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作品相關(23)

作品相關 (23)

很多,但是大體輪廓不會變,而且哪裏那麽巧,她也叫龍惜緣!

心裏一時思緒萬千,只是摟着惜緣的左手更緊了緊,對着旁邊的趙經理問道:“她是你們這裏的什麽人?”

“門……門迎!”趙經理磕巴着說,“不過,不過今……今天已經辭職了。”

“門迎?”龍耀陽重複了一遍,語氣又冷了:“什麽時候來的?”

“六……六月。”趙經理強裝鎮定的說。

龍耀陽低頭,額頭挨上惜緣的小聲說:“還不承認?”六月正是惜緣離開醫院失蹤的時候。

惜緣側開頭,只是微微掙紮,卻不再想打趴下他。

就像他已經認出了自己一般。

她其實也已經認出了他是誰?!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她知道:

這個人,是這具身體的哥哥——龍惜緣的哥哥!

剛剛包間裏那個少年說“龍二少親自來了”。

姓龍!

追着自己問認不認得他?

又死死追問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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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再想不到這就是那個叫十三的曾經說過的哥哥,那她就太笨了。

她的記憶力一向都好,記憶裏那個叫十三的助理唯一提到過的那次,他說:“小姐,你冒着被哥哥罵的危險就是為了這一天,小姐,你不能争氣一點嗎?”

最重要的是,那一刻,曾經屬于龍惜緣的記憶裏,出現過兩個哥哥的樣子,其中就有這一個!她被槍指着腦門的時候就已經完全記起來了——還是那麽兇。

“怎麽當門迎?”龍耀揚低聲問她,語氣開始變得親昵。

惜緣很糾結:

對每個人來說,最重要的無非一樣——生存!

惜緣又不傻,她卻的是閱歷,卻不是智商,所以她一直都知道,會被找到,大概是遲早的事情,她從南邊跑到北邊又怎麽樣?只要她在燕京城,她就是龍惜緣,所以她也從來沒有刻意隐瞞過。

而且如果她會被找到,一定是龍惜緣的哥哥,因為龍惜緣是沒有父母的,她只有兩個哥哥。

那他們會怎樣看待:自己重傷之後,不治而愈的事情?

那時候的她什麽也不懂,也知道這是不正常的,何況現在,這件事壓在她的心裏,無論怎麽樣,科學都無法解釋。

所以她不止一次自己反複想過,要是一輩子不被找到也就算了,萬一被找到,她該怎麽辦?

最後她決定:第一樣就是要試探!趁着他們還沒有防備的時候就試探,表現出自己的反常。

如果他們要抓她做研究,或是當鬼怪燒了自己,那麽第一時間,——她就跑!

帶上大叔跑!

但現在呢?

她已經試探過了,這個哥哥卻生怕別人聽到發現,一把把自己摟到懷裏,那麽就是說,這個哥哥也是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

他在保護自己?!

或是他的妹妹……

“這可怎麽辦?”惜緣的心路沒了主意。

龍耀陽看惜緣不說話,顯然還在掙紮中,笑着靠在她耳邊小聲說:“我知道你認出我了。”

惜緣擡頭看向他,烏黑的眼睛晶亮,水澈純然,表情卻是完全地不知所措。

龍耀陽從沒見過這樣的眼神,更無法把這樣的眼神和自己記憶中的妹妹聯系在一起,摟着惜緣的左手不由松了點,但随即又怕她跑了,還是緊了緊,順便揚聲,“清場!”這句話是對周圍人說的。

“請——”孔雀對着樊平幾人說,一點不覺得這是人家的地方。

樊平心裏七上八下,看龍耀陽右手的槍還沒有收回,當然,如果手上沒槍,也沒本事把惜緣摟到懷裏。

不對,他為什麽要摟着惜緣不放手?

原來惜緣也姓“龍”。

為什麽龍耀陽要這麽緊張她?

同樣心中紛紛猜測的還有周圍的其他人,甚至從樓上下來的常常和cindy,完全搞不清狀況了,坐過山車般的心情。

惜緣和龍耀陽是什麽關系?

龍耀陽雖然用槍指着她,表情兇狠,可是這裏每一個人都看得出來,他根本不會舍得開槍,只是逼她說出自己是誰?

他要她承認什麽?

