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橫空出世 …

一年一度的花樣滑冰世青賽,這是一個讓各國的年輕選手大展身手,讓世界裁聯認識到他們,并就此踏入花樣滑冰世界的機會。該說它發現新人的意義要遠勝于授予滑冰選手們榮譽的意義。當然,有些國家會為了保住世青賽的好名次而派一些早就可以去參加世錦賽的國內二線選手來與這些還年幼的孩子們争奪獎牌。

近年來,世青賽自希蜀的楚炫跳出青少年組之後就沉寂着,鮮有優秀新人出現了。而今年,一個全新的名字則改變了這一切。他同樣來自希蜀,今年十六歲,是今年希蜀全國錦标賽的銅牌得主,本可以去參加世錦賽,卻因為他的過于年輕和缺乏大賽經驗而如同棄子一般的被派到了世青賽。

當然,他之所以會還未見面就已聞名卻并不是因為這些。而是因為……傳聞中,他的教練是在二十年前像流星一般出現又消失的……傳說級別的花滑選手。史上最年輕的花樣滑冰項目奧運會金牌得主,那修。

與其說他們關注的人是卿越,不如說他們關注的人其實是那修。一別冰壇二十載,那個曾經創造了無數奇跡的少年,現在如何了?他的金發是不是已不如當年那般的耀眼,那留給公衆無盡追憶的稚氣臉龐是不是已找尋不到昔日的靈秀?那曾經纖細的身形是否早已發福?

正因如此的期待,使得卿越這個在國際上默默無聞,第一次參加世界性比賽的選手在入場十分就受到了重重堵截。然而大部分的攝像機只是把鏡頭匆匆掃過那個看起來異常之瘦小,帶着大大的帽子低着頭走過通道的少年。他們将近乎全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跟在卿越身邊的那個猜不出年齡的金發男子身上。

那名金發男子的臉上帶着仿佛能令人感覺到暖意的微笑。他俊美,迷人,溫文爾雅,仿佛遺落貴族一般的氣質令女人們移不開雙眼。他的身形并未如外界猜測的那般變型,甚至是修長筆挺的。只是……歲月的流逝為他撐起了看起來讓人更有安全感的架子。

“那修!請問你是那修嗎?”

一個記者抑制不住激動之情,顫抖着聲音問道。而那修卻只是回以一個淺淺的微笑,就足以令在電視機前守候着的無數人如同那位提問的記者一般激動……

“觀衆朋友們,請注意!這裏是世青賽男子花樣滑冰的比賽現場。今天,所有的選手都要展示一個長達2:50的短節目。即使這是青少年組的比賽,但世青賽的比賽要求同樣包括了跳躍,旋轉和步法在內的,具有一定難度系數的規定動作。

而在今天的比賽中,獲得了多方關注的是今年十六歲的希蜀選手,卿越。根據資料,他是在三年前的時候才被他現在的教練,那修所發現并一手培養的。可以說他花了三年的時間到達了許多選手需要花十年時間才能達到的高度。”

“哦,那可不一定,對于很多選手來說,那說不定是十年也達不到的高度。”

在某個聲音顯得比較沉穩的解說員說完那句之後,一個更顯幽默感的聲音從解說室的廣播系統裏傳出,其對話聲音以及語氣之生動,令許多看着這家電視臺所轉播節目的觀衆們絲毫不懷疑有着沉穩聲音的人會在此刻鄙夷的看一眼那個說話幽默的解說員,但那個顯得更有趣的聲音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

“啊,觀衆朋友們,快看,現在鏡頭拍到的那個男孩就是我們說到的卿越。他看起來可沒有十六歲的男孩應該有的體格。我敢确定他一定體重偏輕……”

就在兩名解說員一人嚴肅,一人幽默的調侃中,看臺上悄然多出了幾道視線。那是阿列克,樂勝以及楚炫……

這三名各自項目的全國冠軍此刻正看着第一次出現在世界舞臺上的卿越。他今天看起來……格外的不同。他為了更好的将他的參賽節目呈現于世界而将頭發染成了更淺,更顯柔軟的顏色。

此刻正臨他将要出場的準備時間,他站在冰場內,手扶着邊緣的牆沿輕踩冰面,踮跳着,聽着那名金發的男子,他的教練對他說着賽前的叮囑,并時不時的點頭。他看起來似乎很緊張,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哪怕一絲微笑,攝像機所拍攝到的側臉訴說着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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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他轉身滑向冰場的中央。他向着觀衆席,雙手緩緩的擡起致意。在那一刻,觀衆席中一片嘩然。

那是一個……漂亮得超乎他們想像的少年,仿佛是從曾經存在過的古希臘神話畫卷中走出來的美少年。他有一種獨存于塵世之外的憂郁氣質,仿佛只要看一眼他的眼睛,你的靈魂便會被吸走,進入一個奇異的空間。

