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甘草的花穴裏頂去,甘草柔嫩的花穴被他強硬的擠來擠去,擠得肉疼,可是少年又堅持不懈,還迷茫的看著她,甘草耐不住了,只好自己伸下手去,來到花瓣之間,輕輕拉開兩片花唇,迎接他魯莽的男龍。
少年迎著幽徑,奮勇的往前頭一頂,終於跟她身子合在了一處,用一根“棒子”連接在了一起。
☆、(12鮮幣)142.二弟2(激h)
那緊窒的味道啊,實在是太舒爽了,讓他忍不住又急忙沖進去半根,把她的花道堵的死死的。
“啊……”甘草給他完全的侵入,這下完全失了自己了,那只單腿除了勉強立著随著他動作搖擺,幾乎軟的站不住,她全身的力量幾乎都通過花道那一處挂在他身上,然後随著他的抽插在水波裏蕩漾。
不僅僅是身子裏頭的快感!她的身子随著水的浮力半漂著,又依賴著他的動作,身子裏頭也是被插的一波強似一波,裏裏外外的波浪席卷了她,讓她真的像随波逐流,飄飄欲仙了!
少年聽見她被插的幾乎拐彎的叫聲,腹中的火氣越來越大,陽物也粗硬了一圈,他同樣舒服的要死了!陽物給她緊緊夾在那溫熱潮濕的小地方,進退都要他耗盡勇氣,他身子在波浪裏搖曳動作,整個人都置身在水中,似乎整個都被她的潮濕所滋潤著,包容著,再也不能更多了……
“你,你是我的……”少年迷醉的胡亂插著她,看她面色如熏染過,人也快醉死在他的大棒攻擊下,狂亂的嘟哝著,“插壞你的身子,永遠也不叫你走……”
他兇猛的刺入她,幾乎用全身的勁把自己連根撞入她的窄小,又突然的拔出大部分,再複有狠狠嵌入她。
甘草在他狂亂的攻勢下幾乎被插的昏死過去了,她從未承載過他這樣瘋狂的,狂亂的熱情,似乎走火入魔了一般,而在聽到少年的呢喃後更是血液凝固了,她從剛才也沒聽到少年說話,可是這一開口,絕不是她未婚夫的聲音!
甘草身子一凍,幾乎不敢置信,“不,不是你,你不是他!你不是他!”甘草驚恐的盯著他的臉,本能的往後掙紮,就要從他的東西上退出來。
少年猝不及防,已經被她逃脫,看著懷中女子在自己最快樂的時候逃走,如看見魔鬼般踉踉跄跄跌倒在岸邊,少年痛苦的呢喃著,“這就要夢醒了嗎,這就逃走了嗎……”
不──他飛快的爬了上去,女子正要費力的爬起,已經被他抓住了腳踝拽向自己。
“不──你這個瘋子!”甘草害怕地踢打著,卻掙不脫他的手,被他拉高側著的腿,直接就著未消退的粗大從花道的側面直直的插了進來,兩人近乎是恥部完完全全相扣在一起,再也無法再深了。
少年完完全全被她吃進去,能感到她窄小的花穴口快被他的粗大給漲得爆了,他幸福的吐了口氣,再次開始深深淺淺的律動,似乎是要懲罰這小女人的擅自逃脫,他每一下都深深把自己傾注到她的小花心正中,能感覺到那被她小小花心緊密排斥的感覺,就像吸吮他的龍頭。
“嗚嗚……你放開我……你是誰……放開我……”
少年充耳不聞,反而更是抽插的兇猛,忍不住每次拔出後都急切的回歸那個最深的所在,他的一次比一次的深入讓甘草在瘋狂的快感裏肚子幾乎有一些不适了,她甚至覺得,他如果可以的話,想要把真個人都侵入進來。
但是那撞擊花心的快感又是那麽滅頂的舒服,這是第一次被迫跟一個這麽陌生的人發生如此烏龍的交合,偏偏還這麽的深這麽癫狂!
