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鐵門旋腦袋事件

安涯奄奄一息的伏在他家寶貝電腦上,抖着爪子跟陳波挂電話,“喂,請我吃飯呗?”

陳波在那邊噼裏啪啦的砸鍵盤,“忙呢,自己叫外賣!”

安涯一蹦老高,“媽的我要是有錢還給你打電話!”

陳波冷笑,手下不停,“你把我當自動提款機呵,哪涼快哪呆着去。”

“你請不請?”

“補BUFF準備開了,注意看好MT血,DPS別OT!”

“哎?!”

“血!頂上去!!”

“……”

得,人家魔獸呢。

安涯只覺得猙獰扭曲的小魔獸撲棱小翅膀在腦瓜上吱哇亂飛。

那丫一天到晚吵着忙得要死,還沒黑沒白的打游戲,早晚叫魔獸臭嘴啃幹淨,。

兩天沒填肚子,安涯火氣跟饑餓值齊飛。

“陳大波,你再不來我把你號黑喽!”

陳波怒了,“敢!……等着,十點給你電話出來宵夜。”

……

“咚!!!咣當!!嘶啦——”

本來已經搖搖欲墜的大鐵門被一腳踹飛橫屍當場,沉重突兀的悶響聲,伴着四處湧散的塵土,陰暗沉悶的小屋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壽終正寝,門洞登時大開,黴變腐爛的味道沖鼻而入,滿屋子方便面盒子屍橫遍野。

任誰自家大門往外開的硬給踢成往裏開的都火大,何況那門是直接飛進來,差點削了它家主人的鳥窩腦袋,堪稱史上最大的暗器。

安涯頭也沒擡就罵,“他媽哪個王八蛋踹老子大門!”

一男人大跨步進來,黑衣黑褲黑墨鏡,黑得跟關燈沒兩樣,氣沉丹田,一聲渾厚磁性能惹無數妙齡少女尖叫的卻十分欠扁的嗓音,“我。”

安涯正在忙,沒空擡頭,二乎乎的問,“‘我’他媽是哪個龜孫子?!”

那男聲再次想起,“要你命的人。”

安涯氣咻咻的罵,“我的命他媽也是你……”

三句話都沒忘問候人家媽!

終于意識到不對。

安涯這才把黢黑熊貓眼的焦點對準來人。

嘿,傳說中的烏鴉開會。

一個黑衣男人,身後站了一圈黑衣男人。

因為光線的原因,安涯看不清來人的臉,只感覺到那人很高,很瘦,氣場很強。

一腳踢開椅子,安涯橫了吧唧的站了起來,“幹啥幹啥?”

為首那個氣勢淩人的男人大手立馬揪住了瘦巴巴的安涯,随手一扔。

‘咚!’

安涯立馬跟他家大門滾一塊兒去了,死狗一般撂地上挺着肚皮倒氣。

“哎喲~~啊喲喲……你們……你們幹什麽!”

號得那叫一個腎氣不足。

男人走過來,皮鞋踩在安涯臉上,冷笑,“不記得了?”

安涯疼的呲牙咧嘴,兩手亂抓,“我什麽都沒幹,我什麽也不知道,我是大大的良民啊!”

男人二話沒說腳上用力一碾,鬼哭狼嚎登時響起。

安涯抱着皮鞋,擰着臉哀求,“大哥……我真沒幹過壞事……我大門不出二門……”

男人冷硬打斷死不吐口的安涯,陰聲道,“我幫你回憶回憶?”

安涯大聲喊冤,“我真不知道啊不知道……”

門外的晨曦透過薄霧照亮陰暗的小黑屋,安涯猙獰扭曲的臉映入衆人眼中。

衆人看清楚安涯的同時,安涯也看到踩着自己臉的人。

一張飛揚跋扈的臉。

年輕,英俊,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身材挺拔,氣質凜然。

可就這麽個看起來很精英很斯文很紳士的男人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正地痞流氓一樣的踩在自己臉上,堅硬的鞋底摩擦皮膚生疼。

安涯想起來一個名言:現在的大學生穿的像小姐,小姐穿的都像大學生。

正好驗證在這個‘精英’男人身上。

他已經盯着自己的臉至少看了三分鐘,眼睛一眨不眨,彷佛能噴出火來,安涯只覺得皮都給那兩道火辣辣的視線燙掉了。

安涯斜着眼睛瞅人,“喂大哥,你看夠沒有?”

踩在臉上的腳突然一震,一個黑影俯下,男人用手将他臉上的頭發扒拉到一邊去,那片長久占據大半張臉的劉海終于從臉的中央也就是安涯眼睛跟前移駕到一邊去,廬山真面目總算是重見天日。

蒼白,病态,虛弱,……魅惑?

媚眼如絲。

細長的丹鳳眼,因為驚慌微微睜大了些,上勾的眼角卻依然魅得跟修煉千年的妖精似的,勾魂的緊,就連撲閃的睫毛,一抖一抖都搔得人心慌意亂。

安涯從小就是大家公認的漂亮孩子,又乖巧又老實又陽光這誰都知道。

可自從安涯給某某高中開除之後,在大門口徘徊的少男少女追美小團體莫名消失,那學校的知名度一度出現更古未有的一落千丈後,安涯就變了。

變成了現在這樣。

陳波曾經開他的玩笑,您老這輩子要不幹點傷風敗俗的事,還真太對不起這張臉了。

安涯氣得蹦,說長這樣又不我的錯,鬼知道破基因是哪兩個混蛋的!

陳波說你這種人生來就是禍害人類的,還是男女通殺。

安涯吵不過陳波,上去抓着陳大少爺就上了雪白锃亮的兩排大牙。

陳波二話不說,掄起拳頭把安涯打的得爹媽都不認得。

可安涯魅力依舊,就愛招拳頭。

男人盯緊了安涯的臉,鼻翼微微的開阖着。

安涯只覺得骨子裏的陰風都給他的眼神勾出來了,特陰森。

幹啥幹啥啊?雖然我一個周沒洗頭了您也不至于這樣吧。

好吧,我承認我破壞環境污染空氣,但您那一幅要吃人的饑渴眼神,能不能等我洗個澡先?不然牙碜影響你的口感,這會讓我存在的價值打折的啊……

安涯剛打好腹稿準備一頓聲淚俱下的熱烈演講,卻驚現那個陰戾的男人目光刀子一般的鋒利,帶着極大的憤怒和怨氣,正微微眯起了眼睑。

排山倒海的氣勢逼人而來。

這是打人的先兆,安涯敏銳的感覺到了。

男人剛一擡手,安涯立馬抱住了腦袋大聲嚎叫,“啊啊,別打別打,我投降,我交代!我叫安涯家住九華山湖錦小區13號樓101室至今未婚……”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壓抑着沖天怒火,“你叫安涯!?”

反問的語氣中帶着極大的怒氣,安涯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嗯哪,我是安涯。”

一記火辣辣的鍋貼毫不客氣的刮在安涯臉上,力道極大,直打的安倒黴蛋登時向門口徑直飛去,‘咚’的一聲撞牆上,然後慢慢滑到地下。

“安涯?”男人冷笑,“你可以改名叫‘安息’了。”

叫安涯咋啦?招你了!

安涯嘴角挂血,細眼睛使勁上翻,呼呼喘氣,“……你他媽羊癫瘋忘吃藥了吧!”

男人額上青筋暴起,蘊着怒火走過來,粗魯的抓起安涯的頭發拖着人拔腳就往外走,便走便尋摸着安涯身上某個部位下腳,毫不留情。

“嗷……嗷嗷……操你媽……啊!踩我手了……操你大爺……啊!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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