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糾纏不休(大誤) …

“所以,你就丢下那個叫楚炫的孩子走掉了?”

“是……”

此時,那修受到卿越母親的邀請而來他家吃晚餐。晚餐時間,一直和那修會有說不完話的卿越竟然一直都沉默着,所以當卿越幫母親收拾完餐桌并恭敬的為那修遞上飯後水果的時候,那修問了卿越今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卻沒曾想得知了這麽個讓人哭笑不得的事件經過。

“卿越,你該知道你這是遷怒。”

當那修聽完整件事的經過并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卿越就洩氣了。在聽到這句的時候,簡直就快委屈得哭了。他知道自己當時這麽不說一句話的就甩下楚炫是在遷怒,也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他就是會忍不住這麽做。實在是那個叫做瑞澤的編舞實在是太瞧不起人了。那種嘲諷而又憐憫的眼神……令他仿佛有什麽東西梗在心口一般。

“如果下次還有機會遇到,對他道歉吧。”

“恩……”

“其實,花樣滑冰的世界……從來就不是冰雪那樣的純粹。你在站到世界巅峰之前,會經歷很多事。多到……讓你疲憊不堪。但我希望你無論遇到什麽事,都可以記得你滑冰的初衷。如果有一天你停止滑冰了,那只是因為你想停止了,而不是因為任何人,任何事。”

那修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卿越不明所以的擡頭。可那份如今的卿越還看不懂的情感卻從那修的臉上一閃而過,再難覓蹤跡。

“好了,不要再為這個煩惱了,那些都還很遙遠。現在,我一定為你找一位好編舞。”

窗外,小雨淅淅瀝瀝的下着。卿越并不知道那修所說的好編舞會是什麽樣的人。但他似乎已經習慣了信任那修。信任,卻絕非依靠。

兩個星期之後,陣陣秋風迎來了一位看起來很溫柔的女性。她似乎是那修的一位很久都沒見面了的老朋友,在機場見到那修的時候幾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當那修和對方簡單介紹了一番他身邊的卿越的時候,對方立刻用不同的目光重新審視起了那個還稚嫩着的男孩。她的目光裏……透露着期許。

在到達那修的住所稍作整頓後來到冰場時,她問卿越:“你會什麽?”

而後卿越站到了冰上,在那修的注視中将他所會的一切呈現在那位編舞的眼前……不知是卿越的什麽特質打動了那位編舞,令得她驚喜中帶着詫異的看向卿越。

“你能做得很好,我保證。”

這句話成為了他們三人相處二十一天的開端。由那修以卿越教練的身份開始和那位名為雪麗亞的編舞一起定下比賽用長節目和短節目的表演風格開始,再到比賽用音樂的篩選,剪輯,一直到具體技術動作敲定,并為配合這些技術動作的銜接而專門去設計編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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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達2:50的短節目,一個長達4:40的自由滑(長節目),八個包含了跳躍,旋轉,步法的規定動作,這便構成了卿越在比賽中所需要向裁判所呈現的全部。

從一個意向,一直到具體的實施,三人愉快的度過了短暫的二十一天。這二十一天可稱是一個蛻變的過程……卿越感覺他仿佛由雪麗亞為他編排的這兩套動作而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更接近那修的世界……

他覺得自己似乎能随着音樂聲的響起而完全的沉浸到那個雪麗亞為他編排的故事中,那副畫面中去……

雪麗亞似乎還想多留些日子,可最終還是因為工作的繁忙而不得不離開。

“因為你學習花滑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所以你的步法和旋轉的難度定級上不去。但我相信你絕對能滑出最打動人心的節目。”

這是雪麗亞離開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也結束了那仿佛幻境般的二十一天。卿越和那修一起送雪麗亞上了飛機,而後繼續延續着日複一日的訓練。與那巨大的冰塊為伴也似乎變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曾經和樂勝他們一塊兒,上學時一起玩鬧,放學後一起背着滑板風一般的跑去山上滑雪似乎已經是幾個世紀以前的事了。在學校裏的他變得越來越沉默,也和以前的朋友們漸行漸遠。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離那裏很遠了,而他……也很難再被人注意到了。

