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冷酷,她絕對拖不住,估計還沒到近前就會被那莽夫斬殺,楊威急色,但是對待正事上卻不含糊,只有白宇臻,有些顧念舊情的心軟,或許能成功被她引開。
她猶豫再三,終於下定決心。
秋後十三,夜涼如水。
采石道旁三岔口,一隊糧隊正在休憩。
白宇臻默默的想著心事,看著星辰,思慮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才逼得她那般決絕,竟再沒露過行蹤,想到她可能被朝廷抓到,他心痛如割,懊悔自己被嫉妒遮蔽了心智。他瘋狂的想要找到她,但卻不知如果面對她,又該要說些什麽,一時嗟嘆,又自嘲自己徒自悲春傷秋,便取了水囊去溪邊舀水喝。
一個嬌小的倩影牽馬走到他的眼前。
“白宇臻,我想跟你談談。”
白宇臻又驚又喜,毫無猶豫地跟著那黑色的身影遠去。
“是你……你還肯見我,不生氣了吧?”
他穩穩健健的飄身落在了馬身上,收攏了手臂,把懷裏的女人牢牢固定在臂彎裏。
是她,他絕不會錯認!何況那雙清澈而幽怨的眼睛,午夜夢回,已經不知多少次出現在他腦海裏。
他原以為上次一別,再也不得她原諒,上次的事他早已後悔的苦澀,可是,若是重來一遍,他還是會拒絕她吧?
☆、(13鮮幣)146.敘舊1
沒想到,她卻又出現在他身邊了!他此時不想深究她為何出現在此時此地,他只想緊緊抱住她,不再讓她鳥兒一樣飛走了。
甘草被他抱在懷中,心裏跳得激烈,她恨他,恨他曾經那樣殘忍而道貌岸然的對待她,恨他共犯殺死了她的孩子,恨他竟然連她小小的懇求都不肯滿足,恨他竟然因為自私不肯幫她埋葬花飛飛……
但她委實知道,任何一件事,實在都不該全遷怒他。
然而她只好僵直了身子,坐在他懷裏,不反抗也不動彈,因為,一切都要半個時辰才能成事。她縱馬來到一片密林,确信這裏聽不到镖隊的動靜放下停下,卻為白宇臻的反映一怔。
“甘草……是,你是我的小草……”他埋在她的頸側,聞著她好聞的氣息,心裏全都是漣漪。
白宇臻喝停了馬,抱著她溫柔從馬背飛落,輕輕去吻她的眼睛。
一個貌似潘安的美公子,又是那樣溫柔的去試圖親吻你,仿佛對待玻璃器皿,又有哪個能逼得開這溺死人的柔情?
甘草卻不由自主往後退出許多,突兀的閃出了他的碰觸。
白宇臻充滿希冀道:“甘草,我知道你定然還在為孩子的事怨恨我,可是你不知道……”
甘草早已打斷他:“不要再說了!”她往後又退了一步,“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現在不要再假惺惺的來安撫我,若是你想悔過,想補償,當日花飛飛安葬時,你卻不肯幫忙?”
白宇臻臉色蒼白,幾乎不能言語,“原來,你還在因為這件事記恨我?”
甘草道:“是,我需要你雪中送炭時你要絕之門外,我不要想起你時你卻來錦上添花,你說,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補償我呢?”
白宇臻臉色由白轉青,艱難道,“是,我過於嫉妒,甘草,那個淫賊,真的對你就那麽重要嗎?連我日複一日的尋找你想要娶你的這份心也給比下去了?”
甘草被他“淫賊”說的心肝難過,緊咬下唇,“白宇臻,你不配提他!”
