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本來的面貌

第45章 本來的面貌

雖然想了很多,但是當門打開,伊集院和臣走進來時,慈郎把什麽計劃都忘了。

“望月……”

伊集院沒能把話說完,因為慈郎撲上去,用盡力氣抱住他,然後,咬住了他的脖子。

叼住喉結的牙齒,雖然不至于惡狠狠地用力,卻真正是咬的力道。

伊集院一開始沒忍住低嘶,但很快忍耐下來,他沒有訓斥慈郎,也沒有掙開,竟就這麽摟着慈郎,保持着相擁的姿态,換上室內鞋,然後就這樣帶着慈郎一步步慢慢向起居室走去。

脫掉外套,伊集院倚着沙發背站着,雙臂将慈郎圈在懷中,低聲問:“好吃嗎?”

慈郎這時才松開牙齒,擡起頭,不太高興地看着伊集院,根本不搭理伊集院的問題,咬着牙問:“為什麽一個人走掉?為什麽不一起回來?”

“是我不對。”

伊集院認錯倒是很快。

但這反而讓慈郎更郁悶了,感覺像有一口氣堵在胸口,郁結難舒。

是了,這就不是認不認錯的問題,他最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伊集院的道歉。

他想要的,是伊集院。

剛才慈郎就已經注意到了,兩個大男人那麽艱難滑稽地從玄關走到這邊的路程中,難以避免的摩擦碰撞,再加上本來被咬住的喉結。

“做嗎?”慈郎貼近伊集院,右手貼着褲鏈撫上去,像喝醉了一般這樣提議道。

被握住要害的伊集院,眼神變得非常危險,讓慈郎想起初中時看過的自然紀錄片,那些威猛的大型貓科動物,蹲在草叢中,緊盯着獵物時,就是這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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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伊集院的動作卻是溫柔的,伊集院的左手捧着他的側顏,眸色深沉地問:“怎麽了?”

真是理智。

可是他不要伊集院的理智。

他想要伊集院,最好要伊集院脫下這身人皮,讓他親眼看看裏面的那只大貓野獸。

慈郎偏過腦袋,在伊集院的掌心蹭了蹭,故意伸舌舔過伊集院的掌心:“想做。”

天旋地轉後,他才意識到,是被伊集院抱起來了。

伊集院将他抱上樓,這對慈郎來說并不陌生,盡管內心的緊張與上次不是同一種。

雖然緊張,更多的是期待。慈郎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麽,但好像先前那些陰影、嫌惡在這一晚都不翼而飛了,他只是很想要伊集院,想被伊集院擁抱,僅此而已。

就算伊集院暴露了什麽本性也好,就算男人之間做這種事可能不舒服也好,此刻他只有那麽一個念頭。

被扔到那張過于柔軟的床上,然後眼睜睜看着伊集院附上來的時候,慈郎依然是這麽想的。

并非沒有經驗,然而之前的經驗是與前女友,而且稱不上愉快,所以當伊集院展現不容置疑的主導地位時,慈郎完全沒有争搶主導權的意願。

恰恰相反,伊集院引導着愛撫他時,那種被珍視的溫柔喜悅,讓慈郎幾乎産生這是第一次跟人做的錯覺,要不然的話,怎麽直到此刻,才知道與愛人為親密做準備時都可以這麽舒服?光是準備都已經這樣了,真正做起來會是什麽感覺?

慈郎根本無法想象。

事實上,他也真的無法去想,伊集院的溫柔出乎他的預料,後果就是,慈郎感覺自己像是快要被舔化的棉花糖,除了發出小狗似的嗚嗚,還有在伊集院的深下顫抖,他什麽都做不到,腦子都像是壞掉了。

因為伊集院的每一個動作,都讓他深深地感受到,自己是被這個人喜愛着。

這個,似乎可以對其他所有人都毫不留情地殘忍起來的男人,像大貓一樣危險而誘惑的男人,是愛着他的。

光是這麽想着,慈郎都感到心髒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恬不知恥地狂喜着。

這麽想似乎不太對勁,于道德上、社會準則上……或者其他什麽,可慈郎根本不在乎。

他抱緊伊集院的脖子,牙根發癢,又很想咬伊集院,他努力抑制着嗚咽,在伊集院耳邊,如賭咒一般,咬牙切齒地說:“下次,你,再一個人走掉,就,就咬死你。”

他是認真的。

他絕不能再忍受一次伊集院的離開,如果伊集院真的要離開,那不如被他咬死,或者由伊集院來咬死他,他不介意,兩者沒有區別。

伊集院聞言輕笑,一只手輕輕扯動他後腦勺的頭發,讓他仰起頭來,與他接吻。

随後繼續纏綿着,無論是哪裏覺得冷,想要被伊集院碰到,還是哪裏想要更多,縱使慈郎不直接說出來,也被伊集院了若指掌,但漸漸的,伊集院壞心眼的貓性又發作起來,明明知道的,卻還是要慈郎自己說出口。