大夥心中揣測,多想再看一會,不想走也只能被請出去,而龍耀陽始終都沒有再看他們一眼,只是低頭死盯着面前的惜緣。

樊平看向他緊摟着惜緣的那只手,他的左手腕被咬出了血,現在摟着惜緣,血暈染了惜緣寶藍色的旗袍。

被惜緣那樣咬了一下,他竟然一動也不動,由着她咬,後來又把人摟到懷裏,只是他說的話他們都沒有聽到,這是怎麽回事?

回頭和談樂天對視了一下,談樂天久經風月場的人,也沒看懂。

龍耀陽只說清場,他們到了東西區交界的中廳,那個負責送他們出來的小弟就回去了。那個小弟是孔雀,其實此時孔雀他們也很奇怪。

甚至暗暗吃驚,這小妞的名字怎麽和失蹤的小姐一樣?

可那樣子,真的不怎麽像呀。

要說他們曾經也不是沒見過龍惜緣,不過那太妹形象和現在相差太遠,一個人的氣質,臉上的氣色神韻,都是遠比五官更為重要的東西。

樊平看着到處都是龍家的人,焦急的看向門口,為什麽自己的人還沒有到。

可是,來了又能怎麽樣?

******

此時:

街外,柴少一腳剎車停了車!

拉開車門他跳下車,焦急地看向前面堵死了的路,後面車的車門也打開,飛羽高格跑了過來:“怎麽回事?”

“完全過不去了,咱們跑去。”柴少轉頭一把甩上車門,向着新世紀的方向拔腿跑去。

飛羽立刻追上,對着高格喊:“把車挪到路邊,我先去。”

高格招手,而後二話沒說先去挪柴少的車,十分鐘前他們收到柴一諾的電話,新世紀出事了,惜緣在那裏!

柴少跑的飛快,耳邊一片風聲和自己的心跳聲,短發水濕,柴一諾的電話說得也不是很清楚,只說惜緣打人了,現在的新世紀已經被圍,加上另外剛剛接到隊裏的消息,龍家的人,過江來了!

沒有人知道為什麽從來不會過江的龍家人會過來。

和惜緣有關嗎?

耳邊是惜緣剛剛電話裏稚氣甜膩的聲音:“大叔,我有點餓了,叫了一個叉鴨油雞飯,我可以先吃點嗎?”

想到這裏,柴少的心裏和火煎一般,眼睛瞬間紅了,明明她剛剛還好好的。

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真是恨不能插翅飛過去!

他完全無法想象如果惜緣出了事他該怎麽辦?

阿緣,你千萬不能有事!

離新世紀還有一條街的地方:

路況更是糟糕,路上的車都無法移動,馬路中間甚至很多車裏都沒有司機,前方一輛悍馬停在那裏,柴少一腳猛蹬上車側,單手用力一撐,一躍而起,上了車頂。

放眼望去,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般。

這還是自己熟悉的街道嗎?

遠處的新世紀,以門口的位置一分為二,全都車頭對車頭,那些車就那樣蠻橫的停在路中間,圍着中間一輛加長型的黑色轎車。

整條街都被以這樣的方式——封了!

到底是龍家的誰過來了?

“怎……怎麽樣?”飛羽也追了過來,扶着車側正在喘氣。

柴少看向後面,遠遠的高格韓笑葉秀也跑了過來,他說:“堵嚴了!我先去。”說完奮力一躍,跳到了旁邊那輛的車頂上,而後一路這樣越跳越遠。

高格他們追上來,“怎麽回事。”

飛羽指着人行橫道上面停滿的車,又指着前面路中間沒有司機的這些車,喘着氣說:“堵……堵嚴了,快走!”躬身大力喘了幾口氣,又追了上去。

高格他們也先後跟了上去,龍家的人來了,他們當然着急!

但這種焦急,又和柴少的焦急不同。

“剛怎麽不告訴他惜緣是龍家的人。”韓笑邊跑邊問高格。

高格搖頭:“讓惜緣自己說比較好。”說完立刻加速,夜總會的霓虹已經閃爍在前方。

******

大廳裏轉眼只剩下了自己人,龍耀陽揮揮手,他的人也退的二十步開外,确定再沒有人可以聽到兩人的談話內容,他才笑着放開惜緣:“竟然跑到這兒來了,怪不得大哥找不到,和我回家。”右手的槍卻還在手裏玩似的拿着。

惜緣沒有說話,這一刻,她真的是不知所措!