甘草确實只想找他來“敘敘舊”,拖住他,可沒想到自己有那麽厭惡他,轉眼談話就快崩潰。
白宇臻自尊給她痛擊,怒極反笑,好似覺得自己竟然從來都像一只可憐蟲,他做的再多,她卻只看不見。
“是了,甘草,既然你那麽讨厭,你今日為何還要來尋我?難道不是想要同我修好?”白宇臻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不要說你只不過是偶爾經過。”
甘草心中一動:他不會已經知道了吧……當下重話不敢再說,只低頭看著草地。
白宇臻一把把她攬入懷中,一刻也不想放手,“聽我說,是我嫉妒沖昏了頭了,我是不該跟死人計較,但,你當時那樣說,說你是他未婚妻,我真的要氣死了,在我心裏,你才是未婚妻……雖然……你一貫是不稀罕的……”
甘草的頭轟的一下,不知該怎麽面對他,他就這樣挑明了,讓她從何恨起。
大概她也說不清,什麽時候對他的仇恨變成模糊的剪影,想要打散,卻揮之不去,想要捕捉,卻撲朔迷離。也許是從他當初選擇留下來照顧她虛弱的病體,也許是從他信誓旦旦要對她負責,也許是從他天涯海角的尋她。
或許她對他的恨,本來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不然,從一開始,為什麽最恨的那個就是他呢?因為他本性良善,對他寄予了期望,所以才會因為失望而記恨他吧!
不管她承不承認,她心中衡量白宇臻的标準,跟其他三人是不同的。
镖隊駐紮的地方,早有好手報道,“不好了長官,前方二十裏內,有大隊人馬來了!”
人困馬倦,鬥志不高,且白宇臻離隊,若要是對方發現了這裏,恐怕一場硬戰。當機立斷,張子振帶一隊人馬去引開對方,楊威繼續坐鎮。
楊威不由擔心的吩咐人四處尋找白宇臻,本來以為他是臨時便溺出隊,沒想到找了好一會都沒能找到,心中隐隐不安起來,慌忙喚醒了所有沈睡的人。
只見遙遙走來一隊朝廷的官兵,領頭人朗聲道,“是朝廷押運的存糧嗎?方才接報此處有匪類出沒,采石鎮守備特命我等接應護航。”
他步步逼近她,她不肯承認他不肯原諒他,那麽好,他不再跟她提那些不快的話題,可是她既然來招惹他,為何還這般視他如洪水猛獸?
甘草那一時竟然不敢看他璀璨的雙眼,給他迫的退到樹前,無路可退,他的俊臉在她眼前放大,低下頭來,就要吻她。
甘草緊閉了雙眼,緊咬牙關,目中簌簌落下淚水。讓她痛苦的是:不知何時,竟然對自以為最恨的仇人心軟。
白宇臻已經含住她的櫻唇,卻在那溫柔的摩擦中嘗到那苦澀的味道,挑起她的下巴,卻看到她痛苦的面容,恍似破廟的那個夜晚一般無助。
白宇臻雙目失神,血色褪盡,好似大病一場,踉踉跄跄後退了幾步,“罷罷,你既如此反感我,以後見了我,逃得遠遠的才好──不要再叫我這衣冠禽獸沾染了衣角……”
甘草心裏大叫不好,眼下半炷香還不到,哪裏能放他走,一把本能地抱住他的後腰,施展美人計:“你別走──”
白宇臻愣愣的看著腰間那雙柔荑,全是不可置信,又起幾分歡喜,“你也不是那麽讨厭我的,是不是?”他握住兩只小手,“只不過你自己看不清罷了。”
他轉過身來,再次親吻甘草的唇,甘草心裏一片空白,不甘不願,始終牙關緊閉,不給他進入舌頭,白宇臻卻靈蛇飛舞,非要撬開她的牙關,嘗到她的滋味。
甘草心中又慌又亂,一個著急,又一掌拍在他胸口,迫他後退。
白宇臻雖然不至於被她的掌法傷到,但是也能瞧出她下了十分的力氣,心裏大恸,倘若她功夫高強,恐怕恨不得立斃他於掌下吧?
