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章節

飛飛和王憐花太過相似,白飛飛容不下王憐花,王憐花若有機會,也不見得就不會對付白飛飛,同樣的人,世上有一個已嫌太多。

“怎麽這幅表情,宮主說要殺……你心疼了?”紅姬将第二騎五花大綁拴在馬背上,回頭見方心騎靠着馬車呆呆發愣,她忽地起了逗弄的心思,笑着問道。

方心騎的眸光冷下來,紅姬眉頭一皺,道:“你這反應可不大對……怎麽,吵架了?……不能吧,我以為相愛的情侶才會吵架,你這個倒貼的,不巴巴的讨好你家主子,難道還跟他對着幹不成?”

方心騎哭笑不得,道:“他什麽時候成我主子了?”

紅姬聳聳肩:“狗腿程度有差別麽?”

因着之前不尋常的打鬥聲,一直到傍晚,才有附近的居民小心翼翼的出來查看狀況。街道上已經收拾得幹幹淨淨,看不出絲毫端倪。無人将此事報告衙門,因為報告了也不會有人管。

陰雨天天黑的比往常早些,方心騎去到客棧斜對門的酒肆打包了一份飯菜回來,吃完了之後沒多久,就見王憐花慢慢的醒轉過來。

一根結實的麻繩繞着房梁打了個結,垂下來,麻繩的這一頭堪堪吊着一個細皮嫩肉的年輕公子。雙臂被繩索纏繞往上吊起,蹦起腳尖才能勉強踩到地面,體重大半懸于雙臂上。這樣的姿勢極其累人而且痛苦,時間長了手臂會完全麻木,漸漸頭暈目眩,喪失意識。王憐花見過無數次這樣的綁法出現在被拷問的細作身上,卻沒料到有一天他也會被這樣吊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讓大家等了這麽久,本來這一章是打算把初稿盡量多修改一些更新出來的,可是前段時間切水果的時候把手給割了,打字很費力,結果只修改到這裏。

下一更五號,袖子盡量在十號之前讓大家看到結局。

換了專欄圖,依舊是緣來如是大人出品~于是依舊打滾賣萌求包養~看倫家可愛的包子臉嘛~一騎紅塵

絲竹聒耳,酒綠燈紅,快活林內夜夜笙歌,随着夜色漸濃,不見冷清,反而越發熱鬧起來。玲珑的白玉紅豆骰子落在碧玉碗裏,叮叮咚咚響成一片。打扮誘人的妙齡少女柔若無骨一般貼在一擲千金的賭客們身上,笑語呢哝,賭客面前堆着的金山銀海轉眼如煙消雲散,倒有大半是不知不覺進了她們的口袋。

滿室彌漫着濃郁醇厚的酒香。這是陳年的老酒,入口綿滑,餘味悠長,後勁卻也足,抿上一口,好似能令人一醉千年——醉裏不知日月長。

這屋裏的人們,或笑或鬧,或起或坐,人人眼睛裏都蒙着淡淡的霧氣,眼神迷離,好似都沉入了醉鄉一般。卻只有一個人,臉上帶着笑,嘴裏喝着酒,那目光卻是凜凜的,又似寒星,又似冷刀,但那雙眼珠又偏偏是三春暖江清波一般溫柔的碧綠色,這便令他的神情看起來精明而不顯陰鸷,傲慢卻不覺暴戾。

他坐在屋子中間偏北的一張雕花大椅上,此處恰是主位,左右以錦屏相隔,正面懸着水晶珠簾。這裏光線較周圍黯淡,外頭的人只能看見簾子後面模糊的人影。而珠簾後的人,卻能将整個房間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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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位置是快活林專門為一個人而設,也只有這個人有資格坐在這裏。

這個人,便是快活王柴玉關。

但是,今夜卻有些不同。

這只為快活王而設,也只有快活王才有資格坐的位置邊上,在今晚,破天荒的多了一把矮一些,小一些,卻只有更精致的椅子。這把椅子緊緊的挨着快活王的椅子擺着,坐在椅子上的人,也微微側着身子,輕輕依偎在快活王的肩上。快活王清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亦如春風乍起吹皺一池碧水一般,泛起淺淺的漣漪,好似也将要喝醉酒了一樣。

快活王身邊坐着的,是一個女人。

一個絕美的女人,一個柔弱如白鴿,嬌嫩如鮮花,怯怯搖搖如清風垂露,我見猶憐,足以令任何男人一見,就忍不住想要将她捧在掌心裏,如珍寶一般細心呵護的女人。

她正是白飛飛。

她笑着,就好似一朵白蓮出水。她持壺斟了一杯酒,玉液酒傾進珍珠杯裏,比酒液更細膩,珠光更瑩潤的雙手捧着酒杯遞向快活王。快活王看見,目中也多了一絲笑意。突然憑空伸出一只如鷹爪般經絡盤虬,五指枯瘦的手按住了酒杯,白飛飛微微一愣,擡頭望去,只見原本站在快活王身後的氣使獨孤傷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近前,嘶啞着嗓子,幹巴巴的開口道:“王爺從不喝別人斟的酒。”