“不要……你快……放手……”甘草費力地掙紮,下身早已泥濘的沒有絲毫抗拒,所幸雙臂還有些力氣能夠掙紮。
甘草被他撞的恥骨都快痛了,花道裏的媚肉無法有任何抵擋和掙紮,随著他兇猛深入的進出順服的沁出水珠,滋補他的男龍,
“不許你……不許你忘了我……你怎麽可以……”少年撞的越發的用力,越發飛快,幾乎用全身的氣力在撞擊她的私處,仿佛這樣就能讓她記得他更深些。
甘草被他全身兇猛攻擊下的陽物給插的幾欲昏聩,只能張口像魚兒樣幹渴的帶出不成聲的求饒,花穴裏卻承載著他最熱情剛勁的抽插,所有的瘙癢和難耐都不見,只有做到最深處那花心裏無助的哭泣和柔弱,承受著顫抖的快意!
“啊──”少年低吼一聲,下體快的幾乎看不清,狂暴的插著被他高高固定住單腿的女人,在一串快似閃電的抽插中,狠狠射入了她的花心正中。
他依然保持著射前的姿态,半跪在那裏,緊緊抱著女子的玉腿,久久不肯松開,好半天,才從那高潮的餘韻中緩過來,驚訝的看著手中的白腿,和身前面帶紅暈柔弱無助的女人。
這,這不是夢,那麽,這到底是為什麽?
身後卻傳來大當家怒極沙啞的喝問,“你們兩個在做什麽?──”
只見來人也是一張無須玉面,換了清爽的白衫,跟甘草身上的少年長相肖似,只除了略微年長。
他不曾想,潔面之後來給她一個驚喜,卻看到這樣一幕!
他的女人,即使不是他理想中嬌妻美眷的模樣,可已經是他所接受的妻子!共同生活了這些天,也有了默契和感情了,每天同床共枕,更兼之行雲雨之事,早已習慣了接受了她的好,慢慢打開心扉……怎可被他人染指?
少年遲疑的回過頭,叫了聲“哥”,又依然伸手摸向甘草的臉蛋,“媳婦,媳婦,是你對不對?”
來人再也看不下去了,拳頭握得緊緊的,一把揪著少年的脖子從地上拎起,幾乎要把他掐死,“仲艾!你,你竟敢淫辱大嫂,我殺了你!”
少年拼命掙脫他的手,仍然欣喜道:“不,不是的,哥,她是我那時在流浪時的媳婦啊,我跟你說過的!是她呀!我找到她了!”
甘草茫然的看著少年歡欣的臉,她先前只見他同她未婚夫長得一樣,竟然沒有發覺,這張清秀英俊的臉,同那個落魄的小乞兒是一模一樣,只不過,那時她讨厭他,怎會知道他洗幹淨臉又整理了須發後的樣子呢?
甘草覺得造化弄人,心裏像是大錘敲打了一下,她顫著雙腿,來到詭異的二人中央,忽然問向大當家,“你,你的名字──”
大當家嘆了口氣,似乎也什麽都明了了,“我上山前的名字叫孫伯荞,”他看了看陰著的天空,幾乎說不下去,“這是我的親弟弟,我們打小抄家後就流浪,在五歲那年經過宛平鎮,我把弟弟弄丢了,後來,我做了山賊,一直也沒尋見仲艾的消息,直到去年他來投山,無意間露出那方錦帕,才被我偶然發現。”
孫伯荞嘆了口氣,甘草赤裸而遍布愛痕的身子刺激著他的怒火,可他除了無奈還是無奈,聲音如隔世滄桑,“原來,原來你們早就認識。”
孫仲艾只是癡癡盯著甘草,抓住她的手,“唔……你叫甘草啊,這次,再也不給你走開了。”
孫伯荞看著這刺眼的一對人兒,原來他才是後來的,多餘的那個麽?他無力的轉過身去,“甘草,我們的親事,取消吧,我對不住仲艾,害他流浪了這麽些年,吃了很多苦,我不能跟弟弟搶女人。”說罷,他大步流星的走了。
兩個人相處了十來天了,一起同床共枕,一起學會做一對平常的夫妻,雖未完全打開心防,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使不是從愛情開始,也已經有了藤蔓般的牽扯,想要根除,會鈍鈍的痛。
☆、(12鮮幣)143.讓梨(h)
對於孫伯荞來說,甘草是他蔔一心動初試雲雨的女人,也是他一心想要保護給過承諾的女人,太多第一次給了她,他不喜她的倔強,但卻願意嘗試和她比肩戰鬥下去,給她想要的生活,也探尋自己想要的生活。
對於甘草來說,曾經滄海,下一個決定好好安定過日子很難,因為有過太多前車之鑒,婚禮與她,幾乎總是過其門而不如,難道,這次的決定還是錯的麽?
