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準備壽宴

那日的話題道也是點到為止,年鴻雁雖然懷疑靈鸩和尺素的來歷,但是也無暇去查證,這段時間有的她忙活的,因為年老太太的八十大壽就快要到了。

前世在年老太太的壽辰上,年鴻雁受了年鴻柒的撺掇,喝了不少酒,又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将年老太太的壽宴搞得雞犬不寧,也正是在壽宴上,年老太太對年鴻雁的好感下降到了極點。

而今生,一定要贏回年老太太的寵愛,有了她的扶持,想要扳倒柳姨娘可就容易多了。

這些日子年鴻雁也沒有少關注靈鸩和尺素,除此之外還有那個叫做江惜月的丫鬟也十分吸引她,那姑娘素日看着并不多話,卻是個精明主,大概是當時同趙氏有過過節,自從她來到這年府開始就備受刁難,可是卻不見有誰是真的占到了便宜的。

“小姐可想好了要送給老太太什麽?”容止在木案邊研磨,年鴻雁的面前是一張還未點墨的宣紙,她拿起旁邊紫玉柄的兔毫毛筆随手在硯臺裏沾了些,一擡手便濺了墨汁在宣紙上。

年鴻雁也不惱,就着那墨汁便暈染開了,寥寥幾筆便成了一個人的輪廓。再填了幾筆,迥然便是個老婦人的模樣。

“莫非……小姐要送給老太太的就是這幅畫?”

年鴻雁笑了笑:“我要送她的,是一出戲。”

容止猜的沒錯,這幅畫确實是年鴻雁打算送給年老太太的壽禮。她之所以選了畫,全然是因為年鴻柒亦是送了一幅親手畫的工筆蟠桃園迎春圖,年鴻雁的畫工并不算一流,只是乘了蕭北琰的幾分大氣,卻也是比不過年鴻柒的。

若只是送這幅畫,定是不出彩,可是年鴻柒可不會老老實實的讓年鴻雁将這幅畫送出去。

年鴻雁又添了幾筆,勾勒了年老太太的發髻和表情,容止卻發現,看着似乎慈祥的笑容裏分明藏着陰險。

擡手,随後一筆一氣呵成寫了“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幾個字,收筆,便成了一幅。這幅畫到完成統共不過五十筆,每一筆卻都恰到好處,看似随意,卻筆法剛勁,且這布局怎麽看都像那幅老太太心心念念了許久的仙人圖。

容止也忍不住拍手叫好,只是自家小姐是何時學會了畫畫的?

“容止,去散布些消息,說我得了那幅老太太一直喜歡極了的仙人圖,要送給老太太做壽禮,要從雁祥院的丫頭口中傳出去,但是你要記得獨善其身。”

容止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年鴻雁的用意,只知道照做就對了。

年鴻雁的嘴角勾出了一個深不可測的笑,容止越發覺得這個自己跟了好多年的主子,如今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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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消息放出去後,年鴻柒果真按耐不住了。

年老太太對那幅仙人圖執念頗深,這是年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年老太太的丈夫年相國當年十分酷愛舞文弄墨,繪得一手好丹青,那仙人圖是個稀罕物,乃一位極有聲望的畫師所繪,流落百年後被年相國得到。可惜那時年老太太被想要迫害年相國的人下了劇毒,年相國千裏迢迢去南疆尋藥王谷的谷主,谷主點名要了那幅畫。

年老太太不是什麽善人,卻對年相國情深義重,年相國死後她便一直想要找回那仙人圖,藥王谷被滅門後,她更是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去找,可惜始終找不到。

若年鴻雁真的是得了那想仙人圖,自己的蟠桃園迎春圖可就不知要遜色多少倍了。年鴻柒本是庶出,如今在府中處處優待也是沾了老太太的光,只因着老太太喜歡,年鴻柒又很懂撒嬌打滑。可若是老太太不再寵愛年鴻柒,她在府中勢力便會消去一大半。

年鴻柒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唇,許久都沒松口。

“香玉,你可會做小人偶?”年鴻柒問道。

旁邊的丫鬟點了點頭:“會做的,以往在家弟弟妹妹很喜歡玩。”

“你做個小人偶給我。”

香玉有些發蒙。

“小姐要人偶做什麽?”

年鴻柒忽然便惱了:“什麽時候輪得着你審問我了?”

這火氣來的有些毫無預兆,香玉吓的急忙跪了下來:“香玉不是這個意思,小姐息怒!”

“算了。”年鴻柒擺了擺手,“交代你的事情做好就是了。”.

香玉仍是覺得奇怪,卻不敢再多問。

壽宴還是與以往一樣由柳姨娘負責,只是今年是八十大壽,定然馬虎不得,離壽宴還有足足半個月,柳姨娘就已經開始操辦了.

旁人只以為是柳姨娘孝順賢惠,可是年鴻雁卻清楚,柳姨娘能在年府站得住腳,除了自己的本事,靠的就是年老太太的扶持,如今看上去整個年家都是柳姨娘操持,但是說到底,權利最大的還是年老太太這尊老佛爺,柳姨娘可是不敢怠慢的。

次日在院子裏,柳姨娘采購的東西就送過來了。

“你們只管小心,若有半分磕碰,決不輕饒。”只見柳姨娘站于年府門外,眸定向那搬東西的家丁,語氣像極了斥責孩子般那樣,雖有指責卻又溫柔如水。

至于為何,語文倏地如此好,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這年府門外可不是沒人,自然是要擺好自己主母的架子。

其實柳姨娘真真是個聰明人,這樣主母的架子有了,下人也不會得罪。

雖不知箱子裏為何物,但只是看那箱子便知不凡,紫檀木鎏金邊,花紋雕刻上也是極其細膩。

“哎,知道嗎,聽說這是年府的年老太太壽辰了,八十大壽,可得好生操辦才是。”

“當然知道,我聽說每每年老太太壽辰,皆是由這年府主母操辦的,每年都小心着辦,看着倒是有心了,也是不容易的。”

只見走過的兩個路人走過,論道。

柳姨娘聽此看上去倒還算淡定,心中卻不免有幾分怨怼,若不是年老太太手握大權,她才不想費這些力氣。随後又催促那些搬箱子的快些動作。

那奴仆們也不敢有怨言,只聽命做着。

将那些東西搬入府內,就該布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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