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來人貌似并不認識這是什麽東西,不禁在手裏把玩着,“這東西質地不錯,看來還能換點銀子。”

“你要是拿它換了銀子,我怕你是沒命花啊。”

“那是老子的事情,要你管。”

“既然你都把我綁了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為何告訴你?”

“不應該是你把我綁了,然後給我講一下你們的計劃嗎?”

“哪裏來的計劃?”

“那你幫我作甚?還有跟我一起來的人呢?!”

“哦,他們啊!”

“對啊。”

“不知道!”

席墨川簡直要被眼前的人氣笑了。這到底是個什麽人啊油鹽不進的。黑人衣好像專門跟他作對似的,反正什麽都跟你反着說。

氣的席墨川簡直不想說話,幹脆閉上眼睛閉幕養神。

黑人衣看他不管不顧的睡覺去了,就有點不高興了:“你不怕我殺你?”

“如果要殺我你早就殺我了,何必等迷藥散了才動手?!”

“嗯,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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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想怎樣?”

“沒什麽,及時拖住你們啊!”黑衣人想了想,又說:“完了,我怎麽告訴你了。”

“幾時?”

“一日。”

“哦,為何是一日?”席墨川看這個黑衣人有點呆傻,不禁開始想辦法套他的話。

“不知。”

“那是誰讓你困住我們一日的?”

“不是你們,就你一個人?”

“就我一個人?那他們呢?”

“不知道。”

“怎麽又事不知道!”席墨川開始有些惱怒了,現在他很擔心聞人知雪和梁大人的安慰,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哪裏。可是自己又一點力氣都使不上。真是急死他了。

“那你總該知道是誰想困住我吧。”

“是我!”一個聲音想起來了,席墨川先回頭看,但是怎麽也看不到那個人。

另外一個黑衣人慢慢走到他的面前,這個黑衣人就是一身黑色的裝扮,并沒有那些亂七八糟金線秀的東西。

席墨川覺得此人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那人伸手将太子信物哪過來,又給他從新放進懷裏。然後慢吞吞的開口:“太子殿下,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希望你不要見怪。”

“這位仁兄,怎麽稱呼?”現在這個時候非敵即友。

“想必你現在最想知道的是為什麽。”

席墨川的心理一萬匹草泥馬已經跑過去了,但是還得耐着性子跟他繼續周旋。

“不知道閣下高姓。”

“哈哈哈哈。太子此次是為了出宮?”

“既然都知道我的身份,看來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為何還要問呢?”席墨川看着眼前這個黑紗蒙面,看不出年紀的人。

“既然太子不想談,那我們明天在說吧。”那人起身,好似準備離去。

“閣下都無法用真面目示人,為何說我無心談話呢?”席墨川現在只有激怒他這一個辦法,不然他就別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誰知道那人哈哈哈大笑,然後伸手将太子的綁繩給松開了,然後摘下了自己的面紗。席墨川仔細的看,但是依然不認識。

好吧,既然無計可施那就硬着頭皮來吧。

席墨川很從容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眼前人:“閣下有什麽要問的?”

“好像是太子想知道的更多。”

“哦,那你會真的告訴我嗎?!”

那人坐下倒了二杯茶,一杯給了席墨川,一杯給了自己。然後慢慢的喝了一口,漸漸地就開始說了起來。

原來他叫尤凡宇,是這附近一個軍隊上的一個校尉,因為覺得軍隊貪污腐敗嚴重,就跟上頭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建議沒想到卻受到排擠,最近齊鎮附近的軍隊鬧了兵變他趁亂也就跑了出來。一路上逃命根本顧不上別的,沒想到在路上遇見了許牧州。許公子不禁救了他,還告訴他在這裏等一個人。等到那個人他的事情就有轉機了。誰知道他等來的卻是太子!

太子聽了半天還是有點不太明白就繼續問他:“為何發了兵變?”

“齊鎮現在鬧得貪污案,其實是裝誣告案。衙門裏面的父母官根本沒有貪污,也沒有欺壓百姓,是附近的軍爺們貪沒了軍隊上的軍饷,搞得士兵要造反。最終還是被将軍們給鎮壓下去了,最後将造反的士兵都殺了,還說他們是來告狀的農戶,說父母官多收了他們稅錢,搞得生活不下去,無奈來軍隊告狀,希望幫農戶們主持公道。”

“哦,那父母官呢?他做何反饋。”

尤凡宇嘆了口氣,繼續說:“起先父母官還在安撫百姓,解釋事情始末,大家都知道他是好官所以也沒有鬧太兇,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衙門門口就開始聚集了很多百姓,說是那些死去将士們的親人,來讨個說法。就這樣事情越鬧越大,驚動了府衙,府衙來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那父母官給抓起來了。好像還告到京裏了。”

“你說的這些都屬實。”

“當然,俺老尤從來不說假話。”

“那他是誰?”席墨川指着衣服上有金線的人。

“他是我在這裏結實的一個兄弟,綠林中人。是幫我來找你們的。”

“既然你們是來找我們的,為何吧我們給綁了。”

“你們一來就氣勢洶洶的,不綁你們怕說不明白啊。”

席墨川想:現在更說不明白了。“那随我來的其他人呢?”

