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三日,雲中城,席墨川帶領着騎兵在雲中城外埋伏,等待偷襲的士兵前來報信,不出一炷香,士兵已經來到席墨川面前,單膝跪下,抱拳施禮,禀告太子殿下,淩勝門已經被我軍拿下,太子殿下現在已經可以率領騎兵進入營中。
聽到此消息,席墨川眼神冰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率領騎兵前往淩勝門。
進入淩勝門,席墨川觀察着四周的房屋,發覺城中死寂一般的安靜,半點聲音都無,待到騎兵完全進入城中,城門忽然關閉,士兵們忽然都慌了神,轉頭看着四周,發覺四周已經布滿弓箭手,耶律奉孝在城樓之上得意的笑着:“席墨川啊席墨川,可曾想到過有一天你會栽到我手裏。”随即眼中的冷笑轉為淩厲的刀鋒,放箭!
随着一聲令下,四面八方的羽箭朝着席墨川飛掠而去,騎兵們慌亂的退到城門口,要将城門打開,跟在席墨川的身邊的馮将軍眼神慌亂,騎馬擋在太子殿下面前,怕席墨川被亂箭傷害到。
看到此情此景,耶律奉孝半點不擔心亂箭傷害不到席墨川,眼神中閃着冷意。
此時在席墨川身後的陳衛忠眼神中寒光冷現,手中的長劍,朝着席墨川刺去。
馮彥峰看到陳衛忠的劍朝着席墨川刺去,眼神瞳孔放大,閃爍着驚訝,似是之前一切都想明白了,策馬朝着陳衛忠沖過去,但是似乎是來不及了,長劍馬上要刺到席墨川,陳衛忠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
就在此時,長劍馬上碰到席墨川的瞬間,在席墨川身側的一個侍衛,忽的執起手中長劍,電光火石之間,陳衛忠手中的長劍被他挑飛。
那侍衛蒙着黑布,讓人看不清清除面容,馮彥峰松了一口氣,太子殿下轉危為安。陳衛忠不甘心,手中拿起馬背上右側的弓箭,朝着席墨川刺去。
坐在馬背上的席墨川向上一躍,站在馬背上如履平地,架起弓箭,三支羽箭已在弦上,朝着陳衛忠飛射而去,其中一支羽箭,跟對面飛來的羽箭互相碰撞,産生激烈的火花,而後雙雙落地。
其餘兩只羽箭繼續朝着陳衛忠飛去,陳衛忠策馬向後跑去,試圖躲開這兩支羽箭,最終還是被兩支羽箭射下馬,死在這雲中城中。
而此時那侍衛也就是聞人知雪,席墨川鬧不過聞人知雪,她擔心他的安危一定要跟着來,不要他只身涉險,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此時聞人知雪已經率人馬将雲中城門打開,騎兵紛紛朝外逃竄而去,席墨川也向城外騎馬奔策而去。
耶律奉孝在城樓上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眼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眼看着席墨川就要死在着雲中城,卻被一個侍衛給阻攔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聞人知雪已經被殺死了不知多少次。
看着席墨川馬上出了城,耶律奉孝馬上帶着大軍去圍捕,這次沒說什麽也不會讓席墨川逃走。
騎兵紛紛朝着南方的荊棘林逃竄而去,耶律奉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已經山窮水盡,往荊棘林逃竄,你怕是不知道想怎麽死吧!”
毫不遲疑的朝着席墨川的方向追去,追進荊棘林中,耶律奉孝發現,沒有了騎兵和任何人的影子,皺着眉頭放慢速度慢慢朝着林中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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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戰馬和人平地消失了不成,不然怎麽會什麽都沒有。
忽然後方一道冷箭朝着耶律奉孝射來,射中了耶律奉孝的後背,耶律奉孝控制不住身軀朝着地面倒去,而此時周圍紛紛燃起了大火,火勢兇猛迅速包圍了匈奴兵,匈奴士兵發覺已經在大火中央無法逃竄,只得胡亂的亂竄,可是這四周都是大火,還能向哪裏去逃竄,火光中,席墨川走到耶律奉孝的身邊,眸光中閃爍着危芒,不想跟他廢話,一劍砍下耶律奉孝的頭顱。
而後帶着其他人離開荊棘林,之間荊棘林外,陳莫言,趙玉和,馮彥峰,常玉虎紛紛帶兵把手要道,火光沖天,任何一個企圖掏出大火的匈奴兵已經被斬于馬下,等待火光慢慢退去,席墨川帶領騎兵重新想雲中城攻去,席墨川策馬手舉着耶律奉孝的頭顱:“耶律奉孝,已被我斬于馬下,所有匈奴之人放下手中的兵器,降着不殺,反抗者,誅!”
城樓上的匈奴兵看到耶律奉孝的頭,紛紛失去鬥志,紛紛放下手中兵器。
雲中城,收複!
