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逃跑

“報警!危險!什麽危險?難道剛剛那兩人的關系是假的不成?”看着一臉嚴肅的董小武, 小武娘也驚疑起來。

“當然是假的!”

董小武這個公安幹事可不是白當的,雖然沒有見到了現場,可憑老娘的述說, 他就察覺到了裏面存在着貓膩, 責任感超強的他差點扯了滴液瓶蹦下床。

“幹嘛,幹嘛, 你手腳才好一點就作什麽作!”

一看兒子那不愛惜自己的樣子,小武娘要不是顧忌兒子還傷着,她一定上手教訓, 再急有什麽用, 就那不能動的一手一腳難道還能爬到公安局不成。

“娘, 人命關天,我能不急嗎?”

董小武也無奈,他是真的怕去晚了就發生了什麽不可挽回的後果, 對于一個花朵一樣年紀的女孩子而言,清白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我去公安局報警吧。”

剛剛的事件何曼姝也插了一手,她肯定不能讓董小武就這麽破壞, 壞人如果得不到懲罰,那正義是什麽?反正她從來沒有主動幹過壞事, 只是順手推舟而已。

誰倒黴,只能說明誰有罪。

一聽何曼姝主動攬事, 小武娘有點感激,“孩子,你知道縣公安局在哪嗎?”

這年代可不是手機滿大街的時候,要去報案,那必須是去公安局或者是派出所,對于一個姑娘大晚上去報案, 小武娘也特別的不放心,要不是她得看着/着急上火的‘殘廢’兒子,這一趟她就自己跑了。

“大娘,我在縣裏上學,我知道公安局在哪。”

回答完,何曼姝不等小武娘他們再說什麽,直接撂下了一句話,“大娘,你幫我照看照看我娘,我去去就來。”說完就跑,年紀輕輕的她跑得比兔子還快。

看着迅速消失的纖細背影,小武娘感動得心都發燙了。

真是沒白疼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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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這麽好,怎麽就遇到這麽糟心的事,想起偷聽到王秀與陸再明的話,小武娘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王秀,幹脆湊近了兒子的耳邊輕輕的說着自己聽到的秘密。

随着小武娘的述說,原本神色還很着急的董小武眼見着沉默下來。

他可比他娘想得更多。

如果換子事件是真的,那麽剛剛醫院發生的‘搶人’事件意思就不一樣了,那個瘸腿的老男人到底是沖着誰去的,真的是那個被拉走的女孩還是...

這一刻,董小武用最惡毒的心思猜測着王秀與那個素未謀面的女孩。

他知道,也許他的猜法才是事實的真相。

看了看病房裏的其他人,董小武在老娘話語停頓的時候擡了擡那只還好的手,頓時,小武娘的話就消失在了咽喉裏,自己生的兒子尾巴一翹她就知道原因。

擔心的看着兒子,小武娘擔心自己告知的這個消息晚了。

不忍心老娘擔心,董小武搖了搖頭,他心裏有數。

他雖然是公安,可他更是一個嫉惡如仇的公安,有些事他能幫就幫,幫不了那就是無能為力,有些惡做了,那就接受來自老天爺的懲罰吧。

閉上眼睛,董小武不再看王秀。

見兒子神色平靜的閉眼,小武娘也知道兒子的意思了,給兒子蓋上被子,她就打水去了,時間不算早,一會擦洗擦洗就可以睡覺了。

病房表面恢複安靜,暗中卻波濤洶湧。

何曼姝去了縣公安局,不過她并不是匆匆忙忙趕去的,而是按照正常的速度緩慢而去,她這是給馬有財留點時間,留點生米煮成熟飯的時間。

她相信王秀與陸再明敢連夜陷害自己,那一定就會安排生米煮成熟飯這出戲嗎。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真正解決自己。

這手段跟李玉芳他們陷害原主的是一個套路,只是看演員的演技與運氣如何。

掐着點,何曼姝遠遠看到了縣公安局的大門,才在原地快速的蹦跳了好一會,等微微出汗,有點氣喘時才神色焦急的小跑到公安局門口,看到守門的門衛,她立刻着急的說道:“同志,報案,我要報案。”