曾經,她的皮膚沒能保護自己彈下樓梯。

現在她卻知道,就算擁有那樣的皮膚,這地方也不能随時使用,因為那麽堅韌的皮膚在這裏不正常。

可這個哥哥,知道自己不正常,輕易咬不爛,也願意帶自己回家嗎?!

她只想過見面要試探他們,看他們是什麽反應,卻沒想過如果人家要接自己妹妹回家怎麽辦,她和他們不熟,不想去呀!

她低着頭,白淨的臉上沒有曾經龍惜緣喜歡畫的那些彩妝,白皙的透明,側身低頭的樣子顯出少女纖細的身形,有點無助。

龍耀陽縱然一向硬氣,此時也不由心中一軟,終是把右手的槍別回後腰。

伸手想安慰,擡起又放下。

看了看周圍人,他的心情現在也很複雜。

有些話更是無法說出口,惜緣不見了之後,他們查過監控:

和高格他們了解到的信息不同,他們有更明白的監控,就是在重症室裏面的監控,那錄像的驚悚程度直追靈異電影。

要不是親眼所見,真是不敢相信,那樣重症的人,竟然自己下床,不治而愈!

他們無計可施之下,甚至找了某些專門研究靈異事件的專業人士,那些“開天眼”的也說那是真正的靈異事件,甚至有看不見的東西修複了龍惜緣的身體,此時想起來,龍耀陽都是渾身發涼。

這樣的妹妹,他們一直不知道該不該找。

倒是那專業人士提醒,這些事講求機緣,如果要遇上,就帶回來。

倒也不必刻意找。

确實,怎麽找?找什麽樣的?

多少人都知道她殘廢了,難道再大張旗鼓去找一個完好的?

所以只能秘而不宣,私下慢慢派信得過的人找。

卻一直都沒消息。

今天才知道,為什麽找不到——她變化太大了!

要不是自己親妹,他也認不出。

惜緣一直都低着頭,只能看到她的側臉,這樣的她,有種稚嫩的嬌弱感。龍耀陽不知道該不該和她明說,“妹紙,其實我們知道你遇上了靈異事件,回家吧,咱們好好過日子。”

都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如果她不知道自己遇上過的是靈異事件呢?

自己直接說,不是吓到她了。

于是龍耀陽只能隐晦的試探。

伸手捏了捏惜緣的臉:“這皮膚,倒是比以前好的太多。”凝脂般的觸感,他又摸了摸惜緣的頭發,滑順的從自己手指間飄過,身材修長也有變化。

還有那身手,要不是手上有槍,他都打不過,這叫什麽事。

他說的話,惜緣沒肯定也沒否定,還是不說話,低着頭。

女孩不說話,只低着頭的時候有些急人,龍耀陽并不待見伺候女孩,但這是他妹子,他一點沒有覺得不耐煩,看着惜緣柔軟的頭發,白皙的側臉,說真的,如果不是知道她經過靈異事件,她有太多地方都和以前不同了。

她會不會其實一直都在害怕,想到這裏,更是覺得沉默不語的惜緣很可憐,伸手又把她摟到懷裏,柔聲問道:“你這三個月是怎麽過的?”

而後怕惜緣還有心結,終又忍不住把話說明白,彎腰靠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別怕,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什麽都不用怕,和哥哥回家,回家見了大哥咱們慢慢說話。”

他的聲音有刻意遷就的和煦,惜緣并不是心硬的人,她關鍵不知道要不要承認?

不承認是不是還需要打一架?

她不敢說自己不是龍惜緣,更不敢說自己就是龍惜緣,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只希望現在誰能幫幫自己,告訴自己怎麽辦。

想到這裏,她擡頭看向龍耀陽,眼神帶上乞求,看起來柔軟又可憐巴巴的,還有萌萌的可愛。

這種重量級殺傷性極強的眼神她已經很久沒用了。

這可是可以從三歲孩子那裏騙來包子的眼神。

耀陽哥果然也沒背住,瞬間全然忘記這女孩彪悍的時候連他也打不過。只感覺到惜緣身子已經放軟,被自己摟着,于是輕拍着惜緣柔聲安慰起來:“大哥正好沒在家,兩天後他回來一定很高興。有需要道別的朋友嗎?或者回家了再打電話,咱們家人不常過江來,以後你大概不能常過來找她們了,讓她們去家裏找你玩。”他還記得剛有倆個女孩一直擔心的看着惜緣。

卻沒想這一下提醒了惜緣,如果承認了,她就不能過來了。

那大叔怎麽辦?

