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我好受呢?我從未理解過她,卻又做一副受傷者的模樣,她也是受傷者啊,她要比我更加痛苦呀!”
陸謹安慰地說道:“阿落,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太過自責,一個月我們還可以做好多事情。”
時落苦笑地說道:“阿謹,我是不是很差勁,是不是很不堪,是不是很不懂事?”
他輕聲回答道:“阿謹,在我的眼中,你很好,你是獨一無二的寶藏。”
時落陪伴在顧初雪的身旁,看着那毫無血色的臉龐。陸謹打熱水在走廊外,打給莫玉,溫聲細語地說道:“莫小姐,我是陸謹,近期阿落的事情由我來處理就可以了。”
莫玉沉思了一下,回答道:“好的,陸先生。”
莫玉知道事情早已超出自己甚至公司的掌控,現在由陸氏娛樂集團的小公子處理也可以,至少話語或者人脈要比自己強一些。
在這之後,顧挽歌的電話打進來,擔心地說道:“阿謹,我聽說網上都是那個時落的言論,你沒事吧?”
“挽歌,我沒事的,我近期可能不回校的,要麻煩你了。”他回答道。
“阿謹,這是小事情的,那你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顧挽歌說着話語。
“挽歌,我這裏還有事情,等我以後再打給你了。”陸謹急忙挂掉電話。
顧挽歌在一旁放下手機,呢喃道:“阿謹,我有很好話語想和你說,比如我昨天吃了什麽,遇見什麽好玩的事情,其實我說這麽多,我想說,我喜歡你了。”
她自言自語地說道:“你要是拒絕了,我該怎麽辦呢,怎麽辦呢?”
陸謹帶着飯菜和熱水走進門來,外面早已是星空閃爍,他開口說道:“阿落,你一天也沒吃東西了,我買了清粥和小菜,你多少吃點。”
他擺弄好那些菜品,走到時落的面前,笑着說道:“阿落,我來照看就好了,你去旁邊吃點飯菜,然後睡一覺就好了。”
時落伸手來,可憐巴巴地說道:“阿謹,我以後就只有你了。”
陸謹輕輕地抱住他,笑着說道:“阿落,以後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在顧初雪身旁,看着那五顏六色的管子以及那些紅紅綠綠的顯示器,他的目光落在遠處的時落身上,心裏想道:“阿落,我會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的。”
窗外的星空閃爍,時落早已在他的勸說下入睡,他走出門外,自己的兄長早已打過許多電話,發過很多消息了。
陸謹打通電話:“哥,你睡覺了嗎?”
“小謹,沒有,我還在公司,時落作為公衆人物,今天怎麽可以做出打人的舉動,還被別人發在網絡上,簡直是火上澆油,而且時落只有初中學歷,這樣的低學歷也成為他一個灰點,而且父親性格你知道的,向來古板而固執,他還不知道這是那女人的孩子。”陸霄急切地回答道。
“哥,那人是我打的,我會處理好的。”他說着回答道。
陸霄語重心長地說道:“小謹,我估計時落最後結果會是娛樂封殺,你一定要做好準備,父親最後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哥,沒事的,我有準備的,那您早些回家,別讓嫂子擔心。對了,夕雪會在十月去英國留學,選擇的是利茲大學,我告訴你一聲。”陸謹說道。
“嗯,我知道了,小謹,我對你們的感情尊重而不支持,但你是我弟弟,我會站在你身前擋着的。”陸霄扶額說道。
“這樣就已經很好了,謝謝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會自己承擔一切的,哥,那你早些休息了。”陸謹正色地回答道。
“小謹,老爺子也很想你的,有時間回家看看。”陸霄說道。
電話“咔”地一聲挂掉了,其實陸霄做了許多,将他手中隐秘的明星新聞,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通過小型媒體曝光出去,然後自己在其中推波助瀾,卻依舊無法消弭時落事件的熱度。
顧初雪慢慢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純白的天花板,意識仿佛游離在星空之中,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自己還意猶未盡,深陷其中。