一聽何曼姝說要報案,再看她那着急的神色,門衛根本就不敢耽擱,而是直接帶人往局裏走,“小姑娘,你要報什麽案子,今天是我們局長值班,我帶你去見他。”

“好嘞,謝謝大叔。”

門衛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對于何曼姝這個年齡來說,叫對方大叔剛剛好。

見何曼姝行動不快,走得額頭見汗,門衛也有點急了,于是折中道:“同志,你跟在我身後走,我先去叫局長。”說完也不等何曼姝答應,腿一邁跑得賊快。

看着迅速消失身影的門衛,還在院子裏騰挪的何曼姝挑了挑眉。

幸好她掐着點,就現在這些公安的速度,再早點她都擔心馬有財沒得手。

接待何曼姝的是一個三十多歲、一臉黑的漢子。

黑臉漢子叫鄭衛國,是剛從軍/隊專業到縣裏的公安局長,對于大晚上有人來報案的事非常的重視,門衛一報告他立刻就來到了接待大廳,“同志,你報案,報什麽案?”

打量了一下何曼姝,鄭衛國眼裏閃過一絲欣賞,好漂亮的女娃娃。

只一眼,他就對何曼姝有了一個很不錯的印象。

“鄭局長,我是代替董小武來報案的。”看着六十年代的縣公安局長,何曼姝并沒有膽怯,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對方,她知道這個年代的公安都很正直。

示意了一下一旁的書記員,鄭衛國嚴肅的點了點頭,“同志,坐下說。”邊說邊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何曼姝也沒有客氣,而是坐下認認真真的說起今天晚上在縣醫院遇到怪事。

一聽何曼姝開口,鄭衛國就知道這是一件大案。

這絕對不是一件小案子。

何曼姝并沒有隐瞞,而是一五一十沒有一點隐瞞的述說,時間她已經留給了馬有財,能不能生米煮成熟飯那就看對方的手段了,就算沒有生米變熟飯,她也無所謂,反正她的後手可不僅僅只有這一點。

何曼姝說得認真,鄭衛國聽得更認真。

等何曼姝的話音一落地,他立刻側頭對一側的隊員說道,“快,通知人員全部歸隊待命,你,帶上局裏此時所有在局裏的隊員跟我去城西的棉紡織廠。”

既然馬有財已經明确表明自己是棉紡織廠的員工,那在那裏找到對方的可能性會很大。

“是。”敬禮,周曉鵬迅速退出大廳去安排人員。

“同志,我派人送你回縣醫院。”看了看手表,已經晚上十點半,這個時間點,雖然鄭衛國相信在自己的轄區內家家路不拾遺,但他不能冒這個險。

何曼姝也沒有客氣,大晚上的一個人走夜路,她也不太喜歡。

幸好有女警值班,鄭衛國在安排女警張芸陪同何曼姝回醫院後,他就風風火火帶人離開了公安局,再不走,他擔心會出大事,而這個大事可不是什麽生米煮成熟飯,而是人命。

他擔心遭了罪的吳雨潼會尋死。

在他的轄區內真要死人了,他這個剛上任沒有多久的局長也面上無光,既然不能新官上任三把火,起碼也得保持原狀。

一時之間風聲鶴唳。

帶着人火速往城西趕的鄭衛國坐在吉普車上看着路邊零散的路燈神色興奮,別看今天這個案子風險很大,可要是能破案,收獲一定頗豐。

窺一斑知全豹,經驗告訴他,這是一個連環大案。

何曼姝回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裏大部分的人都已經休息了,小武娘給何曼姝留了一盞小臺燈,能照亮,卻不影響其他人的休息。

當何曼姝推開門走進病房的時候,不管是清醒的,還是裝睡的,都看向了她。

接受着矚目禮,何曼姝小小的窘了一下,然後側身感謝陪伴自己回來的女公安,原本張芸把人送到就要回公安局接着值班的,不過既然來到了病房不去看看因公受傷的董小武就太說不過去了,遂與何曼姝一同進了病房。

