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皇子在自己的寝帳內,把桌上的杯碟酒碗統統摔個粉碎,還不夠解氣,又把随行的太監、使女,亂鞭抽了一頓!

下人們都被打得東倒西歪,皮開肉綻,但都不敢大聲哭叫,以免被拖出去砍頭。

大皇子打得餓了,汗水淋漓,一屁股坐在錦墩上,大聲叫人上酒。

張公公這才敢走進來,給大皇子請安,在桌上擺下幾道噴香的酒菜,斟滿碧玉酒杯。

「殿下,先消消氣,氣壞了身子,還怎麽當太子呀?」張公公一臉獻媚地道。

「你這老閹奴,怕是活膩了!連你也敢嘲笑本王?!」大皇子沒忘記自己被封做了北郡王,從今以後只能當地主了,永遠不可能君臨天下!

「老奴不敢!」張公公早已摸清了大皇子的脾氣,依然笑着說,「這不,給您想了條好法子。」

張公公原是伺候皇太後衣食起居的,為了能讓大皇子登上皇位,太後把張公公安排到大皇子身邊,說是貼身伺候的奴才,其實是出謀劃策的軍師。

「還有什麽辦法?你能去把聖旨改了?讓父皇重新立我為太子麽?」

「能。」

「這……?!」大皇子驚了,「你不是老糊塗了吧?」

「當然不是。老奴早已經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所以……」張公公看了下,那些還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太監和使女。

「滾滾滾!都給我滾出去!沒用的東西!」大皇子大聲咆哮,滿身是傷的下人們趕緊爬起來,步履蹒跚地逃走了。

「殿下,你看。這叫神仙露,喝一滴,快活似神仙,喝兩滴,變神仙,要是喝三滴嘛……」

張公公走近大皇子身邊,從衣袖裏拿出一個青綠色瓷瓶,外觀很普通,沒什麽顯眼之處,但擰開上面的棉塞子,就有一股奇異的清香頃刻溢出。

「會怎麽樣?」光聞着這迷離的味道,大皇子就有些飄飄欲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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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直接去見神仙了。」

「這是毒藥?!」

「不僅是毒藥,還是能讓人神志不清,犯下大錯的藥!」張公公又貼近大皇子的耳根,輕聲說了幾句。

大皇子嘿嘿地露出淫穢的笑容,頻頻點頭,「好!就這樣辦!我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讓父皇将他五馬分屍,曝屍荒野!」