她還有很多事沒做呢,大叔才答應和她一起住,他們還約了等會一起吃飯呢。

想到這裏,惜緣心中一下有了主意,她暗暗慶幸,還好剛才沒有承認,于是她說:“我剛仔細想了一會,還是不認識你!”

龍耀陽身子一僵,一把推開她,扶着惜緣的肩膀,不相信她會這樣說。

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

惜緣還是一臉純然的看着他,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和大叔分開是無論如何不行的,不承認就是不承認!

龍耀陽看着她,他不是不能把她抓走,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會有些不舍得勉強她,這不是他會做的事情。

惜緣心中覺得也有些內疚,身子一轉,也不敢看龍耀陽,她小聲說:“我喜歡這裏,我的朋友都在這裏。我真的不記得你了。”不知道是對他解釋還是希望他諒解。

龍耀陽看她耷拉着肩膀,側臉看不清表情,耳後絨絨的頭發,全是少女的嬌弱,心裏想的也是孩子般的天真,還朋友?等會他走了,他們知道了她是龍惜緣,她以為她還能剩下幾個朋友。

等着事實教育她吧。

“你的手機呢?”龍耀陽說。

這是什麽意思?惜緣轉頭看向他。

“我把電話號碼留給你。”龍耀陽說,随後看她身上也沒口袋,還穿着旗袍,眼中有絲憐惜,以為這是惜緣的工作服,不然剛才也不會直接就抓了經理問她的身份。

龍耀陽對金毛揮了揮手,金毛跑過來,龍耀陽說:“把我的卡片留一張。”

金毛連忙掏出龍耀陽的卡片遞給惜緣,惜緣沒說話接了,樣子很柔順。

龍耀揚擡手揉了下她的頭發:“知道我為什麽不今天把你押回去嗎?”他把她的頭發別在耳後,看着她熟悉而陌生的樣子,突然擡手搭上惜緣的後脖頸,把她拉近飛快吻了下惜緣的額頭。

惜緣低頭躲,他已經帶人離開。

“走。”是金毛的聲音。

惜緣趕忙內疚地轉頭看他,龍耀陽走得很快,他的腿一點看不出受傷的樣子,可真硬氣!

轉眼夜總會裏的人走了個幹淨。

惜緣這才發現,門側的位置,柴少正站在那裏,驚訝的看着她,他的旁邊,還站着飛羽,高格,葉秀,樊平……常常,cindy,甚至談樂天也都在龍家的人走了之後跑了進來。

大家都站在門口,到底站了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沒寫好,等會晚上也許會僞更修改,大家見到更新請忽略。

感謝丢丢的打賞,麽麽噠!

61、、

這個哥哥來的太過突然,惜緣看着柴少,徒然有些心虛,大叔會怎麽看這件事?自己打了那麽多人,他會生氣嗎?

不想這個還好,一想到這裏,才發現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好奇怪。

是啊,自己打了那麽多人,他們當然會覺得不正常。

惜緣雖然希望龍家人知道自己的不正常,卻沒有想過全世界都發現自己的不正常,這時她才覺得自己太魯莽了。

她急急跑到柴少身邊,讨好的說:“大叔你來接了我,我們走吧。”

“走?”柴少木木的看着她,好像聽不懂她的話一般。

倒是樊平擔驚受怕了一晚上,還以為不能善了,沒想到龍耀陽就這樣走了,一肚子的疑問連忙問道:“惜緣你也姓龍,和龍家有關系嗎?”

“你姓龍?”柴少一下傻了,木木重複道:“所以你是龍惜緣?”

“什麽?”樊平也愣了,自己剛怎麽沒想到?

想到這裏,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渾身一涼,驚訝的看向惜緣,又連忙看向柴少,張着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柴少已經是一副失魂的樣子!