他的頭發秀美,滑行時在風中揚起,構成一幅唯美的畫面。當他在冰場的中央站定時,音樂緩緩的響起。那是訴說着輕柔悲傷的鋼琴和旋,随着提琴的漸起輕柔的延續着,一直都未淡出的成為了穿插于整首樂曲之中的靈魂。

然而正當觀衆們沉寂在那被營造出來的柔美之中時,那名少年卻在向後滑行了一段距離得到加速之後向前跨出一步起跳,以一個極具震撼力的阿克賽爾三周半跳作為了他的開場。幹淨利落又漂亮,簡直是完美無誤。當他以一種異常美妙的姿勢落冰,并與音樂的旋律契合着滑出一道魅惑人心的軌跡之時,由于那份震撼而遲來的掌聲爆發出來。

然而就在掌聲爆發出來的時候,首次站在世界性舞臺上的少年,他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根本不為所動。單足落冰後滑出去的少年将雙手随着音樂的漸強緩緩擡起,當數種不同的樂器所演奏出的旋律一同傾倒到這首樂曲中的時候,那充斥着古典藝術美感的舞蹈銜接動作與令人炫目的步法展示共同漸起……

“漂亮!真是太漂亮的3A了!卿越的開場跳躍難度系數很高,可他卻做得相當棒!落冰很穩,在空中停留的姿态也非常漂亮!最難得的是他的落冰時間點和音樂的中音配合得相當好!可以看出他的這個跳躍完成得相當輕松!

在這個令人驚豔的開場之後,是漂亮的舞蹈動作。這套編舞中融入了許多古典元素,有芭蕾,現代舞。可以看出這位選手在舞蹈和形體方面的訓練有素,而這套編舞也和他本身的氣質十分相襯。

啊!緊接着是一個後內點冰三周跳和後外點冰跳的連跳!也就是我們常說的3F-3T!太漂亮了!這一連串的跳躍銜接得相當出色,并沒有給人後繼無力的感覺!速度的損失也相當少!”

一家權威電視臺的解說室裏傳來這樣的解說。而楚炫……看着在場中的卿越沉默了。此時此刻的卿越……讓他感到恐懼。僅僅是時隔兩個月……他就能夠再一次直觀的感受到卿越的進步。上一次在全國錦标賽上的時候……他的這個連跳還未完善到這種程度……

而如今,僅僅是那個連跳裏包含的一切就足夠讓他感到被步步緊逼的窒息感。就跳躍而言,此時的楚炫已經被卿越超越了。發現了這一點的楚炫看向場中的表情凝重起來。

恍然之間,被他旁邊一塊區域觀衆的議論聲喚回了心神。只見那是幾名身着希蜀運動員外套的青年男性,其中頗具領袖氣質的是一名看起來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他有着高挺的鼻子,帥氣的臉龐,膚色有些偏深,但這卻為他更添一副介于青澀和成熟穩重之間的吸引力。

他一直都未開頭說話,只是認真的看着場中的那個纖細身影,眼中帶着一絲複雜的情感。

楚炫可以确信此人讓他覺得很眼熟,他……一定在什麽地方看到過他。而旁邊幾排觀衆的議論聲讓楚炫确定了那人的身份。

那正是……被寄托了希蜀單板滑雪希望的樂勝。但他們滑雪隊……不是會在十天以後開始他們的比賽麽?怎麽也會有閑心過來這裏?

楚炫的視線引起了樂勝的注意,令他轉頭看向視線射來的方向,卻見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穿着希蜀代表隊外套的男孩,向對方點了點頭後便又把注意放回了在場中進行着短節目的卿越。

在他們分神的時候,卿越已經跳完了短節目中三個規定跳躍的最後一個,3Lutz,勾手三周跳。

2:50秒的短節目很快就伴随着大量旋轉以及步法展示在音樂的進程中結束,但……當那個男孩以單膝跪冰,一手撐着冰面,一手揚起,随着纖細的身體盡最大可能的以一個魅人的曲線向後仰去的動作結束整套節目的時候……觀衆席上觀看着這場比賽的人們都久久難以喚回心神。

仿佛……那并不是一項體育競技項目,那也不是單純展現着冰上技巧的表演。甚至……與其說那是他在向裁判們展現自我的過程,不如說那是一個征服所有觀賽者心的過程。冰上的他……令人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作者有話要說:在我第一次說我想要寫花滑文的時候,我的一位友人對我說:“親愛的你居然要寫花滑!!?那你比賽準備怎麽寫?莫不成你要說‘啊!他跳得好高啊!啊!他跳得真好啊!啊!所以他得了冠軍了啊!’麽?”

那麽,現在我終于寫到比賽了。希望……起碼能夠讓大家不要失望。另外,花樣滑冰的男單項目比賽分為短節目和長節目兩場。所以在插播一段劇情之後還會有更精彩的長節目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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