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晚上五點,韓樂準時出現在繼父說的地方。

這邊的樓房有些陌生,韓樂站在有些荒涼的街道口發着楞。

後來他想起來了,這邊是繼父原來住的地方,原來這裏的人一大半都拆遷搬走了,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人,也等着不知道什麽時候的拆遷。

一來到這童年時的記憶猛然的湧上了腦海,今天的風很大,韓樂感覺這風能一直吹到他心口,不自主的緊了緊衣領,邁開了腿。

繼父的屋子并沒有鎖門,韓樂輕而易舉的就推門而入。

房間裏仍舊是老樣子,和韓樂走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差別,連桌上擺放的玻璃杯都和原來的那只一模一樣。

不過也有點改變,卧室的結構變了,窗戶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與其說玻璃,不如說更像是一面鏡子,這種材料很奇怪,韓樂沒有見過,有點像是轎車上面的單面玻璃,但又不像,韓樂有點好奇的摸了摸,他覺得有點不對勁,這玻璃在這裏太詭異,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大步。

『卧室我重新改造過。』

繼父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身後,好笑的靠在牆上看着韓樂『怎麽樣,這家還熟悉嗎?』

韓樂淡然的看着繼父的臉說道『我寧願從來沒在這生活過。』

繼父的臉怔了下,随即咯咯的笑了兩聲,端起一邊的白水喝了一口,水杯裏的水是白水,但看着韓樂的臉,繼父居然覺得口裏的水莫名的多了點猩甜的味道。

他比從前更加好看,幾年的時間讓那個小孩蛻變成了眼前這個俊朗的青年。

繼父的目光在韓樂裸露的頸上停留了一會,而後目光向下,從胸口到腰,再到腿,然後在到腰,口中水的溫度逐漸升溫,這麽單純的看着仿佛已經無法滿足,繼父幾乎是瞬間一個跨步邁到韓樂的面前。

韓樂吓壞了,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繼父令人生厭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臉上,他又開始忍不住發抖,極力的想推開這個人。

『放開我,你放手……』

他還和從前一樣,繼父笑了,反手将準備好的手铐拷在他的手腕上和窗邊的把手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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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幹什麽你?』韓樂慌了,臉瞬間沒了血色,所有以前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湧上來,手被拷着,整個人都挺着胸膛向前傾看着異常的怪異。

韓樂的上衣瞬間被脫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繼父貪婪的靠近聞了聞,而後靠近他的頸部舔了舔,心滿意足的見他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和立起的汗毛。

他很害怕。

『其實你明明知道我想做什麽,然而你還是來了。』繼父異常淡定的坐到一邊欣賞着自己的傑作,點燃了一支香煙『婊子就是婊子。』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來。』韓樂深吸了口氣穩了穩心神『我就算是婊子也還是個人,你呢,你連人都不配,你只是個畜生,幾年的牢還沒教會你怎麽當一個人嗎?』

繼父顯然沒在意他後半句話,淡然的點了點煙灰。

『我當然知道你為什麽來,為了你媽?』繼父突然笑了『你說我要是找人把你媽放在一個只有我知道的醫院養着,那你是不是要一輩子和我這個畜生在一起?』

雙眼陡然瞪圓,韓樂心咯噔一聲,臉上的冷汗從額頭滑下,他沒想過這一點,他從來沒想過這點,大腦一片空白,手心裏全然是汗,韓樂卻不知道該怎麽辦,慌亂的看着繼父的臉,心突然降到了最低點。

繼父看出來韓樂的無措,揚起嘴角笑了笑,慢條斯理的走上前去,一個動作一停頓的解開了韓樂的腰帶,慢慢的欣賞着他的表情,沒有什麽比看到他這樣更能讓繼父感到開心的了。

『你說,這裏面會不會有人在看?』

韓樂一愣,一個一個的沖擊已經讓他手足無措,有些木讷的側着頭看着自己背後的那個不知道什麽材料做的玻璃。

玻璃窗上什麽都沒有,只有自己的倒影。

『如果是你喜歡的人在看……』繼父靠近韓樂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猜他是什麽表情……』

玻璃的後面什麽都沒有,韓樂接連看了好幾次,無助的雙眼緊緊的看着那扇玻璃,然而除了自己的倒影什麽也看不見。明明知道繼父說的不是真的,但韓樂還是害怕,怕的整個人都僵直。