白宇臻自嘲的笑了笑,慘然道:“你終究不肯原諒我,那麽,你誘我來,是想親手殺了我?如果果真如此,那便提劍刺過來吧!”他說著已經把長劍出鞘,塞到甘草手中。
甘草一時無語,她确實有那麽恨他,她無數次想殺了他,然而此時,長劍在手,對方又表示不會反抗,她為何竟然下不去手?
難道她,竟然不是那般恨他?不,不會的,怎麽會這樣?……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絕不會有什麽別的想法,甘草十指緊握,對準他肩膀奮力往前一刺,只聽利刃破帛,他肩膀開始淅淅瀝瀝的流血。
白宇臻笑得燦爛又如願的樣子,竟然讓她心頭大恸!甘草慌亂的丢了劍,突然捶胸頓足,痛哭出聲,“不……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我是恨你的!我是恨你的!”
白宇臻嘴角綻開一個令百花黯淡的笑容,絲毫不顧肩頭的傷痕,“既然殺不了我,那便讓我好好愛惜你吧……”
他緊緊抱住她翻滾在地上,任落葉沾染了一身,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紅色的血滴。
“你的傷口──”甘草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拼命而狂亂的搖頭,“不!我恨你!我恨你!……”
白宇臻幸福的想要哭,事實上,他的眼淚已經落在她的臉上,他牢牢壓在她的上方,掌握了全局,“是,你恨我,你恨我,既然如此,不妨多恨一些罷……總好過你忘卻了我,或者不肯見我……”
“除了讓我替你的男人辦事,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
言畢,他俯下身子,壓的她動彈不得。
甘草竟是第一次看見男人流淚,驚訝的呆住,不知該做何感想。其實,她何嘗一向不是最寡情的那個呢?
白宇臻在她胸口和下颌一拂,她已經不能動彈發聲,腦子裏一片混亂了。
☆、(12鮮幣)147.敘舊2(h)
楊威心中忐忑,若是朝廷援手再好不過,可是這深更半夜的……還不待他做出反應,對方已經自顧自地要融入镖隊之中。
他心道不好,只聽那領頭人一聲大喝,“楊威,看來你今日終須在我手下見血。”說罷亮出一柄長劍,再看他帶來的人馬,由一個英氣少年帶隊,紛紛亮出弓箭,成包抄之勢。
他咬牙切齒,上前跟那頭領戰作一團,原本的他的武藝在對方之上,可是那少年在旁襄助放冷箭叫他防不勝防,一時只能暗暗叫苦,盼望那二人早點歸來。
白宇臻輕柔的解開她的衣衫,坦露出她婀娜的軀體,玉白的身子躺在黃色落葉上,顯得更加潔白無瑕。白宇臻解開自己的衣衫,跟她交疊在一起。
甘草只看見紛飛的落葉從天上一點點散漫的飄舞,他的吻已經紛至沓疊,依次落在她的額頭,鼻子,眼睛,臉兒和下巴,最後他才磨蹭著她的下巴,把他的唇印上了她的,甘草這次卻沒咬緊牙關,怔忪之間,已經給他舌頭放了進來,被他溫熱的舌帶來不一樣的氣息,攪動她的口腔。
那是一種落葉般氣息,帶著喬木的椿香,又飽含枯萎的苦澀,那便是深秋的味道吧?