「殿下,您就等着聽好消息吧,最遲後日,老奴敢說,您就是大燕太子了!」張公公抛下「豪言」道。

「哈哈!到時候,我一定重重賞賜你!加官進爵!」大皇子笑得開懷,連飲三杯酒,心裏卻盤算着等到煌夜一死,太子位到手,就把這老奴才給宰了,以絕後患。

※ ※ ※

「小卿,把這碗人參茶給太子送去。」太子營地裏,一名使女叫住衛卿,手裏端着一只剔透的白玉茶碗。

「是。」衛卿小心地接過茶碗,便朝太子的營帳去了。

使女轉身,卻沒有回到膳房,而是七兜八轉,走進一個偏僻的角落,張公公正等在那裏。

「都辦妥了?」

「回公公,奴婢都辦好了。」原來這名使女曾受過張公公的恩惠,得以出宮探望病重的母親,如今張公公吩咐辦點「小事」,她不敢不從。

她在煌夜日常喝的茶碗裏,點了三滴不知名的藥水,張公公說,這是給太子增補元氣的藥,不妨事,她就照着做了。

「很好,領賞罷。」張公公笑道。

「謝謝公公!」使女也笑了,欠身道謝,可是她才擡頭,就看見兩個兇神惡煞的殺手從天而降,連喊救命的機會也沒有,咽喉就被人牢牢鎖住,猛力一折,便喪了命。

張公公示意他們快些搬走屍體,左右一看,确信無人瞧見後,才疾步走了。

※ ※ ※

「沒想到這小奴才的藥還真管用!」

青允說的是,早上騎馬操練時候,看到煌夜身手矯捷,連射數箭全中紅心,完全不似有傷在身,煌夜便答曰,刀傷已愈合,已經沒事了。

兩人回到營帳內,青允又想起這事兒,便笑着提起。

「太醫和我說,他很聰明,又肯吃苦,拿捏藥材的分量也很準确,是個學醫的好苗子。」煌夜不緊不慢地道,「還特地來和我要人。」

「什麽?!」青允十分驚訝地道,「太醫院的那些個大夫,眼睛可都是長在腦門上的,居然看得起一個童仆,還想收為學徒?」

「是根好苗子,誰都會想要。」

「那麽,殿下您打算借出嗎?」青允問道,心裏覺得這事還是依了太醫好,雖說太醫也是奴才,可在皇上面前,就都是紅人。

煌夜沒有說話,因為衛卿正站在門口,一副想要進,又不得進的樣子。

「殿下……」衛卿小聲地說,「您的人參茶,熬了一上午的,請趁熱喝吧。」

「你站這麽遠,我怎麽喝?」煌夜看着他,嘆氣道。

「啊?是,我這就端過來。」衛卿趕緊走近一些,把人參茶放在太子面前的長案上。

「你是哪裏人?」趁着太子喝茶的功夫,青允便問衛卿道。

「本地人,曾經是柯王府家的馬童。」衛卿老老實實地回答。

「哦?你還做過馬童呀。」青允更仔細地端詳着他,「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正在學堂裏念書呢。」

「我沒讀過書。」衛卿輕輕咬了咬嘴唇,擡頭看着青允。

「你的眼睛……」青允像發現什麽稀罕玩意一樣地捏住衛卿的下巴,「好像梅花鹿崽一樣漂亮啊。」

「青允。」煌夜出聲了,他放下喝完的茶盞,眉頭微微擰起。

「是,屬下不該欺負他的,哈哈。」青允依然不當一回事,只是大笑着放開了手。

「聖旨到!」這時,一名太監手捧聖旨,來到營帳前,侍衛給他掀開簾子。

「兒臣接旨。」煌夜便帶着青允、衛卿,接下這道突如其來的聖旨。

「急召太子煌夜,于南山坡遇翠亭一聚,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煌夜接下聖旨,又問公公,父皇召見,所為何事?

公公卻閃爍其詞,只是說去到那裏見了面,即會知道。

朱雀河谷往南的山坡上有一座皇家驿站,亭臺樓閣,湖泊山川一樣不缺,也許父皇在那裏歇息,并且欣賞風景也不一定。

煌夜思索着,便叫衛卿備馬,同他一起去。

「那我呢?」青允見煌夜只叫了衛卿,心裏有些吃味。

「你留下看守這裏。」煌夜說完,就帶着衛卿出發了。

「殿下?」抵達皇家驿站後,衛卿注意到煌夜的臉色有些蒼白。

「沒事,只是覺得有些熱。」煌夜擡頭,看着正午的陽光,所謂秋老虎就是指這樣的天氣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一座風光迷人的八角涼亭,左等右等,也不見皇帝的儀仗隊,煌夜又很煩躁的走出亭子,往山林深處的小屋走去。

衛卿趕緊跟上,兩人來到一棟磚瓦小屋前,只見木板窗戶緊閉,惟有房門虛掩着,煌夜推開門走進去一看,左邊是一個鋪着棉絮的炕頭,右邊則堆疊着柴禾、稭稈等,應該是山裏樵夫住的地方。

「好像沒有人呀……」衛卿小聲說道,不知該不該往裏走,小屋後面似乎還有別的建築。

「唔……」

突然,不知從哪裏傳來一聲呻吟,吓了衛卿一跳!

「有鬼?」衛卿緊張地環顧四周,雖然屋子裏光線很暗,但也不至于大白天就鬧鬼吧?

「是人!」煌夜很快反應過來,快步走向那高高堆起的草垛,扒開來一看,大吃一驚!

「天啊!是娘娘!」衛卿湊過去一看,失聲叫道!