連後頸都泛着不尋常的熱意,理智早就罷工了,或許潛意識裏還是知道,身上的這個人是自己依戀的對象,是不要緊的,即使是太過敏感的體質,但在這個人面前,像讨要撫摸的狗狗一般露出脆弱的肚皮也沒有關系。

因為在抱自己的這個人是伊集院和臣啊。

所以很是坦白,可以直接地把渴望都訴諸于口。括張時有些不舒服,也出于想要被伊集院安慰的心理說出來了,自然也得到了親吻和安撫。

以至于到伊集院忍耐着做好準備,要下去拿保護措施時,他都不想要伊集院去,說:“就這麽做。”

伊集院忍得呼吸都重了,再聽到這種撒嬌,怎麽得了,咬着牙,語氣稍重地說:“別鬧。”

“不要那個,”神志不清的慈郎,眼底氤氲着水霧,像是受了委屈的大狗一般,“只想要你。”

然後就進入正題了。

“難受嗎?”

“不是難受。”

終于合二為一時,那種感覺超越了所有,以至于幸福得不自覺哭了出來,讓伊集院一時都不敢動作,畢竟伊集院也知道自身尺寸,詢問過後還是不放心,停在那裏,想讓慈郎再适應一會兒。

感受到伊集院的溫柔,慈郎靠近伊集院,側臉貼上對方胸膛,聽着那一下一下強烈的心跳,像是獲得了勇氣一般,低聲道:“可以了、嗯。”

從這裏開始,慈郎感覺像是掉進了波濤洶湧的蜜糖之海中,不是被甜蜜的糖漿堵塞得呼吸困難,就是随着激烈的風暴颠來晃去。

“伊集院、伊集院,”風浪到達頂點時,生平未曾歷經過的極限感覺,讓他忽然心慌,忍不住如同尋求神靈庇護一般,急促地呼喚伊集院的名字,雖然對方就是将他扯上風口浪尖的罪魁禍首。

“是和臣。”男人餍足到無比生感的聲線低沉地說。

和臣。

“和臣……和臣!”

“乖。”

三次又或者是四次,到結束時,慈郎被伊集院摟着,趴在伊集院身上,伊集院一下一下給他揉着腰。

不管是四肢還是其他地方都很累,但得到愛人的精神滿足感,足以抵銷疲憊。

不過,慈郎總有些懷疑……自己是滿足了,可是,伊集院滿足了嗎?

雖然沒什麽證據,唯一的疑點在于,風浪到達頂點的時刻,慈郎知道自己是失态了的,盡管明白這是正常的,還是不免感到羞恥,然而伊集院一直是那麽溫柔,不曾失掉理智,即使在頂點時刻洩露了幾分野性的生感,卻還是相當克制。

“別鬧,”伊集院抓住慈郎不老實蹭過去的腿,警告道。

老實說,雖然心裏懷疑,但真的發現伊集院還能繼續的時候,慈郎還是驚呆了:“你還沒……”

“再繼續你會難受,”伊集院冷漠地說。

慈郎看着伊集院,他們每晚都一起入睡,最近還時常一起入浴,男人黑豹一般勁瘦的好身材,對慈郎來說不是秘密。

但做過那樣的事之後,再這樣沒有障礙地緊貼着,即使很累了,還是難免意動。

而且,他想看伊集院不理智的樣子。

他想看這只大貓,唯獨在他面前,或者說在他身上,徹底丢掉理智,顯露出靈魂本來的面貌,給他看最原始的獸相獠牙。

于是他俯下身去。

金毛狗狗在草叢中找到了想要的玩具,張口叼住它。

大貓開始還忍耐着,但最終兇相畢露,撲獵般掀翻金毛,侵入時,锱铢計較地報複一般,死死咬住金毛後頸。

這一回不是風浪那麽簡單,而是毀天滅地的飓風,再反悔都已經遲了。

在某個時刻,慈郎感覺幾乎像是靈魂出鞘了一般,視野搖搖晃晃的,不知是呢喃自語還是對伊集院說:“如果、那時候,我們做、做過,就好了。”

他忽然理解了當年無法理解的,那些女生們竊笑着說出的戲言。

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在那麽無憂無慮的時候,做喜歡的事。

他們錯過了那麽多時間。

伊集院不想讓他繼續想下去傷心,故意誘導着問:“好。那,想在哪裏?”

慈郎不解反問:“在哪裏?”

伊集院低聲道:“在哪裏做,天臺好嗎?你能看着那些櫻花樹,然後我把你的制服……”

整個都快燒着了的慈郎羞恥到不行,阻攔道:“你都在說些什麽啊!嗚、”

睜開眼時,除了充斥全身的疲累感,慈郎立刻回想到的就是昨晚這段跌破廉恥的回憶。

感覺再也沒臉見人了。

但是該起床了。

慈郎感覺了一下,也不知是恢複了還是麻木了,已經沒有太過明顯的酸痛感。

他坐在床沿穿好室內拖鞋,站起身來。

結果,還沒走出去一步,下一秒,跌坐在地。

慈郎手撐着地板,難以置信地大睜着眼睛。

腿,軟的,沒力氣。

開玩笑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貓貓吃飽了,狗狗也吃飽了,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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