第26章 (2)
第十四章 (2)
,愣是一人之力把敏書“轉移”到了宏圖觀!
好吧,這事兒絕對往死裏詭谲搞人起來,
一位據稱“已處決”的“曹操式”帝王,滿世界逮他,屬于那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逮,那種“逮住了恨不得能鞭屍”的逮,
結果,任人抓破腦殼也想不到撒,他藏哪兒了?
他藏在了一位頂級富豪的四姨太的“褲裆”裏!
哦,還可以這樣說,
他藏在了一位頂級權貴隐婚的老婆的“褲裆”裏!
你能說,敏書敗了嗎,呵呵。
☆、123
蔣大 小把鄂敏書照顧得很好,鄂敏書把蔣大小“教導”得也很好。
這 自是聽了賀蘭敏之的粑粑事,小野雞對“史家之性事”就聽出瘾了,敏書學富五車,也願意當趣聞講給她聽。
“公元 370年,前秦苻堅滅前燕帝國,俘虜了一對姐弟,鮮卑人長得又白又好看,把他倆扣押在哪裏?當然扣壓在床上。一通蹂躏。其後苻堅兵敗淝水,被扣押的男床友趁火打劫造反,把苻堅打跑了。這床友就是西燕威帝慕容沖,這哥兒還有個小名,叫鳳皇。”
大小腦子裏就浮想聯翩吶,三人行啊三人行,姐弟啊姐弟,老色狼啊老色狼……
“東晉尚書紀瞻邀請朝廷要員們到家裏吃飯,席間叫自己的寵妾出來給大家表演歌舞。看激動了,接下來的舉措很驚人——當衆脫衣服撲上去!朋友連拉帶扯才勉強把他拉開。這人整個一瘋子,大将軍王敦一見他就吓得全身冷汗呼呼扇扇子,即使是冬天。”
大小腦子裏又冒泡泡,這位大叔實在勇猛,當場那棍子得翹多高?寵妾到底是跳啥舞呢,跳得她家老爺立即就能像打了雞血滴?
“梁元帝的妃子徐昭佩出身名門,瞧不上皇帝老公,公然私通情夫。想跟道士智遠扯,後跟暨季江,再後跟賀徽。她扯蛋時已經中年,情夫暨季江感慨道:柏直狗雖老,仍能狩獵;溧陽馬雖老,仍能駿馳;徐娘雖老,依然多情。這就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出典。”
大小的脖子一下撐起來,
“看來多扯老了更有風韻?”
敏書淡定剪花枝的手不停,唯有微笑,“放心,你老了更迷死人。”大小喜滋滋滴。
這時候大門傳來按鈴聲,敏書依舊淡靜,大小一驚,“快進屋快進屋。”推着他的腰,敏書手裏還捧着花盆,進了房,大小合門出來,還清了清嗓子,定神,走出院子,手扶大銅門開了門。
門前階下前後站着一男一女,
男人看上去很年輕,穿着一件全黑的雙排扣毛呢長大衣,戴着放下來遮住耳朵的航空兵樣式棉帽,一副無框眼鏡,饒是這樣,依舊看出眉眼細膩如清流,皮膚白,很幹淨。大小感覺就是“慕容沖”。
男子後頭站着一個女孩子,這就相當時髦了,過膝長靴,足有13寸高的尖細高跟,黑色收腰蓬蓬裙羽絨服,斜背鏈條金色小包兒。笑得很可愛。
“您是……”大小才有禮張口詢問,突然門前又停下來一輛的士,陳納從車裏沖出來,跑上來就拉住男人的胳膊往門裏拽,這下大小可不敢攔,這是她家!
尴尬地朝門口還站着的女孩兒笑笑,女孩兒也望着她笑,小虎牙一現,真是又漂亮又卡哇伊。大小走進來,心裏七上八下,這家的正主兒回來了,敏書怎麽辦!
她正“頭腦風暴”想辦法呢,就聽見那頭站在廊下的陳納一聲低吼,“哥,你簡直無可救藥了!”