她的餘光落在時落一旁,眼中滿是眷戀和愧疚。
咔噠的推門聲,陸謹走廊處吸一根煙,散掉身上的煙味才走進來了,小聲地說道:“雪姨,你醒了。”
陸謹端着一杯白水走到床前,将枕頭墊在她的身後,讓她卧起的時候可以舒服些。
顧初雪就手喝下水,他将口袋中的合照遞給她,聽着她在旁虛弱地言語道:“小謹,我的時日應該不多。另外,走後請把我的骨灰埋葬在是時落父親的身旁,合照燒毀在陸明遠的墓碑前,放一束桔梗花。”
陸謹點了點頭,她随後看向不遠處的時落,目光溫情,他回答道:“雪姨,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阿落的。”
“他不适合娛樂圈的,讓他離開吧。”她滿眼溫情地說道。
陸謹正色地回答道:“雪姨,對不起,他是他,你是你,無論他适不适合,我們都不能這麽自私,也無法決定別人的人生,如果他願意的話,我願意帶他離開。”
顧初雪突然鼻頭一酸,原來自己這二十幾年從來都是那麽自私,對時天衡是這樣,對時落更是這樣。
她的眼圈一紅,略帶哭腔笑着地說道:“好,他的人生因我變得悲苦,卻因你開始變得圓滿且絢麗,謝謝你,你可以不遠萬裏地來救贖這個孤苦的時落,他遇見你真的很幸運。”
從前有雪
陸謹略帶僥幸而溫柔的語氣回答道:“我也是,謝謝他仍能在這個污濁腐爛的世俗裏等着我,這個世俗,因他站在這裏,就有不一樣的美好。”
他照顧顧初雪慢慢仰下,她輾轉一側,她可以預見這份愛情會有怎樣的艱難,眼淚慢慢落下。她想着,時落如果放下演員的身份,這份愛情不被暴露在鎂光燈下和世人的視野中,也許就可以細水長流。
這種愛情從來不會得到世俗的認可,這個世俗遠比我們想象地更加墨守成規且惡意滿滿,因與世俗不同,便會遭受到筆讨口伐,惡遭污寫。這個世俗,總是讓人覺得深惡痛絕,腐爛寡淡。
是啊,兩人的愛情憑什麽要得到世俗的認可,憑什麽是這個世俗病入膏肓,吃藥的卻是我們,要我們改變自己。
這個世俗像是一位殘暴且罪無可恕的君主,只要是有所不同,便會遭到無情的鎮壓和抹殺,他不允許有一點點的不同。
顧初雪這樣想到,她也只能這樣想到。你說,這樣一份且無未來又無退路的愛情死在絢麗多彩之時,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呢?
她的右眼角淚水掠過鼻梁延伸的上沿,滑落下來,也就幾秒鐘,那枕頭的一旁便已是淚染大半。
陸謹站起身,走到玻璃窗前,深色的眸光有着憂慮。他知道自己父親有怎樣的偏執,又是怎樣的古板。
小叔的事情整整過去二十四年之久,父親對爺爺的逝去以及小叔的離世始終無法釋懷,當年的事情并不只有這麽簡單。
陸謹想起爺爺的回憶錄:當年香港回歸前夕,陸家有着兩種不同的聲音,一方認為內地有着很大的市場與潛力,同時內地也是我們的故鄉,我們把企業重心轉回內地,努力發展內地電影文化産業,其中小叔陸明遠就是一人。
而自己的父親陸明生一方則是希望背靠香港這座國際金融城市,尤其當時新加坡與泰國等國家發展迅速,當時回去內地也會有很多限制。
當時兩人吵的不可開交,但是爺爺很是高興,小叔銳意進取,父親進退有序。後來爺爺選擇兩邊下注,就這樣,小叔回到內地,父親前往新加坡。
不想卻是,短短兩年的時間,小叔竟與家人天人永隔。
而後小叔最後的遺願讓爺爺選擇回到內地,回到蘇州,父親當年也從新加坡回到蘇州。
在小叔與爺爺相繼離開之後,自己的父親一直無法釋懷,他一直以為如果自己不那麽堅持,也許自己的弟弟就不會死,老爺子也不會走得那麽早;如果自己當時可以稍微示弱一些,選擇與自己的弟弟回到內地發展,事情就不會這樣。
陸謹想着,老爺子除了自責自己,也比較惱恨雪姨。雖然她并沒有什麽錯,可是只要她站在那裏,就會讓人覺得一根刺深深亘在心底,既吐不出,也咽不下。
他慢慢閉上雙眼,嘴角處滿是苦笑,上一輩的愛恨情緣真是讓人無奈。
他輕輕地揉下自己的鼻梁,回身走近時落的眼前,輕輕地把落下手放回被子中。
在陸氏娛樂文化公司,陸明生走進陸霄的房間,嚴肅地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