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圍困(入V 了,多發)

楚君侯雷霆震怒,派楚博帶領大軍圍困的閩國。

閩國雖然擅長使毒,但楚博早就準備,在閩國策反了不少的使毒解毒高手……從我們绮鳳閣的人能輕易地買到閩毒就可以知道,楚博對此一戰,早有準備。

閩國國君這才慌了,殺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謀奪君位的宰相,反複向楚博表明心跡,表示一個九公主不夠,可以再加上五七八公主。

可楚博就是想找借口把閩國打下來,哪裏還看得上他那五七八九公主?再說了,打下來了,無論多少個公主,連閩國國君收集的美人都是他的,他自然不肯求和了。

所以,他以楚國失了天大的面子為借口,把大軍又向前推進了幾十裏,一直到閩國國君站在都城的牆頭,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楚博坐在中軍帳的高臺之上,左擁一個美人,右抱一個美人,吃着美人遞過來的葡萄,飲着美人哺過來的美酒。

閩國國君徹底的失望了,投降書都準備好了,也準備好和楚君侯商量,投降之後被封為安樂侯還是安居侯?

這個時侯,李澤毓派去的使者偷偷地潛進了閩王宮,給他帶去了縷希望……當然,能夠做國君的時侯,還是做國君的好,寄人籬下的日子怎比得了掌控江山自在,更何況,人走上坡路會很高興,走下坡路會很沮喪,總之,李澤毓的使者一番巧舌,再加上要求割讓九個州郡的條件之下,閩國國君答應了李澤毓反臉不認人把前來招降的使者殺了,裏應外合的要求。

楚博本以為閩國國土已經是探襄取物一般,哪裏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派去招降的使者又被殺了,而且殺得很硬氣,閩國國君親自拿了那使者的人頭登上城牆,向圍困着閩國都城的三十萬楚國軍士慷慨激昂,涕淚交加,把誓與都城同存亡的決心表得很徹底!

楚博左手一個美人,右手一個美人,聽得把兩個美人從高臺上推了下去,怒發沖冠……不是為紅顏,馬上叫人立即攻進閩國國都。

依我看,楚博還是一個沒有受到什麽挫折的孩子,他一出生,就有人争着結交他,交給了他最齊全的殺手組織绮鳳閣,使他想殺誰就殺誰,誰讓他不滿意了他就殺誰,等于是蜜罐子裏長大的人,但他并沒有養成跋扈嚣張的性格,凡事計劃周密,想得全面,所以,為了氣閩國國君,他這才在高臺上左擁右抱美人,以代表‘你閩國公主多算得了什麽,老子如果要美人,要多少有多少’的淡定與不屑,但沒有想到,眼看氣成功了,人家全不在意,他被人反氣了過來。

所以,他才那麽沖動,再說了,李澤毓給閩國國君出的這個點子毒啊,這等時侯,第二次使者被殺,被閩國國君親手提着人頭受侮,楚博大軍中的軍士全都看着,他們正是得勝前期氣勢如虹,這一下子被一個捏在掌心裏的閩國國君當衆挑釁,瞬息之間由氣勢如虹變成了怒氣填膺,他如果還能鎮定得下來,不順應将士的要求攻進閩國,他就會離心離德,沒辦法再重拾人心。

誰叫那些使者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閩國殺了呢?

再說了,他讓大軍駐營離城牆未免太近了一些,閩國國君來這麽一手,軍士們連他臉上咬牙切齒的表情都看得清楚。

閩國國君挺會演戲的。

正應了那句話,人在江湖走,全靠演技有。

所以,當閩國國君打開城門,傾全城之力向外沖了出去的時侯,楚國的軍隊有些不屑,這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這是每個人心底的想法,甚至還有兵士商量好了,每五個人殺一個人,每人刺出一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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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我可忙壞了,在閩國王宮和楚國軍營來回的跑,探聽消息,連雞腿都沒有時間啃,總算看到了李澤毓逼近成功的那一刻。

他是一定會成功的,但他身上的毒怎麽辦?

師傅說,他的毒,一株五色蓮花作為藥引,唯一的一株,在閩國王宮,我找遍了整個閩國王宮寶庫,也找不到那株五色蓮花。

原本我想着,替他找到了那株五色蓮花,便離開的,找不到,我又怎麽能出現在他的面前呢?

我是一個刺客,一個見不得光的人,他日後是要當晉王的,他有雄心壯志,有雄心壯志的人怎麽能有污點?

