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我的身體,海洛因的比例并不大,每次注射用的也是最好輔助器械,為了能讓我盡快适應定量的海洛因,他還特意請了私人醫生配合藥物調理我的身體。”

“拜他所賜,就算之後因為懷孕的強制戒毒,我的身體也沒徹底垮掉,總算是挺了過來。”林纾苦笑了一下,她伸出手,輕輕撫摸着腹部:“但也是那一次,我被告知,今後很難再懷孕産子,身體機能已經相當薄弱,這次能平安到現在都是靠安德烈一擲千金的藥物給吊着的。”

喬已嘆了口氣,跟着苦笑了下:“你是要恨他。”

林纾慢慢平靜下來,她喘了口氣,表情祥和:“如果只是單純的恨,我也不會生不如死,但就像你說的,感情沒有對錯,他殺了我的丈夫,卻要我當他的新娘,逼我吸毒,卻也幫我戒毒,調理我的身體,最後,讓我成為了母親。”

“知道他被帶走的時候說了什麽麽?”林纾突然問道。

喬已反問:“說了什麽。”

林纾輕輕的笑了起來:“他說,我是他的罪,也許哪一天贖幹淨了,我就能愛上他了。”

最後敲定的方案仍是自然分娩,喬已顯然搞不明白為什麽都危險了還不直接肚子上拉口子把孩子掏出來,林纾倒是淡定的很,一副全權交給醫生的架勢。

“你倒不操心,搞得不像你生孩子似的。”喬已抱怨。

林纾疼的笑的力氣都沒有,哼哼道:“你操心,你幫我生?”

喬已讪讪的擺手,示意争不過她。

林纾不肯握喬已的手,怕疼的吃不住力氣劃傷了他,喬已自然不肯放的:“瞎矯情什麽,我都看你生孩子了,握個手怎麽了,等孩子出來了,我就是他幹爸爸,所以你要加油,只有幹爸沒親媽的孩子很可憐的。”

林纾疼的臉色發白,狠狠喘了口氣瞪他:“別占我便宜,你要當了幹爸爸那嚴老板就是幹爹了,他我可承受不起。”

喬已嚴肅臉沒繃住,想到小娃娃喊嚴肆那面癱幹爹就想笑,林纾瞅了他一眼,心知肚明:“你可想好了,這次你有兩條路,要麽回政府去,立大功拿皇糧,萬人齊表,要麽你就守着嚴老板留下的攤子,等着他回去,你可得想好了,在號子裏蹲兩年也不是容易的事兒,什麽都可能變。”

喬已恩了一聲,他給林纾調了下床板,淡淡道:“我想好了,我會把東郡整好了,然後接他回來。”

43.

嚴肆坐在探視窗口,面無表情的看着對面的李牧年,後者無所謂的揚了揚文件袋:“一年下來适應的還不錯嘛,不過顯然不怎麽待見我啊。”

嚴肆撇了撇嘴:“你又不是喬已。”

李牧年氣樂了:“合着不是喬已你都不待見是吧,行,我也不廢話,我就替他來問問你咋樣,過的還習慣不,缺啥不?”

嚴肆不爽的啧了一聲:“其他都好,就是能不能別剪頭發了,板寸夠醜了還要剃,光腦門出去丢不丢臉。”

李牧年:“……”

文件袋子裏是東郡最近的財務報表,嚴肆一張張看下來放好又退了回去,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李牧年挑了挑眉:“老大沒什麽意見?你家喬已可真賢惠,我跟他這麽久了才知道原來在我這兒才是埋汰他了,現在誰都知道道上有個叫喬已的,混的風生水起,你倒也不擔心從此這江山就算是易主了?”

嚴肆示意他給了根煙,點上緩緩抽了一口,淡淡道:“我的就是他的,有什麽好擔心的。”

李牧年了無生趣的聳了聳肩,他又掏了張紙遞過去,交代道:“這事兒喬已本說要瞞着你,但你半年後就能假釋了,我怕你受不了打擊給你提個醒兒,當年你給喬喬請了心理醫生的事兒我也跟喬已交代了,算是還你個人情,不用謝謝我啊。”

嚴肆皺着眉看着手裏的單子,星火快燒到煙屁股了都沒發現,他看向李牧年,目光冰寒:“誰允許他這麽做的?”