“他們都在外面休息呢。”

“為何只綁我?”

“他們都說明白了啊!”

扶額,好吧,這是多驚奇的腦回路!

席墨川走到外間屋,看到聞人知雪和梁先生正在喝茶,章衛則在旁邊拿着劍靠在牆上閉目養神。席墨川無奈,叫了一聲:“章衛。”

章衛聽到熟悉的召喚聲,趕忙睜開眼睛:“爺!談妥了?”

“談”

“老板說要跟你密談,不讓我們進去。”

席墨川看着尤凡宇的眼神都快冒火了!

至少大家現在說開了,都是自己人,而且還是這次案件的關鍵人物,所以大家坐下來一起讨論案情。

其實這一切都是許牧州的安排,但是沒想到這個人會有這種極端的方式跟太子見面。本來他安排兩人藏在客棧,可以跟太子接頭,但是對方怕來人不穩妥,所以才用了這樣的手段。

黑色帶金線的男子叫梁成,是一個江湖人士,自從跟尤凡宇認識以後,就準備替他鳴不平,所以一直按照幫忙。席墨川安排尤凡宇繼續在隐藏起來,兩個人約定了見面的地方和方式以後,就帶着梁成走了。畢竟這是個生面孔也許到了齊鎮還有用的到的地方。

梁成雖然對這個安排并沒有什麽異議,但是看着席墨川甚是不爽,一直想跟他過過招。看看這個人的本事。

他騎在馬上,看着正在駕車的章衛問:“嘿,小子,你這個主子武功如何?”

“問這幹嘛。”章衛斜了他一眼,沒有好氣的說。

“嘿,我好知道怎麽保護他啊!”

“我不會功夫,今後就靠梁兄幫忙了。”席墨川慢悠悠的在車廂裏說道。

聞人知雪笑而不語的看着他。

離開這個鎮子又走了半日,梁成忽然勒住馬缰繩,往後看。章衛看他,他向後面努努嘴。

“爺,後面又來了。”

“又!看來這一路有的忙了。”

“看來是有人不想少爺到齊鎮啊。”梁大人也探口氣說道。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齊鎮貪污案,卻驚擾了這麽多的人,看來我們還真是要趕緊去看看才是啊。”

皇宮裏面陛下那邊收到的消息是太子并沒有入住驿站的消息。

而大皇子府裏面卻已經收到失敗的消息了

大皇子:“這麽說雖然沒有殺成,但是已經讓他的侍衛全部死了?”

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回話:“是,爺。不過章衛還活着。”

“就他一個人不足為懼。任他武功高強,也是雙拳難敵四手。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後面如果在不成功,我們估計就沒有機會在下手了。”

“放心吧,爺,已經安排好了。”

“我希望要是這次不成功,你就直接把自己的人頭給我送來就行了。”說完黑衣人一個閃身不見了。

阿瑾問:“主子,要不要我去?”

“你去?”大皇子想着。

“我應該可以對付的了章衛。”

大皇子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就讓他這麽死了不好玩了,你去安排一下,所有人的手都幹淨點,最好別讓他發現什麽。反正父皇現在已經很不喜他了,如果這次他在辦砸了,其實不是坐實他無能了嗎?!要一個人的命,不一定非得殺了他。”

說完大皇子嘴角帶着笑意的拿着一個酒杯開始自斟自飲,他在盤算着下一步的計劃。如果這次失敗了,那他就失去了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贏了?!

官道之上一群黑衣人拿着劍與章衛正在僵持。章衛手拿寶劍,怒視着眼前這群人,而黑衣人都不敢輕易往前走。就這麽僵持。梁成抱着自己的寶劍站在一旁的大樹下,看着這群人,覺得好笑。“我說,你們倒是打啊?!”

“你是何人?”一個黑衣人問他

“我就是一個過路的,我還等着看完熱鬧去吃飯呢,你們快點,我都餓了。”

聞人知雪在車廂裏面聽到梁成的話,不禁覺得好笑

阿喜:“小姐你笑什麽啊!”

