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探

溫昭若聽了亦是說道,“哎呀,我也是這般同姜大小姐說的,可是他說他絕對沒有聽錯了,”說着便是皺了眉頭,“四哥,你說是不是,胡星至跟宋撷英,有什麽恩怨?”

樓硯眼中依舊閃爍着懷疑的目光,說道,“姜大小姐,她真是這般說的?”

溫昭若點了點頭,“就是這麽說的,”說着頓了頓,又道,“哎,四哥,你可不要對姜大小姐起什麽疑心啊。”

樓硯沒有說話,只端起茶盞卻又擱下,“那若是姜大小姐聽的不差,胡星至這是要做什麽呢?”

溫昭若搖了搖頭,說道,“不明白,要不咱們派人去打聽點兒消息?”

樓硯聽罷,點頭應道,“可行,明兒我就囑咐人去辦,”說着又道,“那這事兒就先這樣說,其實還有一件事兒,我一直覺得怪怪的。”

溫昭若便是問道,“是什麽事兒?”

樓硯說道,“就是宋撷英,他的功法很是奇怪,那夜我去偷襲,沒有防備是常理之中,可是那功力,這麽多年過去了,竟沒有半分增長,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溫昭若聽了,微微湊近了樓硯,問道,“他的功力沒有增長,怎麽可能呢,是不是他還未施展全力,就是被你封了手腳了?”

樓硯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想不到,但是就覺得有很多不對之處,跟他交了幾手,便生出了怪異之感,”說着竟是拍案而起,說道,“不行,我得再去陋穴山莊一趟。”

溫昭若聽罷問道,“此時?”

樓硯斬釘截鐵,說道,“就現在。”

溫昭若想了想便是點頭,說道,“也不是不可,只是如今陋穴山莊定然有高手把守,不同于之前了,我陪你去。”

如此便是言出即行,兩人前往陋穴山莊去了。陋穴山莊此時已然是不比從前,高手的氣息隐隐浮動,果然是調動了許多高手把守。

樓硯和溫昭若便是兵分兩道,溫昭若打了頭陣,皆因溫昭若修煉的功法,控音為刃且能傳于千裏蠱惑人心,便是先入了陋穴山莊。

樓硯候在陋穴山莊外邊兒,未待片刻,便是聽聞一聲清冽的笛音,自是提身運氣,進了陋穴山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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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此時陋穴山莊裏,已然是處處燃起火把,且陋穴山莊中本來居住着許多江湖來客,皆是被驚醒。混亂中聽得有人言道,刺殺宋莊主的刺客又來了,活捉便可得賞金千兩,山莊中更是亂成了一鍋粥。

樓硯見狀便是微微勾了勾唇,直奔宋撷英的居所,待到了房前,樓硯停下來腳步,将身隐匿。

只見宋撷英房中已然是亮起了燈,這裏周遭的高手亦是還沒撤開,樓硯微微皺眉,也不知那邊兒溫昭若抽身了沒有,不知何時能過來。

正等待間,卻是不妨,忽然便有一陣煙霧在宋撷英房前綻開,幾道身影在樓硯的眼前飛馳而過。

樓硯屏住了呼吸,這些是何人?!

這可不是溫昭若,實在是出乎了樓硯的意料,想着便要去一探。樓硯趁着煙霧未散盡,自是運起輕功,往宋撷英的房間過去了。

房中竟是已經打鬥開來,這宋撷英果然有問題!就着月色,樓硯可看的清楚,宋撷英手中持劍,身旁亦跟着一位高手,正與一個黑衣人纏鬥。

樓硯緊鎖了眉頭,卻又聽見,宋撷英這院子前頭也是傳來了打鬥的身影,難道是溫昭若過來了,可是怎麽未聽見笛音。

便是撤了幾步去探看,這一看便是更加混亂,幾個宋撷英山莊裏的高手,正跟兩個人交手。身影交錯間,樓硯細細看去,沒看見溫昭若的身影。

樓硯頓時心下百轉,好歹來了,怎麽也不能這般束手束腳,便是一咬牙,跳進了宋撷英的房中。房中人皆是一愣,就這麽一瞬的功夫,樓硯已然出手,兵戎于手指間飛出,數道細利的寒光迸射于宋撷英。