正是千嬌百媚,皇上最鐘愛的雲妃娘娘。她歪着白皙的脖子,仰面躺在草垛裏,不省人事。身上的穿着也極為暴露,一件狹小的櫻紅絲綢抹胸,遮掩不住豐滿的玉乳,下半身僅穿一條同色短褲,露出滑膩的兩條大腿。

這副模樣看起來就像是被人扒了外衣,丢在這兒似的。

「糟了,中計!」煌夜臉色一沉,當即說道,衛卿還不明白怎麽回事,就聽見房門砰地一聲,從外面關死了!

很快,又傳來木柱頂住門扉的聲音。

「是誰在外面?!快開門!」衛卿跑過去,拼命敲打門板。

「太子殿下,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您就好好快活一回,也不枉費人間走一遭。」張公公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死太監!你懂什麽是風流?」煌夜恨恨地啐道。

「是、是。老奴沒這個豔福,您是貴人,就好好享受着吧!」張公公語氣裏帶着怒意,帶着一幫心腹拂袖離開了。

「別走!張公公!求您快點開門!」衛卿急壞了,要是皇帝來了,看到這個場面,一定會不分青紅皂白,就降罪太子的!

衛卿年紀雖然小,但也不是不谙世事,在馬廄裏,經常能見到馬匹交媾、産子的畫面,還有馬夫,時常帶着情婦,在馬房裏偷歡。

咚!

就在衛卿狂拍門板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悶響,他驚訝地回過頭,就看見煌夜摔倒在地上。

「殿下!」衛卿趕緊沖了過去,攙扶着煌夜的手臂。「您怎麽了?!」

「該死的……」

從窗板縫隙裏透射進來的光線,正好照在煌夜凄豔絕美的臉上,他眼角濕潤,薄紅的嘴唇已經咬破,血珠不斷滾落,呼吸亦很急促。

「殿下,您哪裏不舒服?」衛卿不停用衣袖擦拭煌夜的額頭,都是冷汗。

「他們下了春藥。」

「啊?春藥?什麽時候?!」

「不清楚……」煌夜想到了那碗人參茶,可是照實說,衛卿一定會非常自責,而且他随意就喝下了那碗參茶,也是他自己太大意了。

「我扶您去炕上坐着。」衛卿說道,想要扶起煌夜。

「別碰我!!」煌夜卻大聲呵斥,拒絕了,然後強撐起身體,一步步緩慢地挪向炕頭。

「殿下……」

「沒事的,一點春藥而已,我會運功把毒逼出來,你就坐在那裏,別亂動。」

「是。」衛卿可憐兮兮地道,憂心忡忡地望着煌夜。待煌夜在炕頭盤腿坐定,他也就默不出聲地抱膝蹲坐在原地。

「唔……」

煌夜的吐息很沉重,衛卿聽得到,有些不知所措地捏緊手指,随後,他又擡頭看到依然昏睡在草垛裏的雲妃,低聲說了句,「對不起。」就捧了些幹淨的稻草,把雲妃重新遮蓋起來。

「這樣就沒事了吧?」衛卿心想着,卻不知道太子中的毒,不是靠內力就能完全消除的。

「啧……混帳!」

煌夜大口喘着氣,全身發燙,好似中暑了一般,他耗盡全身力氣,也只将春藥的毒性驅除了六分,仍留有四分在體內迂回流轉,攻其重要穴位及心髒,有随時置他死地的風險。

看來這絕不是一般的春藥,大皇兄想得還真是周到!

「殿下,您怎麽樣?」見煌夜的臉色越來越白,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衛卿急得跳了起來。

「你別過來!」煌夜粗暴地喝斥道,端正坐姿後,想要調整呼吸重新運氣,卻不料「嗚!」地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

「太子殿下!」衛卿吓壞了,再也顧不得的奔了過去。

煌夜氣喘籲籲,卧倒在炕上,一股炙熱的氣流正在他的五髒六腑之間激蕩,每到之處就像岩漿流淌過一樣,尖銳刺骨的疼痛,難以直起身體。

要說劇痛,煌夜還能靠意志力強忍着,可是那種「一點就着」的饑渴感,才是最難熬的!