甘草看著他的背影,想要留住他,卻啞然。良久,她轉向仍似渾然未決的少年,“仲艾,在耿家的事,謝謝你。”
孫仲艾一把把她帶入懷中,“你是我媳婦,說什麽謝謝,我再也不放手了。”
甘草有些尴尬的掙脫開來,轉移了話題,“你哥說你來投山,你又是為什麽?”
孫仲艾吞吞吐吐,有些不快,“耿家公子搶了你去,我不甘心,我恨那些當官的,我再不要受他們欺負。”
甘草心裏一驚,“你不是要對付耿公子吧?”
孫仲艾有些惱怒,“你過得好好的,我又怎麽會去拆散你,眼下你流落出來,他又保護不好你,我是斷然再也不會讓第二次了!”
甘草對他微微一笑,見他癡迷的看著她的裸體,又不老實的想上來亂摸,下體已經擡頭,一把打落了他的手,“你是想氣死你哥哥麽?”
甘草飛快的穿好衣服,四處去找那個高大清秀時而霸道時而害羞的男人。他像一只鴕鳥一樣躲了起來,一個人舔傷口。
甘草在山後樹林裏看到他時,空中已經落下綿綿的小雨,他生著個火堆,半著不著的,抱著酒壇喝得歪七扭八,沖著甘草調笑,“呦,瞧誰,弟媳婦來了──”
甘草狠狠的踢了他一腳,“孫伯荞,你這個懦夫,在你眼裏,我是什麽?”
孫伯荞伸手在她臉蛋揩了一把,“女人──你是個女人!”說罷,仰天咯咯大笑。
甘草見他不著調,知道跟他說什麽也是多餘,便在他身側坐下,不言不語,企圖以存在感讓他平和一些。
孫伯荞笑著遞給她一壇酒,“女人,來,幹了它。”
甘草猛的一推,酒全都灑在了身上,本就是胡亂裹上的衣衫映出了地下高低起伏的山巒和凸點。
孫伯荞一把摔了酒壇,仗著蠻勁一把壓在甘草身上,瘋狂的撕扯她的衣服,瘋狂的吻他。
甘草又痛苦又難過,她奮力的推阻他,不讓他得逞,她想說的話都還沒說出口,悶悶的憋在心裏,讓她堵的難受。
孫伯荞的霸道再次占了上風,他牢牢堵住了她的小口,吸吮她的舌頭,攪亂她的口腔,啃咬她的嘴唇,幾乎把她親腫,孫伯荞似乎想攫取她所有的呼吸,把她溺死在他強勢的吻裏,他自己也呼呼喘氣。
這個吻前所未有的霸道,帶著酒意,卻透著苦味。
他幾下就剝光了她,用粗糙的大手挑逗著她不屈的花瓣。
想到她那裏剛剛容納過他弟弟,他就嫉妒的要發瘋!換作任何一個,他都要殺了他!可是這一個,卻是他最不能虧欠的。
他醉意漸淺,流露出無邊的深情和心痛,他此刻只想好好的愛她。
他掏出已經腫脹的粗大,對準了她的小穴,一挺身,一下刺入了到底,像是回歸了溫暖的汪洋。
甘草被他的粗暴給插的生疼,她知道他在嫉妒,在懲罰,在發洩,可是他眼裏的無助和深情還是讓她心軟了。
她終於順從,撫著他的背,從上倒下緩慢的撫摸他,從脊背一直摸到臀線。