哦……那是陳程的長子啊,看上去好小哦……
男人斯文地把手放進長大衣荷包裏,低聲說了幾句,看着就是個慢性子,悠悠的。
突然,得了?大小大吃一驚,陳納好似“恨鐵不成鋼”到了極致,竟然把男子推到地上坐着!
這兄妹好玩兒,
同時也看出來男子的性子着實暈悠,他被妹妹推到地上坐着了不驚不氣不說,還不慌不忙,反倒像個孩子自己要爬起來,
陳納呢,估計也曉得自己一時氣急手重了,見她哥一摔到地上馬上又彎腰去扶,嘴巴裏還是埋怨,“你怎麽這麽單純,她騙你錢呢……”扶起來後還是不耐地推開,“你別想把她帶進這屋裏來,省得她一身虛榮騷氣熏了我這好座廟!”
聽見男子扶了扶眼鏡說,聲音也清亮,“怎麽這廟成了你的?我想帶她來看看,她是學建築的……”
陳納突然擡手指着蔣大小,“不是我的好吧,爸爸給了她!”
火燒到自己身上,大小想躲,
可是男人只是看過來一眼,只是,“哦”了一聲,竟然轉身就走了?
陳納也沒料到這樣,追上去,“你怎麽不堅持了?”
男人說,“她就是爸爸新娶的四姨太吧,奶奶現在最寶貝她,我争不過……”
男人出門領着那女孩兒又走了,留下陳納獨自站在院子裏好似放心般嘆了口氣。
就剩她一人了,她又沒立即走,大小總得上去打打招呼滴,
“你,想吃什麽,”大小就是個實誠性子,這個點快到飯點兒了,當然得問吃飯的事兒。
“什麽?”陳納是沒想到她的開場白是這?好家常啊……
“我問你你想吃什麽,我好去做,免得又像上次羊肉湯……”
陳納手一擡輕輕一擺,“我一會兒就走,對了,他要再帶那女人來,千萬別叫他進門。”
大小臉上都沒個遮掩的,為難之色直接現,
陳納蹙着眉頭望着大門想了想,走過來還是跟她解釋,“他是我哥,叫陳醉,人很單純,一心想出家當和尚的,後來聽了個妖和尚瘋言瘋語,說他只要能幫助十個有虎牙的女孩子達成心願,叫她們心甘情願跪下來謝他一聲,就收他當徒弟。我哥就魔怔了,總認為他能用‘真誠’打動人心,豈知,這些女孩子各個只認錢色,願意跟他耗着不是看中他的人就是看中他的錢,誰會真助你去當和尚?……傻子啊,蒙了心……”
陳納也走了,只留下大小一人站在院子中搖頭又嘆氣,
你說,怎麽想得到陳程的長子是個這樣的貨?一心想當和尚?
咳,有錢人家的種啊,
真是各有各的“啼笑皆非”,都是錢多了鬧得,你看像她一樣養在一貧如洗之家,忙着讨飯吃都來不及,有空折騰這些無油鹽的是是非非嗎?無聊。
☆、124
這天 吃午飯,敏書依舊慢條斯理,大小仍然吃一口扒一下手機屏,把微博上的趣事兒說給他聽,突然這妮子放下筷子站起來,“看這賣熱水袋,我忘了把剛兒熱水袋的水倒了,瞧我這記性……”起身進房去了。
三十秒後,
“ 啊!!”蔣大小的尖叫足以把這座老廟的老鬼們都揪出來!
敏書照 樣慢慢撚菜,不過,唇邊一抹微笑,
接着,蔣大小跌跌撞撞跑出來,“床上,床上……”話都說出來,
因為敏書還沒好全,天又冷,經常要到床上躺着,屋子裏暖氣開着他說太幹燥,因此地暖沒開,用熱水袋捂腳最實用,這樣,大小經常就給他換床上被褥裏的熱水袋。
她本伸進手去撈熱水袋滴,結果……摸着不正常!大小疑惑地把被褥一掀吶!……亮瞎她的眼!