「水……」煌夜呢喃道,意識逐漸迷離。

「殿下!您堅持住!嗚嗚……」衛卿從沒見過煌夜這麽難受的樣子,用衣袖擦去煌夜嘴唇上的血,眼淚就嘩嘩地掉下來,這偏僻的柴房裏哪裏有水,連個破瓦罐都沒有。

「殿下……」

「……」煌夜正行走在酷熱難當的沙漠之中,覺得無盡的熱像火一樣,烤得他身上冒了煙,就要死去,但是忽然,一滴晶瑩的水珠,從蒼穹落下濺入他幹裂的唇內。

舌尖立即勾舔着水珠,貪婪地品味之後,煌夜努力睜開眼睛,想要求更多,但是他看到的不是蒼穹,而是柴房昏暗的屋頂。

衛卿低垂着頭,守在他身邊,哭得很是傷心,那濃密纖細的睫毛一扇動,一串淚珠就滑落下來,嗒嗒地掉在煌夜的臉旁。

煌夜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輕撫摸那滿是淚痕的臉蛋,指頭很快濕濡一片。

「殿、殿下,您醒了?」衛卿驚喜地道,飛快地擦去臉上的淚水,睜着一雙烏黑閃亮的眼睛,看着煌夜。

煌夜卻定定地注視着衛卿的臉,他的确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而他的眼睛,就像青允說的那樣,像梅花鹿崽,清秀水靈,又毫無心計。

煌夜不禁仰起身,嘴唇壓上那濕潤泛紅的眼角,在濃密細柔的睫毛上,久久地停留。

衛卿本能地閉上眼睛,可是頭腦裏卻一片空白,不知該做何反應?煌夜溫暖的唇瓣,離開了他的睫毛,繼而吻向他挂着淚痕的臉頰。

細碎又輕柔的吻,非常小心翼翼,從秀氣的面頰來到小巧的鼻翼,衛卿愕然地抽吸一口氣,不住往後退,瘦弱的肩膀卻被一把扳住,天旋地轉的一瞬間,衛卿就被巨大的力量壓在了炕頭上。

「殿、殿下?!」

煌夜全身散發出不容拒絕的可怕氣勢,按着衛卿的肩膀,但是突然間又松開手,從衛卿的肩頭一點點的往下撫摸,再次溫柔又有力地抓住了衛卿的手。

衛卿動彈不得,他從沒有和煌夜這般親密過,就算每晚都伺候他就寝,但也只是幫助他脫去外衣,鋪好被褥而已。

煌夜現在這麽反常,都是因為春藥,等煌夜清醒過來,一定會狠狠唾棄他,并且責問他為什麽沒有及時阻止!

雖然衛卿覺得自己是男孩子,不可能真的和太子發生什麽,但是他不要煌夜讨厭他,那是他怎麽都無法接受的!

「殿下,求您放開我……」煌夜俯下身,再度親吻衛卿的眼睛,衛卿卻一個勁地發抖,牙齒都發出輕微的叩響。

「青允就可以?」煌夜想起青允捏住衛卿下颌,他卻毫不反抗的樣子,不由妒火中燒!

「什麽?殿下!不要!」衛卿不明白煌夜的意思,纖細的脖子被一口啃住,煌夜好像野獸一樣咬着他不放!

「殿下……!」

在感覺到懷裏的人戰戰兢兢,完全不敢動彈後,煌夜才滿意地松開牙齒,舌尖輕舔那幾乎快滲出血來的傷痕,擡起上半身。

在衛卿白嫩幼小的頸項裏,留着兩道鮮紅刺目的齒痕,就像烙印似的,宣示着他的擁有權,煌夜愉悅地笑了。

「……嗚嗚!」衛卿的眼淚卻撲簌簌地往下掉,脖子火辣辣地刺痛,但是心更痛!