孫伯荞被她手指撫的顫栗,身子裏撩起異樣的癢來,他抽出了陽物,再用力刺入,如此反複,終於讓這女人自顧不暇,閉上了雙眼,在他身下不能自已。
“啊──”甘草迷亂的扭著腰,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松開,他的手布滿老繭,時而讓她在他手下沈醉的顫栗,時而又給她深厚的安全感。
孫伯荞見她情動,他酒精刺激的身子也早已控制不住攻勢,開始劇烈而深入的律動,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刮動她敏感的花壁,和她敏感的心。
甘草雙腿搭在他腰側,随著他前後的賣力聳動而搖曳不止,兩人被性器連在了一起,再也不見任何裂痕。
孫伯荞喘著氣在她耳邊嗅著她好聞的味道,胡亂親吻她的嫩膚,在她胸口停住,帶著幾分狠意吃著她的乳尖,甚至下了力道啃咬她的小紅莓,甘草被他咬的疼痛,卻知道他滿滿的無奈,咬著牙受著,還有下體那沖動的要釘死她一般的可怕力道。
她的花穴經歷了白日的性愛,本來已經無力承受,可是被他粗暴的侵略,還是滲出了些迎合的蜜液,随著他暴虐的抽插,有些疼痛,又有些難以言喻的快感。
花瓣已經像泥濘裏被碾碎的花兒,可憐兮兮的随著肉棒的進出翻弄著,被蹂躏的不成樣子。
“伯荞,你輕一些……你要……你要弄死我了──”甘草被他動作的幾乎說不出話來,費力的呻吟著。
孫伯荞紅了眼睛,他把她雙腿大大的分開,架到肩上,直截而快速的進出她,看著他粗大的堅挺把她窄小不堪的小穴撐得幾乎不能容納,他泛起快意,迅猛的連連插入她的深處,幾乎要把這柔弱的女人給掏空。
甘草被他發洩式的熱情和猛烈給攻擊的不能言語,只能哭泣般呻吟,兩條腿無力的随著沖撞而搖晃,男人所有的憤怒,不甘,委屈,都從那粗大堅硬的兇器中傳遞到她身體密處,由她來承載,她泛起層層蜜液,把他的怒氣化解在花蜜裏。
孫伯荞被花蜜滋潤著,包裹著他陽物的每一處皮膚,無論是每一次覆蓋還是剝離,都是那麽銷魂痛快!他再也忍不住,瘋狂的懲罰她,把滾燙的白液澆灌在她深處。
從高潮中清醒,甘草幾乎給插的暈過去,能感覺到他溫柔的給她穿好衣服,就要離去。
甘草睜開眼,一把抓住他的褲腳,“孫伯荞,你發洩過了就當作沒發生嗎?”
孫伯荞駐了一駐,嘆道,“你不明白,這個人是誰我都不會放手,唯有仲艾,我最對他不住。”
甘草流著眼淚笑道,“難道我就是個妓子嗎,被你們推來搡去做人情債?”
孫伯荞複雜的回頭看她,蹲下摸她的臉兒,“你不是,仲艾那麽愛你,他會比我對你還愛惜。”
甘草冷冷一笑,“罷了,收起你們的自以為是,我誰也不會嫁了。我擇日就下山,省得你們兄弟難做!”
