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罪淵
昏暗的房間中, 女人斜倚在皮質沙發上,眉眼低垂,纖長素白的手上随意的把玩着一把黑色勃朗寧。
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馬仔押着一個被打得滿身是傷的男人跪在她面前。
“大姐, 就是他, 他就是搞毀堂口生意的那只鬼。”
見她像是沒聽見似的,馬仔提高了聲音, 又道,“老大說,把他交給你處理,務必要讓兄弟們看到做鬼的下場!”
女人還是沒反應, 就連手上旋轉勃朗寧的動作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兩個馬仔對視一眼,眼裏流露出一絲兇光。
而就在此時,女人終于開了口,她語氣平淡, “證據。”
喊話的馬仔一愣, 随即哼笑出聲,滿臉不屑道, “你這是在搞笑嗎?我們又不是條子,老大交代的事什麽時候要過證據, 別逗了,趕緊的吧,處置了他, 我們也好回去給老大交代。”
真以為叫一聲大姐, 就能爬到他們頭上了,不過是靠賣身上位的賤貨,有什麽資格在他們這群跟着老大出生入死的兄弟面前狂!
女人仿佛沒有聽出他話裏的不敬,緩緩的擡起了頭, 那一瞬間,仿佛有亮光升起,點亮了她那白瓷般的臉龐,女人眉眼清婉,偏生眼角生了顆妖嬈的紅痣,讓她整個人都變得魅惑起來,“我說,證據,虎子跟了我五年,你們說他是鬼,把證據給我。”
兩個馬仔根本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只直直的看着那張美麗魅惑的臉。
左邊的馬仔還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眼中滿是淫/邪。
見狀,女人眼裏閃過一絲厭惡,她冷笑一聲,勃朗寧上膛,完全沒給對方反應的時間,直接一槍就打在了左邊馬仔的大腿根上。
在對方慘叫聲中,她淡淡開口,“再敢用那對招子這麽看我,就送你們去見閻王。”
她的語氣十分平靜,臉上也沒什麽表情,但那種從骨子裏透出的狠辣和陰冷還是讓人毛骨悚然。
沒受傷的馬仔眼露恐懼,再沒了之前的嚣張,渾身顫抖着連連點頭,生怕晚一點,子彈就穿過了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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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見狀,眼神平靜的撤了回來,拿起旁邊的砂布開始摩擦剛剛開過火的勃朗寧,“那麽現在,來解決證據的事,如果沒有證據,我會把你們的屍體帶給老大。”
“好,卡!”鏡頭在這裏結束,付輕滿意的喊了卡。
選洛書來救場,是他拍這部劇做過的最正确的決定,這孩子不僅有天賦,還十分努力,态度也端正,讓她寫800字的小作文,雖然面上不樂意,但她還是會一字不少的完成。
不過拍了這幾天戲,他卻發現了她身上的一些問題。
“付導,徐醫生來了。”正想着,導演助理就走了過來。
付輕點了點頭,“請他進來吧。”
随後他又沖洛書招了招手,“小書,過來。”
洛書剛從戲中出來,正興致勃勃的把玩着那把道具手槍,就聽到了付輕的召喚,以為又要寫小作文,當即就在心裏哀嚎了一聲,戀戀不舍的将道具還給了道具師。
滿身抗拒的拖着腳步走向了付輕。
也不知道這位是不是把她當做小學生了,從一開始的人物小傳,到後來的劇本分析,這出單元劇,她至少寫了五千字的論述文。
要不是看他年紀大,害怕把他氣出個好歹來她得負責,她鐵定像收拾葉夢凡一樣給收拾回去!
盡管她已經盡量拖沓,但路只有那麽遠,付輕看出了她眼裏的不樂意,一向空白的表情出現了一絲笑意,“放心,這次不是讓你寫小作文。”
洛書詫異的眨了眨眼,付輕道,“一會兒給你介紹個人。”
洛書更疑惑了,“誰呀?”
她剛問完,導演助理就帶着人進來了,付輕擡了擡下巴,“來了。”
洛書抱着疑惑轉身,卻在看到來人時,臉上的疑惑變成了戒備。
來人一身藏藍色筆挺西裝,臉上架着金屬框眼鏡,氣質儒雅親和,看到她,仿佛有些意外,“小書,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洛書沒想到付輕要給她介紹的人居然是徐言初,她腳向後撤了半步,下意識的就做出了逃離的動作,但卻被她生生忍住了,她假笑着,“我也沒想到,徐醫生的業務範圍還真是廣啊。”
付輕見兩人不需要他介紹就打起了招呼,看了兩人一眼,“你們認識?”
