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作品相關(22)
作品相關 (22)
耀陽不再說話,當年龍家老爺子有話留下,不讓他們霸河對面的底盤,他大哥早說過會有今天這種情況。
金毛拿着電話,撥了號碼,卻沒人聽……奇怪
他看向站着的那個少年,“大毛哥,明仔怎麽不接電話。”
那個剛幫龍耀陽打人的叫大毛,在外面被稱為大毛哥,是這個金毛的親哥哥,他們一家兄弟三個都跟了龍耀陽。
大毛不愛說話,平時都是負責動手就行,所以也只是搖了搖頭。
金毛拿起手機又打……
******
包間裏,惜緣剛剛說允許他們休息五分鐘,腳底下就響起了手機聲。
被踩着的就是金毛的弟弟——明仔,他努力想擡手去拿電話,可是都沒力氣,唯有對着那撂倒自己的小妞求助,聽她說話的語氣很純良,大概很好商量,于是他說:“姐,你幫我接個電話吧。”剛才自己的小弟叫了聲姐,拖延了五分鐘,自己叫這聲,怎麽也得拖延個十分鐘吧。
是吧?
惜緣卻有些不耐煩,她彎腰,看向地上的少年,他好像真的不是裝的。
剛才已經有人叫過姐,再叫也不新鮮。
但她也不是壞人,于是放開少年,把他翻死魚似的翻了個身,少年的手機在褲袋裏,她毫不猶豫掏了出來。
周圍的樊平很想給她使個眼色,但無奈惜緣根本不看他。
經理猶豫這情況怎麽辦,要不要給老板打電話呀,可是表面上,他們又完全掌控了局面,這些來搗亂的,全都失去了自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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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趙經理想着,反正樊少今天在這裏待客,老板等會也是會過來的,老板還有別的事情,這一個小小的夜總會,這麽小的事,也不值當老板特意提前來一次。
就是幾個不懂事的毛孩子,等會大不了多給他們賠點醫藥費。
真是誰也沒想到,地上躺着的,會是從來不過江的南邊的人。
這胡思亂想間,惜緣已經掏出了電話,按了接通鍵,看到上面有個“二哥”倆字,很體貼的把電話放到了少年的耳邊,然後她說:“是你哥的電話,給你哥說,你等會找完戒指就回去了。”
此言一出
屋裏其他躺倒的少年紛紛強扭着脖子看她。
眼神很膜拜。
這小妞的口氣太特麽大了,你知道你腳底下踩的是誰嗎?那被踩的他哥,可是南邊排行前五的大哥。
直接跟着龍二少的頭馬,你确定你已經選好了墳地。
或者已經準備好了下半輩子被關在暗娼館裏接客贖罪?!
惜緣哪裏管,她翻過明仔,已經改踩在他胸口,寶藍色的瑪麗珍皮鞋,有種稚氣的美感,她從側面的電視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覺得自己這個姿勢很霸氣,于是她點了點腳,整了整頭發,心裏覺得美滋滋的。
******
這邊,金毛一聽電話接了,很反常的,是一把稚氣的女聲說了幾句什麽,他每太聽明白。
不管那麽多,他立刻喊道:“明仔你搞什麽?那邊什麽情況?”
而後就聽到明仔顫巍巍的聲音說:“哥,哥我闖禍了,被別人扣住了。”
這是什麽話?
“什麽叫你被扣住了?”金毛不解,要說自己這弟弟也是可以橫着走的主,怎麽就被——那神馬,扣住了。
“是啊……哥,我,我們弄不見了一個女孩的戒指,現在被押在這兒了。”還是明仔茍延殘喘的聲調。
這也太慫了,金毛立刻怒道:“什麽人敢押你,你沒說你是誰嗎?”
另一邊的明仔心想,別逗了,還報家門,這小妞一看就是個不分四六的。還是讓自己哥哥來救駕的實在,于是他用更加虛弱的聲音說:“哥……我現在還在地上被踩着呢。被打的……實,實……實在是動不了,這個姐姐說,我找不到就不讓我回家。”
啥?!
對面的金毛都楞了。
自己的弟弟怎麽還會用這樣的調調說話。
關鍵他說什麽?
姐姐?
現在還在地上被——踩着呢?!
誰特麽的這麽大膽,吃了雄心豹子膽嗎?金毛大吼道:“誰扣的你,哪一家?”
