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想挽回一局……”

甘草本來擔心會拖累別人,逐波不由分說已經把她拉上車,“你放心,我的功夫,多保護你一個也不成問題的。”說完已經趕上馬車出發了。甘草想想,到時去定蒼山倒也順路便不再拒絕,逐波運起內力把車駕的飛快,倒是把暗中追兵都甩在了身後,即便有追得上的,也依次在路途被解決掉了。

甘草用自己破爛的衣袖沾上烈酒,小心的為花飛飛淨身換衣。

“花大哥,我活了十餘歲,白學了一身功夫,卻沒有用武之地。身邊對我好的人,都被奪走了,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不入這個輪回,不來這個世界,這樣就不會害死你們。”

“你和袁大哥,是我最對不起的人了。甘草何德何能,讓你們付出這樣大的代價。花大哥,我現在覺得,有時死也是一種奢求呢……我背負了這麽多人命,真是想死也不能了……”

“也或許,老天就是要讓我這樣家破人亡的活下去,等到把所有對我好的人都克死了,也就是我下黃泉見閻王的時候了,到時候,我讓你們把帳都算回來好不好?”

甘草簌簌的落淚,說到這時,幾乎是萬念俱灰了。

逐波在前頭聽著她喃喃自語,初時還覺得她癡狀好笑,因為她從來沒覺得男人是什麽好東西,也沒把那些卑賤自大的男人放在心上過。

可是聽著聽著,那言語中孤獨悲怆之意,讓她心也涼涼的難過,說的她都有些心疼,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她從車裏頭拽了出來,放在身邊,“好了,你也休息夠了,真是的,我在這裏趕車,你卻在裏頭舒服,真不懂事,快陪我聊聊天,講講笑話,不然車夫一犯困,可就不知走錯到哪條路上了!”

甘草一愣,方才的難過都憋了回去,便在旁邊陪著她駕車,笑話自然是說不出來的,她只好靜靜的看著路邊被風吹得起伏的田地,和鬼怪似的遠山。

逐波見她視線,微笑道,“喜歡山嗎?”

甘草道,“我想起了我的家鄉,不知叫什麽地方的,但是在深山裏,要走很多山路的地方。”是的,還有等待她洗手做羹湯的三位好夫君。

逐波道,“這裏不過是些小坡罷了,真的要看山,要去鄂南,那裏的山,一座比一座有靈氣,就像樹木一樣,快成了精了。”

甘草沒有接話,也對她的來歷似乎不感興趣。逐波卻不停說些方外趣聞,奇聞轶事,還甚至有些香豔的段子,一路上甘草倒是少了幾分傷心失神。

天亮前二人到了定州小滄村的後山,原來小土坡上的小孤墳已經長滿野草,甘草默默将草鋤淨,又在旁邊把花飛飛掩埋,牌位上書“夫君花隐士之墓”,她到底不想用真實姓名擾了他死後安寧,想起他曾經說過,讓她放下仇怨,嫁給他浪跡山崖的話來,給他寫了這樣的牌位。

粗活做完,甘草又給一大一小兩個墳頭依次上香,燒紙。折騰完,兩人也要分道揚镳了。

“逐波姑娘,你這就要走?”甘草吃了一驚,沒想到她真的專程來幫自己,而自己,似乎也無路可去。

“是啊,我要走啦。不過我看你順眼,日後你若實在走投無路,記住可不要去求那些混賬男人,”她說著拿出一枚青色玉牌,玉牌中央卻有天成的白絮恰似一朵蓮花,“你可以帶著玉牌來鄂南托付我。”

甘草見了那面玉牌,越發篤定了自己的推測,一下子半膝跪在她面前。

“逐波姑娘──甘草有一事相求!”

逐波有些慌亂,怎麽也扶她不起:“甘姑娘,你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麽?”

