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聽閑

姜離枝聽了溫昭若這話,便是将目光看了看溫昭若,笑了笑說道,“你可不要生事啊,嗨,早知道就不來了。”

溫昭若聽得此言,便是撇了撇嘴,說道,“那你以後,不是早晚得讓許容兮對你了斷,我先幫幫你呗。”

姜離枝聞言,便是轉眸看向房間裏邊兒的許容兮,眉心微蹙,覺得溫昭若說的有幾分在理,卻又轉過頭來,看着溫昭若說道,“可是我都還沒想好呢,你上趕着瞎添什麽事兒,要你幫我查明當年真相,你老是管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麽。”

且說二樓的行廊上,樓硯不知從哪兒尋來了一個遠鏡,正對着溫昭若和姜離枝看着,看着便是笑了起來,說道,“哎呦,看溫昭若那臉,拉得老長,還真被姜大小姐給吃住了。”

下人在旁側,聽了便是微微挑眉,只覺得自家主子很是無聊,正要轉身準備走,卻又聽見樓硯問道,“哎,今兒武林大會還在辦嗎?”

下人聞言,應道,“聽人說還是如常舉行。”

樓硯聽罷便是點了點頭,說道,“怪不得成日找溫昭若那小子沒來,估計是看武林大會去了,”說着便是收了遠鏡,“走,這兒就讓溫昭若看着,你跟我上武林大會瞧瞧去。”

下人聽了微微皺眉,問道,“四公子您怎麽又要去,昨兒晚還嫌沒鬧夠嘛。”

樓硯笑了笑,說道,“怎麽,這有什麽,我就是要去看看,那宋撷英究竟在搞什麽把戲。”

如此,下人只得應下,跟着樓硯往陋穴山莊去了。只說這邊兒,待許容兮買了那靈犀珠發簪出來,姜離枝已然是打發了溫昭若,只一人在那裏等着許容兮。

許容兮笑着拿着發簪,說道,“清夷妹妹,你看,你喜歡嗎?”

姜離枝便是含笑點了點頭,許容兮見狀,便是說道,“那我來為清夷簪上吧。”

姜離枝笑了笑,應道,“好,便把那支玉釵取下來吧。”

聞言,許容兮便是擡手,把姜離枝原本戴的那支玉釵取了下來,将那靈犀珠發簪插上,笑道,“好看。”

姜離枝聽了只伸手去摸了摸,便是笑道,“如此,表哥咱們回去吧。”

許容兮自是應下,兩人便是不在樓中逛了,自出了這樓。卻說溫昭若就站在不遠處,看着兩人走了出去,便是哼了一聲,亦是轉身離開,往後院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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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這邊兒,樓硯已然是到了陋穴山莊,進去了自尋了個座兒坐下,擂臺上有兩個年輕人正在打擂。

樓硯便是悠然的往椅子裏邊兒一靠,往四下看了看,座兒未滿席,看來已經有人不在乎這武林大會了。

身邊兒倒是坐着兩個人,正低頭聊了天兒,樓硯便是微微側了側身子。細細聽來,那兩人原來正在議論昨夜刺客一事。

“昨夜那麽多人,都沒抓住一個刺客,真是怪了。”

“哎呦,是盟主追過去了,那為首的刺客,吹了春令調,春令調啊,你知道嘛!”

“春令調我知道呀,怎麽啦?”

“江湖上,能吹奏春令調的人,能有幾人,所以盟主不得貿然,才帶人撤回來的。”

“你昨晚在呀?”

“那是當然!我跟着盟主一塊兒去捉拿那刺客的,你都不知道,那春令調一響,我手中的兵器呀都握不住!”

“哈哈,有那麽誇張嘛?”

“我騙你做什麽,何必長他人志氣!那些會蠱惑人心的功法最吓人了,跟那些一招一式的都不一樣。”

“哎,那你可跟我說說,都有哪些能夠蠱惑人心的功法,除了姜家的音殺。”

“那你可是問對了人了,蠱惑人心的分兩種,一種是外象迷人的,另一種是讓人自亂的。”

“這,有什麽區別?”