“新……新世紀2047,柴家的。”
次奧~
你個惹事精!
挂上電話,人倒黴也要看地界,去哪一家不好,為什麽偏偏是柴家的。
金毛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倒是龍耀陽體貼,晃了晃酒杯直接問道:“說吧。”他也聽到了電話。
金毛只好坦白:“明仔說,他被扣在新世紀了,就是柴家的那個夜總會,而且……而且他還說,他被人現在踩在腳底下。”
“踩在腳底下……”龍耀陽重複了一遍,神色難名,不知在想什麽。
金毛察言觀色,這是生氣了吧,的确,
這打狗還要看主人!
誰這麽大膽敢把二少的人踩在腳下,不知道二少會給自己多少人過去砸場子?
一定砸的他停業最少一年,砸到他關門。
他裝修,我們再去砸。
一直砸,砸到他倒閉我們還要砸!
可還沒想完,就見龍耀陽忽然笑了一下,這一笑,真她媽的帥,然後就聽他說:“那就過去看看吧。”
那意思,龍少您要過江?
金毛和他哥立時都呆了:“二少,您,您要過江?”
龍耀陽對廚師擺了擺手,廚師立刻顫巍巍的捧上來剛煎好的牛眼肉。
龍耀陽喝了口水,準備開始吃飯:“你們去準備一下,我吃完飯,咱們就去看看。”說完切了一塊牛肉,七分熟,微微帶血,正好!
作者有話要說:
從前有三兄弟,
老大叫大毛,
老二叫二毛【金毛】
所以老三必須叫小明【明仔】
這架空地的地圖,實話實說,我拿倫敦地圖用的。所以,真的是架空。
大家不要催我,我也想寫快,可是沒辦法,我是個不會留力的人,有時間就多更了,沒空寫是真的沒時間。
聖誕就是我們這裏過年,我不是學生,三次元我要照顧家裏人的。大家體諒一下,別罵我。
謝謝的地雷,愛你哦~l3l4
59、、
龍二少要過河!!!
金毛一陣風似的沖到樓下。
消息一出,正在玩車的少年們都沸騰了。
紛紛開始打電話:
“咱們二少要過河,北邊有個不長眼的扣了金毛哥的弟弟,聽說還把人踩到地上了,二少說要親自過去。”
“對對,沒錯,有人踩了龍二少的面子,所以二少要過河去。”
“真的嗎?龍二少要親自過去要人,誰這麽大面子?”
“管他誰,這次都死定了,把兄弟都叫上。”
“那還用說,平時不許咱們過河,這下好了,二少親自去,咱們弄他個大的。”
“真的可以過河了嗎?龜孫子,可憋死了,還是跟着二少去,好,我立刻去叫人!”
加之短信,盆友圈,那傳播速度,可是光速!
看着周圍的兄弟打電話叫人,金毛一拍旁邊一個小弟的腦袋:“孔雀,你去弄點名牌衣服過來。”
那個叫“孔雀”的小弟才剛十七歲,加入社團卻已經足有兩年,慣會看眼色,可是這次卻不大明白金毛的意思:“金毛哥,你說什麽名牌。”
“笨!”金毛一指周圍的弟兄:“咱們二少第一次過河,聽過那話沒有——不是強龍不過江。”
“猛龍!”,小弟“孔雀”在心裏默默糾正,他可還在兼職讀高中呢。
金毛看他走神,“啪——”一巴掌又招呼到腦袋上:“聽着沒。二少吃飯很快,他說吃完飯就走,速度!”
“明,明。”孔雀哈着腰說:“那金毛哥你還沒說要什麽名牌,為什麽要?”
“那還用說嗎?”又一巴掌招呼到腦袋上:“你傻呀,二少第一次過江,自然不能墜了威風,讓兄弟們都穿的利整點,那什麽阿媽妮瓦薩其的,趕緊給弄一箱。”
孔雀立刻苦起臉:“金毛哥,那種名牌很貴的,我們哪有?”
“怎麽沒有?!”又是一巴掌直直打腦門上,金毛低聲道:“北區不是有很多名牌的代工工廠嗎?去,給我弄上幾百件過來。記得顏色一定要黑色的。”
“幾,幾百件?”孔雀臉露驚懼,心裏說,“大哥你知道咱龍二少身上穿的也是阿瑪尼嗎?你和老大撞衫真的沒有問題嗎?”
