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嬉暖
溫昭若聞言自是彎眸,走近了姜離枝的身前,俯身說道,“離枝,難道上回,我有半點兒傷着你?”
姜離枝搖頭笑道,“不成,現在已是夜深,明日還需早起,你別鬧。”
聽得此言,溫昭若咬了咬唇,轉身倒了一杯冷茶飲下,又将姜離枝看了片刻,便是點頭,“成吧,那就上床去睡覺吧。”
姜離枝聽了輕笑,便是看向溫昭若不語,只見溫昭若正低頭瞧着自己,眼中目光閃爍,亦是笑眼輕藏。
姜離枝含笑低眸,溫昭若說上床去睡覺,還不就是由得他去了,溫昭若自然打好了算盤,除非眼下兩人不同處一室,可惜已是深夜。
姜離枝無奈,便是說道,“只許一次。”
溫昭若自然笑開,“就是嘛離枝,明知道今夜,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兒的。”
姜離枝笑道,“你能不能別跟個淫魔一樣?”
溫昭若聞言癡笑,“都怪我太愛你了,情之所至,”口中說着,手上已然去解姜離枝的外裳。
本來就是睡了又起的,姜離枝的衣裳根本沒有系多緊,稍微動動手指便是解開了。
姜離枝就坐在椅子上,溫昭若覺得躬身太麻煩,便是跪了下來,拉了姜離枝的下颌,湊上去親吻。
待吻過一陣,姜離枝伸手按了按溫昭若的肩膀,止了他的動作笑道,“床上去吧,這般太累。”
溫昭若自是相應,摟着姜離枝上了床榻。
熄了燈放下床幔,春宵不知幾度,姜離枝雖是有心不縱欲,奈何溫昭若手段之高,攝魂迷心。
事過之後,姜離枝力盡,懶散的仰躺在溫昭若的胸膛上,問道,“你是不是去青樓裏邊兒學習過?”
溫昭若掩眸輕笑,說道,“未曾去青樓學習過,只是那春宮禁本看過不少,”說着又捧了姜離枝的臉頰去親,問道,“究竟如何,可還是還成?”
姜離枝揮開溫昭若手,冷哼了一聲道,“哼,折服,”說着頓了頓,又道,“下回你盡興了就別再折騰我了,太傷我身了。”
溫昭若聽了便是笑了起來,摟着姜離枝便又是一頓猛親,方才撒了手,安穩抱了姜離枝睡去。
次日,姜離枝起身輕嘆,昨夜真不該由得溫昭若做下去,今日果然是睡過了,便是下床,将衣裳穿戴整齊。
房中沒見着溫昭若,也不知他人是何時起的。
卻是姜離枝正洗漱時,溫昭若推門而入,見得姜離枝起來了,便是說道,“離枝,你起來啦。”
姜離枝點頭。
溫昭若便道,“我已經讓跟随咱們的人先往回趕了,”說着又問道,“我讓人送點兒粥來,好不?”
姜離枝應道,“嗯。”
溫昭若自去安排,片刻便是有人上來送了粥食。
待姜離枝用罷,便是離開月牙關客棧,又說兩人所帶之物,已然盡數讓人先帶着去了,他們自然是輕裝騎行,快馬趕路。
便說此時姑蘇城中,樓硯和穆少承已然是混熟了,樓硯也探知了妙函先生的态度,無有敵意,卻還不敢确認。
只穆少承還蒙在鼓裏,每日還絞盡了腦汁,想着如何試探這位難以捉摸的燕公子。
這日穆少承照舊來儲寶樓,是樓硯想着怕穆少承每日過來沒得由頭,便是讓他每日都過來,替自己檢查當日所進的名貴藥材。
穆少承自然不疑有他,還高興呢。
樓硯為穆少承上茶,說道,“今日還是得辛苦穆公子了。”
穆少承捧茶笑道,“不辛苦不辛苦。”
樓硯便是笑了笑,說道,“穆公子每日得空兒過來,想必是蘇老爺的病,已然好了吧。”
穆少承聞言哽住,不妨樓硯突然問起此事,便是連忙點頭,“啊,對呀,好的差不多了。”
樓硯擡手支了臉頰,覺得穆少承實在太有意思,撒謊也都不會,正要再逗逗穆少承,卻是忽然聽穆少承問道,“燕公子,你之前是金陵人氏,雖你不入江湖,但可曾聽說過江滟宮?”
樓硯聞言挑眉,這是拖了這麽些天,終于壓不住了?便是笑道,“曾有所耳聞,江滟宮治病救人,聽說過的。”
穆少承便是點頭,“是呀是呀,”說着又擡眸看了看樓硯,說道,“其實,我師父也是出身江滟宮的呢。”
樓硯聽了,便是故作不知,說道,“哦,原來妙函先生竟是師從江滟宮。”
穆少承颔首,“我師父一直想回江滟宮看看,可惜江滟宮中人,已經盡數都不在了,”說着又向樓硯問道,“五年前,晶池山一戰,江滟宮元氣大傷,人是死的死散的散。”
樓硯聽了,自是看着穆少承,覺得今日穆少承是怎的,突然同自己耍起心眼兒來了。
方才穆少承說起江滟宮,自己便是只道曾有耳聞,這便直接提起晶池山一戰,自己若是說一句什麽,還請妙函先生不要太傷心,便是着了他的道兒了。
想至此處,樓硯便是湊到了穆少承的跟前兒,不解的問道,“什麽晶池山一戰?晶池山打仗了?”
穆少承聽了,便是愣住,他真是費盡心思,才想出了這麽一個套兒來,怎麽不是他想要的效果?
是他套兒做的不好,人家識不破了不肯鑽,還是這位燕公子,真的不知道?
樓硯見穆少承不說話,便是忍住笑意,伸手推了推穆少承,問道,“穆公子,你怎麽不說話了,晶池山什麽時候兒打仗了呀?”
穆少承聞言氣餒,便對樓硯說道,“唉,都是些江湖雜事,說起來臭長臭長的,津戎你知道嗎?”
樓硯搖了搖頭。
穆少承便是一攤手,“是吧,燕公子不是江湖中人,這事兒講起來太費口舌了,還是先檢查藥材,等我有空兒了,再跟燕公子講吧。”
樓硯笑着點頭,應道,“好呀,”心中卻是笑個不止,看來穆少承這還真是跟他耍心眼兒呢,這見他沒中計,心裏的失望全在臉上了。
卻說穆少承心中,真是又失落又懷疑,他都連着來着儲寶樓有四五天了,可是卻還是什麽都沒打探到。回去了師姐便是嘆氣,師父就捋着胡須不說話,背着他還說,一開始就應該派小師弟來。
真是的,他已經盡力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