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漿糖楓
“關!最近如何?”
“還不錯。”
下了飛機有人來接,一個長得精致漂亮的混血青年,笑起來臉頰左側有一只梨渦。中文帶着一點口音,黏糊得很,是中國南方的那股味兒。
“你竟然會說還不錯這種話!真罕見!”他眨了眨眼睛,愉快地繞着兩位來客打了個轉兒,最終停在了陳夢刀旁邊,“我叫羅薩,你是陳,關的助手,是嗎?”
陳夢刀點了點頭,下意識地往關濃州的身邊靠了靠。羅薩看着年輕,但實際上是訪中交流時同關濃州一個課題裏結識的人。這回也是羅薩開口邀請的關濃州——他現在上頭的那一位心外專家田中古輪先生知曉了在嬰兒身上動的那一臺手術,對此格外地感興趣。
國際研讨會的邀請函實際上早早就到了關濃州手上,不過饒是他再天才過人,還要多附帶一個初出茅廬的陳夢刀,最終還是托了那臺手術和田中先生的情面。
研讨會只召開三天,畢竟年末了,就算是五湖四海的人都來,但東亞的專家們都是要過春節的。然而關濃州偏生把機票定在了年後才回去,實際上還是待陳夢刀好,給他免費歇息度假的時間。
就是研讨會的那幾天着實累得夠嗆。他要學東西,一刻不停地記下來那些專家都說了些什麽,跟在關濃州身後觀看一臺臺手術。
結束後他們要從東京去北海道,關濃州還留在會場裏頭和田中先生商議些別的東西,托羅薩先送陳夢刀回去。
“你喜歡他。”青年嘴角帶着一點若有若無的微笑,一邊打方向盤一邊輕輕松松地開口,“你想成為像關一樣的人。”
陳夢刀在後座假寐,眼皮彈了彈,冷道:“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羅薩趁着紅綠燈的間隙回頭,沖陳夢刀眨了眨左眼:“別對我這麽有敵意。我們嘗試過,但撞號了。比起關,我對你或許更有興趣。”
一般像是這樣的動作,放在一個男性身上多半會有些違和感,然而在羅薩身上甚至會覺得有那麽些俏皮活潑的美感。大概還是因為坦然又豁達,怎麽都是陳夢刀這種別扭彎繞的人做不到的熠熠有光。
羅薩繼續往下說:“你是個天才,但我不希望你變成像關那樣的人。他很成功,但他并不一定會是個好醫生。”
陳夢刀反唇相譏:“那麽羅薩先生大概更适合夢想做第二個魯迅。”
羅薩噗嗤笑了:“我們沒有那樣的善良與抱負。我的父親是個商人,中文如何講……?肖父肖兒?Like father like 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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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賓館,陳夢刀下車轉身要走,卻看見羅薩搖下車窗沖他招了招手。陳夢刀皺眉,還是湊了過去,結果被一拉衣領低下頭去,後腦勺被摁着,吻是沒吻上,然而借位看上去就是深情吻別——
因為他回頭便看見了關濃州站在賓館的門口,該死,羅薩真是個怪人。
關濃州臉色當然不好看。陳夢刀一邊不安一邊竊喜,低着頭跟他肩并肩走,時不時悄悄擡頭瞥一眼男人的表情。
他們行程安排得緊,回到賓館草草收拾了東西就要去趕火車,奔波折騰一路無話,直到終于安定下來才有心情去管這些花花腸子。
關濃州訂的是小別墅和室,別院裏就是溫泉,地暖浴衣熱茶一應俱全。陳夢刀披着毯子蜷在被爐旁邊,懶洋洋地剝桔子。關濃州坐在他的對面,端着一冊《金閣寺》慢慢地翻。
陳夢刀沒穿襪子,赤足難免有些涼。關濃州伸腿一勾,把那雙熱不起來的腳窩進自己懷裏抱着,察覺到有點要抽回去的意思便開口警告別動。
于是男孩當然不敢動一下了,屏住呼吸緊張又熨帖,腦子暈乎乎的,只知道慢吞吞地把橘子肉上頭的白色絲絲兒剝得好幹淨好幹淨。
太暖和了……
陳夢刀憋不住:“你幹什麽啊……”
關濃州不緊不慢地翻書:“你生我的氣是嗎?”