☆、(11鮮幣)130.定蒼

甘草看著她,目光澄澈,“逐波姑娘,我已經想的很清楚,這世間是非颠倒,黑白混亂,已經沒有什麽值得遵循的操守,我一向只想安守己身,卻被逼得家破人亡,如喪家之犬,這所謂道義,已經沒有什麽堅守的必要──”

如果說上一次她還有所堅持,那麽,這一次,她已經明白,什麽叫做完完全全的絕望。

她繼而明白了一個道理:只有不斷的變強──弱者永遠沒有制定規則的權利,而想要堅持心中的原則,必須得有命才行。自尊也好,操守也罷,都得有一雙翻雲覆雨手。

也只怪當初邱白路把她保護的太好,從沒讓她沾過人命,竟叫她萬難之後才下了這樣的決心。

逐波看著她目光有些躲閃,“你不要跪了,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

甘草卻不起來,“我知道,你定然跟之前要教我武功的那位婦人有些淵源,只有她在我受難之時一直在觀察我,否則,你定然不可能知道我跟白宇臻的糾葛。而且──”她目光掃過逐波的衣角,“你們衣飾上都有些蓮花,不過顏色不同罷了。”

她一下跪到底:“我已經跟她失之交臂,希望逐波姑娘代為引薦求情,甘草決心做她弟子,即使阿鼻地獄,萬劫不複,也在所不惜。”

逐波閃身避過她的大禮,目露贊賞:“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确實很聰慧,”說罷為難道“你說的也不錯,太陰娘子的确正是我的師傅,所以你的事情我都知道,”言畢同情的看著她:“我可不是不救你!是師傅她──不讓!”

甘草搖搖頭:“我的遭遇與姑娘無關,希望姑娘能夠與師傅她老人家說說話,甘草即使割股去肉,也要拜她為師。”

逐波點點頭,“那麽,甘姑娘,我盡力一試,至於師傅她怎麽要求,我就不能保證了!”

甘草萬分感激:“多謝逐波姑娘!我此去定蒼山投奔,倘若姑娘有好消息,只管來定蒼山尋我!”

逐波應下,當下把甘草送上官道便作了別。甘草棄了馬車,騎上馬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的到了定蒼山。

定蒼山在定柔的東部,原本其實是定柔的界山,此處恰恰同那天山是一路原理。這裏本來不是什麽獨立的版圖,卻因為被一夥賊匪占了去,連同此山東部的些許不宜定居的山林一起偏安一隅,與其西側的定州遙遙相望,很是猖狂。

從天元到定蒼山,定州确是必經之路。

甘草到了定蒼山腳下,被山腳下巡邏的小兵給攔住了,吆喝道:“你這女子,這麽面生,你要找誰?”

甘草理直氣壯道:“我是朝廷通緝的人,來投奔定蒼山的豪傑,我有要事要禀告你們當家的!”

小兵不信的掃了甘草一眼,押著她上山了。一路上,跟她所想象的不同,所有的山賊都穿的整整齊齊的皮甲,整齊劃一,也沒有行為粗魯,到了山頂上,一個天庭飽滿,身材健壯,卻清秀的像書生的男子吸引了甘草的注意,一見之下就覺得面善,興許是知道自己長相不夠兇悍,他蓄了短須,還穿了铠甲,看起來威武十足,若不是甘草出現在定蒼山上,定要以為他是位殺敵的将軍人物。

甘草徑直走到男子面前,聽那小兵說這就是大當家的,當即拱手行了一禮,“大當家的,定蒼山規模已經不俗,但是想要跟朝廷抗衡,想必錢銀還是難題。”甘草瞧著男子饒有興味的眼神,道:“小女子就是從田盟主家逃出的朝廷要犯,甘草,不巧正好聽到了這次關於鎮匪的事,知道他們近期要打從定柔北部經過,不知大當家的可有打算?”

男子漫不經心道:“哦?镖銀的事,我們也略有所聞,只是不辨真僞,不知道這次是誰當值?”

