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仇愛篇
喬風純聽見打鬥的聲音,跑到聲音來源處看,發現居然是師傅和師兄在打架!吓得他立刻叫上師兄弟,分別去藥詩峰、明溫峰找各位師尊和掌門。
司墨一招靈力擴散,将謝霜儀和聞漠打到在地,司墨抓住時機,一劍刺向聞漠,但是謝霜儀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身體擋在聞漠的身前,他竟是要為聞漠擋住這一劍!
司墨的劍法出神入化,靈力控制也是爐火純青,身體在空中旋轉幾圈,将靈力完全卸掉,同時劍往側方刺去,收住了殺聞漠的這一招。
聞漠推開謝霜儀,手上地陰之力成一顆顆鋒利的冰錐,帶着殺氣湧向司墨,哪有人殺你,你還不還手的道理?
司墨劍氣輕掃,冰錐便消散不見,他哼一聲:“雕蟲小技。”
謝霜儀被聞漠推開之後上前,想要阻止聞漠和師傅,但是兩人都不想他再牽扯進來,都想把謝霜儀拉倒自己身後,謝霜儀在兩者之間盤旋,倒也阻止了他們之間的殺招。
謝霜儀的精力大部分集中在給聞漠擋劍上,司墨不會傷謝霜儀,只要謝霜儀替聞漠擋劍,司墨一定會收回招式,而聞漠對司墨的殺招對于司墨來說,都能輕而易舉地化解。
謝霜儀左手擋住聞漠的拳,右手擋住持天式擋住司墨的劍:“師傅,聞漠他不是鬼界之人!”
司墨看着謝霜儀拿他贈予他的天式與自己為難,氣不打一處來,劍氣滿盈,用力将謝霜儀推向一邊:“給為師滾到一邊去!”
聞漠躲開司墨的左斜劈招式,右手成掌劈向司墨的後腦,但是司墨只一個靈力展開就将聞漠的招式化解,且将聞漠重擊,聞漠立刻口吐鮮血,匍匐在地無法起來。
謝霜儀跪在司墨身前,仍道:“師傅,聞漠他真的不是鬼界之人,他是凡人,我在凡間的朋友。”
司墨收回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們,眼神不善:“既是凡人,又為何會修習鬼界之術,邪魔外道!”
謝霜儀道:“師傅,他經脈特殊,若不修行此道,此生便于仙途真的毫無幹系了。”
“仙途!?修煉此道還想與仙途有關,癡人說夢。”他見謝霜儀還是阻擋他,斥聲道,“走開,讓為師了結他!”
聞漠艱難地支起上半身,雙眼嫉恨地看着司墨,司墨看見他嫉恨的雙眼,更加想殺了他,偏偏謝霜儀還跪在他身前,一個氣憤,将謝霜儀甩到了一邊。
聞漠看見謝霜儀被司墨甩到一邊,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既然接住了謝霜儀給他當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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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一步步逼近:“謝霜儀,你走不走開!”
謝霜儀從聞漠身上起來,跪在司墨面前,雙手展開:“不走!師傅你不是說過嗎,為惡者,明知不可殺而殺,為善者,可殺卻不殺。聞漠他沒有殺過人,也沒有故意去害人,師傅今天難道要違背教我們的東西,明知不可殺而殺嗎!?”
“你!”司墨勸道,“此人若是以後為惡,再殺就來不及了!”
“師傅!你怎知他以後會殺人!?他現在并未殺過人!”
司墨修煉劍法,劍乃兵中君子,兵器之王,既有溫文爾雅的一面也有殺伐果斷的一面,而司墨遵循的是劍的殺伐果斷,否則定會為日後帶來麻煩。
他提劍瞄準司墨,謝霜儀跪在地上挺直身體,仰頭看着司墨:“師傅!”
司墨道:“可我也教過你們,修型邪道者,未雨綢缪,應殺為上。”
司墨劍氣殺向聞漠,聞漠無法動彈,看着劍氣不斷放大,刺向他的眼睛,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慢慢放大,心跳的頻率漸漸放慢,聞漠想會死嗎?
然而溫熱的液體灑在了臉上,謝霜儀再一次為聞漠擋住了劍,而司墨也收回了劍氣,謝霜儀的右肩還沒有好完全,現在又被劍氣刺傷,流血不止。
聞漠驚道:“謝霜儀!”