見到那滾滾落下的眼淚,煌夜的動作變得溫柔起來,輕盈地解下衛卿的綢布腰帶,拉開他的上衣。

「不……」滾燙又略帶粗糙的指腹,肆無忌憚地撫摸着柔軟又細小的乳頭時,衛卿的身體劇烈彈動着,掙紮起來,「殿下!住手!娘娘——還有娘娘在啊!」

煌夜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單手就扣住衛卿的兩個手腕,冷酷無情地壓制住他的反抗,但是衛卿的雙腿又踢踹了起來,腳丫還不時踢到煌夜的腹部。

煌夜很惱火似的,把衛卿整個地拉了起來,翻身過去。他已經失去了一件件脫去衣物的耐心,十分粗暴地撕開了衛卿的外衣、短褲,直到他身上沒有任何衣物可以遮蔽。

從線條纖細的肩胛到柔嫩的腰臀,再往下到大腿內側,衛卿的身上到處都有淡淡的傷痕,像是馬鞭抽的,也有像火鉗燙的,不過大多數傷痕都已經消退得看不出了,煌夜細細地審視着,此時他的眼裏只有衛卿那細膩的,好似羊脂玉一般迷人的肌膚。

「好小……」煌夜的聲音沙啞又低沉,好像嘆息般地說道。

相比常年練武,身材勻稱有力的煌夜,衛卿的身子确實像新抽芽的柳條一樣稚嫩、弱小。從頸部到腳底,無一不孱弱得讓人心生憐愛。

不能說他是男人,不過是才開始發育的少年,雖然煌夜只抱過女人,對娈童毫無興趣,可是卻無法自持地深受衛卿吸引,他低下頭,小心地親吻着那一道道淺褐色的鞭痕,舌尖在肩背上流連忘返,并在脊椎凹陷地帶留下很深的吻痕。

「……」

衛卿除了發抖,還是發抖,衣裳被脫光了,讓他更加不敢回頭去看煌夜,用力咬住嘴唇。

雖然看不到,可是他很清楚地感覺到煌夜的嘴唇有多燙,舌葉親昵地舔舐着他的背。被煌夜吻過的地方,又熱又麻,激起一陣又一陣讓他腰部發軟的漣漪,從未有過這種感觸,衛卿的心髒狂跳不已,非常不安。

煌夜的手指穿過衛卿的腋下,來到他的胸前,再次直接地撚住那小巧的突起,想要它立起來,大力地揉轉、摩擦。

「好痛……!」從沒想過胸前的乳尖,會被這樣玩弄,疼痛讓衛卿忍不住叫了出來,想要逃離那只魔爪,可是一擡起身,後背就貼緊了煌夜堅實的胸膛,吓得又彎下身體,卻又落入煌夜的魔掌之中。

「別亂動。」煌夜恣意啃咬着衛卿的耳廓,手指依然在動作,揉捏着乳尖,可以感覺到衛卿的心跳得飛快,非常之激烈,這讓煌夜很是滿意。

「你就老老實實地……讓我抱好了。」煌夜暗啞地道,嘴唇吮吸着衛卿的後頸。

「不……殿下……求您饒了我……!」衛卿覺得身體好熱,一定是因為煌夜的身體太燙的緣故,傳染給了他。身體變得很奇怪,乳頭明明痛得要命,可是煌夜的指尖輕輕一壓,就有種又酥又麻的感覺,瞬間掠過脊背,讓他喘起氣來。

「不要……」

煌夜無視衛卿的抗拒,指尖撩動着乳頭,然後又順着顫栗的咽喉往上,兩根手指不由分說就鑽進衛卿的嘴裏。

「嗚!……唔……」手指強硬地攪動着衛卿柔嫩的舌頭,大量溢出的口水弄濕了衛卿的下巴,也讓煌夜的手指變得濕噠噠的,說不出的淫靡。

「唔!」衛卿心裏一慌,便用力一口咬到了煌夜的指頭。

「啧!」煌夜飛快地抽出手,手指關節還是被咬破了皮,滲出血珠,而終于獲得解放的衛卿,匍匐着劇烈咳嗽起來,瘦弱的肩膀抖得厲害,還想趁煌夜放開他的當口,逃下炕去。

煌夜一伸手,抓住衛卿的左臂,用力一拽,就把他扔回炕上!