甘草走了兩步,道:“恐怕沒有那麽容易劫得,此次是楊門镖局坐鎮,白張二人都随同護駕。”

男子看向甘草,“甘姑娘可有良策?”

甘草道:“我知道他們經過的路線和時期。”

男子心中一動,卻不動聲色。

甘草沒有直接回答:“不知如果能支開白張二人,可有勝算?”

男子點點頭:“上次是我們輕敵,而且缺少将領,其實單只楊威的話,不足為懼。眼下我二弟正在趕回,張子振是個莽夫,我二弟引開他阻殺就行,白宇臻卻是最不好對付的那個。”

甘草附道:“既然如此,甘草有辦法引開白宇臻,咱們同仇敵忾,合作愉快!不過,甘草只有一個要求,待我助你們完成此事,我要坐鎮定蒼山三當家,大當家的以為如何?”

男子先是一怔,沒有想到她竟提出這樣的要求,世上女子皆是弱者,從來只有提出庇佑的份,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想要分庭抗禮。繼而哈哈大笑,爽朗的答應了,只是覺得有些意思,若是到時看她不順眼,殺了她就是。

甘草回到卧房,看到包袱裏多了封信,是逐波留下的,大意是說,師傅可以接受甘草的請求,收她入門牆,但是需要她能徹底放棄三樣東西:第一,放棄仁慈,去殺一個跟自己無關之人,第二,放棄貞德,委身於一個不喜歡之人,第三,放棄容貌,自毀面容。倘若她能通過考驗,就準予她拜在門下。

這封信可真的算是,百般刁難,樣樣致命。她相信:那個“師傅”,是真的生氣了。若不是太陰之前曾經找過她,她幾乎要懷疑,是不是跟她有什麽深仇大恨。

甘草想了一天,她如今覺得很多事都看得開,可以放得下了,可是對於她,一個來自未來的人,最難以開懷放下的,大概還是随意剝奪人性命這樣的關卡吧?可是,她不如此去殺別人,最終死的很慘的就會是她,而現在的她,身上系著太多犧牲者的性命,她已不容自己随便丢掉!

然而要論第一想要殺的人,該當田天齊莫屬,可是眼下,她卻殺不了她,那麽好,既然殺不了他,能跟他作對也是好的,甘草想起那日書房偷聽到的話,算起來,那小王爺的腳程也就在通往定州附近了。

既然你要殺他,那我就想辦法救了他。只是想象跟田天齊作對,甘草心中就升起一種報複的快意,至於拜師的事,先顧不得了。

☆、(12鮮幣)131.示警

在一處開闊的原野,一隊豪華的車馬安營紮寨,陣勢張揚而霸道。

甘草扮成小厮跟人套了些話,嘆了口氣,久聞天山王的威名,治軍極嚴,聽說他的兒子年紀雖輕也有幾分本事,讓父親的手下信服,卻因為寵溺太過而為人十分不近人情。而且,這個杜皓然一點功夫也沒有。

待到看到杜皓然,跟想象又不同,只見那杜皓然俊秀堂堂,面如白玉,只是眉峰濃郁而尾梢鋒利,眉目間頗有些陰狠之色,奢侈而張揚,卻并不同於一味浮誇之人。

她原先以為杜皓然是來混軍功的,這下看,或許他真有過人之處,不然他父親的部下不會那麽聽他的話。於是,甘草想,若能伺機把他帶上山也不錯,這樣就能讓剿匪大軍投鼠忌器。

想歸想,她悄悄混進了杜皓然的帳子,卻一天連留書的機會都沒有。直到傍晚,杜皓然沐浴,也不知故意還是随手一點,獨獨留了甘草下來服侍。

甘草謹小慎微,刻意下重了些手勁為他搓洗,杜皓然辦了一天的公文,被她小手揉搓著,舒服的要死,幾乎要昏昏沈沈睡去,卻嗅到她近身的清清甘甜香味,這才想起自己留下那個可疑的小厮,身上一股電流流過,竟然無意識地下身硬了起來。

卻說甘草本來待要他睡著了便留下一方便簽走人,卻無意中看到他下身的異狀,出於本能,一下子吓得小手輕顫,後退一步。

杜皓然正是被她這一激靈人也清醒了過來,一把緊緊箍住小厮嫩白綿軟的手,狐疑的轉過身來,“你是女人?”