但是這樣質疑自己老大不懂品牌是不明智的,于是孔雀婉轉的提醒:“那和……和二少現在的黑襯衫不是撞衫了?”
卻沒想又招來金毛飛快的一巴掌:“笨,龍二少穿的是阿媽妮prive,知道那是什麽嗎?高級定制,直接從意大利帶回來的,你再撞能撞成一樣嗎?”
次奧~
大哥果然是大哥,關鍵時刻掉下的鏈子就拾起來了,連高級定制系列都知道。
孔雀崇拜的看向他:“金毛哥,都聽你的!”
“廢話!”收到孔雀崇拜的眼神,金毛很受用的拉了拉衣服領子,随後又裝出無所謂的樣子說:“記得給我弄件銀灰色的,我站二少身邊,得起襯托作用。”
神一般的小弟呀!
孔雀更加膜拜,自己老大可以當龍二少最得力的手下,原來不是毫無原因的。
這時就聽金毛又說:“另外,讓兄弟們三十分鐘之內都過來,車只要黑色的,二十萬以下的不許開。”
“這時間可太急了,那我先讓人直接撬工廠門進去吧。”孔雀說着就開始打電話叫人。
金毛點了點頭:“工具帶齊了,多撬幾家。”然後也拿出電話,電話一通就對着那邊的人粗聲粗氣大喊道:“給你二十分鐘過來,要過河去,把家夥都帶上!”
*******
三十分鐘後,燕京城徹底亂了。
從南岸過河,三條路:
隧道,
大橋,
還有一條水路——渡輪!
清一色,出現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堵車!
由南向北,根本過不去。
那邊幾百輛車等着過河呢。
清一色的黑色,車型整齊。
而且清一色的插着旗子,仿佛所有大使館集體出行那種的排場。
外加改裝過的重型機車開道。
良民紛紛繞道。
那旗子上一條活龍活現的飛龍,誰不認識,只是這條龍從來不會過河來而已。
連交通音樂臺都收到了消息,隐晦的提醒聽衆:“現在不是過河的最佳時間,建議大家繞行東區西區,或是在北區吃完晚飯宵夜最好住過時鐘酒店再考慮過河。”
如同聖誕節前平安夜萬人擁擠,幾條通往新世紀的路已經全部癱瘓。
交警隊的交警叔叔們都瘋了,想執法看到那排到門口的車,連交警隊的門都堵了,又看到那随風飄舞,夜風中森森霸氣的标志。
聰明的交警叔叔們也适時的病假了。
這麽酷的架勢!
這麽炫的出場!
這麽狂妄的做派!
這麽霸氣的排場!
這樣拽成二五萬夾八萬的氣場!
都沒人猜到是龍二少親自過河來了。
*******
新世紀樓上,超大的包間,此時站了一個拎紅色外賣籃子的少年,他彎腰,從地上倒着的一名小弟手中接過他掙紮着遞過來的兩張一百元錢。
正中的沙發上,惜緣打開外賣盒,這幾個少年太沒用了,這麽久還是爬不起來,害她不得不叫了外賣。
“你們要是能起來就自己吃哦。”桌上還有,她也不用內疚吃獨食。
飯盒打開,裏面碼放整齊的是新鮮的燒鴨,叉燒,油雞飯,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她對樊平伸出手:“我的手機沒電了,借一下你的,我要打給柴少。”語氣很無奈。
那簡直沒能更好!
樊平立刻把手機激動的遞給她,趕緊找人來接手吧,對着這個爛攤子他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時就看惜緣熟練的撥了柴少的電話,電話一通就聽她用反差極大的聲音說:“大叔~~我有點餓了,叫了一個叉鴨油雞飯,我可以先吃點嗎?”語氣好溫柔,好乖巧。
地上的少年冒了一層冷汗。
柴少剛到飛羽家,正被四個人堵在門口,不願多暴露惜緣的位置,他簡單的說了句:“好,要是不好吃就少吃點,等會帶你吃好的。”
惜緣嬌聲說了句:“好。”喜滋滋地把手機塞回給樊平,這才放心的再次打開飯盒,準備開吃。
樊平木讷的看着自己的手機,徹底無語了!
這人她什麽構造呀!!!
竟然打電話就是為了問能不能自己先吃飯?
你看不到被你踩在地上的人已經無法自理了嗎?
你這是把人打殘廢了你自己有沒有意識呀?
你知道自己闖禍了嗎?