可我每次見他拿出那只鍵子呆呆地看着,就想沖了出去,站在他的面前告訴他,“我來陪你踢……”

我要用勁了全身的力氣才能拼命壓抑住那樣的想法。

還他下令全軍出擊的時侯,他把那鍵子藏在了懷裏。

貼身地放着。

遠遠地,閩國都城下邊,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喊殺之聲,他走出營賬,便有将軍圍攏聚集,他們都在等着他,等他下令,眼底有興奮之色,望着他,好象望着自己的神。

只有我知道,他的容光煥發,是強撐出來的,随時随地,都可能從馬上摔下。

可他還是披上了數十斤重的金鍍鐵甲,坐上了戰馬,堅毅的臉沒有一絲動容,就**馬也感覺到了不安,輕輕地刨着蹄子。

我不知道他這樣的不顧一切,到底有一個什麽樣的執念,但我想着,我一定得護他周全,所以,雖是一個無品的軍士,我的目光也無時無刻地跟着他。

李澤毓的隊伍從楚軍的背後包操過去,直至包圍圈合成,楚博才醒覺了過來,調齊兵軍向晉軍反擊。

雖然有萬全的計劃,但楚博的軍隊的确很強,還有一營人,是绮鳳閣的殺手組成,專刺殺敵軍的将軍,我自然知道這些人的實力。

這些人穿着平常兵士的衣服,五人為一組,悄行潛進,行動飛快,一會兒功夫,閩國出城接應的那幾名帶兵将領就被屠殺殆盡。

閩國的兵馬不過上萬人,失卻了将領,一會兒功夫,就被沖得七零八落,戰場之上,只剩下了李澤毓和楚博相對。

只要一開始戰鬥,布開了陣列,刺客的作用在數萬人的殺戮之中就會變得微不足道,再高的武功在排兵布列的集體厮殺中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刺客發生作用的時機,就是戰鬥接近尾聲,陣列已亂,衆人都已疲憊之時。

我要小心地保存實力,把命保到那時。

鼓槌錘在大鼓上的聲音驚天動地,兩軍沒有耍太多的花招,直接硬碰硬地擺起了陣列,長蛇陣,尖梭陣,重騎陣……到了最後,我只能看得見漫天的箭雨和不斷倒下來的人,飛濺的血肉,我臉上沾着的,已經不知道是血還是汗了,背襄裏的劍早就已射完,可敵人仿佛永遠都殺不完,閩國多雨,到了傍晚,又漸漸起了大霧,把敵軍和友軍籠罩在大霧之中。

我只能根據衣裳顏色來判斷敵我,這種時侯,陣列已亂,正是刺客出擊之時。

我心急如熾,憑着本能往李澤毓的所在摸了去,每遇見一名晉軍,總要問他,中軍旗在哪裏?

有的人不答,有的人剛答了出來,就被敵人殺了,霧越來越濃,我提氣奔跑,可仿佛在原地打轉,濃稠的霧氣仿佛要把人陷了進去,漸漸地,殺戮聲越來越少,深霧之中只偶爾傳來一兩聲慘叫。

就連我都找不到方向,楚博的那些刺客一定也找不到……可雖然這麽想着,心卻越來越慌……我只有一人,他們有上百人之多,戰争,是集體作戰的場所。

焦急之間,我忽地想起,楚博的刺客,也是來自绮鳳閣,定有绮鳳閣的人在,楚博既不清楚我們在晉王宮發生的一切,這便代表着,我還是绮鳳閣閣主,他們會聽我命令。

我掏出了懷裏的竹梢哨,吹出了聯絡信號,果不其然,隔不了多久,顧紹便自濃霧中現出身來,他身上穿着楚軍的服飾,看到我,驚喜萬分,“閣主,盡然是你?您不是有事,不參加這次擊殺了麽?”

我皺眉道:“找到他的下落了嗎?”

顧紹眼底疑色盡消,拱手道,“我們三人一組,四處搜羅,如有發現,便以鳴笛為號。”

他們果然志在刺殺李澤毓!

顧紹是密宗流的人,原來屬于我的手下,但到了現在,我不肯定,他是聽楚博的命令,還是聽我的。

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忽地,濃霧之中傳來鳴哨,哨聲急促,顧紹一喜:“找到了……”說完,提氣向發聲處奔了去。

我站在他的背後,揚起了手,要不要把他殺了?他是绮鳳閣最出色的人材之一,我敢肯定,楚博調他去刺殺營,便由他領兵。

到了最後,我還是把手慢慢地放下了,不知道為何,我眼前忽然間出現他垂眸拔刀的樣子,那眉眼風流,竟與李澤毓有幾分相象。

我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麽了,仿佛做什麽事,都會想起李澤毓。

想起他,心腸就會軟上幾分。

我原本的世界,就是那刺殺一百零八式的。

我們來到了鳴哨之處,有燈籠三三兩兩地點起,照亮了場地中那厮殺的兩方人馬,拿着燈籠的人,是楚博的刺客營,只有刺客才會有這些奇巧的工具,燈籠被折成小小的一塊放在襄中,需要之時,拿出來打開撐起,點上特制的火油,可保十幾個鐘頭不滅。

那燈籠象天上的星星一般向中央聚攏,雖有數千人在厮殺,但我知道,最危險的,其實是這些提着燈籠的人。

李澤毓揮着長長的馬刀,金鍍鐵甲上全是鮮血,臉上戴着面罩,我看不清他的容顏,想必臉色不好,才把臉遮住的,我期望這騎在馬上的,是他的替身,可那熟悉之極的揮刀手法告訴我,這就是他自己。

他和楚博的三員大将渾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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