甘草看到他赤裸的正面,轉開了眼去,“小的不是,小的只是長得像女人。”

杜皓然已經了然,一把掐住她的脖頸,“還說不是?那你為何不敢看我?”

甘草臉色發白,順著他的目光,自己根本沒有喉結。她一瞥卻見杜皓然惱怒痛恨的神色,跟楊威之流看女人完全不同,想必這杜皓然不喜歡女人近身,便靈機一動,“小王識破了,其實奴婢是王爺吩咐給公子随身的侍婢,公子回去對證即可。”

她猜得不錯,杜皓然的确不會動她,可是她低估了他對女人的恨意。如果甘草多些時日了解,便會知道,杜小王對女人幾乎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天山王也不會觸其黴頭。

杜皓然冷笑,“杜皓然不近女色,多年父親也不敢勉強,你卻是哪裏來的東西?”

甘草吓了一跳,又開脫道,“王爺擔心公子的身體不對,所以此行囑咐奴婢用些手段得了公子的青睐,若能傳宗接代,便允了奴婢在公子封王後得側妃之位。”說著,一臉憧憬和谄媚。

杜皓然聽的半真半假,狐疑的打量她,見她歡喜不似作僞,臉上浮起濃濃的唾棄和厭惡。

杜皓然不耐的揮揮手,“滾出去!”

甘草委屈的答了聲“是”,疾疾往外走去。

杜皓然看著她的背影,冷笑,她面上委屈,腳步卻輕快,而且像習武之人,怎麽可能是侍婢?他輕輕尾随在後,發現她直奔馬棚,竟是要離去。

杜皓然趁她不備,堵住了她的去路,“你這是要去哪裏呢?”

甘草吓了一跳,步步後退,被他堵在牆壁,說不出話來。

杜皓然捉住她手腕扣住,另只手揉弄她的綿軟,“既然父親叫你爬上我的床,那就現在好了,叫你看看我身子是不是不對?”

甘草驚慌失措,別過頭去,“停……!”

“嗯?”杜皓然挑挑眉,卻不停手,依然往她衣衫內滑行,帶著絲絲涼意,碰觸到她的花蕾。

他也想看看,自己如今對女人,能夠容忍到什麽程度。若是能不對女人厭惡,與他倒是一件好事,那麽他也不介意拿這送上門的小丫頭做一回試驗。

甘草徹底慌了,其實她有武功完全不用怕他,但杜皓然眼中的陰狠竟然震住了她,不由說了實話,“我雖不是什麽侍婢,但是來這裏沒有惡意,只是想提醒你,這一兩日你會遇到刺客,你要小心些安全。”

杜皓然玩味的看著她慌亂的臉色,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不讨厭她的氣味和接觸,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跟他印象中王府裏那些脂粉香完全不同,於是雙手順勢從她腰後一摟,把她貼向自己,竟因她羞澀的提醒起了幾分開心,“你喜歡我?”

甘草大怒,這才發現自己的作為确實沒辦法解釋,只好硬著頭皮應付道,“是……”

杜皓然再看她的樣子,怎麽都覺得更像惱羞成怒而不是害羞,看著她鮮豔欲滴的唇,第一次察覺自己不是那麽讨厭女人,於是湊上去……

待甘草發現自己竟窩囊的受制於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才清醒過來,趁他分神,利落抽身,抽出匕首一個旋身已把他擒在胸前,“再動剁了你的手腳!護著我離開,說,哪匹馬最快?”