“你問我?我還想問他呢。”李牧年顯然也被氣的不輕,他煩躁的撸了一把頭發:“要不然你以為他幹嘛這麽久不來看你。”

嚴肆抖着手把煙擡到唇邊,才發現已經燒光了,他罵了句髒話,直接将剩下的掐滅在了掌心裏。

男人緊緊的握着手裏的單子,一字一字的看着,仍是沒忍住,漸漸紅了眼眶。

那是一份眼角膜轉讓的自願書。

趙德把新修好的盆栽搬到樓上去,就聽見喬喬的歌聲從陽臺那邊模模糊糊的傳了過來,他放輕了動作,果然看見喬已在太陽底下睡着了。

喬喬的眼睛手術很成功,兩天前已經拆了線,眼神兒明亮,水汪汪的兩顆黑葡萄,漂亮又靈動。

趙德嘆了口氣,心想這兄妹兩的眼睛都長的賊他媽好看。

喬已的紗布還沒拆,半邊臉都裹着,躺在躺椅上睡的正香,喬喬看見趙德,慢慢放低了歌聲。

“哥哥睡着了。”她說話小心翼翼的,心理醫生仍然在看,她比以前的狀态好了很多,原本對于喬已的接近都會忍不住歇斯底裏的尖叫,現在已經可以正常和男性交談了,只不過态度仍是有點怵,總給人怕怕的感覺。

趙德盡量離的遠些,在喬喬心理接受的距離範圍內,溫和道:“莫爺送了盆栽過來,喬小姐瞅瞅好看不?”

喬喬紅着臉,她蹲在盆栽旁邊看了一會兒,轉頭問趙德:“這是什麽花?”

趙德蹲在另一邊,解釋道:“蝴蝶蘭,看着喜慶。”他攏着手輕聲道:“嚴老板快到假釋期了,喬先生盼着呢。”

喬喬沒說話,她摸了摸眼睛,表情有些落寞,趙德看着她,想了想突然道:“喬小姐去嚴老板的書房玩玩呗,他那兒有意思的東西可多了,我帶您去,不跟喬先生說。”

喬喬有些猶豫,她看了一眼睡得熟的喬已,點了點頭跟在趙德身後。

嚴肆的書房還是維持着老樣子,喬已平時并不在這兒辦公,他怕睹物思人,有時候念的狠了,經常把自己關裏面一晚上,喬喬去勸也沒用。

趙德給喬喬開了門,看着一塵不變的擺飾也是嘆了口氣。

喬喬倒是很好奇,她摸着大書架慢慢走着,踮着腳仔細端詳,過了半晌突然咦了一聲。

趙德湊近了,看到是一只小豬撲滿。

“這個可以打開麽?”喬喬小心的問。

趙德摸了摸下巴:“我是沒見過喬先生打開過,不過嚴老板放在這兒也沒啥禁制,要不喬小姐您打開來瞅瞅?”

喬喬有些心動,摸着小豬不舍得放手。

趙德繼續鼓動:“看了咱們就收起來,不讓人發現。”

喬喬躊躇着,眼巴巴的看着趙德,後者朝天翻了個白眼,得,小人還得自己來做。

兩人動手擰開了豬屁股,喬喬抖了抖,豬屁股嘩嘩嘩的掉出一堆紙片兒來,趙德也囧了囧,嘀咕了一句:“這都是些啥?”

喬喬打開一張,紙張已經泛黃了,拓印着年輪的毛線,字跡倒是還很清楚,寫着:20XX年5月6日,今天喬跳了JAZZ。PS:很美很性感。

喬已醒過來的時候有些頭疼,他傷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發生感染,同期做的手術喬喬就沒事,他就還得包着。

摸索着爬起來,他喚了聲喬喬,并沒有得到回應。

扶着樓梯走下去的時候,他聽見了書房裏傳來的笑聲。

他靜靜的站在外面,沒有進去。

喬喬甜美的聲音清晰的傳來:“今天喬穿了緊身褲,就他能穿的這麽好看。”

趙德在一旁打趣:“喬小姐見過喬先生穿緊身褲沒?”

喬喬認真道:“跳芭蕾的時候哥哥穿過。”

兩人又是一陣笑鬧,喬喬繼續讀:“今天坤哥來了,陶蓉一直在看你,老子恨不得把她眼珠子摳出來。”

趙德噎了噎,他現在可以肯定這是自家老板寫的了,喬喬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嚴老板跟我哥哥早就認識了麽?”

趙德摸着下巴:“咱老板16歲就在道上混的,那時候的确老去坤哥的酒吧玩樂……應該就是那時候認識喬先生的。”

喬已靠在門邊,他有些恍惚,皺着眉在記憶裏搜尋,16歲的嚴肆啊,大光腦袋,除了漂亮的臉蛋兒,渾身上下都是小流氓的氣質,表情跟将來一樣,貧乏的可以。

喬已聽着喬喬一張張紙片兒的念着,好似讓那些久遠的沉澱的歲月被重新點上光流淌過一遍。

那時的他會在酒吧開門前,獨自一人在大廳裏練舞,嚴肆總是第一個來的,默然無聲的蹲在吧臺一旁看着他。

小豬撲滿是他一開始放在吧臺上的東西,表面上看是讓客人們寫下意見放進去交流,其實是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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