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阿羅漢

第二十九章 阿羅漢

實際上剛從英國回來那段時間,關濃州确給了他長達近一年的安生平靜。陳夢刀知道只要一天還挨着和醫療有關的,就一定會撞見關濃州。就算他從頭開不幹心外,或者跑到外地,可業內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關濃州這個人,那自己做徒弟的身份,紙終究包不住火。

他做得徹底,直接轉行去法律,運氣好在司考改革前考過試,拿着一張證便開始玩命地接案子。剛開始肯定是難的,然而他不要命,專做刑訴,貫徹死磕派精神,并且不分黑白無所不接。

至于關濃州怎麽真放過他,陳夢刀根本沒時間去主動打聽。只是這樣驕傲的人被拂了面子,想來也是斷發剪畫不複見。亦或者千萬人都喜歡他,就算配不上,然而新鮮的不間斷,一直消遣着下去也不差他一個。

也冷笑着謝一句關濃州,以往在中山醫院讓他沒交上幾個朋友,此時一脫離開來,也不至于會千絲萬縷藕斷絲連。

回想起以往在工作時,還要客客氣氣和那些個前晚上剛從關濃州床榻下來的人寒暄,真活像梓童見和卓。

所謂天道酬勤不是沒有道理,做律師除了水平,案源也是極其重要的東西,否則怎麽做到劃出一批紅圈,八旗弟子分地一樣賺錢謀權呢。陳夢刀這樣跨行草根出來的,當然沒法子輕易擠進去,但有貴人便不同。

貴人是他跑斷腿找公安取證時候撞上的,公安廳廳長周馥虞,面是頭回次見,但人是早知道。

——因為周廳長的養子是傅十醒。

接着一條死磕了一個多月的關系,只靠人一句話就給解決了,還順便把陳夢刀招安下來。原因無他,別人不敢接的不想接的,害怕被罵沒人性的,陳夢刀都能照單全收,恰好是周馥虞這樣在白道上頭攪黑水的人要的。

其實想到周馥虞和關濃州認識,陳夢刀當時還躊躇了一會兒,結果人根本不在意︰“他還要上門給我兒子看病。你倒是自己沒邁出被他關住的一步。”

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立刻走馬上任金杜律所。

甫一到新地兒,沒多久就接到和老東家對着幹的案子。陳夢刀先前工作的那處小律所,原本算是二流出頭一點的,憑借他這樣一個不要命的死磕人,從大律所那兒搶了不少案子,漸漸地也頗有後起之秀的模樣。

按理說就算金杜要出面,但陳夢刀本人還是可以微微避嫌。可惜他不僅風風光光地出庭,還順抄一底,痛打落水狗,一點不念昔日同臺酒桌合夥人——

據說破産清算的時候,過去走程序的金杜同行兔死狐悲地嘆氣︰“好吧。據說陳夢刀這個人以前做醫生,師傅是中山心外首席呢。什麽資源都捧上去給這個徒弟,最後不還是全都一摔辜負了,你這不過是不交易不留情罷了。”

死磕派哪有那麽多是為了當事人,無論判不判無罪,名聲都是收入囊中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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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摸爬滾打,也算是開始在業內站住了腳,背一身争議也不要緊,總能用自己的聲音說話。

然而關濃州這人看着文質彬彬,實際上耍起流氓來比什麽無賴還厲害。所謂的合同和約定大概在他眼裏就算個屁,不過是暫時哄着陳夢刀罷了,忍兒夠了就一拉繩子拽回來。

做刑辯的要拿命去取證算是家常便飯,和公檢的關系都要好。陳夢刀這樣順風順水,自然少不了公安廳廳長為自營麾下陳六開得一櫃子方便令牌。

但陳夢刀的性格上本質還是刺頭兒,抛頭顱灑熱血,孤掌難鳴算什麽,就是要屹立石山用心髒去燃燒鷹鹫。

他也不會想到自己頭次來夜店這種地方,竟然是因公辦事。結果取證還沒取成,先被下了藥,杯酒下肚便渾身無力,趴在吧臺上,帶着汗水的手攀附過來,暈過去之前便是腿間被摸上的惡心觸感。

然而醒來後卻發現床畔另一邊是關濃州,赤裸着上半身坐着,咬痕抓痕應該都是自己的手筆。

陳夢刀立刻就閉上眼楮,想大抵自己是在做惡夢——他甚至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更可怕,是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被對手囚禁輪奸抛屍,還是見到這個叫做關濃州的男人。

可惜關濃州沒給他這個機會,因為很明顯那男人已經發現了他醒了,卻沒說破,直接上手又愛撫點火。他太熟悉這具身體了,比陳夢刀自己還熟悉。從十一歲的身體檢查,再到十九歲的過界性愛,最後甚至從內裏都要給他孕育結晶,完完全全便被關濃州養透了灌熟了。

