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虎油

陳夢刀是棄嬰,據說是在某莆田系醫院外的垃圾桶旁邊撿到的,實屬幸運,既沒有被野狗叼走,也沒有被其他垃圾砸死悶壞,撿他回去的阿嬷也是個好人,送去了正正經經的匡州政府直屬福利院。

福利院在老城區,三教九流的人少不了,加上孩童之間反會有更原始暴力的團體分階,陳夢刀從小就磨了一張厲害嘴皮子,刺猬一樣地豎起來保護自己。

上帝給人關了一道門,又會開一扇窗,只是陳夢刀那會還不知道,過個好些年,他自己直接把窗砸了,就算身上被玻璃渣刺得遍體鱗傷的也得爬出去。

不過還是後話,幼年的陳夢刀就算是在最基礎的地區性九年義務教育中,也顯示出了鶴立雞群的天分,連續跳了兩級上學。他要念初中的時候,迎接來了資助的好心人,一家姓關的,醫生世家,妙手仁心,故也偶爾熱衷慈善事業。

他九歲的時候第一次見關濃州,印象不算很深刻,因為十九歲的關濃州飛揚跋扈,強行被家裏人扯來這地方還不耐煩,更不要說多看一眼這些挂着鼻涕的小毛頭們。陳夢刀當然是幹幹淨淨的,雖然穿得破舊但是整潔,不過總歸到底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孩。

來的人除了關濃州,還有他的姐姐關濃芳,以及關老夫婦。其他三人給陳夢刀留下的印象深刻得多,畢竟問東問西了小孩子好些情況,還約定下回要請他去自己家。只是陳夢刀記得清楚,無論關濃州的家人再怎麽對自己熱情,實際上他真正的資助人還是關濃州,手續登記文件白紙黑字,按月扣款的賬頭不是別人,只能是關濃州。

因為身體原因特殊,陳夢刀要做身體檢查都不能再福利院裏頭随着集體大流,不然排隊都不知道應該往女性還是男性那兒。這秘密也只有老嬷和極少的幾個女老師知道。不過還好,有特殊病症的兒童在福利院裏絕不是少數,每年都會有這麽個一批得專程去到醫院裏面體檢的。

陳夢刀其實非常厭惡這個過程,除開在陌生人面前赤裸下身的羞恥外,性別認知上他一直都屬于男性,但給他做檢查的醫生基本上都是女性,讓他隐約地更加抵抗。

這種一年兩次的折磨最終止于過幾年,在醫院遇到了關濃州。就算他這個哥哥再天才,正常的讀書畢業肯定也是要規培的,加上外科的實踐本身就是極其重要的一環。關濃州雖然多少不屑,然而關父一拍板表示小屁孩這樣眼高于天哪能行,就是要從最簡單的雜活開始做起。

下放是下放了,可是關濃州說到底又是天才又是少爺,誰敢真的把他當牛馬使喚,最後關濃州還不是晃悠晃悠,巡完床就閑下不少時間。

恰好那天就遇到福利院的老師帶着這批特殊要求的孩子過來做體檢。陳夢刀看見關濃州是很高興的,亮着眼睛主動喊哥哥。

關濃州對小孩子興趣不是很大,只是陳夢刀又乖又漂亮,所以他也耐了點性子應付。末了那老師要牽着他去體檢了,于是便看到小孩委屈巴巴地低下頭,小聲地說我不想檢查。

許是崇拜的哥哥就在旁邊,他回頭去給關濃州求助的眼神:“我哥哥也是醫生,可不可以讓他給我檢查!”

關濃州一下子噎住,但是陳夢刀自己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總算可找到解決方法,又倔強又可憐,揪着關濃州的白大褂下擺,和救命稻草似的。

老師要去拉他:“這怎麽能行?小刀聽話,每個醫生都有每個醫生的工作……”

陳夢刀又往關濃州那縮了縮:“我不!那些女醫生都好奇怪,我就喜歡濃州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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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如同一只白色小海膽一樣,倔強起來又硬又刺,怎麽打商量也不聽,咬着嘴唇攥緊了關濃州的衣角。

關濃州只想反正閑着就閑着,這也是自家養回來的小家夥,在這兒耗着更麻煩,開口便答應了。那老師看着還有一些躊躇猶豫,但最後還是拗不過,将之前的陳夢刀的體檢報告交給了關濃州,然後約定好做完體檢在醫院門口會面。

報告拿到手裏,關濃州才意識到那老師的猶豫原來是因為性別緣故,怪不得。不過他又沒有這樣的特殊愛好,婦科大夫不也有好些男人。只是雙性器官的确是罕有的個例,能做這樣的檢查,對他而言也不算是浪費時間了。

假使幾年後的關濃州再回想起來,只覺得當時智性戀的自己真是愣頭青,傻狍子,年輕人真是屁都不懂,送到嘴邊的珍馐,就算沒熟透,怎麽也不懂得多嗅嗅味道,不開葷也好養肥些。

