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更】做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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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操曹操就到, 大家都愣住了。就連周晚月也有些迷迷糊糊,她眨了眨眼,有些懷疑是幻覺。她喝的那兩口酒直沖腦門, 讓她的臉變得有些微紅。

江以洲已經走到了他面前。那些女生都看着他, 難以掩飾內心的驚訝。她們本想問兩句, 可發覺江以洲壓根沒注意她們。他低眉,借着燈光,認真地看了看周晚月,不禁蹙眉, 問:“你喝酒了?”

周晚月:“就……兩口。”

江以洲擡頭看了一眼那些人, 那些人被這突然而來的眼神冷了一下, 有個女生連忙道:“我們沒喝,是班長不小心喝錯了。”

“對。”周晚月忙道,她笑了笑, 見那些人眼光暧昧,怕他們誤會江以洲, 連忙解釋:“那個……徐家信拜托他過來的……你們不要誤會。”

“誤會什麽?”他倒好奇。

“班長是怕我們以為你是她的男朋友。”

周晚月本想滅口, 但無奈那人嘴巴太快, 她窘迫地連忙搖頭,說:“不是,不是啦……”說着,下意識就要拉着江以洲走。可沒想到江以洲會将她的手拉了下來,反手握在了手心,套住。

她僵住了。

“不是誤會。”江以洲輕笑, 收緊力度,将她牽到自己的身邊,鄭重地道:“我就是周晚月的男朋友。”

所有人都裂開了, 反轉又反轉。可是,江以洲那神情分明是認真的,加上江以洲的确只讓周晚月親近……果然,無風不起浪。

周晚月震驚地看着江以洲,嘴巴裏有千言萬語,硬是憋在喉嚨裏。江以洲看了她一眼,她便滿臉紅雲,沒了言語。

他的臉色這才溫和下來。江以洲把傘往她肩頭上傾斜,完全地覆蓋着她。他說:“回家。”

“哦——”她應了聲,回頭跟他們揮了揮手,如芒在背地跟在江以洲身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這天剛好碰上節假日,這個點的地鐵人也很多。周晚月心事重重,還沒來得及問江以洲那是怎麽回事,就看見地鐵過來了。江以洲卻不是很急的樣子,站在一邊看着她,她性急地把他拉進人群堆裏,好不容易才擠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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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鐵裏各色各樣的人都有,大家都占滿了極小的空間。周晚月個子瘦小,恰好邊上都是些人高馬大的男人,她被困在中間有些進退不得。江以洲站在她邊上,擡起手拉着地鐵的拉環,随即,拉開了校服外套,一把将她拉到了懷裏。他用校服把她包裹起來,另一只手環住她,讓她遠離了那些擁擠,也不需要費一點力氣,就能穩穩地被支撐着。

周晚月直接爆炸了,她咬唇,害羞到無以複加,她瞪他,說:“你幹什麽?”說着,就想把他推開。可江以洲臉上露出一絲不耐,他挑眉,問:“你是寧願跟我抱在一起呢,還是?”說着,他耐人尋味地看了看四周的男人。

“可是……這是地鐵啊……”她簡直沒眼看了,對面那條縫隙的老大爺跟吃瓜看戲似的,眼裏充滿了對小年輕談戀愛的鄙夷。尤其是江以洲還穿着校服。

一時間,地鐵上的很多人都看了過來,有單身狗的羨慕,有家長式的擔憂,有小女生的花癡……

“就讓他們看。”他無所謂道。

好吧,這個人一向不在意這些。可是!她的心都快撐開了,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神,也不敢再動。她閉上眼,選擇裝死地享受。

她這輩子都很難忘記這種心動。

那心裏是波瀾壯闊的海,久久不息。

到家後已經是深夜了。周晚月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麽,可是腦袋越來越脹,大約是那幾杯烈酒的緣故。她自小就不能喝酒,濃度很低的那種她都能醉。一到家,她鞋子也忘了脫,伸手就把外套脫了,歪歪斜斜地想要房間走去。

江以洲跟在她身後,撿起她在沙發上的外套,道:“周晚月,把衣服穿好。”剛踏進卧室,就見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她今天穿的是小吊帶連衣裙,露出潔白瘦削的肩頸,染上酒意的她忽然多了一份明媚與風情。

他收回眼,走過去,把她拉着坐了起來,說:“穿上衣服……”可周晚月又暈又熱,哪裏想穿呢?她朦朦胧胧地睜開眼,癡癡地看着他。他本來就頭痛怎麽處理,要知道她一下地鐵就醉成這樣,他一定會先去學習學習怎麽照顧發酒瘋的人。

“鞋子沒脫。”江以洲郁悶着,猶豫了一下,剛想低頭去幫她脫掉涼鞋,可周晚月卻一把将他剛披上的外套脫了。她忽然湊過來,一直一直地看着他。她的香氣與酒氣混在一起,隐隐約約地蕩漾在他的身邊。

“江以洲,你為什麽說是我的男朋友?”

“你胡說……你是不是想用我當擋箭牌?”

周晚月繼續嘀咕着。

江以洲覺得自己需要遠離一下,他清咳幾聲,把衣服輕輕地披在她的身上。可周晚月又湊過來幾分,臉都快貼到了他的臉上,她說:“是不是?”

他沒忍住,長手一拉,将她拉入了懷裏。他的聲音宛若呢喃,他長眸含笑,溫柔警告:“再靠近我,你會很危險。”

周晚月對這個答案卻是始終如一,她突然環住了他的腰,紅着臉,嫣然一笑:“我不怕。”

如果說江以洲剛才還尚存幾分理智,那麽現在就有些失控了。他眯起眼,感覺到自己被她緊緊包圍着,呼吸也慢慢地變得濃重起來。他低眉,看着她,啞聲道:“你确定嗎?”

“周晚月,我是個很死心眼的人。”

可周晚月已經迷迷糊糊了,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在他懷裏,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江以洲不禁失笑,他看着她的臉,她的唇,低下頭,閉上眼,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吻。他的吻既溫柔又綿長,用着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說:“那就做我的人。”

是憐惜的,是歡喜的,是炙熱的,是濃烈的。

這代表了他一生的決定。她一句醉酒的兒戲,成了一把鎖,鎖住了他。可無論多少年,他都甘願畫地為牢,作繭自縛。

他想,這就是憑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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