“不認識。”
“是朋友。”
兩人同時回到,前面那句是洛書說的,後面的則是徐言初說的。
聽到兩個截然不同的回答,付輕臉上空白的表情更加空白了,徐言初親善的笑中也夾帶着一絲委屈,“我們好歹也認識了十一年,小書你怎麽能這麽無情呢。”
洛書翻了個白眼,“裝模作樣,你那是認識我嗎,你那是認識錢。”
付輕仿佛聽出了什麽,卻并未多表示。
徐言初是國內著名的心理學專家,是很多富貴人家的座上賓,這次請他來,也是因為付輕看出了洛書的問題。
付輕早年當過兵,退伍後才開始做起了導演,從第一部 戲開始,他已經拍了大半輩子的軍旅題材和刑偵方面的片子,早先劇組有人拍過戲後出不來,那時他就十分注意劇組工作人員,尤其是演員的心理健康,之前也一直都有心理醫生跟着。
只是那位長期合作的心理醫生前段時間去援助戰亂國家去了,臨走時給他推薦了徐言初。
“既然你們兩位認識,那我就不多說了,小書,你好好和徐醫生聊聊,放松一下,下午的戲暫時就不拍了,晚上我們再補。”
聽到付輕的話,洛書滿臉茫然,“不是,我和他有什麽好聊的?”
付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別耽擱,收費的。”
洛書:……
徐言初輕笑一聲,“走吧,小書,你不是最讨厭我拿錢不幹活嗎,現在可是你自己在耽誤時間。”
洛書白了他一眼,壓制着心裏的抗拒,哼了聲,才領着他去了旁邊特意開放的導演休息室。
兩人相對而座,和之前在西山療養院時一樣,徐言初拿出一個藍色的沙漏放在了桌上,期間文苑給洛書送了杯牛奶過來。
徐言初見她抱着牛奶喝,揚了揚眉頭,“你的口味變了。”
洛書放好牛奶瓶,不接話茬,假笑道,“你收了錢就是來扯這些沒用的?”
徐言初輕笑了聲,“小書還是對我這麽抗拒,我以為上次以後,我們至少是朋友。”
洛書翻了個白眼,“那是你以為,別把金錢當感情,那是對金錢的不尊重。”
徐言初又笑了笑,“小書知道,付導這次請我來是為什麽嗎?”
洛書沒說話了。
徐言初繼續道,“因為他覺得你可能在戲中出不來了。”
洛書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下,徐言初看到了,藏在眼鏡後的眼眸沉了沉,繼續道,“你沒有正常人類應該有的恐懼,正常人殺了人,哪怕知道那是假的,也要一段時間才能緩過來,可你沒有,你沒有畏懼感,對你來說,那只是一件非常自然發生的事。”
“所以……”
“所以他覺得這樣下去,我可能會變成一個反社會的家夥?”洛書接話道。
徐言初微笑不語,洛書輕嗤一聲,身體向前,看着徐言初,“徐醫生,上次那個故事你就摻了很多水分,現在又來,你當我是傻子。”
徐言初看着那張尚未卸妝,還帶着戲中人妩媚的臉,輕聲道,“你長大了,也變得更加迷人了。”
洛書氣息一滞,身體瞬間向後撤,那一瞬間她仿佛感覺被一條陰冷的蛇纏住了般。
定了定心神,她眼神危險的看着徐言初,“不知道我的檔案有沒有消掉,要是沒有的話,一個精神病人殺人應該是不犯法的吧。”
徐言初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你看,你的問題真的是很大啊。”
洛書捏緊了拳頭,果然,心理醫生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讨厭的人!
見她如此,徐言初臉上的笑一收,眼神中帶着憐憫,“小書,我知道你想讓自己變成一個真正的‘人’,所以你總是在學習別人的情感表達,但是只是學習模仿是不行的,你還得用心去感受,人類之所以稱之為人,就是因為他們有七情六欲,他們會喜、會悲、會恐懼,這些感情都是內心先感受到,再表達出來的,而不是你先表達了,再讓自己去感受。”
洛書向後仰靠,向天翻了個白眼,對他這番話嗤之以鼻,“徐醫生在看不起誰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是從內心去表達感情的了。”
比如現在,她就煩躁得想要掐死眼前這個男人。
徐言初搖搖頭,“你只是一個天才演員而已。”
洛書嘴角繃住,半響後才到,“你們心理醫生可真有意思,為了掙錢,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我看找你們看病,沒病的都得生出病來。”
“時間到了嗎?我這陪聊該結束了,你去找另外的陪聊吧。”
在她臨出門前,徐言初叫住了洛書,“小書,我給你講的那個故事沒有摻假,因為那是另一個你告訴我的,是她親身經歷過的,當時的玻璃片也是真的對準了手腕,只是因為你的出現,才讓她轉變了方向。”
洛書腳步一頓,回頭,假笑着道,“是嗎?你放心,我會自己親自去驗證的。對了,再給你說一句,我不是想讓自己變成人,我本來就是人,你的那些心理暗示我已經聽了十年,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徐言初嘴角勾起一抹笑。
真的沒用嗎?還是你自己察覺不到。
出了門,洛書就氣鼓鼓的沖到了監視器旁,表情空白的付輕正在看着場上的表演,抽空瞟了她一眼,“這麽快?”