甘草心裏自嘲,每次她想要違抗命運,過過自在的日子的時候,她都會被現實喚醒,這就是對她逃避的代價吧?她怎可以忘記了報仇忘記了查訪仇人,遇到安樂就忘卻了危險和不快,她果然是那麽懦弱啊……
甘草不顧呆愣的孫伯荞,毅然轉身遠去。
她一邊走,一邊冷笑道,男人不過如是,再痛愛一個女子,在兄弟面前便什麽也不是。想當初那白宇臻看似對她手下留情,卻還不是眼睜睜看著旁人輪虐了她……罷了,她怎麽竟然想到那個惡人呢?她擦了擦臉上的水跡,眼睛裏濕熱又澀痛。
☆、(15鮮幣)144.玉龍(微h)
小雨,似乎已經大了一些,帶著股子秋風,讓她窄小的肩膀瑟瑟發抖,她終究只是個纖纖弱質啊,她也會冷,會心痛,會……
一把傘穩穩罩在了甘草頭上,身後傳來少年忐忑的聲音,“姐姐,別哭了──”
是的,她哭的他心都碎了。
甘草抹了一把臉,回過了頭,她有些恍惚,看不清來人的模樣,但還是對來人微笑,“你看錯了,是雨水。”
少年還不及言語,轉瞬已經失色,面前的女子身子一軟,已經要癱倒在地。
他順勢接住她的身子,半晌不動,手臂微微顫抖,洩露了他火熱的心。
甘草醒來的時候,覺得身子綿軟無力,似乎在一個山洞裏,外頭劈裏啪啦下著大雨,阻了回路,山洞裏一堆火燒的正旺,把白衣少年眉目俊秀的側面映襯得滿面紅光,那眼裏因為跳動的火焰而神色鮮亮,似乎陷入最美的遐想。
甘草張口,嗓子有些幹渴,還有些疼痛,明白大概是感冒了,“你……你是?”
少年聽她醒來,扭過頭來,眼裏火一樣的熱情,“姐姐,你不記得我了?”
甘草大驚失色,面色慘白,忍不住用手按住肩頭那個開始随著心痛而灼痛的牙印,他……他不是明明死了嗎?怎麽會……?
眼前這張臉和記憶中那個叫杜皓然的人重合在一起,八九分相似,尤其,都一襲白衫。
她腦袋開始痛,只記得那個少年叫杜皓然,像蝴蝶一樣墜崖了,至於怎麽死的,被誰殺的,她再也記不清,她只記得,那個少年似乎曾經跟她有什麽糾葛。
“你……你是人……還是鬼?”
少年有些失落,上前來很是自然的摸了摸甘草的額頭,“沒有發熱啊。姐姐,我如今叫孫玉龍,你再看看我,你真的不認得我了嗎?”他說著捧著甘草的下巴向自己湊了湊。
聽見不是那人,甘草不知為何松了口氣,卻又莫名失落,她按住太陽穴不去想,下意識的閃過他的碰觸,“我看我和公子大概都認錯了人了!我确信并不認識你。”
她雖說因著輕微的風寒有些昏了頭了,但是有了上一回的經驗,清晨那樣的烏龍自然不會再來一次了。男人,也許是這世上最兇猛的動物吧,認錯了,可再不是好相與的。
少年抓著她的肩膀,手指勁道大的她有些不舒服,聲音帶著急切,“姐姐,我是立三啊!我現在改叫孫玉龍了,不再是小乞兒了,我也是定蒼山一名小将了。”
甘草聽他說的急切,腦子裏靈光一閃,“立三”,這名字忒耳熟,似想起卻又想不起。
少年眼裏失落更甚,竟一頭紮進她懷裏,撫上她高聳松軟的乳房,還像個孩子似的不住的在她胸口亂蹭,“那時,我還,我還吃過你的……”
甘草被他在胸脯蹭的不能忍耐,掙紮著後退了幾分,“你是,跟著仲艾的那個少年?”