杜皓然本以為真是個傾慕而來的江湖女子,這下臉色比鍋底還難看,指了一匹神駿的白馬。

甘草說完方發現,這間馬棚十分講究,而且就這麽一匹馬。

甘草本想把他打暈了再走,結果發現那匹馬不讓她近身,她心中一動,手中匕首在杜皓然脖頸上帶出一道血跡,“你先上。”

杜皓然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翻身上了馬,心中把甘草腰斬了幾回,甘草這才跟了上去,随後将匕首收在袖中,雙手環上他的腰,冰冷的匕首隔著衣料抵著他的肌膚。

杜皓然被她摟住,那股清甜的香氣包圍了自己,心中一動泛起一陣酥意,殺意不知不覺消弭,出營的時候竟然分外配合她的把衣領拉高,遮住了血跡。

兩人一騎,暢通無阻的出了大營,離開營地十裏有餘,甘草停了馬,毫不客氣地把杜皓然從馬上推了下去。

杜皓然摔得狼狽,氣的臉上一陣青白,見甘草要走,吹了聲口哨,那馬長嘶一聲,竟然前蹄躍起,把甘草給甩了下來。

杜皓然本來想懲治她,但見她空中花容失色,心中不忍,不由自主的翻身過去接住了她,墊在她身下。

甘草睜開眼,自己一點都不痛,只覺身下軟軟的,偏偏卻有一處硬硬的。

杜皓然呆呆的望著她,沒想到自己竟不厭惡這女子的觸碰和肌膚相親,還起了反應,他勾了勾嘴角,眼中閃過一絲懾人的狂喜,心念電轉,做了個飛快的決定,手指飛快封住她胸前穴道。

甘草根本沒有想到,他不會武功,卻會點穴!

杜皓然把她固定在懷中,騎馬往營地回返,離營地還有兩裏的路程,卻遇見父親的副将蔣離,蔣離看見他大喜,“小主人,幸好你沒事,帳中出了刺客,七人都服毒自盡了,還有三個跑了。”

杜皓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下甘草,把她就近安放在草叢裏,“如此帳中已經不安全了,我要出來避幾天,待我回去取一件東西,等我片刻。”

杜皓然要取的東西正是天山王的半枚虎符,這半枚虎符不僅能調動這一支軍隊,若是跟天山王手中那剩下的半枚合并,能調動天山王在京畿的全部力量。

☆、(11鮮幣)132.牙印(h)

甘草仰面躺在草叢裏,因不能動彈而充滿了對陌生環境的恐懼,等了片刻,只聽見有些動靜,卻不防兜頭一片黑暗,一件披風迎面飄落,埋住了自己的頭臉,她這下不僅不能動彈,眼睛也什麽都不看不見了。

“誰?”甘草心中的恐懼和不安膨脹到極點。

她身上随著對方動作豎起了汗毛,能清晰的覺出,那雙手先是有些顫抖猶豫地解開了她的衣衫,然後是幾乎粗野的扒開她的中衣和亵褲,把她剝光了幹淨。

“你是誰?”甘草的聲音因模糊的預感而顫抖,她太熟悉這樣的“扒光”,毫無懷疑的知道下一步是什麽……不禁憎恨起那個杜皓然,他為什麽還不來?把自己置於這樣的險境?

來人沒有出聲,只是粗重的呼吸洩露了有些不平穩的情緒,他繼續著手中的動作,直到最後一件肚兜也被解開扔在一旁。

“淫賊!放開!我……我相公就在附近,待他來了,将你碎屍萬段!”甘草盡量編織著對自己有利的謊言。

那只在胸口肆虐的手,因她的話突然動作猛烈,幾乎是捏面團一樣握住她的一只乳兒來回揉搓,另只手似乎在悉悉嗦嗦地解著自己的衣衫。

那滾燙的身軀向自己貼過來,小心的撩開披風蓋住自己嘴巴的部分。

甘草幾乎能聞見對方漸近的呼吸湊近自己的唇角,她幾乎能預料到對方的動作,趁著對方身體覆下來她一口咬住對方的肩膀,狠狠的咬住,直到嘴裏嘗到鐵鏽的腥味,對方任她狠狠的發洩,直到她再也使不出力氣,一聲不發,一指點了她的頰車穴。