我此時該做何感想?我該恨他嗎?甘草胡思亂想著,卻毫無答案。
白宇臻嘆息一聲,輕輕銜住她的耳垂,悠悠的挑逗,他的每一下舔弄都帶動她身體深處的欲望和不安。
白宇臻來到她的胸脯,用帶繭的手握住她的豐盈,生怕捏疼了她,手中的柔軟就像豆腐一樣,他輕輕捧住,俯下身子,含住小紅莓,半是撩撥的舔動,半是引誘的吸吮,讓她乳尖都可愛的豎起。
他的溫柔呵護讓她産生一種錯覺:在破廟那夜的他,并不是他,她或許,可以忘卻了。
在那迷醉中幾乎就要安詳的一直醉夢下去,直到尖銳的碩大從下體清晰地襲來,一點點破開她的冗道,擠了進去。她睜大了迷蒙的雙眼,不知在想什麽。
她從沒覺得值得為了幫助孫家兄弟獻上自己的身體,但是方才,若是她堅定的想要走,白宇臻也并不會迫她留下。
她陷入了沼澤一般迷惑的心境之中,感受著對方那溫柔又強硬的律動,仿佛要沈陷地底。
白宇臻看著她不甚抗拒的面孔大喜,他是心軟的,如果她再露出上次那般絕望的眼神,他一定會……忍不住放了她,眼下看到她乖乖的,他的手在她肌膚四處游走,想要把她愛撫個遍,身下更是加快了速度,不希望她突然從情欲之中醒來露出別樣的表情。
“唔……生了孩子……還這樣緊……”白宇臻皺緊眉頭,隐忍著滔滔快意,把她摟的死緊,仿佛這樣兩人就能合為一體密不可分。分身之上被吸吮的厲害,都是她濕潤的柔情蜜意。
甘草胡思亂想,卻漏掉了這一句。
她的眼睛已經被情欲沾染上了一層水霧,欲說還休,可憐而可愛,卻更能激起男人的獸欲。只要不是那般的仇視和決絕,怎樣都好……
白宇臻閉上了雙眼,先是盡量壓制自己的欲望,直到看到她粉紅的面頰,體會到她水淋淋的小穴,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很情願,很舒服,很快樂?他再也隐忍不住,喉中發出粗重的喘息,随著節奏沖撞她,仿佛要嵌入她的花心,把所有都給她。
狂野的媾和在夜色中傳出暧昧的聲響:男人壓抑的呻吟,和女人肢體被撞的“啪啪”的響聲,能想見情形是多麽激烈。
間或男子壓抑而誠摯的自言自語,叫這情形越發暧昧不堪。
甘草快要受不住了,再這樣做下去,她都要被這濃烈的情潮給啃得渣都不剩,可是她動彈不了,也無法發聲,只有大眼睛蓄滿刺激的淚水,乞憐的望著他,期待他溫柔一些。
然後并沒有收到意料的效果,反而讓他獸性大發,動作更加激烈了,抽插的一次比一次還要深入,幾乎要把她的小腰都撞散了。
他一點點吮去她的淚水,狀似溫柔,下身卻一刻不停,聳動的更加厲害,叫她潰不成軍,節節敗退,原本緊窒的無法容納他的小穴已經無力推阻他,全然用柔嫩的媚肉包容著他,撫摸他每一寸敏感。
抽插之間,被她媚肉已經撩撥的雙目赤紅,眉心緊皺,他低喝一聲,不去看她小鹿般楚楚可憐的眼神,只擂鼓般撞擊她的胯骨,每一下都撞的她的小身子在地上蹭出優美的弧線,“啪啪”聲不絕於耳,直到越來越快。
他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征服她,男子原本正直乖巧的面孔因為情欲侵襲而顯得有些邪肆,他不再顧忌更多,放肆的在她身上驅馳,從各種角度探索她的巢穴,只為看到她變色的瞳仁。
這樣瘋狂的交合在深秋野外,尤其顯得有些詭異。
白宇臻已經分不清,恥部連接二人的,都是誰的汁水,那麽黏膩,将二人完好的膠合在一處,尺寸融洽,他幾乎哆嗦著呻吟,“我……我愛……你……”,下身的力道和速度已經幾乎無法肉眼窺見,只聽得汁水飛濺的淫靡聲回蕩,在她驚懼的眼神中全部都給了她。
楊威狼狽的在箭雨中同孫伯荞纏鬥,大好身手全然發揮不出,遠處那少年功夫無四兩,箭法卻精準,每每射在他腳下,叫他方寸大亂,被拖的嚴嚴實實,眼睜睜看著镖隊潰散,镖銀如螞蟻搬家般移步小路快速撤離。
大亂之中,小腿中箭,他心中暗想:楊門镖局怎生承受陛下的怨怼……
雨過風停,一切終歸靜寂。
白宇臻受了傷,又劇烈的動作,已經昏昏欲睡。
甘草突然發現,不知何時,她的穴道已經沖破,她的大腦頓時一片混亂,她的穴道解開多時,她竟然絲毫沒有發覺?她竟然沈浸在他的情欲下無法自拔?她簡直無法面對這樣自甘堕落的自己!