孫玉龍終於給她認出了,高興的緊緊抱住她,臉上還帶著可疑的酡紅,“是了,姐姐終於記得我了。”
甘草從未覺得在窯洞時的記憶是多麽美好的記憶,也沒留意過那些髒污的面孔下到底長得什麽模樣。
也許,她下意識一直選擇性忘卻那些事,不過後來,陰差陽錯,她已經對那些少年無關乎痛恨或者厭惡了,眼下,只是一名故人。除卻了,臨逃跑前那次有失本心的“色誘”。
甘草忽覺得有些尴尬,不知說什麽才好,她從未預期過還會見面的人,又一次見面了,自然是沒有準備的,只好笑看著他,“立三,三……三子,你……你還好吧,怎麽忽然改了名字呢?”
孫玉龍見她并不排斥他,起了神采,“以前不過是街邊的小叫花,叫什麽阿貓阿狗的,有什麽要緊,現在我也是個小将了,大當家說我伶俐,把山底礦石加工的事都交給我了,我現今也能擔得事情了。以後玉龍一定要出人頭地,幹出一番事業來,和姐姐共享榮華富貴!”
甘草見他眼裏濃濃的野心和神采,忍不住失了會子神,似乎有些不認識這個少年了,這似乎不再是那個被她促狹的勾引了一下就慌亂的少年了。他的話更是讓她心底有些不安起來。
不過,人的本性,總是有著某種定律,倘若孫玉龍當初不夠大膽,他當時怎敢回應甘草的勾引呢?如果說有了什麽變化,也許是某些隐忍的東西,更加勃發了吧……
甘草見他并無局促,也大大方方,攬了他的腦袋,撫了撫他的發冠,勉強笑了笑,“你們現在都很好,只有我不好罷了。”
孫玉龍見她寥落,本來隐忍的那塊地方也給刺激的生痛,心裏有什麽東西恨不得立馬破土而出,但是,他不過是個手下,他又争不過他們,也不能跟他們争,“姐姐,你過得不好麽?我瞧,大當家和我們大哥,都是記挂你的。”
甘草立馬冷了面色,道:“別再提了,我擇日便走,他們跟我能有什麽瓜葛。”
孫玉龍許是被她要走的話給逼急了,許是聽到她并不把那兩位挂在心上,心裏火燒一般,那股原本收斂鎮壓的奢望像野草燎原一樣瘋長,突然緊緊抱住甘草,在她耳側呼吸急促,忘情的親吻她的如羊脂白玉的側臉,話語迷亂,“姐姐,就讓我照顧你吧,不要走,不要走,我孫玉龍定然把你捧在手心裏,誰搶也不放……”
甘草腦子瞬間失神,本來就脫力,給他親吻的更加酥軟,眼看他就要循著香唇吻了上來,她集中精神,巧力在他胸口一拍,迫的他連連退後,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甘草雖然全無內力,武功不繼,但此一時已不是流落街頭時體弱氣虛的模樣,對付孫伯荞也許還是不成,但是對付他們這些全無根基的小少年,實在是輕而易舉。
“姐姐你──”孫玉龍面上驚訝,全是不甘之色,“你什麽時候學的武功?”
甘草沒有答他,卻正色道:“玉龍,當初,是我不該,不該為了逃走而引誘你,事情已經過去兩年,你別再記挂我了,還是不要生出那些不該有的想法。”
孫玉龍給說的臉色蒼白,譏諷的一笑,“不該有的想法?姐姐,你心裏原也分了三六九等,給大當家的睡了去就不算什麽,給我分一杯羹卻不行?”
甘草聽他越說越荒唐,厲聲呵責:“玉龍,你休要再胡說了,我又不是什麽煙花女子,任你們誰來糟踐我都可以?”
孫玉龍索性什麽都不顧了,“是了,大當家的玩弄你,你也甘願償他所願,我孫玉龍一顆真心托付,你卻棄之蔽履。”
甘草臉白了白,心口一陣痛縮,“我,跟你們大當家的,沒任何關系。”
孫玉龍又靠近了來,不善的笑道:“方才,在樹林裏──我都看見了!你敢說,你不是被他欺騙了感情,欺占了身子?”