為了不影響其他人,房間裏并沒有開大燈。

“怎麽樣?”最先開口的不是張芸,而是躺在床上假寐的董小武。

聽到問話,身穿上白下藍警服的張芸走到董小武的床前敬了一個禮,才回話,“隊長,局長已經親自帶隊去城西了,你就放心養病吧。”

一聽是鄭局長親自帶隊,董小武放心了。

不管那個強行被帶走的女孩背後有什麽陰謀,他相信鄭局長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至于王秀,董小武看了一眼還沒有醒過來的王秀,再看了看一臉嬌俏的何曼姝,閉嘴不言。

有些事,等真相大白再揭開。

至于王秀,他會看牢的。

見董小武沒有什麽要問的,張芸就告辭離開了,雖說她是女公安,可太晚回公安局還是有點虛,畢竟這年代的路燈可不多,沒見她還自帶着手電筒嘛。

張芸一離開,小武娘就招呼何曼姝去她那。

她有一張陪床,雖然不算大,可擠一擠還是能躺下兩個人的,畢竟何曼姝看着高,但體型是屬于苗條型那種。

面對小武娘的好意,何曼姝感謝地點了點頭。

不過在去小武娘前,她先去看了看王秀,王秀之所以昏這麽久,不僅僅只是自身精神崩潰的原因,還因為她使了手段,不然她怎麽敢輕易出門,要是王秀半路醒來壞了她的好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見王秀還暈得無知無覺,何曼姝放心了。

“之前醫生來看過,說沒有什麽問題,估計是之前精神力消耗過多才暈這麽久,這相當于睡覺了,醫生說,睡覺也是自我修複。”怕何曼姝擔心王秀,小武娘走過來輕輕說道。

“謝謝大娘。”

自己不在,能幫着叫醫生的絕對不會是王富貴那一家,所以她得謝謝免了自己後顧之憂的小武娘。

“不謝,大娘還要謝你呢,要不是你,大娘得親自跑一趟公安局。”

“大娘幫了我那麽多,我去去公安局也是應該的。”對着小武娘微微一笑,何曼姝從王秀床頭櫃上翻出今天剛買的新毛巾、牙刷、牙膏去了水房。

這些東西王秀還來不及用,可算是便宜了她。

見到何曼姝去洗漱,小武娘更滿意了,她不僅喜歡長得漂亮的孩子,還喜歡愛幹淨的人,二則兼之的何曼姝真的太讓她滿意了,好像把人打包回家。

想到這,小武娘忍不住瞪了董小武一眼。

被瞪的董小武莫名其妙,他完全不知道自家老娘又在發什麽神經。

見兒子完全沒有領會到自己的意思,小武娘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在病房,要不是有外人在,她一定不給兒子留面子狠狠地揪一揪對方那大耳朵。

為啥長得不像自己,她連看上個姑娘都不好意思牽線。

嫌棄兒子長相的小武娘最終背過身子不再看董小武,再看,她擔心心髒病犯。

被嫌棄的董小武可委屈了,可再委屈有什麽用,他娘已經不搭理他,而眉開眼笑的給何曼姝鋪床。

“大娘,你別忙活了,我自己來,時間不早,你也早點休息吧。”在人們普遍都睡得早的年代,晚上十一點多還真沒幾個沒睡的人。

至于富貴娘他們,在聽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後,也相繼睡了過去,一時之間,病房裏各種聲音都有。

磨牙聲,呼嚕聲,放屁聲,什麽聲音都有。

黑暗中,聽着各種各樣的微響聲,何曼姝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在猜測。

猜測陸再明與王秀什麽時候落網。

今天這事既然捅到了公安局,又是局長親自督辦,那當年的換子事件一定會真相大白,她與吳雨潼的身份會對調,今後,她與王秀就不會再有什麽瓜葛了。

想到這,何曼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記得馬有財來醫院鬧事的時候王秀是與吳雨潼站在一起的,是什麽樣的情況能讓兩人站在一起,眼睛一眯,何曼姝緩緩起身了。

