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夙鳳将另外一只手給拿了上來,放在了半空中,然後巴巴的看着容玉。

容玉:“……”

誰給他的臉的?握一只已經算是勉強了,他還想讓他幫他握兩只手?

想都不要想!

沒門!

許久之後,夙鳳垂下了手,還未完全放下去,被容玉給兩只手都握在了手心。

容玉:“......”

容玉看了眼自己得右手,心裏冰冷的對着右手發出警告。

就這一次!下次你再敢擅自行動,我就卸了你!

容玉看着自己抓在手心的手,根根修長,夙鳳有一雙特別好看的手,做出來的東西卻真的不忍直視。

“咬人了!狗咬人了!”

坐在觀賞臺上的人連忙看了過去,只見那半人高得犬被人射了一箭之後,一口咬住守門的侍衛,沖了出來,徑直的朝着觀賞臺這邊沖了過來。

其實下面有侍衛,所以,坐在觀賞臺上的主子絲毫不慌。

但是,對于有心疾夙鳳來說,那簡直是太要命了。

“夙鳳!”容玉及時拉住了準備跑的夙鳳,一把将他帶進了懷裏。

夙鳳聽着容玉胸前的心跳聲,怔了那麽片刻,有些恍惚。

“沒事了。”過一會,又聽見容玉輕柔的聲音。

沒事了……

這是夢麽?

容玉抱着他?

在哄他?

如果是夢的話,怎麽會如此真實?容玉微紅的臉他看得見,容玉的眼睛嘴巴鼻子他都看得見。

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是真實的話。

容玉怎麽會……抱他?

“容...容玉,你勒的太緊了。”夙鳳那點正在恍惚的心思,是生生被容玉給緊緊的抱着勒回來的。

因為他喘不過氣了。

容玉絲毫沒有要放開他的想法,越抱越緊,似是要把他揉進他的身體一樣。

夙鳳蹙眉擡頭,對上的,是容玉低喘着,滿目深情。

夙鳳:“......”

“诶?五哥?阿鳳?”容霖看着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木讷道。

容玉像被雷劈了一樣,連忙松開夙鳳,慌亂的後退了兩步。“你往我身上沖什麽?”

随後,先發制人的胡說八道開始冤枉起夙鳳。

縱使夙鳳有八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麽替自己辯解了。

誰他娘的往你身上沖了?!

不是你自己抱的?

還抱的那麽緊!

好你個容玉,現在不僅學會吃豆腐了,還學會惡人先告狀了!

別以為老子以前追過你你就敢這樣無法無天!!

縱使夙鳳在心裏将容玉罵了千遍萬遍,他也說不出一句狡辯的話來。

算是默認了容玉給他扣的屎盆子。

因為惡犬的失控,狩獵比賽只得暫停。

影月匆匆從裏面出來,走到了夙鳳身邊。“你沒事吧?”

夙鳳搖頭。

眸子看着容玉帶着顧樾離開,直到消失在狩獵場。

“顧樾,你抱過人嗎?”容玉走在前面,顧樾走在後面,突然蹦出了一句讓顧樾這個和尚摸不着頭腦的話。

顧樾無奈:“沒有。”

“那你應該不知道,那種他窩在你懷裏,尋求你的安慰和保護的感覺,你別看他平時看起來那麽高,其實窩在我懷裏,也像個撒嬌的女子一樣,膩人的很。”

顧樾要哭了。“......”

心裏咆哮着。

殿下,求你別說了!這麽多年跟着你東奔西走的,我親事沒着落不打緊!我真的、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但是,同為苦情人,苦情人何苦為難苦情人?

你現在是脫離苦海了,不伸手拉我一把就算了,咋還一棒子把我打下去?!

然而容玉并不打算放過顧樾,繼續道。“剛剛抱他的時候,順手摸了下他的腰,他太瘦了!腰還沒有容戚的小腿粗。”

顧樾:“殿下,我的腰估計也沒有三殿下的小腿粗。”

容玉定住腳步,回過頭,顯然不大樂意。“所以,你要我抱你嗎?”

顧樾茫然:“???”

“你看起來比他塊頭大,而且,也沒他那麽好看。”

顧樾:“......”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殿下您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容玉心情不錯的進了五王府。

這路過他身邊的宮女們都能看的出來,拉着後面的顧樾問。

“顧侍衛,今天殿下很開心呀?”

“啊……對,抱了一下貓。”

宮女蹙眉點點頭,原來殿下喜歡貓,那改天去弄幾只貓崽子在五王府養着吧。

影月在狩獵場其實看的清清楚楚,看着容玉是如何将夙鳳抱在懷裏的,心裏得那點子疑惑漸漸被放大。

夙鳳喜歡的人究竟是誰?

如果是以前北平侯府的,那八成是早就成堆骨頭了,但有些人是例外的。

例如,曾經在北平呆過的五殿下和顧樾。

顧樾就別想了,這吃塊肉都要挑上半天的小侯爺不會這麽沒品位。

但是,如若是五殿下,當初北平侯府遭難之後,為什麽夙鳳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五殿下?