還是你覺得柴老三威武霸氣,跟了他你就什麽也不用怕!
咦,樊平一愣,他好像發現了什麽?!
還沒想完就聽見包間門被飛快的敲了幾下,等不及有人說“進來”門就被推開,談樂天帶着幾個人惶急地沖了進來。
他臉上帶傷,表情驚慌,仿佛被十幾個醜女客人同時逼婚,沖到趙經理面前他急急說道:“我們夜總會讓圍了!”
随後不等趙經理消化,他急速在屋裏一看,沖到惜緣面前,看她捧着一盒外賣,俨然正準備開吃,真是恨得哭笑不得,但也顧不得那麽多,一把拉向惜緣:“快走!”
結果,沒拉動!
“你說你這時候玩的什麽身如磐石?”談樂天氣的恨不能跺腳,指着惜緣腳邊的少年說:“這小子,不知道是誰的人,反正外面……”
“砰——”一聲巨響,來自樓下大廳。
談樂天臉色劇變:“遲了!”
包間裏的衆人不明所以,談樂天其實也不知道是誰,但惜緣這兒樓上押了幾個小子,下面的自己人都知道,現在外面被圍了,他就條件反射擔心惜緣。
要真讓他說擔心的是什麽,他也說不出。
但還是應該和柴一諾通個訊,他走近樊平小聲說:“還是給老板打個電話的好。”
樊平覺得今晚的事情也好似越來越失控,于是拿出電話打給柴一諾。
******
趙經理已經沖到包間外,從樓下往下去,臉色立時大變。
他們的夜總會,正被清場中……
大廳裏各處都散着穿黑色緊身t恤,“面目可憎”的不良少年。
外面還不斷有人湧進來。
客人被檢查身份證後一個個請出去。
這特麽是黑社會來執勤還是砸場子。
這種場面已經超出了趙經理對夜總會可能發生突發事件的認知,他急忙跑進包間裏,急道:“外面……外,外面來了好多人。”一句話,說得句不成句。
這裏除了他,最頂事的要數樊平,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新世紀搗亂,這時覺得之前談樂天的惶急和趙經理現在的失态有些不同尋常的意味。
走到外面一看,大廳已經擠滿了黑衣人。
并且分流開始向樓上湧來。
樊平的心一沉:“進包間,關門!”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這人數,絕對已經過百了,屋裏有那幾個少年,如果是為了他們,那現在關上門,也能多幾個籌碼,最重要,裏面的那個惜緣,他只要在,就得護着她。
那個女孩,不見別人誇她多美,多喜歡她,多得是聽柴一諾說她傻,高格說她讓人操心,可是她傻,讓人費心,非親非故,為什麽不甩了她,還被衆人寵在手心裏,柴一諾甚至把自己的辦公室都願意騰給她折騰。
而且,她和柴少到底是什麽關系?
這其中的彎彎道道,樊平是個心細的人,早看得明白。
這裏的門沒辦法鎖,關上也不頂事,樊平疾步走到惜緣腳邊的明仔那裏,蹲下問道:“外面的人是來找你們的嗎?”今晚這裏只有這兒反常,說不是他們樊平現在都不信。
明仔知道大概是自己的哥哥來了,笑了一下,竟然不說話。
惜緣慢慢擡腳伸過去,小皮鞋只是亮在明仔的眼前,他立刻軟了,連忙說:“我猜是,是。”
話音剛落,包間門就被敲了幾下。
還挺有禮貌。
樊平站起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對旁邊一個自己的朋友使了個眼色,讓發短信叫人。
“砰——”一聲,外面的人禮貌是個樣子已經等不及自己推門走了進來。
中間的正是金毛,他穿着銀灰色的襯衫,身後跟着十幾名少年,都是黑色的t恤,看樣子名牌代工廠最近正在出這批貨。
“哥——”明仔一看見他,如同被欺負一晚上的小孩,眼淚立時委屈的飚了上來:“哥,我被打的殘廢了,就是這樣穿旗袍的,你要幫我報仇呀!”
穿旗袍的惜緣瞥了他一眼,覺得他也太沒出息了,用鞋踢了踢他,“是不是真的殘廢了?哪裏有那麽誇張,我就踢了一小下。”
就踢了一小下!