甘草腦子一片空白,不知該說什麽好,這少年此時咄咄逼人的模樣,竟叫她覺得害怕。
那孫玉龍已經飛快的覆上了她的身體,把她牢牢壓在身下,一頭紮在她胸脯又是摸又是親,仿佛膜拜最美而不得的東西,“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要你……”
甘草心神恍惚,又被他啃的身子飄忽忽的,眼看快要被他分開雙腿攻城掠地,少年忘情的眼睛裏帶著執拗和野蠻的光彩,她喉嚨一松,嬌喘出聲,已經感覺他喘息越發沈重,那雙腿間的粗壯可怕的頂著她的小腹……
孫玉龍滅頂的熱情突然被攔腰的一指定在那裏,如同山洞外的霏霏風雨。
“姐姐,你──”孫玉龍不解的看著甘草,恨不得用眼神剝了她的衣衫。
甘草淡淡皺眉,平息了下被撩撥起的欲望,“怎麽,若不是我點了你,你那手指摸在我的天池穴,卻又為哪般?”
孫玉龍臉色一片煞白,不甘的盯著甘草的一舉一動。
甘草逼問道:“你口口聲聲真心想得到我,與我鴛夢一場,卻又要點了我的穴,強了我同你颠鸾倒鳳,這便是你的真心?”
☆、(12鮮幣)145.劫镖
甘草回了房,因為淋了大雨,又心頭郁郁不振,昏昏沈沈竟趴在幾邊入睡。
再後來,有個少年進來,幫她除了濕衣又沐浴,蒸出了汗來,倒是舒服了一些。
甘草朦胧中擡眼,腦袋似乎不那麽沈了,看見正是孫仲艾,一點點幫她擦拭身體又換上幹淨的衣物,想說些什麽感謝的話,卻無力說出,甚至眼皮也是半睜半合。
孫仲艾一點點為她擦身,早有些欲火難耐,恨不得把分離這麽久以來的渴望都給補上,可是看見她疲累困極的樣子,也只能罵自己下作,壓制了欲火,又去煎了藥喂她喝下,見她小臉有了紅潤,這才為她蓋好被子離去了。
這一夜,甘草睡得很安穩很深沈,或許因為天亮就睡下的緣故,或許是因為那湯藥很管用,未及卯時她就醒過來,不由怔怔的出神:孫伯荞正立在床畔看著她,滿目血絲,竟似站了很久了。
孫伯荞意外見她早醒,對上她探究的眼神,不敢直視,轉身就要離開,卻被甘草一下子拉住了衣袖:“別走……”
她拉得太急,把他一把拉坐在床邊。孫伯荞不提防她動作,再加上這樣自罰一般飲酒後站了一夜,身形不穩,撲倒在甘草身上。
甘草眼神動了動,勾出手去,環上了他的脖子,“別走,我有話問你。”
孫伯荞停了停,也伸出手去,将甘草連著被子都整個抱進懷中,越摟越緊,不肯放手。
良久,甘草終於開口,“既然已經決定不娶我,為什麽還來相見?”
孫伯荞擡起頭來,目光有些迷蒙,“我……以為你不會醒來。”
甘草又苦又澀,真不知同他怎麽說,猶豫了很久才艱澀問道,“既然……你心中也未嘗沒有我,又非要成全你弟弟,那……我們三人共結連理如何?……龍霖也并非沒有這樣的傳統……”
甘草只覺難以啓齒,先前嫁與陳家三兄弟是稀裏糊塗,此番叫她主動這樣要求,真是自覺荒淫無恥,不由臉紅了一片。
孫伯荞聽著這話,卻意外的沈默,甘草偷偷觑他,只見他臉上滞澀,便道,“我知你委屈了,我并非貪圖齊人之福,可是我實在想不出好的法子能夠雙全,你知道我并不喜歡被你當作貨物讓來讓去。”
孫伯荞搖搖頭,“我不是不願,我已經同二弟提過了……我提起話頭他便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給我機會說出口,可見二弟只想獨獨跟你……他既然這樣想,我何苦再逼迫他?想二弟因我的過失流浪了好些年,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我總要償他一點心願吧?”