甘草的嘴還保持著咬合時微微張開的動作,且因唇齒間沾染上的血跡而分外妖嬈詭異。

男子抽了口氣,不再壓抑,重重的壓了上來,而她很快嘗到了報複的滋味,那人也在她肩頭同樣的位置,一口狠狠的咬住,幾乎讓她疼到骨子裏!

之後像是為了安慰,男子先是反複蹂躏她的雙唇,直至舔的她唇上一片亮色,泛著透明的光澤,猶不知足地輕輕啃咬,小獸般含弄她的香甜。

甘草被動的忍受著莫名的遭遇,心中早已将杜皓然和自己恨上百遍,然而那人也不知餍足,長舌輕易的長驅直入,探入了她的口腔,一邊攪動她的口舌,一邊因那品嘗而發出沈重而滿足的嗅聲,似乎不肯錯過一絲她的香甜。

這個吻并沒有進展太久,那人已經忍耐不住了,不甘於這樣淺薄的刺激,遂開始雙手齊下,欺淩她身上不可抵抗的美好。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多麽致命的冶豔,是的,從以往那些男人扒光她後閃爍的眼裏,她就看到了,那是超越她面孔的美好誘惑。

男子的手輕輕下滑,探入她已經羞恥地濕潤的巢穴腹地,生澀而探究地撫弄著中間平滑而奇異的花瓣。

男子貪婪的将頭埋進她的肩膀,口鼻并用,粗重的嗅著她的每一絲氣息,仿佛這樣的氣息讓他無限安寧和欣慰。

他迷亂而不得技巧的摸索讓甘草不能并攏的下身充滿異物入侵的不适,疼痛和刺激同時襲擊著她的下身,不管怎樣,她的花穴還是越來越濕潤了。

男子顯然是心急的,他沒有再做細致的挑逗和調情,而是用那火熱的柔韌抵住了她的潮濕,卻發現,那處顯然沒有想象中那樣能夠輕易進入,反而充滿排斥和阻撓,尤其是對他這樣的新手。

男子只好分出雙手,鉗住她的雙腿往兩邊一拉,兩只玉腿已經不雅而放蕩地被大大拉開到兩旁,擺出了誘人而放浪的姿态。

即使知道,這并不是她的意願,他還是欲火中燒,已經堅挺不支的肉刃抵住她濕潤的下身,往裏探入,然而依然全是盡力的排斥,這個認知叫他惱怒,難道她的身子真的如此排斥他的進入麽?他索性用兩手摁住她的兩片花唇,往兩邊一掰,随即裏面灼人的熱度纏繞上他的柱頭,幾乎叫他顫栗!就是這裏了!

他狠狠地往裏一戳,肉刃圓鼓鼓的頭部終於如願,被那火熱濕潤的小口張嘴含住,他一舒服,幾乎如墜雲端,初嘗甜頭的頂端因著這樣的刺激竟然收不住,小孔一下流瀉出一股粘液。

男子慌忙用手死死按住肩頭那個牙印,疼痛分散了部分亢奮的精力,守住了精關。

與此同時,微風輕輕拂過草叢,吹的一地此起彼伏。

遠遠的,一只秋鹿在遠處機警地探望著那片茂密而傳來動靜的草叢,隐約的,能看見女人的玉腿散亂的大敞,被健碩颀長的男子牢牢扣在雙腿密處,隐忍起伏,波浪般蠕動,以及發出太過滿足的嘆息。它什麽都看不懂,确定對它沒有威脅,便低下頭繼續吃草。