陳夢刀沒答話,把剝好的橘子連着皮托放到關濃州面前去。他看着那只漂亮的手伸過來接住,鑽進綻開花形一樣的果皮裏,捏起一瓣柔軟的果肉。關濃州的手很漂亮,骨節分明十指修長,握着手術刀的模樣更是一種視覺享受。
關濃州拿起了橘子又放下……
那只手越過桌子,指尖停在了陳夢刀的嘴唇上。
“你應該看着我。”
“老師……”
他顫抖起來,感覺到指腹發狠了在他的唇肉上頭摩挲,然後漸漸下移,如同解剖一般地劃喉過頸。關濃州走了過來,從後頭貼上來,一手虛虛地握在陳夢刀的脖子上,另一只手鑽到 下頭去。浴衣這種東西多方便,只消撩開下擺便能作亂,還有一種遮羞布可擋着。
股間已經被硬熱抵着,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麽。陳夢刀閉上了眼睛,順服地将頭後仰,靠在關濃州的肩膀上以示妥協。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尾音還發着抖:“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
男人親昵地用鼻尖磨蹭他的耳朵:“當然知道……你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呢。”
那只手猛地一入,兩指侵入到肉蕊之中去,還分出一只拇指壓住了上頭的蒂尖,抽插撚搓,叫陳夢刀把餘下的傻問題都化作了呻吟和喘息。
兩腿忍不住地夾緊,結果當然是給了關濃州更多的狹亵趣味,粘膩的淫汁淅淅瀝瀝地瀉了一手,大腿內側也溢滿水光。
關濃州的氣息在他耳邊燒:“乖寶,聽話。”
于是他的私處被綿綿軟軟地分開,熾熱的肉器擠進來,順着一條細細的鮑線緩緩地磨,傘狀頭每每抵上陰蒂還刻意打轉兒了上頂,碾得一顆肉豆泛紅露腫。女屄嘗過味得過趣,兩瓣蚌唇已然是懂得翕張着吮吸男人的陰莖,發淫求欲。
關濃州同待小孩一般掐着陳夢刀的腰,另只手微微托起他的臀,再松了力,借着重力全根沒入,一點不溫存。他張口往陳夢刀的脖子上咬,牙印落在青藍色的血管上,下身攻城略地,發狠了地頂撞,全然沒一點平日裏頭的君子樣。
陳夢刀受不住,就算已經有過一次性愛經歷,但終究還是雛澀。何況上一回那還算是迷迷糊糊就被合奸上了,這一次是兩人都清清楚楚在做着什麽的。
可是他沒有一點拒絕關濃州的理由和能力。
他無力地覆趴到桌子上,身上的衣料滑落下來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膚。他還處于青春期抽條的末期,如同一株看得見經脈的透徹長蓮。只要随意一碰就能留印出汁,碎了的花瓣被情欲碾出汁水,溺亡浮沉進池子裏頭。
然而浮萍蓮根又偏偏是要活在水中離不開的,浸沒他的是關濃州,庇護着他的還是關濃州。
“老師,慢一點……不要了……”陳夢刀想逃,伸手攀住桌子,胡亂地去扒拉,不慎把那枚橘子攥到手裏,一用力擠破了果肉,溢滿了一手的甜汁。
破裂的肉瓣兒淅淅瀝瀝地瀉水兒,滑過指縫,這兒是癢的,那兒也是癢的。
關濃州勒住陳夢刀的腰,用懷抱桎梏他,陰莖釘入體內,直往內芯兒處的騷蕊去,頂着肉壺口打轉意欲磨開。他心情不好,一貫都是在自個兒嘴裏叼得死死的寶貝,竟然被染指觊觎上。就算他知道羅薩那家夥大概只是擠兌自個玩兒,但還是忍不住暴躁起來。
敏感初開的穴道被陰莖鞭撻寸寸屄肉,灼燙得瑟縮痙攣起來,夾逼得更熱情緊窒。關濃州牽過陳夢刀的手,舌尖舔弄上指縫間橘子的汁液。麻癢從掌心抽動起來,過電一樣蹿流到全身,最後卻全都泛濫湧入到吞吃男人陽具的那處去,從裏到外都發騷出癢,亟待着那根性器填滿他充盈他。
關濃州發出享受的喟嘆:“我就應該早早意識到的……明明每一年的身體檢查都是我給你做的,明明藏着的這個秘密我一直都知道的……”
關濃州俯身去吻掉陳夢刀因為快感溢出來的生理性淚水,跟他十指緊扣,深情又溫柔地哄他:“別哭,聽話。不疼的。”
陳夢刀現下當然是沒疼着,然而想起前些日子的那場性事,忍不住就反蠻,聲音變了調也要發抖着說一句“疼”,趁着做愛的甜頭恃寵而驕,要關濃州溫聲細語地給他多幾分疼愛和憐惜。
“疼麽……”那根嵌在體內的刑具突然停了動作,一只手攏着另一只手向下探去,從媾和之處緩緩地向上,撫摸過股溝,再到肚臍,最終貼到小腹上,“疼的話,你才能記得更牢。誰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
陳夢刀偏過頭,努力讓自己的目光聚焦起來,咬牙切齒地答:“呵。關濃州,我第一個男人才不是你……你別妄想了。”
他聽見頭頂上傳來一聲輕笑:
“你還真的以為那天晚上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下一章也繼續在日本度蜜月玩玩,天才大狐貍釣純情小盆友可一套一套了哼哼
一般是一三五更新,周日随機掉落w
好多好多打賞我受寵若驚嗚嗚嗚,評論也比我之前的文要多>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