昨夜才歡愛過的身體極其順服地就打開,蚌穴熱情地接納着粗熱飽漲的性器。關濃州插進去那一刻,陳夢刀便裝不住了,喉嚨裏發出帶着哭腔的呻吟,雙手掙紮着把床單都掀亂到地上去一大攤。

他要往前逃,只得到腳踝被扯着拉回來,腰也被掐着反撞迎合過去。內芯的軟肉被發狠了地碾,陰精遭了搗弄,一股股地吹出來,濺濕着交合處都是粘膩。

久未經人事的身體突然被開,過往本能的記憶讓他恐懼瑟縮,求生一樣地開口懇求關濃州,擔心自己在這張床上要活活死在男人的欲望下頭。

關濃州似是要把他的髒器攪爛,肚腹幹破才肯罷休,不知道哪裏來的精力,做了一回又一回還不夠的,堵進去的精液将他整個肉壺都泡住,怕是要給關子宰再添一個弟弟還是妹妹。

你故意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沒有……你放過我吧……關濃州……唔!

我放過你?你怎麽不讓你下面先放過我呢?

高潮多次的身體酥軟地覆趴在男人的身上,只能随着頂弄一下一下地起伏。早晨第一件事就是這樣宣淫,活生生被射了幾次,連幹高潮都過了幾輪,再又一輪快感湧來的時候突然發現別的什麽東西要出來。

陳夢刀更驚慌地想離開,掙紮擰身要往廁所的方向去。關濃州自然不讓他得逞,挺胯又深嵌狠幹,叫陳夢刀前頭的肉睫可憐兮兮地?@黾傅蔚 頻囊禾宄隼礎br />

大多數醫生有些潔癖都是職業病,更不要說關濃州這樣的。可是見着這一點龌龊失控竟然讓他莫名興奮起來,那雙修長漂亮的手直接伸下去,也不管那根秀氣的肉睫上頭是不是還沾了髒液,直接用拇指堵着馬眼,另一只手剝開肉唇使勁兒掐撚那顆肉蒂,戳刺着女性尿道口。

陰道裏頭肆虐的孽根抽插得更猛烈,臀尖被一雙睾囊拍打得通紅。三處的刺激疊加到一起,幾乎要把陳夢刀整個人就拆爛揉碎,血液都被蒸發幹淨,血管裏只能流精液。

最終在關濃州的眼皮下頭淅淅瀝瀝地尿了出來,用的還是那具女陰,狼狽得很。因為是被關濃州的手捂揉着,尿液都從指縫間流出來,玷污着那雙骨節分明握手術刀的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又下流色情。

他緩了好久才找回一點自己的意識——沒辦法否認,和關濃州上床就算常常叫他有種命懸一線的感覺,然而本身人類就喜好刺激舒服,欲仙欲死中的“死”不是沒有道理。

關濃州已經用床頭的濕巾将手擦得幹幹淨淨,饕足地眯起眼楮,一手指間夾煙,另一手貼在陳夢刀被射得微微鼓起的小腹上,似是耀武揚威地炫耀成果,要他又多生下一個子嗣。

陳夢刀的聲音無力又無奈︰“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關濃州似乎還很不滿,一把掐着陳夢刀的下颚︰“我要是來得晚一點,我老婆就被不三不四的人藥暈去迷奸甚至賣了,你給我負這個責任?”

陳夢刀簡直要被氣瘋,不知道這老流氓在說什麽屁話,合計着這一年兩年多的,關濃州還一直盯着自己,并且老奸巨猾的狐貍尾巴藏得尤其好。

陳夢刀問︰“也是你讓周廳長給我找的關系?”

關濃州點點頭又搖搖頭︰“老周沒你想得那麽活菩薩,除了對小十那塊心肝肉。他最多就保你不被那些個野蠻人上三板斧和潑紅油漆。”

關濃州又開口繼續說︰“你要去做律師,不當我的助手,我不反對,因為這算是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但是這種事情再有下次,明天我就用繩子綁着你回家,明媒正娶地告訴全世界關濃州的那個倒黴媳婦今天就過門。”

陳夢刀這回沒有答話,而是直接搶過關濃州手裏的 赫門,狠狠地把煙頭往他手臂上一燙。

他以為自己已經能翻過人生前頭的這些東西,敞敞亮亮地往前走了——退一萬步說,就算兜兜轉轉還是這個男人,但也至少有個重新的開始罷!結果關濃州還是拖拽着他,讓他不斷不斷地回想,沉溺在以往的泥潭裏,要把他重新鎖到自己身邊來。

他可以離開關濃州,可以不在關濃州身邊時時刻刻待着,然而關濃州無法不将他當成自己的所有物。

陳夢刀只覺得絕望又疲憊。

機器人代發……

幫作者攢了好多小黃燈哦但還是希望大家更多多評論……!讓emo禿頭的自閉作者回來的時候多多感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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