罷了,這個人對她窮追不舍,已經連她的心也擾亂了,那麽,以後還是不要再見吧。
她攏衣欲行,卻又絆住,也不知心裏鬥争了多久,才肯回過頭去,那美公子昏沈的樣子著實可愛,眉尖微蹙,不知在煩惱什麽心事。
甘草被那帶著血跡的傷痕看著刺眼,退了回來,撕下衣擺,細致而輕緩地撒上金創藥,把他肩臂包紮上。
白宇臻嘴角漾開一絲笑意,一把抓住她的手,“甘草,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是擔心我的吧?你并沒有那麽厭惡我的!”
甘草給他吓了一跳,更無從應答,有些惱羞成怒,慌亂的臉随即面若冰霜,“你要喜歡自作多情,也随你。”說罷,頭也不回,跨上了馬背,就要離去。
白宇臻急追了幾步,終因劍傷而不能追随,聲音落寞凄涼,“除了想要利用我,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能讓你駐足一刻麽?!”
不是他單純的什麽都不懂,只是既然夢這麽美,那他便不願去點破而已。
甘草後背劇烈顫抖了一下,終究“駕”的一聲嬌喝,打馬遠去了。
身後衣衫不整的少年眼睜睜看著佳人遠去,喝醉了一般步伐不穩,仰天狂笑。
她不肯見他,那麽就讓他守著那個孩子,總有一天,他可以有法子牽制得住她。如果連她的兒子都叫他爹爹,那她有什麽理由擺脫他呢?
☆、(12鮮幣)148.陷阱(微h)
甘草幾乎是奔逃一般離開了那片林子,她離開之後卻沒有歸山,而是不明方向的縱馬亂跑一氣,直到氣喘籲籲填平了心裏那方不明的煩惱,才覺得郁氣吐出許多,緩下了心境,慢慢往定蒼山歸去。
此時已近入夜。只看見張牙舞爪的樹影和穿梭其中的幽靈。
突聽坐騎突兀的嘶叫了一聲,身子似下墜而去,甘草心雖疲累,身子卻還靈活,急中生智,踩在馬背上借力飛快飛身而出,耳邊風聲作響,可是她聽那風聲卻略有不對,後背似有阻物。
甘草憑借本能避開退勢,才見方才背後竟是一張細密的大網,險些将她網為甕中之鼈,她心下一沈,只聽樹木劇烈的搖晃了一下,四邊飛來四根繩索,甘草心道不好,往哪個方向遁去都不行,已經坐以待斃地被繩索縛住手腳,大字型的立在中間動彈不得。
她心裏已經轉了羊腸九曲,定蒼山上,不知誰會通曉這裏的機關所在,還用來對付她?難道是孫家兄弟瞧見了她下午的事,氣不過想要教訓她?
如果陳棟知道他當日的傑作會用來捕捉他的妻子,一定會悔不當初。
正在思慮間,已經有人走出,不是那孫玉龍卻又是誰?