的确,活了這麽大,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歸自己管。

如同頭頂炸開一個驚雷,耳邊一片嗡嗡聲,再也什麽都聽不到:“龍惜緣……龍惜緣……阿緣的名字原來不是惜緣而是龍惜緣……”

真真頭暈目眩!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是龍惜緣?為什麽偏偏是龍惜緣……”他的腦子裏反反複複只有這一句話,再也想不起別的。

許久,他的感覺才慢慢回歸,魂魄不着邊的不知去哪兒逛了一圈,他感覺到有人在用力晃自己的手臂,“大叔……大叔……”是阿緣!

柴少的心裏徒然又湧上一股苦澀,強迫自己轉頭看向叫自己的人。

惜緣一臉擔心,怯怯的看着他。

“你全名是……是龍惜緣?”柴少還是不死心的又問。

惜緣看着他,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驚訝成這樣。他的眼裏都是惜緣看不懂的東西,不過,一個名字有這麽重要嗎?她一早交過身份證,還以為柴少知道呢,于是惜緣點了點頭。

“龍家的龍惜緣,龍耀陽的妹妹。”柴少慘然說,不是問句,而是陳述。

惜緣剛剛對着龍耀陽都沒有承認,可是讓她對着柴少撒謊,她做不到!

但她又不是龍惜緣,可身份證鐵證如山,不知道該怎麽圓這個謊,唯有繼續讨好的看着柴少,他今天高高興興的和自己出門,穿着小立領的襯衫,原本帥氣好看的不得了,可現在頭發都濕了,顯然趕過來的時候很着急。

自己令他擔心了!

惜緣主動過去拉上柴少的手,擺出可人的樣子讨好說:“已經沒事了,今天的事情他們不追究,我們也忘了好不好。我們回家吧。”

還回家?

先不說樊平聽到惜緣這句話後的面色有多不可思議,傻子般的看着她,又看柴少。

柴少也傻了般,只知道楞楞的看着那只握着自己的小手,軟滑嫩白,看到就令自己怦然心跳,自己幾小時前還忍不住親過。

那股嘴裏的苦澀徒然變成酸澀,直沖眼眶。

此時柴少真真是有苦難言,他真是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這個女孩竟然就是龍家的龍惜緣。

如果這世上只有一個女孩他不能要,那就是龍家的龍惜緣!

可她,為什麽在這裏?

“大叔,”惜緣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怯怯的叫了一聲,解釋道,“我沒有騙過你,我一直都用的真名字,我還在公司登記了呢。”

是啊,她沒有騙過自己,是自己有眼無珠,身份證擺在面前過,都沒有去看一眼。

活該!

惜緣不知道該怎麽辦,她不明白柴少這是怪自己沒有說名字,還是生氣自己打人惹禍了。可那些對她從來都沒有重要過。

她晃着柴少的手嬌聲說:“我們回家吧,早點回去做飯吃。”

樊平看着這倆人,徹底無語了,周圍一圈人,她都看不見,還惦記回家去做飯吃,你們倆,哪裏會有家。

想到這裏,看到惜緣天真期待的只望着柴少,無辜純然,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龍惜緣會在這裏?還莫名其妙的和柴少好上了?剛剛她又好像不認識龍耀陽?

樊平的心裏一肚子疑問,同樣一肚子疑問的當然也有柴少,可是柴少現在已經不想探究真相,不關心她為什麽一直說自己沒有家人,也不關心她為什麽一直在說假話。

如果無論如何結果都是一樣,那麽探究又有什麽意義。

趕忙胡亂編出一個瞎話:“我隊裏剛剛找我有事,我需要去外地查個案子。”吸了口氣,柴少又說:“大概會很久,所以你暫時不能搬去我那裏住了。”

惜緣呆了呆,失望道:“那我可以在家裏等你嗎?”

家,哪裏還會有家?

我們的家?

柴少心痛難當,眼眶發酸,硬起心腸甩開惜緣的手,裝着掏出電話看了一眼,掩飾掉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緒,硬着聲音說:“隊裏催我了,我先走,回頭給你打電話,好好照顧自己。”說完他轉身就走,再也沒有看惜緣。

惜緣完全糊塗了,顧不得周圍人都看着她,眼睛只是不受控制的跟着柴少,看他向外走,她也拔腿去追。

飛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阿緣——”你不能去。

惜緣卻一下甩開他:“我多看大叔一眼,他要出差我好久都見不到他了。”說完就向外追去。

樊平看着倉惶而去的柴少,熟知龍柴兩家內情的他,這一刻真的很同情柴少。

都到這份上了,這女孩一嘴假話,他都不舍得追問,是怕她難堪嗎?寧可自己憋着,甚至始終都沒說她一句重話,也沒埋怨她,他不是一個會随便對女孩心存憐惜的性子,女人對着他,多數都是媚眼抛給瞎子看,卻原來,他也會這樣的遷就一個人,如果這女孩就是柴少動心的對象,那可,真的太殘忍!