「殿下,不要!您清醒後……一定會後悔的!」衛卿的背部撞到牆壁,痛得直吸氣,但還是不忘阻止煌夜。

「等那時候再說吧。」煌夜灼熱的視線,緊緊地盯着衛卿,不想放手。突然的,他用力地咬了自己的嘴唇,鮮血立刻湧出,衛卿吃驚地看着煌夜。「為什麽……?!」

話還沒有說完,煌夜就一把抓住衛卿的後腦,把他拉近,帶血的嘴唇深深地吻住衛卿,舌頭也侵入進去,一番粗暴又蠻橫的攪動。

「唔……嗯唔!」衛卿在這狂風驟雨的吻中,根本無法呼吸,兩手難受地抵着煌夜的臂膀,血腥味在口腔裏彌漫開來,他被迫咽下血液。

一股燒心的灼熱之感,從胃部迅速擴散到四肢,力氣從指尖開始消散,衛卿感到耳朵裏一陣嗡嗡的響,眼睛也有些看不清,雙手無力地垂挂下來……

「終于老實了……」煌夜的血液裏仍帶有春藥的藥性,雖已消解了四、五分,但是足夠讓衛卿癱軟下來,失去抵抗能力。

看着躺在自己臂彎裏,兩眼含淚,柔弱無力的衛卿,煌夜有些分不清,是毒性發作促使他這麽做,還是他原本就打從心底的想要衛卿?

但是說到底,人也是動物的一種,在這種異常難受的時刻,煌夜根本想不了太多,也無心去考慮一個奴才對此的想法,他全憑身體本能行動。

只是想占據這溫軟可愛的身體罷了,想要聽他哭求自己賜予歡愉,這些沖動的畫面盤旋在煌夜腦內,化作極細致的愛撫,撫摸着衛卿。

「沒人對你做過這種事吧?」煌夜喃喃地說,将衛卿放平在炕上,然後拉開他的雙腿,迫使他露出腿間青澀的分身。

「沒……沒有。」衛卿羞恥地說,臉漲得通紅,只要看到他如此無措的反應,煌夜就知道他是第一次了。

「你也該有這種經驗了。」煌夜突然低頭含住了那裏,用舌頭吸卷着,頻頻刺激着它。

「嗚……呀啊……要出來……!」

熱流沖擊着身體,腰部好像懸空浮了起來,衛卿哪裏經受得住這樣的刺激,也不知道是什麽要出來了,無助地叫喊着,想要殿下住手。可是身體才掙紮了一下就崩潰了,凝聚起來的熱流無法控制地傾瀉而出,煌夜非但沒有退開,反而都吞了下去。

無法理解這是什麽樣的行為,衛卿氣喘籲籲,只覺得那種燥熱苦悶的感覺,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身體變得輕飄飄的,十分舒服。

與此同時,強烈的愧疚感也牢牢綁縛着他,讓他恨不得鑽進炕頭下面,一輩子都不出來。

煌夜輕舔了舔舌頭,意猶未盡。看到衛卿把自己的臉孔埋在臂彎裏,只是笑了一下,便彎曲起他的雙腿,要他緊緊并攏膝蓋跪着。

「就這樣,不要動,我不會弄傷你的。」衛卿的年紀還太小,不夠承歡,煌夜灼熱的性器,僅僅是抵住他的後臀,在并攏的雙腿縫隙間摩擦。

「嗚……」

衛卿的身體被牢牢壓制着,不能動,也沒有力氣動,煌夜猛烈的沖撞使得他的身體猶如巨浪中的小舟,颠簸不已,黑發淩亂地散開着,緋紅的嘴唇溢出喘息,在煌夜的厮磨之下,衛卿的下腹竟然又有了感覺,忍不住地啜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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