甘草被他木偶般擺弄著,待覺出他侵入的一刻,噬骨的快感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黏膩了起來,滋潤出熱情洋溢的蜜汁,然而心底卻沈了下去,因為侮辱和無能為力而極度痛苦。她從未這樣渴望過力量!明明是被羞辱的,卻還讓別人看到極度陶醉的醜态。

男子又調整了下呼吸,身子往前一傾,那滿是阻疊的肉穴於是迎刃而解,一層層不甘不願的肉壁不得不順著力量,被那粗大的堅挺就那麽霸道的沖了進來,劇烈的快感讓他幾乎滅頂,一時不能動作,只能伏在如玉的肉體上輕緩的摩擦。

甘草已不再糾結為什麽人還不來這個問題,她現在只希望不要有人看見她的樣子。在被撕裂般的痛楚和被占領的快感下,淚珠順著眼角淅淅瀝瀝的析出,春雨般無法停止。

男子舔了舔她的淚珠,恨不得立即用熱情的摩擦來分散她的痛楚,於是也不再遲疑,開始嘗試抽進抽出,那陌生的體驗叫他小腹一陣陣發熱,恨不得再快些,再快些,自己的欲根仿佛被推阻和撫弄中前進後退,每一點細微的動作都傳導著無法言說的快意。

甘草被他制住啞穴,本來就呼吸不及,嘴角泌出點點銀絲,心頭在巨大的屈辱和快感中漸漸變得迷失和空落,雙眼漸漸失去焦距。

這具柔弱的身軀,總是逃不開被羞辱嗎?……

男子罩上她的唇,不放過她的每一絲津液,貪婪的吮吻著她,下身也加快了節奏,無法忍耐的瘋狂律動,看到她面上因窒息而泛出淡淡的粉紅,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控制了,扣緊她的唇吻,使那個吻密不可分,下身的肉刃以一種初次經歷的男女無法承受的速度抽動著,在燦爛華麗的窒息中,把熱液深深灌入她的身體。

☆、(12鮮幣)133.野合(h女歡)

男子洩過之後,看著女子迷蒙不堪蹂躏的樣子心裏火熱,方才第一次,還是野合,他心裏又害怕又忐忑,他有些急躁,這次卻要慢慢的探索。

撥開外面小厮的衣服,只見兩捧乳白的豐盈擠在一起,烘托出深深的玉溝,男子心裏跳得更快了,他索性一拉腰帶,把她的外衫都脫了下來。

她的身子實在是美極了,窈窕和飽滿恰到好處的結合在一處,就像白藕,蓮葉和粉荷做成的天然人兒,看的面前的人呆住了。

此時此刻,實在沒有誰還會去想,她的面孔是不是出挑拔萃。

手指一點點掠過她胸前的山巒,腹部的平原,和臀部的渾圓。此時,甘草已經累極,不知如何應付,但是感覺卻是細密而敏感的。

女子大抵都是腰肢細,身子軟,而這女子明明纖細,一對奶子卻豐滿的很,飽滿多汁,膚色白皙滑膩,她輕微的随意扭動都帶出完美姣好的曲線。

男子的陽物開始蠢蠢欲動,再也按捺不住,一看時光還早,反正已經做了,不品嘗一下實在可惜,於是索性把她全部衣物都解了開來,緩緩上來,親吻她的脖頸,一手從她美好的頸項一直調情般的往下摸,手下的肌膚富有彈性……

甘草昏昏沈沈中,只覺得一雙手先是拍開自己的啞穴,後在自己的敏感處不住的摸索揉撚,比方才粗魯的直接侵入更是放肆不少,忍不住在那雙毫無顧忌的手下呻吟出聲,渾然未覺。

他的手指移動到她雙腿間隐秘的幽處,還沒怎麽動,已經有動情的蜜液混著精液流了出來。他輕輕轉動手指,她的花朵已經完全濕潤,貼在他的手指側面吸著不松口。

他忍不住掰開她的雙腿,探索那神秘的幽處,他的眼睛都不夠用了,未曾預料女子的花穴可以精致成這樣!沒有一絲累贅和暗沈,嬌俏的含苞待放,還帶著淡淡的誘人的味道,并非那種馥郁的花香,而是這女子特有的催情的香味。