聞人知雪看着一旁閉着眼睛靠在車廂上休息的席墨川,“爺,不去幫忙嗎?”

“他們兩個人夠了,不用爺出手。”

說話間,外面已經開始有了響動,不知道是不是打起來了。阿喜好奇地掀開車簾去看,确實是章衛一個人在對付那些黑衣人。阿喜又悄悄放下車簾,沖着聞人知雪吐了吐舌頭。

梁大人卻沒有席墨川那麽淡定,坐在外面馬車上不停地張望。

這次進攻居然用了一刻鐘就被章衛解決了

“哎呀,真是的不好看,走吧。”說完梁成上馬繼續往前走。

“看來家裏那位也就這些能耐了吧。”席墨川睜開眼睛說道。

“爺,跑了一個。”章衛回禀

“跑了?”

“是,他一直只是觀戰并沒有進攻,關鍵時刻他就不知道去哪裏了。”

“看來是回去報信了。不管他,繼續趕路。”

章衛坐回馬車繼續駕車前行。

“我們大概還有多久才能到?”席墨川認真的問着。

“應該不消三日就可以到。”

三日後,齊鎮的官道上,一輛馬車從容的向着城門的方向走去。當地的一衆大小官員都在門口迎接。馬車走到城門口,停了下來。

“太子殿下替天子巡查,齊鎮府衙王全景帶領齊鎮一衆官員迎接,太子千歲千……”這邊王大人還沒有說完,還沒有跪下去,就聽馬車裏面有人說話:“王大夫,老夫是太子的老師梁則玉,任職吏部。王大人不用多禮,太子并未在馬車之內。”

王大人一聽,車裏沒有太子不由得尴尬起來,再想想梁大人畢竟也是吏部官員,也算是自己的頂替頭上司,趕緊繼續殷勤地說:“既然這樣,就請梁大人府衙休息吧。”

所有官員一衆上了自己的驕子跟着梁大人的馬車一起進城去了

太子在城門附近的茶樓上看着下面浩浩蕩蕩的隊伍自言自語的說:“這王大人不簡單啊,居然知道爺今天到。”

章衛沒說話,站在席墨川身後,看着樓下的那群人,聞人知雪和阿喜更是對此事并不多加評斷。梁成則是嬉皮笑臉的湊過來,“呦呵,你這麽一路不住驿站還有人知道你今天到,确實不簡單。看來你對手很清楚你的行蹤啊。”

“看來那個走了的黑衣人應該是算出來了,提前通知的吧。”聞人知雪無意中說了這麽一句。

“看來夫人也看明白了?”席墨川看着她,她這一路乖巧,也不多言,不是跟自己下棋就是看書,難道這就是她排解自己心中苦悶的方式嗎?

聞人知雪輕輕地說:“這麽簡單的道理,之意要是在不明白,豈不就是笨了。”

哈哈哈哈哈,席墨川爽朗的笑着。看來他心理的結應該是解開了。

“那夫人認為為夫接下來該如何呢?”

“我一個婦人家,哪裏知道。”

“那為夫今日就陪着夫人看看這齊鎮可好。”

既然都是聰明人,聞人知雪當然知道席墨川的用意何在,點點頭。

他們幾個人在這裏悠閑的逛街,所有事情都交給梁大人去對付了。府衙的客廳裏面,梁大人喝着上等的碧螺春,不由贊嘆:“王大人,好茶啊。”

王大人本想自誇一下,結果身邊的另外一個大人瞪了他一眼,趕緊改口說:“哎,這不是京城的大人來了嗎,才敢拿出來,平日裏我自己可不舍得喝。”

“這可是今年的新茶啊。”梁大人繼續問

“哦,我們大人每年都會買些新茶放着,也不舍得喝。”身側剛才給王大人使眼色的哪位大人開口了。

梁大人看了一眼,問:“這位大人是……看着很是眼生啊。”

“卑職職位卑微,也不曾進過京都,所以大人看着眼生,我叫李順。”

“大人什麽官位啊”

“我是着齊鎮主管戶籍的官員。”

“哦,李戶薄。”

“正是在下。”

“那咱們齊鎮現在人口多少呢?”

“禀告大人,我們這個鎮子不大,也就是一二萬人口。”

“那是一萬還是二萬。”

“一萬七千三百二十五人。”

梁大人點點頭,然後又喝了一口茶。“咱們有多少商戶啊。”

“有八千人。”

“那每年的稅銀有多少呢?”

這……李大人和王大人面面相觑,沒想到這個梁大人這麽刁鑽,居然問這樣的問題。兩個人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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