雖然五殿下在塞外,但是,養他一個人也還是能養的。

而且即已到了贈玉佩的感情,為什麽北平侯府出事之後,沒見到五殿下回來找夙鳳呢?

思索間,影月又想起了四年前侯夫人對夙鳳說的那番話。

你有幾個腦袋能夠惦念那個人?

“是五殿下吧。”影月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夙鳳。

夙鳳一怔,但也只是一瞬間,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到底是不是啊?”影月又在後面戳了一下。

“……”夙鳳轉頭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整個北平府都差不多知道的事,就你這個一根筋不知道!

“我覺得是,以前侯夫人對你說的那些話我都沒好好想,看來,她也是知道的。”

“全侯府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還有臉說?”

“這不能怪我啊!我經常會離開侯府,有很多消息串不起來。”影月說着又反應過來。“還真是啊?!”

夙鳳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影月的肩膀。“聽我的,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影月哼了聲。“怎麽?你還想滅口?”

“有這個打算。”

“呵,呵呵,呵呵呵,行了,我就當成一個笑話,聽聽就過了。”影月看了眼夙鳳這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得身子,發出了致命的諷刺。

夙鳳:“......”

兩人跟上了前面的容霖,三人離開了皇宮。

三個人走到宮門口的時候,就看見皇後娘娘的車轎從宮中駛了出來,夙鳳和影月對視一眼,兩個人齊齊看着皇後的車轎消失。

“見過皇後娘娘。”

“母親多禮了,父親呢?”趙穎焦急的看了眼母親齊氏。

“在書房等你好一會了。”

“在外面候着,不許任何人進來。”趙穎交代完身後的宮女侍衛之後,轉身進了書房。

“父親,又出了何事?”

“我又收到了封信,你看看。”

趙穎看着那字上洋洋灑灑地兩排字,微微蹙眉。

:不忠不義的奸佞,當被天下人誅。

“和上次給父親寫信的人是一個人的嗎?”趙穎收了信,沉眉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一個人。”

“當年的事,不是早就處理得幹幹淨淨了嗎?”

“當年北平侯府的事,就留了夙鳳這一根獨苗,這夙苣都摸不清的底,夙鳳也查不出來,要不,他也不會在京城不知死活的呆四年。”

趙辛這幾天可以說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天天就琢磨着這些成年舊事。

“夙鳳如今沒封號能掀起多大的波浪?以前戚兒還瞧上他來着。”趙穎是特別不喜歡夙鳳,以前容戚挨的那頓板子她可是沒忘,在床上一躺躺了大半個月。

“那要不是北平侯府的事呢。”

趙穎聽着趙辛這話,猛的睜大了眼睛,這臉,頓時吓的慘白。“不……不可能,那……那件事更...更不可能。”

連說話都開始顫抖起來。

“安妃可是死了的!”

“安妃是個什麽樣的人?心狠手辣!怎麽會容許她兒子一個人留在這狼窩當中!肯定留了後手才讓這七殿下安枕無憂的在外面過這麽多年。”

“你是說……容霖知道當初的事?”

趙辛搖了搖頭。“也不一定,說不定是安妃留下來的親信在後面撐着,七殿下或許并不知情。”

“夙鳳……容霖……”趙穎很想把這兩個人聯系在一起,一個是一樁成年舊事的幫兇的孩子,一個……是被抄了家的侯爺之後,怎麽看都聯系不起來。

“如若是北平的事,倒也沒事,反正都四年了,早就死無對證了,即使真的翻案了,那也是皇上誤判,是皇上下旨抄的家,皇上頂多将北平重新劃給夙鳳,封個侯就了事了。”趙辛能爬到這個位子,他的兒子能夠當一軍統帥,這後面,就沒有一雙幹淨的手。“要是當年的事,就全部得玩完!”

“我去試探一下容霖。”

“你也別太慌,縱使爹倒了,也斷然不會牽扯到你們兄妹兩,如今正是戚兒的重要時候,爹想盡快将這些事給處理個幹淨,好讓戚兒能順利登基,不為這些事所累。”

趙穎點了點頭。

出去之後,這心,沉的跟個秤砣一樣。

上了車轎就離開了。

另一邊,五王府內。

“皇後今天又去了丞相府。”顧樾拿着外面遞進來的書信,交給了容玉。

容玉看了之後,扔在一邊,眉目淩厲的不知道望着什麽地方。“讓人回來。”

顧樾不解。“殿下,不繼續查下去嗎?”

“不查,查了反而暴露了,這場戲少了我可就演不成了,會有人,親手把消息送到我手上的。”

“按說當年那些事能處理的人不應該都被處理了麽?”

“誰知道呢。”

“會不會是夙鳳?”顧樾試探的問了一下。

“是他我就弄死他,反正他嫌命長的很。”容玉的眸子中陰測測的。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下基友的文文:我在星際當主播的那些年。

陌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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