甘草心裏有了數,想不到這少年這般執拗大膽,對她還是不肯忘懷,只怕是想出了什麽歪門邪道的法子!她嬌喝道,“玉龍,你這是做什麽?大家夥各司其職忙得不可開交,你偷偷潛逃,還私動機關,快快收起,不要再玩鬧了,我也只當沒看見。”
孫玉龍似乎聽不見她說話,眼睛裏閃著異樣的光芒,來到她身前,緊貼她的嬌軀,一把捏上了她的高聳,輕輕在她耳邊道來,“甘草姐姐,我是一定要得到你的,若不是那日你不從,我也不至於去跟別人合謀用這樣的法子,眼下你有兩個選擇,若是你願意從了我,玉龍自然有法子解決了旁人,就我們一雙鴛鴦好合,”他說著手裏下勁,捏了下她的小莓果,引得她嘤咛一聲,“若是還是那般抗拒我,那也沒法子,我一個人又辦不了你,也只好和我的好兄弟一起分享你了。”
甘草被他毫無章法又懲罰侵略式的摸索給揉捏的難過,“嗯──”的呻吟了一聲,便已感覺到大開的雙腿間蠢蠢欲動的硬物和耳邊粗重的喘息。
甘草氣急,厲聲譴責道:“玉龍,你放我下來,我當你跟我玩笑,此事揭過不提。”
孫玉龍回頭認真凝視她,只見她清澈的雙眸不含一絲熱度,只拒絕的看著他。
他沈默了一下,道,“既然如此,”他提高了音調,招呼道,“紹文,過來吧,姐姐在這裏。”
遠處又走出一個挺拔的少年,身材健碩,皮膚有些黑,更襯得面相陽剛。
甘草狐疑的辨認了一下,猶猶豫豫道,“你,你是黑子?”
那少年聽她認出,臉一紅,顯得更黑了,有些不敢近前,“姐姐,我如今也跟當家的姓,叫孫紹文了,在山上掌管機關控布。”
孫玉龍看著他們二人相認,頗有些吃味,使勁在她臀部捏了一把,“你便認得他?卻不認得我?”
甘草嗯哼一聲,心裏又氣又惱,卻無從回敬,只能喘著氣轉移話題,“誰準你們随便動山上的機關?被當家的知道,不要活了?紹文弟弟,我只當玉龍胡鬧,你也跟著他犯渾麽?”
孫紹文還來不及反省慚愧,孫玉龍已道:“我可也是逼不得已,我太想要你了姐姐,紹文如今是這裏的兵長,我也只好去求他,你功夫在手,我除了動用機關,又能奈你何?”
甘草還想勸說他,“你們還是收手吧,今日不比往日荒唐,你一步錯,可就步步錯了。”
孫玉龍猶如絲毫不聞,一手穿梭進她的衣衫粗暴的揉握她的乳房,一手滑進她的下裙摸索她的花瓣,低低的在她耳邊噴氣,“姐姐,我已經收不了手了……”
“不要──”
甘草驚呼一聲,可是身上游走的手指變本加厲,挑逗她的敏感,不由“啊……哦……的婉轉叫出聲來,那孫紹文也支起帳篷,這個情景他實在幻想了很久了,也許,就是從那個石洞開始的吧……他沒有孫玉龍那麽深切的執念和妄想,剛才還有些慚愧動搖,但是此情此景香豔無比,不生淫穢之心也是不可能的。
他也走到近前,還有幾分猶豫,“龍哥,這樣……不太好吧?萬一給大哥知道了──”
孫玉龍笑罵道,“已經這一步了,還待如何?你忘了?大哥當初對姐姐,也是用了強的。我才知道,女人原來是喜歡男人暴力些的。”
孫紹文還是忐忑不安,“可是,大哥和大當家的都待我們恩重如山,這如何收場?”
孫玉龍狠狠道,“得了姐姐,我也無憾了,大哥果真待我們無私,為何私藏著姐姐,不許我們觸碰?別的,又哪裏是我真想要的?”
