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做大膽的事 你倆可真會玩
馥郁的香氣彌散開, 女孩埋在他頸窩裏亂蹭,發絲淩亂,水潤潤的眼睛裏帶着幾分醉意朦胧。
睡裙剝落到腰際, 江以漸無比溫柔又極盡克制的親她。
搭在他肩膀上的指尖戰栗着,許言溪仰起脖頸, 推拒着他:“癢。”
江以漸低聲輕笑,細密的吻落在耳後:“只是癢嗎?”
跪坐在腿上的女孩遲緩的眨了眨眼睛, 眼尾氤氲開紅暈, 誠實的表達感受:“好奇怪。”
怎麽這麽乖。
江以漸依依不舍的又親了她幾下, 在一切失控前,把她的衣服整理好。
溫香軟玉在懷,他按住女孩作亂的手, 聯系到她兩次想要喝酒時不正常的舉動,眸色漸深,意味不明。
到底做了什麽夢呢?
翌日。
江以漸醒的早,去了廚房做飯。
昨天在超市裏買了些食材,把空蕩蕩的冰箱填滿了。
接到電話時, 他正在煮粥。
對面的人簡要說了幾句話, 他眼尾輕壓,沒什麽情緒的“嗯”了一聲。
“還有南塘許家, ”青年男人斟酌着措辭, 說道:“具體沒查到, 不過許大小姐之前沒什麽存在感,生日宴會過後沒多長時間, 許老太太就過世了,把家業留給了許大小姐。”
然而這些東西,在南塘, 随便找一個知情人都能問到。
江以漸沒說什麽,挂斷電話之前,青年男人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先生,還有一件事………”
“當年許氏持續推進的“青鸾”項目,觸犯了不少人的利益。”
手中的銀勺碰撞杯璧發出清脆的響聲,熱氣升騰不斷升騰而起,模糊了男人的眉眼。
“江以漸?”
身後傳來女孩疑惑的聲音,他回過神,把溫好的牛奶端出來:“醒了?”
許言溪站在廚房門口:“你在想什麽?叫你兩遍了。”
“在想你什麽時候醒,”江以漸笑了笑,眼神柔和下來:“餓了嗎?”
粥還沒煮好,廚房裏飄着清甜的香,她本來沒有吃早餐的習慣,這些天被他按時督促,變着花樣的做飯,胃裏條件反射的湧起饑餓感:“你做了什麽飯?”
“你喜歡吃的,”江以漸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往廚房外走,聲線溫潤輕柔:“先去洗漱。”
許言溪聽話的回卧室,剛擰開水龍頭,他曲起指關節在門上叩了兩下,再次叮囑道:“溪溪,不要用涼水,你生理期快到了。”
早餐很簡單,許言溪胃口小,喝了半杯牛奶和幾口粥,便有些吃不下去了。
江以漸做了些清淡的小菜,盛在碟子裏,看她放下湯匙,給她夾了菜:“再吃一點。”
“不要。”
許言溪不肯,想起昨天稱了體重,比以往重了三斤,有點懷疑人生。
她不是易胖體質,也從來沒有刻意減過肥,體重一直維持在剛好的水平。
但是這幾天,她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胖了些,小腹上有了肉。
所以在江以漸收拾完碗筷出來抱她時,她抓着男人的手臂,直起身子與他對視,苦惱的擰起眉:“我最近是不是有點胖了?”
她換了一件長袖上衣,純色的,有些短,随着擡手的動作,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肢。
“哪裏胖了?”江以漸随口問了一句,垂眸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片細膩的肌膚,掌心覆上去,輕緩的摩挲着。
“肚子好像有肉。”聲音悶悶的,很不開心的樣子。
男人唇角牽起弧度,把她往上抱了抱,俯身低頭,清淺的吻落到她腰上。
嗓音低沉清冽,帶着安撫的意味:“沒有,這樣很好。”
有點過火了。
許言溪敏感的戰栗了一下,有些受不住,像過電似的,從接觸的地方一路攀爬而過。
“你…………”
剛說了一個字,悉悉索索鑰匙開鎖的聲音傳來,緊接着,門突然被推開。
她轉過頭,猝不及防撞到了雲黎驚恐的臉。
兩個人仿佛石化了,愣愣的呆在原地,半晌都沒有反應。
這種情況,屬實有點尴尬了。
江以漸清咳一聲,将呆滞的女孩放下來,不動聲色的往下拉了拉她的衣服。
他一派淡然,摸了摸她的發,面不改色的開口:“溪溪,回神了。”
許言溪幾乎是下意識的推開他,臉色紅的要滴血,眼神飄忽閃躲着,羞恥的恨不得表演個當場去世。
見她實在不自然,江以漸無奈,側頭望向愣在門口的雲黎,語氣頗為禮貌客氣:“雲小姐,如果沒有急事的話,能否下午再過來?”
雲黎呆呆的“哦”了一聲,邁着僵屍一樣的步伐走了出去,同手同腳,差點沒絆倒,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溪溪?”