席墨川看着滿城狼藉,将士們的屍體屍橫遍野,這次耶律奉孝被斬殺,匈奴也元氣大傷,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再有動靜,聞人知雪跟在他身邊,手牽起他的手,回過頭,席墨川望着在他身邊的女孩,陪伴了他很久很久,餘生有她陪伴,他無憾了。
一月後大軍班師回朝,金銮殿上,皇帝龍顏大悅,将耶律奉孝斬于馬下,匈奴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沒有辦法在侵犯大郅,而太子已經無官爵可封,皇帝坐在龍椅之上,思考着如何獎勵太子。
席墨川早就知道自己遭父皇猜疑,所以主動:“父皇,兒臣身為太子為護國家,為守百姓乃是應作之本分!若是父皇給與兒臣過高的賞賜,那便是顯得我皇家太過功利了。”此言如果放在別人,那就是質疑皇帝,放在太子身上,皇帝很滿意,因為太子已經無官職可賞,若是在賞賜,難不成要給太子兵權嗎?既然太子如此識時務,那麽他就不難做了,笑眯眯的看着席墨川,
皇帝下旨,太子抗擊匈奴有功,賜黃金萬兩,綢緞百批,賜黃馬褂,餘下四位将軍,陳莫言封為,二品禦林将軍,趙玉和封為,二品鎮國将軍,馮彥峰封為:二品英武侯,常玉虎封為:二品威武侯,均為有品無實職的官爵。
聞人知雪回到東宮,走進殿內就看見阿喜眼淚汪汪的看着她,一把撲過來抱住聞人知雪,哭喊道:“小姐以後再也許丢下阿喜自己一個人出去了。”
聞人知雪抱着她,眸中笑意連連:“好了小哭包,小姐這不是好好的嘛,你在哭可就變醜了 ,可就嫁不出去了。”阿喜被聞人知雪逗的一樂,才不要,阿喜一輩子都要陪着小姐。
聞人知雪抱住阿喜的腦袋,拍着她的後背:“傻丫頭,哪能讓你跟着我一輩子呢,我定會為你找個好好地如意郎君!”
席墨川面見皇帝後回到東宮,就看見主仆兩人抱作一團,眸中神色化作一團溫柔,走進殿內,也不出聲,就端坐在一旁的軟塌上,聞人知雪感覺有人來了,轉過頭一看是他,吩咐阿喜去倒茶。
而随後坐在席墨川對面,席墨川面對着她,沉聲說道:“此役一過,怕是不能在暗地面對陳家,已經徹底明面對持陳家了。”
聞人知雪神色也有些凝重,對付陳家的計劃要提前了,現在你在軍中和民間的聲望,已經非常之高了,想必不日,陳家就會對你發難了,你最近要萬事小心。
席墨川也點點頭,随後朝着殿外揮了揮手,随後恭候在殿外的內侍緩步而入,後面跟入的宮女手中抱着绫羅綢緞,金釵步搖,琳琅滿目的東西進入店內,随後內侍監手中展開懿旨:“東宮段氏,溫良恭儉,宜其家室,特晉升其為段良娣。”
內侍一臉賠笑的看着聞人知雪,恭喜段良娣,席墨川揮了揮手,宮女将手中的東西放下,內侍看了眼席墨川的眼色,揮了揮手,滿屋子只剩下席墨川和聞人知雪。
聞人知雪眼神有些疑惑地看着席墨川,指着放在桌案上的那些綢緞和飾品:“這是做什麽?”
席墨川眼中陷入沉思,沉默半晌回複:“盡我所能給你最好,我不愛做出承諾,因為只是一句空話,只希望餘生,你且看我為你所做。”
聞人知雪眼眶忽然有些溫熱,她揚起一抹燦爛如驕陽一般的微笑:“我陪着你。”而不是我等着你。
室內中陷入一抹沉靜,聞人知雪又有些疑惑地開口道:“你既然已經知曉陳衛忠是內奸,為何還放任他把你身邊的軍機洩露出去,任由自己去孤身涉嫌。”
席墨川則是輕蔑的笑着,目光看向窗外遠處,若不是算無遺策,我怎麽任由自己孤身犯險,其實就算你就算不找墨玉他們來救援,我也能夠全身而退,只不過若要在戰場上徹底收獲軍心,唯有死戰之後活着的希望,我其實已經安排好了兵馬,在最後一刻,包圍匈奴士兵,但是唯一不足的,就是耶律奉孝沒有在包圍全中,不然那一戰,他其實也是必死無疑!
不過你既然為了我大費心力的找來救援,我就順勢設計耶律奉孝,安排陳衛忠跟着馮彥峰,讓他知道軍營內的軍機,這樣就等于耶律奉孝也知道了我軍的安排,耶律奉孝想我置死地已久,我既已落入他的圈套,他怎麽可能會放任我,安穩離開雲中城,必然派大軍追捕我,而荊棘林中,我早已安排士兵鋪上火油,只待他進入荊棘林中就必死無疑。
席墨川又回過頭,目光嚴肅的看着聞人知雪,只是這日後與陳家的朝堂對弈,明争暗鬥,只怕不會輕松,我已經派人收集陳家的罪證,只要證據确鑿,陳家,陳皇後,必然無力翻身,或者只要他們對付我,就會有動作。
席墨川忽的站起來,靠近窗邊,沐浴着午後的陽光帶着一絲聖潔:“有動作,我就可以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