他先測完一衆常規的,然後再帶陳夢刀去了樓上的小隔間,鎖門關窗,簾子拉上保持患者隐私。

陳夢刀坐到診斷床上,不願意躺着,背靠在牆上。最簡單的白襯衫黑短褲,洗得面料有些舊,寬松硬質的布料下頭露出來的兩條小腿一晃一晃。關濃州吩咐他自己找個舒服姿勢,然後便去消毒準備。

他動作很快,站到陳夢刀跟前,把床架調高,坐在椅子上預備開始檢查。那條短褲連着純白色的棉內褲褪到一半挂在膝蓋上,帆布鞋和襪子歪歪斜斜地落在一邊,男孩乖順地擡起一條腿,屈起搭在床沿,露出腿間光潔脆嫩的性器。

“檢查過程中會有一些刺激,都是正常的性反應,假如覺得有不适要立刻跟我說。”

“好。”

由同性且還是熟悉喜愛的哥哥來做檢查,明顯陳夢刀就要放松不上,不然以往要他開腿都是一番威逼利誘。只是袒露私處這回事,凡是個懂事的人必然都會覺得害羞,更不要說他下體還這樣古怪,耳根子還是泛紅,回答的聲音也細細軟軟。

年輕醫師帶着乳膠手套的手指先去撥弄他軟垂的小肉棍,從根部向上兜着往上撫摸一周,再剝開頂端的莖皮兒,指尖稍稍擦過孔眼。那會他甚至沒來初回遺精,但不妨礙受到這樣的刺激會硬起勃發,顫顫巍巍立起的奶雀叫關濃州覺得有那麽些滑稽可愛。

那枚垂下在他臉頰邊的膝蓋似乎在開始微微顫抖。

他繼續下移,讓陳夢刀自個壓住半勃的幼莖,以便更好的檢查下頭的女陰。根據數值他的确是要更偏向男性那一邊,女性的器官非常嬌小,完全只是幼女的發育水平。那道裂口狹窄閉緊,兩邊的屄肉飽滿圓脹,大陰唇緊緊包住小瓣,僅有一條細如發絲的線顯露。

關濃州本來要取鴨嘴夾的,想了想覺得這只穴孔看着實在過于嬌稚幼嫩的模樣,于是便換成了鑷子。冰涼的金屬器材輕輕地貼上光潔的皮膚表面,立刻便感覺到男孩一激靈地抖了一下,小腿輕輕撞上了關濃州的腦袋。

“別動。”

“嗚……對不起。但是好涼……”

“一會兒就好。檢查就是這樣的。現在暫時沒什麽問題,男性生殖器方面很正常。”

陳夢刀點了點頭,一只手去摁住發抖的大腿,掰得更多一些,另一只手則捂住了自己嘴。他還是緊張害怕,那個地方太奇怪了,一被碰就會有陌生又吓人的反應,為什麽這樣的東西要長在自己身上?

鑷子将一邊的穴瓣兒壓開到一側,露出裏面粉紅的小唇和陰蒂。甫一接觸到外頭的空氣,遭了刺激,敏感得就開始翕張,甚至隐隐有些泛水光。下頭的陰道口也是緊合的,稍稍扒開一點蚌邊才能費力地看見裏頭還确有一層肉膜。

實際上關濃州整一個檢查的流程做得非常快,畢竟外陰的檢查不需要太多複雜流程,等會的超聲檢查內部器官才更有研究價值。

因為沒有其他護士給他做着記錄,放下了器材後忙着要寫,他就趕緊叼着手套扯來下去握筆記錄,另一只手去理器材。

回想起來真的非常命中注定,因為關濃州實際上是有些潔癖的,然而那天竟然匆忙起來将興許要粘有小家夥性液的手套含在嘴裏了,并且完全沒什麽後知後覺的。

結果這寫完了,要準備去彩超室,發現陳夢刀怎麽還坐在診療床上僵硬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并且眼眶紅紅的,要哭不哭的。

關濃州摸不着頭腦,但還是過去幫他把褲子穿好,蹲下身幫陳夢刀穿襪子系鞋帶:“你怎麽了?”

陳夢刀回過神來,便是哥哥的細心伺候,眼淚不聽話地掉:“我不知道……但是我好奇怪……嗚嗚嗚……”

關濃州有些慌神,小孩子怎麽那麽奇怪,不就是做個檢查嗎,以前又不是沒做過,怎麽還能哭上的。他手忙腳亂,努力壓抑着不耐煩,又問了一邊:“別哭了。沒什麽奇怪的。”

小孩哭得小貓一樣,咬着嘴唇搖頭:“對不起……可是我為什麽會這樣啊,哥哥……嗚……”

關濃州沒法子了,想來想去,最後問他:“那後面的檢查不做了。我背你好不好?”

陳夢刀吸了吸鼻子,雖然不太能理解,但是本能地喜歡關濃州,讓他乖乖伏上哥哥的背,環住他的脖子。

其實關濃州也完全不懂自己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只是好在最後交回到老師手裏,小家夥已經抹完眼淚,脆生生地朗道:“謝謝哥哥”。

哎,小祖宗。

珍惜一下還沒開始不做人不封建的好哥哥吧,哎。

小盆友長大以後就要遇人不淑了

然後手套很不衛生,現實生活中沒有人會這麽幹……我只是想搞煌瑟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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