然而司墨絲毫不放過聞漠,一掌把謝霜儀運到一邊,一劍刺向聞漠!
只聽“叮”一聲,司墨的劍被彈開了,一個冷冰冰的女聲道:“司墨,劍下留人。”
是寒螀來了,藥詩峰的峰主,來的還有連淮,宋溫素的師傅,明溫峰的峰主。
寒螀先給謝霜儀吃藥,用靈力幫他随便醫治一下之後,站起問司墨:“連自己的弟子都舍得打傷,司墨你!”
連淮則是站在一旁,溫聲道:“剛才我聽到霜儀說這位小友并未殺人,既然還未犯下殺孽,并未作惡,司墨你又何苦犯下殺孽?”
司墨看一眼在地上掙紮着站起來的聞漠道:“此子經脈古怪,但是卻能修煉鬼界之術,可見天賦之高,若是日後走上邪路,殺人無數,那時候再殺就來不及了。”
謝霜儀此時吃了藥,肩上的疼痛好了許多,忍痛又跪在司墨身前道:“師傅,聞漠以後不會走上邪路的,若是您不放心,可以把他留在崖修峰,由您親自教導。師傅您為天下蒼生着想,聞漠在這而修煉,一定不會走上歧途的!”
聞漠今天白受了委屈,不僅自己受了傷,還連累謝霜儀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心中充滿憤怒、愧疚,但是此時明顯不是要強發脾氣的時候,他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前輩,晚輩雖修行鬼界之術,但心中并無惡意,與霜儀一路降妖除魔,為百姓做事,絕無犯下殺孽之事。從今以後不管能否在前輩座下修煉,聞漠發誓,永遠不會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司墨心中糾結。
寒螀最看不得徒弟受苦,前幾天的宋溫素還不夠,現在又來一個謝霜儀,關鍵兩個都是蒼悅派的好弟子,随便哪一個出去都能在衆仙派面前誇耀,偏偏被兩個師傅弄得一個全身修為盡失,一個受傷嚴重。
寒螀不滿道:“夠了,司墨。”
連淮也勸道:“是啊,夠了。”
司墨想到了連淮的弟子宋溫素,雖然教宋溫素的時間沒有連淮那麽長,若是今天他真的執意要将聞漠殺了,謝霜儀會不會像宋溫素那樣,自廢全身修為,擅自與山門畫下界限?
司墨很喜歡謝霜儀,謝霜儀天賦很高,小小年紀就能修煉到如此境界,也許是有可能飛升的,修仙派已經有好幾百年沒有人飛升過了。
再者,謝霜儀是司墨從小教導大的,于心他也不想謝霜儀從此傷心難過。
司墨将劍收回劍鞘,沉聲道:“若你以後作惡,定不放過你!”
“前輩放心,在下不會。”聞漠心中默念,謝霜儀是修仙之人,他又怎麽會站在謝霜儀的對面,與他為敵呢?
謝霜儀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明明是帶他來治療經脈的,反而讓聞漠受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傷。
謝霜儀道:“師傅,那聞漠的經脈可否修好?”
司墨再次給聞漠把脈,半晌後站起道:“有。”
聞漠和謝霜儀面上驚喜難掩。
然而司墨下半句道,“不會,問寒螀。”
寒螀是藥詩峰的峰主,要說醫術,在修仙派中,她敢稱第二,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聞漠和謝霜儀均看向寒螀,寒螀冷着臉道:“有,但是傷害極大。”
聞漠激動道:“我能忍,什麽傷害都行!”
寒螀看他一眼,全盤托出:“經脈要全部打碎,用靈力溫養好幾年才能恢複正常,而且恢複之後可能經脈沒有現在這麽有韌勁,勸你還是不要想了。”
聞漠一開始還是開心,反正什麽痛苦他都能忍,聽到後面說恢複的經脈沒有現在這麽有韌勁後,他有些失落。
這不是就是說現在還能修煉地陰之力,若是真的接通經脈了,修煉都要小小心心,瞻前顧後的嗎?
聞漠瞬間作出抉擇:“人各有命,算了,不治了。”
喬風純和崖修峰的師兄弟們疊羅漢似的躲在牆角聽他們說話,聽到這裏所有人都放心了。
喬風純心有餘悸地走出去,站在司墨、連淮、寒螀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禮:“兩位師尊好,師傅好。”
作者有話要說:
太困了,先睡了,明天6000+,明天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