你也真好意思說。
金毛進來一看見弟弟在地上已經紅眼了,聽見明仔說竟然殘廢了,那還得了,立時準備拼命,“給我抓回去!”當然不會自己動手,弄回去慢慢收拾,看都不看屋裏人一眼。
只急忙沖過來抱地上的弟弟,心疼死了。
卻轉眼“踢裏哐啷”一陣巨響,金毛順着自己弟弟的眼神看去,是兩個撲過去拿人的小弟被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牆上。
這是什麽情況?!
樊平在旁邊想說句話根本都逮不到機會,心裏直呼糟糕,這惜緣的禍是越闖越大了。
倒是明仔弟弟此時最可人,他看向惜緣,立時變了口氣,改為對自己哥哥介紹道:“哥,就是這個姐姐打了我,你身上要是沒家夥,千萬別和她硬抗,她一腳,我就躺這裏動不了了,她腿勁特別大,砸一下,就是千斤頂掄了一下的感覺。”剛說完,他又趕緊修正:“看樣子力氣也很大,扔人和扔枕頭一樣。”說完眼神指路門口新躺着的兩位。
金毛又驚又怒,但是自己弟弟死死揪着,他知道剛才的話不是說笑,自己弟弟擔心自己會在這個小妞跟前吃虧,這女孩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把自己的弟弟吓成這樣。
可是今天,就算她有三頭六臂,也是白搭,想明白這裏,金毛安慰道:“放心,龍二少親自過來了。”
“什麽?”明仔以為自己聽錯了。
“金毛哥,二少讓把人帶下去。”門口又過了幾個人,一副俨然這地方被他們控制了的口氣。
樊平立刻皺眉,姓龍的!哪個姓龍的?
他此時站在惜緣的右手邊,伸手過去拉住惜緣的手,小聲靠在她耳邊說:“等會出去,有機會你就跑。”而後重重捏了一下她的手。
惜緣微微驚訝,也小聲問:“他們人很多嗎?”
“嗯”樊平低嗯了一聲,表情凝重:“過百人了。”随後又想到不知大門外面有沒有人,這樣一想更為擔憂,惜緣怎麽跑的出去。
金毛不管那麽多,招手,門口剛過來那個大漢,身高體重都很适合重體力活,走過來,彎腰一下抱起了明仔,房間裏躺着的另外六位少年,也被一一扶起。
惜緣自然沒有去攔。
樊平一看金毛帶人向外走,那意思是讓他們自覺的下樓,他轉身,扶上惜緣的肩膀,小聲又囑咐:“等會有機會就跑,聽到了嗎?出去就給柴少打電話。”他說的很凝重,令惜緣覺得很難過,她更不想走了。
她隐約也知道,大概是闖禍了,可是這裏還有常常,cindy,她就算再單純也知道,她走了,別人就要替自己受過,怎麽會走,于是她小聲說:“我不走。”
樊平和她也不熟,覺得這孩子傻的一根筋,也不知她心裏想什麽,嘆了口氣,拉起她的手向樓下走去。
走到二樓轉角,樊平卻還是心中不安,把惜緣一把推進就近的包間:“你在這兒避一會,我先下去和他們談。”常常和cindy也被先後推了進去。
只有三個女孩,都放在這裏也是沒辦法的事,樊平對着後面跟着的幾個朋友苦笑了一下,大家向樓下走去。談樂天他們也跟着。
活了二十五年,何曾這麽狼狽過。
在自己的地盤,被這樣如同檢驗貨物一般趕下樓去。
一下樓,樊平就心中一涼,這情況,怎麽都比自己想的要嚴重,大廳裏到處都是人,服裝還挺整齊,正中柴一諾偶爾在大廳會坐的那張沙發上,此時坐着一個衣着精致的男人。
面色雖冷,但很是器宇軒昂,還有種令人無法忽視的高端職業者身上才會有的氣質。
樊平走過去,看對方只是冷眼看着他,唯有自報家門:“樊平。”說完他伸出了手。
出乎意料的,對方也伸出了手,只是那名字一出,樊平差點沒站住:“龍耀陽!”
尼瑪,需要這麽誇張嗎?
你們龍家不是不過河嗎?