他說著就要解開甘草的外衫,那孫紹文也給說動,伸手摸上甘草的細腰。一時兩個男人四只手,在甘草胸前腹下摸索亂動,占盡便宜,讓她疲憊不能應對,止不住嬌喘微微。
甘草快要受不住了,身子癱軟,全憑繩索固定身形,孫紹文的手指猶豫而興奮,已經探入她的雙腿之間,孫玉龍則附在她的頸邊啃吮不止。
甘草當機立斷,心想事從緊急,關乎清白,少不得又要施展一回勾引了,故意将媚狀展現到極致,作出一副被二人上下其手而不能承受的淫靡之态,隐忍卻又輕輕呻吟,好似不能承受那過度刺激的舒服,在他耳畔悄悄道,“小龍,我才知道你愛我至深,實話說……姐姐……也很喜歡被你這樣對待……”她說著,自己心裏都覺得好不害臊,面上通紅,瞧在孫玉龍眼中反而更增幾分可信度。
她於是硬著頭皮又道,“但兩男一女未免……嗯……放蕩,不如……今夜你來我房中,我們且試上一試。”她說到這裏,見孫玉龍面有疑惑,便咬牙道,“只要不被孫大和孫二得知,你悄悄來,多一個男人喜歡姐姐,我自然是更歡喜的……”
甘草半是呻吟半是嘤咛,一番話氣喘籲籲,只遞於孫玉龍耳邊,是以就他一個斷續聽到。
孫玉龍心中狂喜,雖然還有些疑慮,但覺得她說的也是對極,女人大抵是愛惜面子,若是偷偷多個男人,自然都是願意的吧?待他來日方長,長了本事再從孫家兄弟手中奪過她來,自然圓滿。這麽一想,看著孫紹文在旁也覺得不能容忍,恢複了一派義正言辭,“紹文,我突然覺得這樣确實不妥,頭領待我們恩重如山,還是罷手吧……”
孫紹文正鬼迷心竅不能自拔,聽見這話一呆,不由深深慚愧,想自己險些真的做了大錯事,幸虧玉龍醒悟得早,如夢初醒,忙收斂了機關,向甘草賠禮再三,放了她下來。
甘草迅速整好衣衫,餘悸未消,“今日之事是我不小心,誤入了機關,跟你們無關,不必驚動兩位當家的,不必自責。”說罷逃也似的跑了,生怕孫玉龍反悔。她嘴上那麽說,心裏卻道,這孫玉龍心術不正,只怕還要找她的麻煩,她下山前需要找個機會提點提點孫伯荞防範。
☆、(12鮮幣)149.羅網
回到房中,甘草左等右等,可是這一夜山上忙亂非常,都在處理镖銀,孫氏兄弟都無暇來顧及她,她開始害怕,若是那孫玉龍真的膽大妄為不顧一切,只怕她今晚也躲不過,她将房門反鎖,唯一的窗戶也被她反複确認關上,只弄得自己疲憊不堪,才昏沈沈睡過去。
夢中不知多久,嗅到一股濃郁的迷煙,人越發的不清醒,耳邊聽到窗棂動靜,卻無力下床,勉強掙紮著坐起,只見黑暗中隐隐約約一個白衣翩纖的身影,膽大包天卸下了窗格堂而皇之進來,走到她的床前,男子瞄到反鎖的房門怒由心生,再看她的眼神憂郁而忿忿,又似乎有些得意和狠厲。
那種神色,混在嫋嫋的迷煙中,讓甘草心慌意亂,虛弱的呻吟,“皓然……不……別過來……我不是故意要殺你……我不是故意的!”
男子面上一陣迷惑,卻不動聲色,欺壓上她的身體,故意在她耳邊誘導,“是麽?可是我在地下無時無刻不記挂你,所以夜夜都要來看你,想你……”
甘草無力大叫,吓得面色青白,費力的喘息,“不要……放過我……放過我……我不想殺死你的……我不想的……”
孫玉龍還待再問,卻見她臉上一陣比一陣難看,緊捂著胸口,似乎有要犯什麽隐疾的前兆,慌忙吹熄了迷香,又掐按甘草的人中,叫她清醒過來,直到看到她眼色清明,才問道,“姐姐,我來了,但是,皓然又是誰?”