想到此處,樊平心裏沒由來的一酸。

******

柴少逃似的沖到門口,一到新世紀大門外,他就頓在了那裏。

依舊是一片混亂。

新世紀的幾百員工大多數依舊在門口,再加上男女公關,表演的模特,佳麗,那場面何止是一個壯觀。

剛剛柴少來的時候着急,這些人八卦了一下就算了,但此時八卦的風向明顯已經變了。大家紛紛在讨論正在被往外擡的那些小弟。

一個小姐打扮的女孩問道:“到底是誰打的,這都數不完,得有幾十個吧?”說着拿出手機準備拍照。

卻被旁邊一個保安連忙按住手:“不想要命了,不知道誰的人嗎?”

小姐吐了下舌頭,連忙把電話裝了起來,繼續向保安哥哥八卦:“剛才我聽說,每個都骨折了,是真的嗎?”

“啊……這麽誇張呀。”旁邊加上了一個服務生的聲音。

“是啊,現在醫院該忙了。”

“要不是這麽多人受傷,怎麽可能這些車還堵在門口,早就被清理空了。”

“啊!”旁邊一個穿短裙的女孩突然驚呼起來:“龍家不會報複咱們老板吧,這麽多人被打了。”

“哎呀……說不好。”

衆人從八卦開始聯想到失業危機,柴少剛準備下臺階走入,惜緣已經追了過來:

“大叔——”

“老三——”

同時的兩聲,一裏一外,柴少向外看去,是柴一諾來了,手裏拿着電話,他剛剛在一分鐘前收到了樊平的電話。

此時他也知道了惜緣的全名,看到有些失魂落魄的柴少,又看了一眼跟在後面跑來的惜緣,她眼睛如同黏在柴少身上一般,自己站在這裏她也看不到。

“阿緣——”柴一諾主動叫她。

惜緣看向他,門口的霓虹燈下,她依舊臉龐嬌嫩,表情單純,看着柴少的眼神有着怯怯的讨好,誰敢相信,她竟然是龍家的女兒,柴一諾說:“你幫我去告訴高格一聲我來了。”

這是句廢話,惜緣雖然不舍得柴少,卻不知道如何拒絕柴一諾的要求,她依依不舍轉身向內走去,心中遺憾大叔為什麽不回頭看自己一眼。

看到她進去了,柴一諾走近柴少斟酌着問,“弄清楚了,她是龍家的那個?”

柴少望向柴一諾,心中悲痛,想說的話瞬間哽在喉嚨,昨天到今天,真是天堂和地獄。

看他不說話卻紅着眼睛,柴一諾已經明白一切,嘆了口氣,看着門口期許的望着自己的員工,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

剛準備說點激勵員工的話,裏面又擡出來一個小子,那人躺在不知從哪裏找來的木板上,小聲哼唧着,有種莫名的喜感。

柴一諾沒想到還可以看到這種場面,表情一時間有些古怪。

******

車上,龍耀陽擡起腿,掀起西裝褲的褲腿,把右腿上綁着的護腿鋼板拿下來,看到上面明顯的凹陷,真不知該說什麽好。

“怎麽樣?”金毛從前面湊過來關心。

“沒事,”龍耀陽把那鋼板扔去一邊,放下西褲的褲腿:“大概只是骨裂了。”

金毛微張了嘴,龍二少這個鋼板是上周健身教練剛給弄的,和腿部負重訓練的原理差不多,讓他帶着适應一下。

沒想到今天竟然派了大用處,只不過這樣都能被踢骨裂,那妹紙也真夠可以的。

龍耀陽顯然也想到了這裏,拉過那塊鋼板看了看,而後低聲自語:“我真的不記得你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如果是失憶,該說我失憶了。

不記得,是她自己知道,應該知道。

哼,小丫頭。

可是如果自己知道應該記得,怎麽又不願和自己回家,為什麽要跑?只是心裏害怕這一個理由根本說不通。

除了五官那相似的一部分,沒有半點像。

不過,那又怎麽樣。

剛想到這裏,就聽金毛說:“耀陽哥,那是柴家的柴一諾吧?”