樊平笑了一下,有掩飾不住的尴尬:“真意外,龍二少竟然親自過來了。”
“手底下人不懂事,聽說被押在了這裏,所以我們來領人,順便陪個罪。”龍耀陽不緊不慢地說,說完看了一眼剛剛被擡下來的那一溜小弟。
傷了他們七個人,剛檢查過了,沒有骨折癱瘓,但也沒這麽容易算數。
明顯是反話。
樊平暗暗心驚,這可怎麽辦,第一次和龍耀陽打交道,也不知對方是什麽脾氣品性,唯有試探說道:“今天的事情是誤會,我們的人下手有點重,這地方是柴家的,龍二少看在龍柴兩家早年的交情上面,不如給個面子,今天收拾的兄弟我們願意一人賠二十八萬。”
帶個八還講意頭。
二十八萬一個人,趙經理等新世紀這邊的人紛紛心驚,土豪就是土豪,早知道樊少揮金如土,卻沒想為了惜緣,願意一把甩出去兩百萬。
可龍耀陽只是笑了下,“那個孩子。”他指了下明仔:“十五歲就跟着我,現在被人打成這樣,可是打人的人都不讓我們見一下嗎?”說完看了下二樓的方向。
樊平背後發涼,其實這裏周圍都已經是人家的人,剛才那樣,也不過掩耳盜鈴罷了,又怎麽護得住。唯有盡量拖延時間,希望柴一諾這正經當家的能回來。
人家要去硬抓,他們可是半點辦法沒有,如果惜緣真的落在這些人手裏,他可不敢想,想到這裏,他不由有些心急,說道:“打人的也是個孩子,龍二少您大人有大量,這個受傷的小兄弟,我們再多加三十八萬怎麽樣?大家交個朋友。”
好大的手筆呀!
龍耀陽看着他,似笑非笑,“這樣一來,我倒是更好奇這個打人的了。”說完他笑容一收:“動我的人,不知死活。”
随即一擺手,旁邊的孔雀揚聲對二樓的人喊道:“抓出來!”
抓出來?!
二樓包間裏的惜緣怎麽甘心被抓出來,她一把拉住常常cindy護在身後:“你們在這裏等着,我把他們全都打趴下,看他們還怎麽抓!”
說完一個高擡腿,當先沖進來的小子就被砸倒了。
cindy大驚:“這麽多人你怎麽打得過。”
“還沒打怎麽知道打不過。”說着話一個側踢,又飛出去一個,動作很漂亮。
常常驚訝道:“你還會功夫?”
惜緣伸展了一下腰身,看着門口的幾個人,皺眉,抿嘴,目光專注鎖定戰鬥目标:“早就想活動一下了。”說完她突然單手一個空翻,柔軟有彈力,門口正中的兩個少年還沒看清她旗袍下面穿的什麽,就被左右腳一邊一個踢了出去。
常常cindy伸手捂上嘴:“這也太誇張了吧。”
惜緣想到此時自己責任重大,要保護常常和cindy,更是心口一熱:“你們倆放心,我一定能保護你們。”說完又是一腳踢出去一個少年。
“啊——”一聲痛苦的慘叫,劃破蒼穹,這個比較慘,直接二樓飛下去了,重重的落在下方的桌子上。
全場的人都如同被按了暫停鍵。
常常伸手和cindy抱在一起:“太可怕了,要出大事了。”
這簡直就是一場實力完全不對等的欺負,對于盤龍鎮出身,每天打架和玩一樣的惜緣來說,打架,那是吃飯一般的本能!
不讓她打架,她渾身都癢癢,這兩天,早已經有些按捺不住,想找最健壯有力的柴少下手,此時,她又怎麽會留手。
過河來的弟兄們全都成了送上來練手的陪練。
她打的興起,變幻着花樣,一下一個,從二樓直接清出一條道來,打到一樓。
看着被扔,被踢,四處倒地的弟兄,都是一招撂倒!
大廳裏的衆人已經完全驚呆了。
就連龍耀陽也黑了臉,只看那妹紙靈敏矯健的身手,翩然若虹,看那一地的自己人,幸虧他們帶的人多,不然還不夠她打!
再有一個小弟被撂倒之後,龍耀陽坐不住了,看那女孩又要飛起一腳,夾着雷霆之勢,他站起來,率先一腳迎了上去。
“砰”一下,倆人的小腿杠上了!
操!頃刻間一種破碎感襲來,腿骨的劇痛,簡直無法形容。
龍耀陽這下知道不是自己手下膿包了,是這女孩!
她是人嗎?
看向那個霸氣側漏的妹紙。
惜緣也正好回頭看他,長發飛揚着落下,露出她清楚的容貌。
熟悉的五官。
陌生的容光煥發。
從未見過懵懂清澈的眼神。
但那依舊相似的眉目。
龍耀陽立時驚悚了!