甘草像是從一場噩夢中醒轉,力氣全無,渾身虛汗,聞言背上冷汗浸濕,方才像是誤入了一場迷霧,說了什麽,想起什麽她全無所知,腦子一片空白,嘴唇嗫嚅,“我……不知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全都不知道……”
孫玉龍手持蠟燭,湊近了床邊,照亮了甘草滿面的迷蒙,情知她不像說謊,微微挑眉,不覺聯想起什麽,心中暗暗有了計較,嘴角勾起一個飽含深意的得意笑容。
叫皓然的白衣男子,可是不多呢……孫玉龍聯想起自己的身世,更覺諷刺。
甘草見他湊近,知道自己恐怕躲不過失身於他,想到自己将要被他羞辱蹂躏就不由發抖,“別……別過來……”
孫玉龍突然吹滅了燭火,房屋陷入一片黑暗。
那白影不知何時已經又消失不見了,只剩下驚疑不定的甘草汗濕衣襟,她不解他為何臨時收了手,但她卻再也睡不著了,為了以防萬一,她一點點回憶起陳棟當初布置在自家籬笆外一些奇怪的機關。
她在窗外四棵樹正中的區域插滿淬毒的鐵藜子,若要避開這些利器,必然要施展輕功,騰空而起,而頭頂上射線般交叉著數根輕絲,一旦碰觸,将會從四面飛來四張釘板,夾成肉醬,再要躲開必須強行沖破頭頂的絲線,而上面則會被一張網兜頭束縛,吊在上面。
整個機關完美無缺,要麽活捉,要麽死去,就要看掙紮者的功夫了。
記得甘草當初在自己籬笆外看到這機關好生奇怪,還專門向陳棟讨教了一番,記住了它的名字,“天羅地網”。
不過幾日倒也相安無事,甘草暗忖那孩子難道當真改邪歸正?
她心神不寧來到會客廳,孫伯荞和孫仲艾已等候她多時,孫伯荞身上有些挂彩,不過都在四肢,已經快要痊愈,孫仲艾則僅僅衣衫破了幾處,至今都沒來及替換,也是一副倦容,卻喜上眉梢。看來那日一行,收獲良多。
孫伯荞看她回來,焦急之情溢於言表,又帶些歉疚,“這幾日太忙亂,沒顧上來看你,若不是知道你與那位是故交,我真是放心不下,不過,這樣會不會置你的故友於不義?”
甘草心裏一暖,擠出一個微笑:“算不得什麽故交,只是剛好姓白的虧欠我一個人情而已。好餓,可以開飯了嘛?”
“來,坐這裏──”
“過來坐吧媳婦!”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甘草訝異了一下,看著伸過來的兩只手。
甘草心裏歡喜,正要去孫伯荞身邊,卻見孫伯荞眼神躲閃了下,縮回了手,對甘草淡淡道,“你……你坐二弟身邊吧。”
甘草垂下頭,不再看他,剛剛升起的期望又變成了失落,既然他要充大方,那麽就讓他大方好了,随即款款坐在孫仲艾旁邊。
因為一天沒有吃飯,甘草很餓,幾乎是不顧矜持,大口的吃著飯菜。
孫伯荞寵溺的看著她,不時給她夾進魚肉,那廂弟弟卻也不甘落後,專給甘草夾些青菜蔬果,“多吃些菜吧,媳婦兒,省得再次犯了風寒,心疼煞我了。”
孫伯荞再愣了愣,筷子微動,看著弟弟堅定的眼神,終究沒再伸出手去。
這一餐飯,實在食不甘味。
甘草匆忙填飽了肚子,幾乎是逃也一般回了房,心亂如麻。
她從沒喜歡過孫仲艾,如果說有一刻的心動,也是因為他的哥哥。然而眼下,她真的受不了被作為二人之間的情義籌碼被哥哥推來讓去,她心裏像針刺一樣。這就是她險些要嫁的人嗎?她是不是該感到後悔?
如果說之前她還有些搖擺不定,現下她恨不能馬上離開這裏。她一刻也無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