“哎呀,這外象迷人不就是如同姜家的音殺,是你聽了那樂曲之後,便是不得自己,那讓人自亂的,便是南疆蠱族的手段,那蠱不知不覺就下到了你的身體裏,他想讓你什麽時候兒發瘋就什麽時候兒發瘋。”

“哦,竟是這般厲害。”

聽至此處,樓硯便是調了身子,不再聽去了,微微垂眸,心道此人還挺博學。

只是自己卻不是想聽這些,他來這兒,不過是想聽聽宋撷英于刺客一事,是給的個什麽說辭。

想來便是轉念,換上一副笑臉,拍了拍身邊兒人,拱手說道,“這位大哥,您好廣知啊。”

那人聞言微愣,片刻便是含笑,說道,“哎呀,不敢當,行走江湖也有幾年,都是聽人家說的。”

樓硯便是笑了笑,問道,“那這位大哥,我想問問,之前盟主他不是受了傷,怎麽又好了呢?”

這人聽了,便道,“好像聽說是,盟主前些日子得了消息,已知有刺客要來刺殺他,特意找人代替了他。”

樓硯聽罷微微挑眉,心中有些意外,便是又問道,“那這位大哥可知,那些刺客,都是什麽來路,為何要刺殺盟主呢?”

這人聞言便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嘶,這個,倒是沒聽說,為什麽要刺殺盟主,哦!這些刺客什麽來路,我倒是聽人家說起了一下。”

樓硯便是問道,“那是什麽來路呢?”

這人想了想,又道,“聽說是什麽雒邑餘孽,唉,我也不明白說的是什麽東西,估計只有那些大人物才知道。”

樓硯聽罷,心中一頓,雒邑餘孽四個字在口中輕聲輾轉一遍。

那人便又點了點頭,應道,“對,就是雒邑餘孽,這位兄臺,可知其意?”

樓硯便是轉作笑臉,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我哪兒能知道,哎,聽說那刺客還吹奏了春令調呢,這又怎麽說?”

這人便道,“盟主說是那些刺客故意的,就是要擾亂人心,那春令調是姜家的密門絕學,姜家家主同盟主私交甚篤,家府中又只有一個姜大小姐,這事兒呀,跟姜家沒有什麽關系。”

言罷,那人邊兒上的人便是問道,“這話又是如何得來的,怎麽就跟姜家沒有關系了?”

這人說道,“姜家家主刺殺盟主做什麽啊,真是的,姜大小姐就更沒有這個本事了,姜家功法啊其實是傳男不傳女的。”

樓硯聞言微愣,姜家功法傳男不傳女?這他還是頭一回聽說,那姜大小姐她怎麽……想至此處,便是起身,沖兩人拱了拱手,說道,“二位兄臺,在下想起來家中還有事兒,就不奉陪了。”

那兩人聽了,便是應下,也沒多在意,只道有緣再見,便到一處兒喝酒。樓硯含笑應了,便是出了陋穴山莊。

只說那跟着樓硯一塊兒來的下人,坐在外邊兒的馬車上頭,舉着個冰糖葫蘆正吃的起勁,卻見樓硯出來了。

便是三兩口将那冰糖葫蘆吃了,問道,“四公子,您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啊?”

樓硯登上了馬車,說道,“快回去,我有事兒要問溫昭若,快點兒。”

下人見狀,便是連忙駕起了馬車,往儲寶樓回去。待到樓前,樓硯便是急匆匆跳下馬車,直接往後院兒尋溫昭若去了。

卻說溫昭若正在房中擺弄釵環,今兒許容兮給姜離枝買了那靈犀珠發簪,他準備挑個好的,明兒就送去姜家。

他可得阻止許容兮,若是這般下去,可是不好。姜離枝也真是的,自己那身份,也不當回事兒一般,若是被許容兮發現了可怎麽好,還是得早點兒讓許容兮對姜離枝斷了才是。

卻不妨,樓硯一把将門推開,徑直走到了溫昭若的跟前,來勢有些洶洶。

溫昭若見了,将手中的釵環放下,問道,“怎麽啦,這是有什麽事兒啊?”

樓硯看着溫昭若手邊兒的釵環,指着問道,“你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做什麽?”

溫昭若聞言微微皺眉,說道,“你管我拿出來做什麽啊,我拿出來送人不行啊?”

樓硯挑眉,問道,“準備去送給你的姜大小姐,是不是啊?”

溫昭若聽了,覺得樓硯怪怪的,但卻也是應道,“是啊,就是送給他,怎麽了,你又羨慕啊?”

樓硯聽罷,伸手将溫昭若手邊兒的釵環拿了起來,一把摔在了地上,說道,“哼,你真是事事想着你那姜大小姐,我倒要問問你,姜家功法傳男不傳女,這事兒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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