龍耀陽向夜總會門口看去,一個男人剛到,正在對惜緣說什麽,随後惜緣就又跑了進去,很聽話的樣子。

“下車!”龍耀陽冷聲說。

柴一諾打發進去了惜緣,看到一個小弟被擡出來,目光順着也正好看向依舊堵的嚴實的馬路,車門一開,他看到了那個身材修長高大的男人。

龍耀陽嘴角帶笑走過來:“好久沒見!”對着柴一諾主動伸出手。

柴一諾也伸出手:“好久不見!”

“有五六年了吧。”龍耀陽笑着說,看了一眼旁邊的柴少,又把目光轉回柴一諾那裏說:“剛那個就是阿緣,沒想到你們已經認識了。”

柴一諾面色微變,連忙說,“不太熟。”心中卻擔心旁邊的柴少。

龍耀陽又說:“三個月前她出點事,摔了腦袋,從家裏跑了出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她在這裏。”

柴一諾還是沒有說話,他們倆小時候一起玩,這些年卻形同陌路。

跑出來也失憶了嗎?

但這些都不是他該問的事情,人家說什麽,聽着就好。

龍耀陽看他不說話,想到惜緣剛剛對他言聽計從的樣子,忽然也笑得古怪:“原來你倆真的挺有緣分。”

柴一諾露出一絲尴尬,他知道這件事的時間短,可沒龍耀陽的從容,但還是笑着說:“耀陽你說笑了,我連她的全名都不知道,如果知道她是令妹,早就派人通知你了,這點交情還在。”

龍耀陽想起那個經理剛剛說的話,大家都是阿緣阿緣的叫,誰知道她姓什麽。

不知道是她故意隐瞞了姓,還是巧合,不過看來柴一諾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誰,那可真是孽緣。他也急于套取自己妹妹有用的消息,一點沒發現旁邊另一個男子的異常。

“她不願和我回去。”龍耀陽繼續和柴一諾說:“煩你多照顧她兩天,我大哥兩天後回來。”

柴一諾一驚,連忙說:“我怎麽照顧得了她,她今天已經辭職了。”

對了,龍耀陽也聽經理說起過這個,問道:“為什麽辭職?”

柴一諾忍着沒去看旁邊的弟弟,随便找了一個借口:“她太單純,這地方不适合她。”

一說單純,龍耀陽立刻想到惜緣那陌生但盈盈帶水的目光,轉而追問:“那她現在住在哪兒?”

“啊……”柴一諾更尴尬,唯有推給飛羽:“好像,一個朋友家。”

龍耀陽點點頭:“我一會留人跟着她。”停了下又說,“今天的事情一場誤會,改天喝茶!”說完笑着轉身而去,“我先走!”

柴少一直看着他,這人……就是阿緣的家人。

卻沒想龍耀陽走了兩步,突然一停,轉身說:“一諾千金!惜緣!不知道你爺爺知道惜緣和你還有這緣分,會怎麽想?”說完笑着轉身而去。

完全沒有看到柴少已經煞白的臉色。

作者有話要說:

龍惜緣

柴一諾

感謝:一只貓和一只魚的打賞,你倆這是什麽節奏?【捂嘴笑 ua~

很饞的魚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2-16 20:21:31

喵星人扔了一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3-12-16 20:34:44

62、、

龍耀陽終于上了車,門口的員工看到這個龍家的二當家親自下車來和老板說話,相談甚歡,都如同放下心中大石,也不再堵在門口看熱鬧,不等老板說話,都自覺的回了夜總會。

柴少心中難過,想到剛剛龍耀陽說的那話,自己的阿緣其實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心中又是難過,又是羞愧難當。

柴一諾走過來搭上他的肩膀低聲說:“進去說話吧,周圍幾條街都堵嚴實了,你想走這會車也挪不動。”口氣中不掩擔心。

柴少想拒絕,卻瞬間哽咽着說不出話,原本想裝沒事,眼睛卻還是紅了,根本無法控制,唯有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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