甘草心中澀澀的,靜了好半天,才問道,“若是……我一定要走,誰也不嫁,你……會不會為了你的弟弟而逼迫我留下?”
孫伯荞目光迷惑而躲閃,“我……不知道……我并不想逼迫你做任何事……”
甘草微微松了口氣,正要再誘他保證,卻聽得山中一聲洪亮的哨聲,孫伯荞卻是立即從她懷中起身,整了整衣衫,“這是有急報,不好,我要趕緊過去。”
甘草三兩下套上了衣物挽了發,“我跟你一同,我也還未為你們做些事情呢,也好走的安心。”
孫伯荞聞言又是眼神一黯,卻不願多說,拉起她一起去了議事廳。孫仲艾已經侯在那裏,見到兩人挽臂而來,眉頭一皺,卻又堆上一個笑容,毫不在意地把甘草拉了過去。
孫伯荞微愣,指著二人對她介紹道,“甘草,這兩位你不認識,正是我的好兄弟郭禾和沈缶言。”
甘草點點頭,只見左邊一位國字臉,面色有些黑,但是堂堂正正,正是虎将郭禾,還有位公子長得很清秀,一臉疲累的樣子,便是那打理一應賬目的沈缶言了。
正逢山下的傳令兵心急火燎的上來報信,“報──大當家,二當家的,不好了,有天都的兄弟飛鴿傳書過來說,天山王親自請了聖命,要來定蒼剿匪了!”
頓時,其間的兒女情長通通散去,只餘對敵的愁思。
孫伯荞嘆了口氣道:“定蒼易守難攻,朝廷又顧忌礦洞,一向不敢硬攻,此次恐怕不會善了。”
孫仲艾有些不解:“曾聽哥哥說回回剿匪不過是京師那些人過來走個過場,壯壯聲威,賺點名頭,也不見哪次真的攻上來的,怎麽這次竟然派了天山王呢?”
孫伯荞擔憂道:“天山王為人血性暴虐,勇猛有加,他手握重兵又有些狼子野心,對狗皇帝一直不太貼服,是以一直是坐山觀虎鬥,眼下這次,怕是因著他的獨子失蹤的事動了真格了。試想,他權勢滔天,若無人傳承,又有什麽勁?”
甘草心裏不由又想起那只染血的袍袖,和那個少年凄然跌下山崖的樣子,登時一片慌亂,總覺得這件事的由頭,恐怕還是她惹來的,她便更加不能坐視不理了。她兀自在那胡思亂想,走神發呆。
孫仲艾有些失了方寸,“那可如何是好?朝廷已經押運了剿匪錢銀來,又來個天山王,兩家沆瀣一氣,我們不妙了。”
沈缶言點點頭,“所以說,此次朝廷的镖銀,我們是必須到手,不能有一絲一毫漏算了。”
孫仲艾犯難道:“這恐怕是很難,我此次歸來的時候打聽過,這次镖銀不僅路線寧可曲折也不脫離官道,而且刻意放慢了腳步,仔仔細細的,可比上次還要兇險。”
郭禾沈思了片刻,“我可以帶弟兄們截住那張子振,楊威狡猾,就交給大當家的了,但白宇臻,恐怕無人能有把握……”
談話又陷入了僵局,一時無語,兩人都望向甘草,若有所思,甘草好半天聽見無聲才曉得他們停下了讨論,“你們……看我做什麽?”
孫伯荞道,“我記得三妹妹剛來投山的時候,似乎提及劫镖有偏門?”
甘草微微一愣,道,“那日我看見镖隊都僞裝成朝廷糧隊,倒不如我們将計就計,聲東擊西……”
甘草雖然千不願萬不願去找白宇臻,可是張子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