褪下的褲子已經在腳邊,韓樂的身子僵的太厲害繼父幾次都沒法把他的褲子脫下來,有些生氣的把手裏未燃盡的香煙反向貼近韓樂的腹部。

燒焦的氣味瞬間彌漫在兩人之間,韓樂吃痛的大叫了一聲,繼父笑了笑,他的身體終于沒那麽僵。

彎腰想要脫去他的褲子,門鈴突然在這時響了起來。

繼父警覺的停下手裏的動作,看了韓樂一眼而後匆匆的跑去門口透過貓眼瞧了瞧門外。

沒一會繼父叼着煙從客廳走進來,動作迅速的解開了韓樂手上的手铐,韓樂整個人虛脫一般的攤在地上,繼父沒工夫理會他的樣子,用腳踹了踹韓樂身上的煙花,後者吃痛的叫了一聲。

『穿好褲子,去開門。』

門鈴還在響個不停,身上的煙花疼的厲害,韓樂來不及想繼父這麽做的原因,不解的穿好了衣服,看了繼父一眼,而後走到了門口。

門一打開,外面站着個拿着快遞的小哥,韓樂還未來得及說話,瞬間從小哥的身後竄出三四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越過韓樂沖進了房內。

一直等到幾個人壓着繼父走到門外,韓樂仍舊沒反應過來,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幾個人,繼父一驚被人帶出門,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人用毛巾堵住了口。

『你好,能不能麻煩你回警局做個筆錄?』

送快遞的小哥還想再說,身邊另外一個男人把小哥往外拉了拉,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小哥驚訝的看了看韓樂,然後對男人點了點頭。

『哦,不好意思,您先回去吧,留個聯系方式。』

韓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的衣服歪歪扭扭的穿在身上,冷風嗖嗖的吹進身體裏,但他仿佛感覺不到冷,木讷的在小哥遞過來的紙上留下了聯系方式。

韓樂顯然還未從剛剛的恐懼中走出來,小心翼翼的問了問身邊的小哥。

『能不能告訴我,怎麽回事?』

小哥抿了抿嘴唇看了韓樂一眼『找人頂替坐牢,涉嫌逃獄,詳細的我們還要回去再好好審審,您要不先回去吧,我們還要留下現場取證。』

韓樂原本是想聽話的走,腳剛一邁開,想到什麽似得猛然回頭抓住小哥的衣領問道『對,我媽,那個人把我媽帶走了。』

小哥錯愕的推開韓樂,理了理衣領,輕咳了兩聲安慰道『你回去吧,這些我們都知道,她沒事。』

韓樂雖然還是沒太聽懂小哥的話,但也明白這話裏的意思,看來母親是沒有危險了,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慢慢的走了出去,他覺得有點累,特別累,好想睡覺,後面小哥又說了幾句話,韓樂一句也沒聽見,他真的特別累,好想這一輩子都沒這麽累過。

寒風吹在臉上仿佛也沒了溫度,一路走到了家,韓樂抹了把臉,臉上濕濕的,韓樂這才感覺到,原來自己是哭了。

小哥看着韓樂慢慢的走下樓梯嘆了口氣,吩咐了幾個人讓他們看着點他,然後就走進了卧室。

卧室裏詭異的玻璃被人上了鎖,小哥拿出從繼父身上拿到的鑰匙開了門。

這門是單面玻璃,換句話說,玻璃門裏的人能夠看見玻璃外的人,但是玻璃內的人卻看不見裏面人。

林撼面無表情的從裏面走出來,鐵青着臉。

『你報的案?』小哥不可思議的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林撼『你怎麽知道他是逃獄的?』

林撼沒回答他的話,低頭看了看小哥冷冰冰的問道『人呢?』

『帶回局裏了啊……』

『審嗎?』

『審,當然要審,這是大案。』

林撼冷笑了聲『那就好好審……』

『是是是,那當然那當然。』

『過幾天我會去見他。』

『好好好。』小哥點頭如搗蒜『剛剛我聽他說,好像他媽在那人手裏……』

林撼摸了下鼻子笑了,從出來到現在小哥第一次見着這人正常的笑模樣。

『我早就先他一步把人帶走了。』

『對對對,做得對做得對。』

話說完小哥就愣了,站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他怎麽覺得不知不覺自己被眼前的這個少年指揮了呢?

林撼低頭撇了小哥一眼『你們要是再晚來一會,我可能就自己動手了……』

從打電話到他們來一共過了十五分鐘,林撼覺着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再多一分鐘,真不敢想自己會做出來什麽。

小哥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木讷的接過林撼手裏遞來的東西,握緊一看,小哥臉色變了,菱角分明,是槍。

『你是怎麽弄到……』

小哥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張了張嘴什麽都沒說。

這人看着年紀不大,做事還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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