他忍不住伸出舌頭,對著那粉嫩的花瓣舔了兩口,就見那花瓣乖巧的配合著分了開來,露出中間晶瑩粉嫩的小珠蒂。他熱血沸騰,覺得自己被那小珠蒂挑唆著,做了一件未曾想過的事──

他一口含住了它,而且如同吃到蜜糖一般啧啧的吮吸它,把它都卷入口中涮洗的淋漓盡致。

甘草迷迷糊糊中覺得被人吃著下面,恍若做夢一樣,像是回到了那夜,陳僑舔舐著她,包含著她,吮吸著她,他最喜歡為她做那種事了……

甘草忍不住心中呻吟出聲,那呻吟聲跟剛才又有所不同,拖延了開來,調子在末處又往高挑了一下,撥了人的心尖。

男子被她撩撥的瘋狂,慶幸自己解了她的啞穴,雙唇再無芥蒂的緊緊貼合住她中間的整顆,那帶著情欲誘惑的味道在粘稠的唾液中化開來……

甘草覺得自己自己好像被浸潤在溫暖的海洋中了,而且,随著那潮汐上漲下落,不能醒來。

男子緊緊扣住她的翹臀,嘴巴重重的往裏一拱,不停的吮吸,那帶著異香的口水都被他盡數吃下,而她脆弱的孤立起的小珠蒂也随著他口水的流向而幾乎要被他吸的深深拔出。

實在太過難以言說!全身的力量都繃到了那小珠蒂上,随著他的吸吮而要沖出體內,甘草被那極力的刺激弄得醒了過來,精神還處於極大的麻痹之中,可是花穴處那極端的刺激還來不及沿著神經縮回。

她這才警醒過來,眼前是一片黑暗,不禁花容失色,“你……你……快放開!──”

男子先是吓了一下,也驚覺自己竟然去吃女人的下身,可她迷離欲醉的樣子讓他不能收勢,而她的驚吓仿佛更令他覺得更有趣,反而一頭埋了進去,一張細膩的唇在她花穴中搶食般胡亂的嗅著,品嘗著。

“啊……不要……”甘草臉色已經變粉,那種快感已經不可逆轉的奔著那點去了!

男子雙唇分開旁的花瓣,夾住那珠粒重重的一吸,甘草只覺得像是尿意的感覺潮汐般沖破了閘門,被釋放了出去,全身都癱軟的無法動彈,只剩自己籲籲的輕喘。

男子看她的樣子,兩頰緋紅,嬌喘不勝,他扶著火熱的欲根跪在甘草雙腿間。

甘草氣急敗壞卻偏生骨頭酥軟,“你──”了半天卻是辯駁不出。

他竟然直接壓上身來,輕輕松松坐在了甘草的胯上。

“你──你厚顏無恥!”甘草恨恨道。

男子恍若未聞,身子往下一錯,剛好來到她的雙腿間,把她雙腿一分,巨龍就杵在了她的花縫口。

他說罷對準那幾乎沒有一絲空隙的中縫使勁一擠,骨頭就一酥,她實在太緊了。夾的他都進不去了!

甘草剛被他亵玩過,身上酥軟,又折了腿,稍微一動就痛,根本沒有招架之力,已經給他破開了花縫了。

她的推拒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把她弱弱的身子輕巧的按在地上,他一邊腦子裏狂亂的回想著甘草剛才陶醉的樣子,一邊在她窄小光潔的肩頭舔來舔去。

甘草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他的碰觸讓她覺得髒,可是自己的那處,已經滑膩膩的接納了他,做出了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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