江以漸又叫了一聲,伸手想去拉她卻被她躲開。
他眸色冷了冷,聲音卻放的很輕:“怎麽了?”
許言溪捂着滾燙的臉頰:“你以後不許親我。”
“我們是情侶,親熱很正常,”有些事,他可以對她毫無底線的讓步,但這個,他做不到:“更何況,這是在家裏。”
許言溪:“……………”
道理她都懂,可被別人撞見又是另一回事了,盡管什麽都沒做,就只是親了親而已。
說到這個,江以漸又問:“她為什麽會有你家的鑰匙?”
話題無縫銜接,切換的毫無違和感。
許言溪臉上的熱意消散了不少,語氣依舊郁悶:“一直都有,她是我經紀人。”
“溪溪,你都沒有給過我,”他眸底浮現出幾分陰郁,抿着唇強調:“我是你男朋友。”
———
江以漸接近一周沒有去上班,上午又耽擱了會,出門時已經十點多了。
臨走前,心情很好的俯身吻她:“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然而許言溪只想把雲黎從微信裏拖出來暴打一頓。
底部99+的紅點點,有一半的消息來自雲黎。
她再次化身成了尖叫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騷/話比較好,只能用兩個字來表達心情:【握草握草握草。】
她有許言溪家裏的鑰匙,平時也沒少到許言溪家裏來,熟門熟路的,跟進自己家沒什麽兩樣。
但這次真的是意料之外。
客廳采光極好,大片大片的陽光投射下來,在半空中化成小巧的光暈。
男人坐在沙發上,懷中攬着一個女孩,衣服向上掀起了一點,露出白皙的纖腰。
他低垂着頭,姿态堪稱虔誠,唇瓣印在上面。
明明什麽都沒有做,但是!!!
這不比事後刺激?
雲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簡直瑞思拜:【你倆真會玩。】
【我當時尴尬的差點扣出來一座晉江文學城。】
【偷聽.JPG】
【少兒不宜.JPG】
許言溪躺平任嘲,不想理她,生硬的轉移話題:【你找我什麽事?】
提到正事,雲黎正經了很多,沒繼續發消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最近橘子臺熱播的那檔選秀綜藝你看了嗎?”
別說綜藝了,她這幾天連新聞都沒看過。
“沒有,怎麽了?”
“其中有個選手,叫鄭銳昭,人氣挺高的,在節目裏翻唱了你的歌。”
唱歌倒是無所謂,可關鍵是鄭銳昭和他的粉絲搞了一通騷操作:“他把他翻唱的歌上傳到各大音樂平臺,是以盈利為目的。”
這就涉及到侵權了。
翻唱這種形式,在圈內經常會發生,也許有的時候,原作者唱的平平無奇,但是翻唱者卻能讓同一首歌走紅。
現象普遍,卻很少有人關心是否侵權的問題。
許言溪是詞曲制作人,她的歌從未開放過授權,盡管這些年來有不少人翻唱過她的歌,但她從來都沒有理過。
雲黎知道她懶,再者說其他歌手只是翻唱而已,或許獲得了一些名氣,卻沒有光明正大的拿歌曲去盈利。
但鄭銳昭不一樣,他臉皮賊厚,明明那麽普通卻可以那麽自信。
雖普但信。
說的就是這種人。
音樂平臺是付費收聽,評論數超過一萬條,多數都是粉絲,閉着眼就是一頓吹捧。
雲黎随手截了幾張圖發過來。
評論清一色都是———
【哥哥音色殺我,太好聽了。】
【當初看節目時就注意到了,這首歌旋律和意境絕美,來音樂軟件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讓我搜到了。】
【單曲循環一整天了,真的巨好聽。】
【u1s1,zrz不是原唱吧,買過版權嗎?就敢放上來付費播放。】
【翻的手指頭都疼了,終于碰見姐妹說這個問題,建議去聽原唱,現在的人版權意識這麽差嗎?】
【有病病?要不是我家哥哥翻唱,誰知道這首歌?】
…………
雲黎總結了一下:“現在粉絲都說是鄭銳昭把這首歌唱火的,翻唱比原唱好聽。”
許言溪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事,心裏膈應的慌:“公司怎麽說?”
“沒表态啊,上次飯局你沒去,李狗到現在還生氣呢。”
李狗是雲黎給她頂頭上司起的綽號,本命李偉。當然,只敢在私底下說說。
上次的飯局,是李偉親自致電過來,說某個投資商覺得她很有發展潛力,要給她一個舉辦演唱會的機會。
許言溪清楚自己什麽水平,不置可否,敷衍着應和了兩句。
自然也沒有去。
後來雲黎給她透了底,大概是上次錄制的綜藝節目,許言溪名氣不高,一張臉卻過分的漂亮,氣質極為出挑,讓有些人起了心思。
許言溪沉吟片刻:“我明天去公司一趟。”
“做什麽?”
她面色淡淡,輕描淡寫的說道:“談談解約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