宋撷英驟然大驚,方揮劍阻擋,只是那高手卻是沒防住,頃刻便是倒下。樓硯與那黑衣人對視一眼,便是盡現殺機,并對宋撷英,一時間局勢逆轉。

恰此時,溫昭若甩開了莊裏高手的追擊,到了宋撷英居所這裏,眼前景象一時讓他心中大亂。

溫昭若便是穩了穩神,很快那些山莊裏的人就會追過來了,此行只是試一下宋撷英罷了,到這個地步,也足夠了。

旁人他顧不上,只是樓硯跟他,該撤了。

溫昭若便是将笛子橫于唇邊兒,指尖已然按下,欲暗示樓硯離身,轉念卻又微微頓住。

不可,若是再出笛聲,便是會更快的将山莊裏的人引過來,便是将笛子別回了腰間,飛身而出。穿過了院子裏打鬥的人,直入了宋撷英的房中。

房中樓硯和黑衣人仍在跟宋撷英纏鬥,溫昭若一見,心中驚了一下,看來樓硯還是察覺的不錯,這宋撷英真是有貓膩。

宋撷英眼見的又進來一人,便是一個飛身,出了房間,到了院子裏,同那些高手會合。樓硯和溫昭若見狀,便是點了點頭,并沒有往院子裏,而是往房間的後邊兒去了。

樓硯走了兩步,回身對着微愣的黑衣人說道,“差不多得了兄弟,有緣再見,我們先撤了,”說罷,便是離去。

黑衣人見狀便是皺眉,略略思索便就抿唇,口中吹了一聲口哨,亦是轉身順着樓硯和溫昭若的方向離去。

只說院子裏的兩個黑衣人,聞得了那一聲口哨,便是又放了煙霧彈。

宋撷英見狀,忙是捂住了口鼻,身邊兒的高手亦是。

只待煙消雲散,哪兒還有一點兒人影,宋撷英微微眯起了眼眸,眼中戾氣畢現,說道,“給我追!”

且說樓硯和溫昭若這邊兒,借着亂勢,已經出了陋穴山莊,也察覺了身後跟着的三個黑衣人。

溫昭若便是皺了眉頭,向樓硯問道,“怎麽回事兒啊,這些是什麽人?”

樓硯回頭看了看,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哪兒知道呢,遇上了便一起對付宋撷英了,不知道追着咱們做什麽呀!”

溫昭若聽了便是嘆了一聲,真是倒黴,便說道,“那這樣,他們這不是要坑咱倆嘛,”說着将笛子從腰間抽了出來,說道,“咱們分開吧,我去引開宋撷英他們。”

樓硯只得點了點頭,說道,“你多加小心。”

卻說樓硯話音剛落,遠遠的便是傳來了一聲綿長嗚咽的簫聲,溫昭若攸然便是回眸,看向那傳來簫聲的地方。

只見一輪明月下,一人身影在高樓角檐上邊兒,點踏飛行。

溫昭若便是轉眸對樓硯笑了笑,說道,“四哥,我的大福星來了,你快走吧,”說罷,便是追着那人去了。

樓硯點了點頭,便是舉目看去,羨慕的嘆道,“真是好豔福,”說着又回眸看了看身後,只見那三個黑衣人仍是窮追不舍,便是運氣提速,口中罵道,“怎麽輪到我,這都他媽的什麽破事兒,追我幹什麽啊!我還幫你們了呢!”

且說溫昭若那邊兒,跟上了那人,便是笑道,“離枝,你怎麽還沒睡啊?”

姜離枝手中拿着一柄長蕭,沖着溫昭若翻了個雪白透亮的白眼,說道,“你到底在幹什麽啊?你長沒長腦筋啊?還敢又對陋穴山莊下手。”

溫昭若笑着問道,“那你怎麽知道是我?”

姜離枝那手中的長蕭,敲了敲姜離枝手上的笛子,說道,“我聽見了,夜深人靜的你吹的那麽響,半個姑蘇城估計都聽得見。”

溫昭若聽罷輕笑,說道,“沒有那麽誇張吧,只是給我四哥打了暗號而已。”

姜離枝冷笑了一聲,說道,“那叫暗號?你四哥不是聾子吧。”

溫昭若聽了也不惱,只一笑而過,便是問道,“離枝,你打算眼下怎麽辦啊,現在宋撷英他們定然是帶着許多人追我呢,我四哥還被三個不知道是哪撥兒的黑衣人給攆着呢。”

姜離枝聞言,便是看了看溫昭若手中的笛子,略略想了想,說道,“陋穴山莊裏都是哪些人在追,那些小喽啰不必放在眼中,有些高手也無妨,咱們晃一晃他們便是了。”

溫昭若便是說道,“為首的宋莊主,帶着許多高手在追。”

姜離枝聽了皺起了眉頭,“什麽,宋撷英他不是傷了手腳筋嗎?他怎麽在追?”

溫昭若冷哼了一聲,說道,“哼,我看受傷那人,根本就不是宋撷英,宋撷英必然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找了個假的來代替自己,卻不妨被我四哥所傷,這才出面。”

姜離枝聽罷微微咬唇,說道,“竟是這般……”想了想又道,“也罷,你不是從前對我說,宋撷英跟渡仙寺一事脫不了幹系,那咱們就來吓唬吓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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