随即瞪大了眼睛,猶如看到了外星人!!!
他定了定神,收回腿一把抓住惜緣質問道:“你叫什麽?”很是失态。
惜緣身高堪堪一米七,和一米九的差距很明顯,她本來想一把掃開這個障礙,但鑒于對方的表情很奇怪,她就猶豫了一下,只這一猶豫,腦門上就是一涼!
惜緣立刻,徹底,安靜了!
一把槍,正挨在她可憐的腦門上!
龍耀陽已經失了淡定,看惜緣不說話,他看着惜緣的臉厲聲吼道:“金毛,把那個經理給我抓過來。”帶着男人的霸氣。
下一秒,趙經理就被扔到了腳邊。
“砰”的一槍,龍耀陽臉都沒轉,就朝旁邊地上開了一槍,“說,這女孩叫什麽?”
趙經理都快被吓哭了,“惜……惜緣。”還好那一槍沒打到他呀。
“惜緣。”龍耀陽輕輕重複了一下,“砰”的一聲,又是一槍,還是剛剛那個位置:“全名!”他還是看着惜緣的臉,聲音又冷又硬。
“惜……惜,”趙經理急的一時腦子都空白了,“大家都阿緣阿緣的叫,誰還記得她姓什麽呀。”
看不過趙經理這樣害怕的樣子,惜緣拿出好漢精神說:“你不要為難他,我姓龍。”
随着她話音一落,那柄槍又挨到了她的腦門上!
冰冷冷的。
不過這次那只手抖了一下。
她忍!她唯有忍!她剛已經看到了,大叔給她講過,這把是沙漠之鷹,威力很恐怖。
龍耀陽咬着牙問:“那我是誰?”很奇怪,他聲音也有點抖。
惜緣怎麽知道他是誰,于是老實說:“不認識。”
不認識?!
龍耀陽大怒,“說你到底是誰?不說我殺了你。”手上使勁,惜緣腦袋被頂的後仰,他的狠辣表情說明,他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惜緣卻毫無預警的擡手,一把抓住龍耀陽的左手腕,用力“嗷嗚”一口咬了下去,血頃刻間流了下來,龍耀陽硬氣的硬是一聲沒吭。
只是直直看着她。
随即惜緣放開了他,嘴角沾着血說:“看着!”說完她就用力在自己右手腕上咬了下去,那小牙森森,顯然比剛才還用力,随後她放開自己,把白淨的手腕遞到龍耀陽面前說:“你開槍打我吧,其實我也想知道我到底能不能被打爛。”
唉呀媽呀,龍耀陽心裏頭一抽,皺眉,迅速左手一伸,一下把惜緣圈到自己懷裏,生怕剛才的話被別人聽了去,如果忽視他右手還用槍指着惜緣腦門的動作,那麽從左邊看,這個動作是很是暧昧。
他把惜緣緊緊壓在自己懷裏小聲說:“你他媽的再不承認我就讓人把你綁到我床上去。”
惜緣被捂着口鼻,聞着他身上濃烈的男子氣息,很好聞,她悶悶的道:“就算到了床上,你也打不過我!”随即她掙紮了一下,再好聞不是大叔也不舒服。
龍耀陽愣了十幾秒,忽然大笑起來。
惜緣仰頭看他,看他還笑的暢快,小聲提醒道:“你的腿骨一定斷了,你确定不要去醫院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太長了,有錯字一定給我說一下,我檢查了好多遍,已經審美疲勞了。
阿媽妮瓦薩其的不是筆誤哦,強調這個,令我覺得自己很傻。
還有惜緣咬自己,那是個伏筆,她不是傻缺,她猜出這男人了。
謝謝咩咩的打賞,麽麽噠。還好我今天交了肥章。
60、、
金碧輝煌的大廳中間,惜緣被緊緊摟在龍耀陽懷裏,從來了這裏,還是除了柴少之外,第一次有人這麽近的摟着自己。
惜緣微微掙紮:“你可以不要這樣摟着我嗎?”是她一貫的說話風格。
但在龍耀陽聽來很軟,“那你先說我是誰?”他此時心情暢快,剛才他那樣吓唬她要把她綁上床,她竟然面色都沒變,唯一的解釋是,她知道自己在吓唬她!
此時他已經可以斷定這女孩就是他妹!
雖然人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