整整一床鋪着,整整一床!無死角!
全是一打一打紅通通的百元人民幣!
這得多震撼人心!視覺沖擊絕對不亞于一個妖豔美女掰B仰躺于床間對着你笑!
“床,床……”大小還在喘,沖擊波還沒有過去,
敏書扭頭看她一眼,“你還是喜歡錢,”微笑,然後接着慢慢剔碗裏的魚刺,不慌不忙,永遠“胸中有丘壑”。
大小沖過來,彎腰,像教訓聖人,手直點,“你們有錢當然不在乎錢,我……”突然想起來什麽,又蹲下來,兩手掌着他的膝蓋,仰頭,憂心忡忡,好小聲,“這些錢怎麽來的,你貪的?”
敏書把剔好魚刺的魚遞到她唇邊,大小哪有心思吃魚?嘴巴往旁邊一扭,焦急說,“你說呀,這要是貪的咱還回去,說不定能保命!”“先吃魚。”敏書說,大小只有張嘴。每次吃魚,敏書都給她剔刺。
嚼着她還急得只搖他的膝蓋,“這些錢怎麽來的……”
“買的,”
“買的?!”大小當然不信,
哪知他說得更離譜,“花圈店買的。”
“什麽?……”大小突然意識過來,起來又往屋裏沖,拿起一打一翻啊,要死咧,只有最上面一張是真人民幣,下面全是冥幣!
大小拿着跑出來,捏着直甩,“你,你這幹嘛呢!”
敏書朝她招招手,大小又走過來蹲了下來,“你逗我玩兒是吧,”
敏書一挑眉,摸着她的頭,“剛才猛得一見這一床的錢是不是很刺激,”
大小睜大眼,“怎麽能不刺激!說實話,我是愛錢,可假嘛假還能裝,真談到錢的時候心裏喜死可臉上還能繃着,不那麽像見錢跟撿着一條命似的,但是,剛才那一下……誰繃得住!哦,當然,像你們這樣見過錢的繃得住,”大小撇撇嘴,手揪一下他的褲子松一下,“你是不是就想看我‘見錢眼開’的俗樣兒,耍我呢,”
敏書傾身把她抱了起來坐在自己腿上,握着她又糾結到一處的手指頭,“我不是耍你,是教你可以用這個法兒對付陳醉。”
“嗯?”大小不明白地擡頭看他,
他點了下她的眉心,“你這幾天就擔心陳醉再帶着那女孩兒來‘參觀’是不是,你不敢攔陳醉,可是又怕陳納怪你,”
大小直點頭,兩手擡起環住他的脖子臉挨着他,“你說得太對了,敏書,你真了解我,我都為難死了,這又不是我的宅子,他們扯來扯去幹 我什麽事兒,”
敏書唇抵着她耳朵邊兒,“沒出息,這點小事就煩了,以後他家真有家鬥了,你怎麽處,”低低笑。呵呵,誰叫他的小情人還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姨太呢,真不是個“鬥”的料,稍有一點“左右為難”就煩心煩意,且,都放在臉上,毫無城府。
“陳醉這件事,關鍵不在‘攔不攔’,他今兒帶個女孩子來說看建築,明兒再帶個來說看佛,你攔得完嗎。所以,斬草要除根兒,從根兒上整治他這魔怔。首要,就得叫他看清楚這些女孩子的本心,很簡單,冷不丁一床錢就能試出真嘴臉了。你看啊你自己都說你還屬于挺會裝的,都繃不住,何況那些更膚淺更一心求財的。今兒就是教你,凡事別煩,慢慢走心想些旁的路,會柳暗花明。”
哎喲,蔣大小去拜佛吧!你哪輩子修來這等福氣,叫鄂敏書這樣的大精大神手把手教你“城府”啊!
去咧,別說“家鬥”,今後敏書教你“權鬥”都是分分鐘,有這麽個“幕後高人”教你鬥,鬥不贏誰!
☆、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