洛書生氣得像只青蛙一樣,“哼!”
付輕空白的表情有一絲龜裂,但現在他沒空理她,只繼續盯着鏡頭前。
洛書見狀,自己生了會兒氣,在看到正被助理送走的徐言初時,他剛才那句話就又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裏。
那年發生的事,已經被洛老明令禁止了,當年的事件當事人都緘口不提,所以她什麽答案也沒得到,後來她問過小木樁,在他八歲那年,他的媽媽是不是企圖給他生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當時小木樁的表情十分精彩,幾經變換後才穩成了面無表情。
他說,“你這是嫌一個弟弟不夠,還想再多要幾個,你這個渣女,心都花成花瓣了!”
雖然他那時沒有正面回答,但可以确認的是莊瑤确實在他之後沒有再懷過孕,退一萬步講,如果小木樁在騙她,那莊瑤呢,一個害死了自己孩子,又導致自己不能生育的人,她還會對她那麽好嗎?
不掐死她都算仁慈了吧。
除非,當年被洛院士帶回家的不是莊瑤,而是其他女人。
當時這個問題,在她看到洛院士那張如仙的臉後便打消了,可如今她卻又懷疑起來,如果事件本身是真的,那事件主人公有沒有可能是假的呢?
換句話說,小透明所謂的這段記憶是她被人強行灌輸進去的,就像是洗腦或者是演戲,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她。
還有那天在花園裏,她無意間聽到的蘇女士和莊瑤的話。
蘇女士說,“是我們虧欠了她,如果當初選了另一個方案就好了。”
莊瑤回了她一句,“那一個方案我們不一定會成功,但現在這個我們卻成功了,雖然有所犧牲,但結果至少是好的。”
當時她沒細想,如今想來,他們說的那個決定或許和她的‘誕生’真的有關,而犧牲就是犧牲掉了那個本該掌控這個身體的主人格。
“還在生氣?”
這些問題洛書本來一直壓着讓自己不要去想,但如今卻被徐言初三言兩語就給刺激了出來,聽到付輕的話,她拍了拍腦門,将這些問題又重新壓了回去。
多想無益,除了給自己增添煩惱,就只便宜了那些有企圖的人。
“你也別氣,這還是我自己掏腰包花的錢,也沒從你片酬裏扣。”付輕又說了句。
洛書回神,再次氣鼓鼓的看着他,“你不提還好,這一提更生氣了好嗎,你說你有小錢錢,你給我買吃的啊,你請什麽騙子,有什麽是一頓美食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付輕嘆了口氣,“還記得你補拍18歲那一場時的樣子嗎?”
洛書有些疑惑,點了點頭,“就是用酒瓶子敲爆那個敢用腿勾搭我的蠢貨腦子那一場。”
“對。”付輕道,“我知道人在氣頭上會做出一些過激行為,你的那一場表演十分精彩,将蘭芝這個人物骨子裏的狠和無畏展現得淋漓盡致,我還記得你當時的眼神,就像一個真正從鮮血裏趟過的人一樣,那樣的狠厲毒辣,就連我這個上過戰場的人都有些膽顫。”
洛書癟嘴,“我演得好不是你請騙子的理由。”
付輕搖搖頭,“不是,是你下戲後,你剛‘殺’完人,手上滿是鮮血,衣服上也是,可你卻沒有任何不适,甚至把手上的血沾着面包吃了下去。”
洛書抽了抽嘴角,看着付輕,“付導,我覺得是你入戲太深,該看醫生的是你,那是糖漿啊,還是我喜歡的番茄味糖漿,我沾着面包吃只是不想浪費,覺得好玩而已,怎麽在你眼裏就成了我有病的佐證。”
付輕動了動嘴角,欲言又止,片刻後才嘆了口氣,“算了,有備無患,你沒事就好,多花點錢也無所謂。”
付輕雖然這麽說,但他心裏卻依舊不怎麽踏實。
其實不止那一件事,洛書很多次的表現都讓他覺得這個孩子不太對勁,那種天然的狠辣和無辜,就像是身上同時有天使和魔鬼一樣,和他曾經在精神病院見過的十分相似。
都說天才和瘋子只在一線之隔,他不希望這個天才最後變成一個瘋子。
洛書癟了癟嘴,“好吧,看在你也是好心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一次,不過,你還是欠了我。”
付輕表情空白的看着她,洛書咧開嘴角,“我要用你欠我的這次抵消今天的‘演後感’!”