白飛飛羽睫微顫,擡眸看向快活王——她雖一言未發,那雙淚滴般的眸子卻已經道盡了一切委屈。

只見快活王臉色微沉,沉聲命獨孤傷退下,接過酒杯,笑道:“今日破例一回又有何妨。”一語未完,仰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白飛飛回嗔做喜,破顏一笑,複又斟上酒來,嬌滴滴的道:“飛飛再敬王爺一杯。”說着,舉杯直遞到快活王唇邊。快活王低頭飲幹,白飛飛身子一斜,滾進了快活王懷裏,凝視了快活王片刻,輕聲問道:“我看王爺今夜愁眉不展,莫不是在嫌棄飛飛手腳粗苯,伺候不周?”

眼見美人秀眉微蹙,盈盈欲泣,快活王哈哈一笑,道:“你若是粗苯,那這天下可哪裏還有靈巧的女子。”柔聲好語的安慰之時,卻是不動聲色的回過頭去,朝身後的獨孤傷使了個眼色。

獨孤傷多年跟随快活王,不離左右,豈會不解他的心事。此刻附近并無其他心腹,待要領命退下,獨孤傷卻又不放心白飛飛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太美麗,太多情,而最要命的是,快活王表現得也太縱容這個女人了一些。

紅顏禍水,越美的女人,就越有可能化作見血封喉的毒藥。

獨孤傷正在遲疑,快活王見他不動,已是眸色微沉,放下手來,酒杯不輕不重的叩在桌面上,咄的一聲。獨孤傷無可奈何,只得抽身往外走去。

快活林距榆中路程不遠,急風騎士們一早出發,此行若是一切順利,如今也該回來了。可是卻遲遲不見消息,可見事有不妥——令快活王心緒不寧的便正是此事——急風騎士俱是快活城精銳,他們若有個閃失,先不提快活城的損失,倒是表明王家的實力不容小觑。

無論如何,都必須遣人去查看究竟才行。可是一衆急風騎士要當真栽在了王家手裏,那麽派去的人必然不能是等閑之輩,此次出行随行的人手有限,這樣一來,恐怕快活林的護衛力量要被大幅削弱。

獨孤傷念及此處,有些擔心,但随即一轉念想到王爺武功已臻化境,況且當今世上那些所謂“高手”也不過是些烏合之衆,莫說傷害王爺,這些高手就算全加在一起,在他眼裏也不過是笑話。

外面的事務打點完畢,獨孤傷便要趕回大廳。此夜無月,滿天繁星,熠熠星光之下樹影婆娑,快活林四面琉璃明燈高懸,被夜風吹得搖搖晃晃,燈影錯落,眨眼看去,好似幢幢鬼影,群魔亂舞。

一隊快活林上夜的護院提着燈籠遠遠的走了過去,風中傳來的絲竹音樂之聲漸悄,男女嬉笑作樂之聲卻益發不堪起來。忽地拐彎處一個黑影一閃,獨孤傷眼神一厲,暴喝道:“什麽人!”音猶未歇,将身一縱,如離弦之箭般飛身上前,雙掌虎虎生風,朝那黑影拍去。

眼看這兩掌拍實,落在那人背心上,登時就能将對方脊柱震成粉碎。豈料那人将腰一扭,一個翻身,靈活如水中游魚,從獨孤傷掌下躲了開去。

獨孤傷一擊落空,卻不追擊,順勢收手,板着臉,冷冰冰的對那人影道:“原來是你。”

那人影忽的一矮,看不清是跪是蹲,倚着花石靠在穿廊柱子的陰影下,佝偻着身子,伴着一串壓抑的咳嗽聲,只見他雙肩不住的微微顫動。獨孤傷皺一皺眉,鼻端似乎聞見了淡淡的血腥味。

那人咳了一陣又一陣,沒個止休,獨孤傷忍不住道:“江左司徒,你在搞什麽鬼?”

咳嗽聲勉強止住,人影扶着柱子,慢慢的從陰影裏挪了出來。明明滅滅的燈火亮光在熟褐綢衫的暗花上閃爍,衣衫上深深的幾片污漬,獨孤傷也沒興趣追究那染上的都是什麽。只見火光下江左司徒未曾易容的臉上一片慘白,獨孤傷眉峰擰得愈緊,道:“你受傷了。”

“無妨,中了些小毒,我已服過解藥,并無大礙。”江左司徒喘了口氣,将嘴角紫黑的血跡抹去,一甩衣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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