“嗯?”睡在一張床上,何曼姝一起身,小武娘就察覺了。

“大娘你睡,我有點不放心我娘,我再去看看她。”反正在外人的眼裏她就是個孝子,作為孝子,關心親娘半夜起身看一看并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好,那你也早點睡。”

得到解釋,睡得迷糊的小武娘接着睡了過去。

下床後,小心避開躺在地上睡覺的富貴娘,何曼姝來到了王秀的床前,看着連昏迷都皺着眉頭的王秀,她猜測對方的夢境一定很精彩,否則不會連昏迷都還皺着眉。

何曼姝的猜測并有錯。

夢中,王秀經歷着換子事件真相大白後的衆叛親離,經歷着公安的千裏追擊,也經歷着老鼠一樣的見不得人生活,最終,在逃了十年後,她還是被抓到了,看着看自己猶如看垃圾的何曼姝,她被押赴上了刑場。

随着一聲木倉響,她的意識泯滅。

“啊!”随着一聲刺耳的尖叫,六點半,人們在蒙蒙亮的天色中驚醒了過來。

“吵死了,大早上你叫魂呢!”大早上被打擾了清夢,坐起身的富貴娘一邊搓揉着眼角的眼屎,一邊毫不客氣的對着王秀就吼,睡了一晚上的硬地板,她的腰都快要斷了,還受這樣的活罪,可想而知她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

随着富貴娘的呵斥,尖叫聲戛然而止。

定定地看着富貴娘,熟悉的認知感緩慢回歸,王秀摸了摸自己那溫熱的身體,感受到了跳動人,也感受到了鮮活的生活,自此,她才真正回神。

沒死,她沒死,她也沒有被木倉斃。

剛剛那個是夢!

意識到自己做了噩夢,王秀那蒼白的臉上才開始出現血色。

就在她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暈倒之前發生的一切,等等,好像她的親生女兒被馬有財那個老梆子帶走了。

帶走了!

剛剛才恢複一點血色的臉龐再次蒼白一片,不僅如此,王秀的身子開始發抖,抖得猶如篩糠一樣,完了,女兒一定不會保守自己的秘密,她會暴露的。

不行,逃,一定要逃!

機械地轉動着眼珠,王秀謹慎的看着病房裏的所有人,也就是這一眼,讓她更心驚。

因為大家都以一種難言的眼神看着她。

心驚肉跳的王秀努力活動僵硬的臉頰,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吵醒大家的,我剛剛做噩夢了。”

對于不可控制的夢,大家的臉色才好看一點。

然後躺回去補眠的接着補眠,看天色不早起床的起床,一切都随着天色放亮而運行起來。

睡了一晚上,董小武也憋得不行,推了推老娘,他要噓噓。

本就被王秀尖叫聲吵醒的小武娘被兒子一推就知道怎麽回事,打了一個哈欠,她起身攙扶兒子下床,母子倆一步一挪的往樓道盡頭的廁所而去。

原本能在病房裏解決的事,可大男人董小武好面子,不好意思當着那麽多病友噓噓,只能廁所小便了。

小武娘起身,何曼姝并不想起,她可不想去伺候王秀。

王秀也不敢讓何曼姝伺候,想起做過的噩夢,她已是驚弓之鳥,留是不敢再留了,反正臉上的傷已經好了,就算在人群裏也不顯眼,想到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趁董小武與他娘都不在,溜了。

再不走,她擔心會等來公安的手铐。

這一走,王秀一點留戀都沒有,什麽女兒,什麽情人,統統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第一站,王秀來到了火車站。

縣城此時成了随時爆/炸的火/藥廠,她得離開縣城,就在伸手掏錢買票的時候,王秀楞住了,她的手停留在裏衣兜裏久久沒有動。

不僅如此,她的眼珠子也不動了。

“啊!我的錢!是哪個短命的盜竊鬼偷了我的錢,你們會不得好死的!”幾秒鐘後,伴随着一道刺耳的尖叫聲,王秀瘋狂地抓着身周的人去翻對方的衣袋,那模樣跟瘋子沒什麽區別,吓得一個個被抓的人與她推推搡搡。