付輕:“本來這次也沒打算讓你寫。”
洛書:“……你這個騙子!”
付輕拍的這部刑偵劇叫《罪淵》,講述的是發生在B市刑偵局的一系列案件,有好幾個單元都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再加上他的經驗老道,口碑好,所以一直穩坐收視率冠軍。
在上周結束上一個單元時,片尾放出了這個單元的一點影子,目的就是為了勾搭觀衆。
效果還不錯,在固定播出的周三,還沒到點,提前五分鐘,一群刑偵劇迷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電視和電腦。
‘上集末尾那兩個對峙的人,撩了老子一個星期了,晚上做夢都在夢到,終于要來了。’
‘這劇好是好,就是傷頭發,每次抓心撈肺的時候就恨不得揪掉幾根頭毛,從開播到現在,我的頭毛已經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莫說,付導的戲從未讓人失望過,上一集的片尾我至少看了五遍,據我分析,這次一定是個互相卧底的故事。’
‘別說了別說了,來了,你們別彈彈幕了,擋住我的片頭了。’
這一個單元一開始就十分有沖擊力,和之前已經發生的既定事實不同,這次是正在發生。
昏暗的倉庫裏,兩個人相互對立着,過于昏暗的光線讓人看不清他們的臉,但卻從身形上可以判斷出這是一男一女。
女人壓着嗓子說了一句,“一切都結束了”。
随後,伴随着兩聲槍響,整個屏幕都黑了下來。
屏幕再次亮起時,鏡頭就換到了一個嘈雜的歌舞廳。
在一衆群魔亂舞中,一個身穿白色襯衣斜斜的靠着沙發的女人卻十分醒目,她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不和那群人一樣蹦蹦跳跳,手上也沒有拿着酒杯,只簡單的托着下巴閑閑的望着鬧騰的衆人,在她的四周仿佛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沒有人敢靠近。
‘握草,這女人是誰,好漂亮!’
‘前面的是2g上網嗎,她你都不認識,洛書啊,洛家大小姐,參加了《加油吧》,還有前段時間演的火出圈的《青雅雪》,你都沒看過?’
‘不奇怪吧,我們刑偵劇迷是不看那種古偶風的,我現在只希望這個什麽大小姐不要毀了付導的口碑。’
‘拉倒吧,人家演技至少能吊打現在一群小花,有些中花都不一定比得上。’
‘不是,之前不是說洛書去拍《靈下》去了嗎?怎麽會來付導的劇組。’
‘果然又是個村通網,《靈下》她早殺青了,你沒看付導說的,因為之前定的演員出了意外,所以這個單元會有新的演員來救場。’
在一衆人讨論的時候,畫面已經變換,B市虹口區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家四口,經調查,初步确定,這家的男主人是某個堂口的一個小領頭的。
于此同時,畫面切換,喧鬧的酒吧中,有人俯身在白衣女人耳邊說了什麽,她身上閑散的氣息頓散,整個人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快速起身向外走去。
見狀,身後一群黑衣人從各個角落站了出來,也迅速跟了上去。
喧鬧的場子當即就安靜了下來,随後,鏡頭就切到了一群警察找上門,白衣女人帶着人将警察圍了的場面。
‘握草,好帶勁,第一次看到黑幫老大是女人的!’
‘誰能想到呢,這麽漂亮的小姐姐居然是個反派,可惜了。’
‘小姐姐的腿,我可以玩一年!又長又直,還能一腳把人踢飛。’
這集到最後,定格在了開頭時那個昏暗的倉庫,以及逐漸響起的高跟鞋聲。
‘啊啊啊,就這麽完了?我賭一包辣條,小姐姐絕壁是個卧底!’
‘不可能,卧底敢打警/察,敢随便就把別人手給剁了?卧底都是接受正規的警/察制度教育的好不好,他們骨子裏就是正義的,才不會幹出這種事,這個女的這麽兇殘,多半是個黑寡婦。’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承認我的三觀已經跟着五官走了,嗚嗚……’
在《罪淵》這一集播出後,網上一堆人都在猜洛書演的這個人的身份,書粉們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家偶像瞞着他們又接了部戲。
‘嗚嗚,這個女鵝不能要了,居然接戲都瞞着老母親,要不是今天我同學告訴我,我都還不知道。’
‘還好我本身就是《罪淵》迷,不然就錯過了,不得不說,書書這次厲害了,完全颠覆了以往的形象,超A。’
‘書書真的很适合演這種狠辣的壞人啊,手起刀落幹脆得就像切黃瓜一樣,我當時就吓傻了。’
而在播了之後,洛書才像個被逼着負責的渣男一樣,發了條微博出來。
洛書V:是的,我又接了部戲。【墨鏡】【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