直到一個月以後的某天,全國花樣滑冰錦标賽青少年組的三冠王楚炫就要來學校進行表演的消息傳來,使得這個平衡被徹底的打破……

這個消息很突然,上午傳到的這個消息,楚炫下午就到達的卿越所在學校。可想而知,卿越當時所經受的究竟是什麽樣的“驚吓”。他一直以為這是一座屬于滑雪的小鎮,他們那群男孩子們談論的,幾乎人人都會玩的,互相比較的,都是滑雪。可直到楚炫來的那一天,卿越才知道并不是那樣的。起碼……女孩子們對于花樣滑冰的了解完全颠覆了他的認知。

一聽說楚炫居然要來他們學校表演,那群女孩子瞬間就激動了。只不過是問了一句:“你們知道楚炫?”就換來驚叫聲無數,并開始主動的,滔滔不絕的對卿越進行講解,知識普及。

待到下午,暈暈乎乎的和人群一起走到高中部裏并不算大的滑冰場的時候,卿越已經連楚炫的家庭組成,喜歡吃什麽東西,喜歡的顏色,喜歡的女孩類型都已經被普及個遍了。這才知道楚炫居然這麽出名。

正驚訝着,校方人員已經激動不已的請出了名字前被放上了一大堆頭銜的楚炫。這是卿越與楚炫的第二次見面,也是他第一次見到真正在表演狀态的楚炫。他身着這個賽季的新表演服,炫目不已,頭發特別做了造型,又撒了許多的閃粉在上面,仿佛不管在什麽樣的燈光條件下,都能讓人在第一時間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

那是和樂勝在滑雪板上所散發出的吸引力不同的閃耀。他不需要攝像頭對着他拉近景就能夠做到真正耀眼奪目。場中鼎沸的人氣仿佛都是被隔絕在另外一個空間裏的一般。他向已經被徹底調動了情緒的來觀者揮手致意,臉上帶着優雅與傲意交相輝映的笑容走進了冰場,滑到了場中央……

即使是卿越也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場足夠精彩的表演。楚炫仿佛天生就擁有一種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身上的魔力。正如他所說的,他的跳躍并不是強項,但他節目中的每一秒鐘都足夠精彩,讓人移不開雙眼。

當音樂停下,他做出整套節目的結束動作并向觀衆投下一個飛吻的時候,整個滑冰場都仿佛被女生們的尖叫聲淹沒了。她們叫着楚炫的名字。呼喊着,尖叫着。而此時還因為才完成了整套對體能消耗極大的節目而微喘的楚炫從校方人員那兒拿到了話筒。

他一手握着話筒,一手向場中所有剛剛觀看完他節目的男孩女孩們做出“安靜”的手勢。

“卿越。”

在場中人聲漸漸平息下來的時候,他用帶着喘息的聲音喊出了卿越的名字,使得知道卿越的學生們完全弄不清情況的向卿越所在的地方投去目光。

“卿越,你看到了?這才是我真正的實力,也并不是那麽差勁的,對麽?”

楚炫的那句話令場中認識卿越的人開始以目光搜尋起卿越的身影來,令不知道卿越為何方神聖的人開始交頭接耳的探聽起消息來。

發現情況不妙的卿越立刻想要遁走,卻被他們班的女生先一步發現其企圖,并直接八個,十個一上的拽住卿越的胳膊,令其無論如何都動彈不得後大膽的朝楚炫那兒喊道:“楚炫!楚炫!卿越他在這裏!在這裏啊!我們已經拽住他了,他跑不掉了,你就請放心吧!”

某幾個女生一邊在興奮不已的朝楚炫處喊話,某幾個女生則小聲威逼卿越,對他說“一定要拿到多少多少張楚炫的簽名照片,不然你就完了。”之類的話語,令得深受恐吓的卿越就這麽完全喪失反抗能力的被班裏的女生甜美微笑着交付到了還未換下表演服的楚炫的手裏……

在看到走到自己身前的楚炫的那一刻……卿越的眼中似乎是隐晦閃現着某種和幽怨有關的情緒……但楚炫卻是笑得更迷人了……

自此,卿越遭受到楚炫對其的糾纏不休(大誤)。雖然覺得總是和楚炫在一塊兒會很麻煩,比如班上女生每周都會雙手交付給他一大疊楚炫的照片令其好好找楚炫去簽名。但每當周末,自己到臨近的大城市去接受舞蹈以及形體方面的訓練時,楚炫只要發一條消息問“在哪裏?”卿越就會默默的回複他自己現在在哪兒以及過會兒打算要去哪兒,待到發完消息之後才反應過來,而後默默的跑到角落裏畫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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