王秀如此失态,那是因為她好不容易從吳雨潼那裏騙來的錢不見了。

“同志,同志你安靜一點,慢慢說,你丢什麽東西了?”王秀的慘嚎聲與瘋狂模樣實在是太滲人了,維持車站秩序的鐵道公安人員立刻趕了過來。

看着背木倉的鐵道公安,剛剛還腦子發熱的王秀瞬間清醒。

她犯了罪,随時會被抓走,她不能在這裏糾纏。

想到這,王秀迅速冷靜下來,并艱難的扯出一抹尴尬的微笑,“同...同志,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鬧事的,我想起來了,我今天出門出得急,錢放在枕頭下忘了拿,沒丢,錢沒丢。”

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秀,鐵道公安見其語言清晰,思路完整,并不是瘋子,才松了一口氣,“同志,錢沒丢就說好事,要不你先回家去拿錢?”

估計是見多了這種臨時狀況,鐵道公安安慰了王秀幾句就離開了。

等公安走遠,強忍着害怕的王秀才手腳發軟的看着人來人往的火車站。

她再也不能從這裏離開了。

摸着空蕩蕩的荷包,王秀有預感,那丢失的錢一定是被何曼姝拿走了,想到一點活路都沒給自己留的何曼姝,她恨得差點咬碎了滿嘴的呀。

死丫頭,夠狠。

此時,她眼裏射出的是嗜血的仇恨,那陰狠的目光讓路過的人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瘋子,瘋婆子!

沒有人知道王秀站在車站前想了什麽,幾分鐘後,她轉身走進入了茫茫人海,消失在了車站的人流裏。

王秀剛消失半個小時,鄭衛國就帶着人趕到了火車站。

“首長,有什麽指示。”巡邏的鐵道公安見到全副武裝的鄭衛國一行人立刻過來請示,雖然各自的職責不同,但同屬一個部門,他們有義務協助鄭衛國。

“見過這個人沒有?”

自從在醫院裏沒有抓到王秀,鄭衛國立刻就分兵往出城的交通要道趕,他帶人來了火車站,汽車站是另一隊人,此時他臉上的神色非常嚴肅。

他完全沒有想到一件案子居然牽扯到十幾年前的舊案,甚至這樁舊案已經牽扯到了京城的吳教授夫妻。

經過京城與縣城兩地核實,證明了王秀聯合陸再明于十八年前為了自身利益用親生女兒調換了吳教授家的女兒,讓兩個無辜的孩子遭受了身份的轉變,這是偷竊。

是財富與命運的偷竊!

在沒有抓住陸再明的前提下,鄭衛國非常想抓住王秀,只有當年的犯事人員落網才能算是功勞。

“報告首長,這個人我們見過。”

之前王秀丢錢的那一幕實在是太吸引眼球,所以看到鄭衛國手上的照片時,鐵道公安人員立刻就認出了照片上的人與剛剛在車站鬧事的是同一個人。

“人在哪?”

鄭衛國那鷹隼一般的眼眸死死的盯視着說話的鐵道公安。

“走了,半個小時前剛剛離開。”雖然不知道照片上的女人犯了什麽事,可公安局長親自帶人抓捕,對方所犯的事一定不小。

“走了?走哪了?”

想到身上沒有身份證明的王秀,鄭衛國都有點傻眼對方的神通廣大。

這個王秀不僅能在察覺出事态不對後第一時間逃跑,還能在第一時間就逃脫,還真有點能耐。

見鄭衛國的臉色有點黑,幾個鐵道公安也察覺到事态的嚴重性,于是立刻把王秀在車站這裏發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說完,歉意的表态道:“首長,因為對方不再鬧事,也不進車站,所以我們以為對方是真的忘記帶錢,也就沒留意她最終去哪了。”

到手的鴨子飛了,要說不氣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鄭衛國也知道這事不能怪這些什麽都不知道的鐵道公安,沉吟幾秒,他才做出安排,“你們立刻帶人進站協助我排查。”說完側頭對自己帶來的那隊人說道:“你們去車站的周邊查探,務必要找到王秀的行動軌跡。”

只有找到行動軌跡才能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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