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纏綿?暧昧?勁爆?!

等安涯腦袋上的傷好得差不多,李混蛋又找專業的整容醫生過來……做舊。

做舊,字面意思是把新事物弄吧舊一點,以顯示其歷史感文化感滄桑感,說白了就是把安涯額頭上那塊十分嶄新的疤磨得像幾年前砸的一樣。

經過無數次磨皮打蠟,那疤終于渾然天成的……舊了。

安涯老老實實任李哲天搓扁揉圓,老實的簡直令人發指,當然,除了期間打了幾名整容醫師,掀了三次飯桌,還砸碎廁所裏的鏡子試圖毀容之外,人家還是很配合工作的。

李大哥對這個淘氣的小朋友還是很客氣的,特地吩咐手下,不準留傷。

這個不準,有很大的水分。

要是政府要員的保衛,估計就安安穩穩的看着就得,可那群人都不是吃素的,又跟着李大哥打拼了這麽多年,才混上西服穿穿,骨子裏那點痞氣估計還沒散幹淨。

日夜緊密看守安同志的同時,順便練練手,熱熱身。

全內傷。

經過專業人士的專業修理,安涯終于徹底屈服在姓李的淫威下了。

本本分分看報紙,認認真真學習錄像帶。

李大哥有令:遠離電腦,珍愛生命,學會了,少挨揍,陳波好,你也好。

安涯苦惱不已,但苦于求生無門,只得每天對着背投學習那個人的一舉手一投足,就連說話的強調也得學,甚至包括穿衣服的習慣。

穿衣服這點就不得不提了,因為那人純屬常年發春型!

你說大夏天你穿一透明襯衫就算了,大冬天光着膀子直接罩個皮衣還不帶系扣的!露個大胸脯外加小肚腩不冷啊你!

褲子就甭提了,腰低的就差晾鳥了!

更令人氣憤的是,那丫居然不穿內褲,美其名曰破壞衣服美感!

見過變态的,沒變過這麽變态的暴露狂!

操,安涯憤懑之餘狂吐不已。

李大哥有錢,這大家都知道。

但是,若是只為了一個替身而買了一整間房子的衣服,這算不算有錢燒的難受?

安涯挨個兒摸了一遍,随便挑了一件看起來很厚很老氣的襯衣套上,不經意看到上面沒來及剪掉的價格牌:29999!

注意,這是五位數。

安涯怒了,媽的,買件襯衣這麽難看跟塊抹布似地居然還要三萬塊!

……居然比我都沒譜!

不光如此,李混蛋為了培養兩人的默契,每天晚上都推掉所有應酬,專門回來陪美人……呃,男人,練默契。

這個‘陪’,也是有很大的延展性。

比如說,安涯白天進行的是理論指導,晚上就是實戰演練了。

具體點,即是眼神要纏綿,言語要暧昧,行為要勁爆。

“看着我。”

安涯苦大仇深的瞟了李哲天一眼,接着剜了回來,翻了個白眼。

“你這樣看我,是纏綿嗎?”

安涯調整下心态,哀怨的飄個幽怨的眼神過去。

“再給你一次機會。”

安涯終于認命,老老實實抛了個媚眼過去。

不過,在李大哥眼裏,這個眼神跟扔炸彈沒什麽兩樣,而且,人家混了這麽多年成天不是西瓜刀就是板凳腿的,能等個事不過三,耐心就修煉的不錯了。

“啊!”

安涯腦袋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因為有頭發擋着,隐藏性極強,所以是李大哥及手下兄弟最熱衷的下手目标。

若是剃光了頭發,披上黃布再找一蓮臺,安同志就能成佛了。

經過李大哥親力親為的修理……呃指導,安同志終于明白什麽叫纏綿悱恻,欲拒還迎。

就像以前學英語記不住标注讀音一樣,安同志自我研究出了一套絕密口訣。

眼神纏綿:撿錢,認仇人,冷笑,收功。

主要步驟是:眼神先向下飄,然後貌似看到一百元大鈔那般吸氣,然後憋住,看向李仇人,一想到以後他的慘狀,嘴角不由上勾,接着慢慢吐氣,收回目光。

若是別人,這眼神可以殺人了,但是安涯天生麗質,一雙狐媚眼把個媚眼扔的是蝕骨銷魂。

李混蛋很觸目驚心,當然就很滿意,把安涯往懷裏一摟,“進行下一項。”

下一項啥來着,哦,言語暧昧。

安涯想了半天也不想明白啥是暧昧,幹脆吼了一嗓子,“李哥……哥。”

陳波以前逼着安涯叫哥,逼了快十年也很攻下這個難關。

後面的保镖登時嘩啦啦倒了一片。

李大哥總算是內力深厚,沒有吐血身亡,“安涯,你想惡心死我嗎?”

安涯心道要是那樣倒還好了,只能和盤托出,“我又沒泡過女人,鬼知道什麽是暧昧!”

李大哥氣憤難當卻不知如何下手,只得為中國的掃盲工作揮汗如雨。

經過再教育,安涯終于能硬生生的說出,“李哲天,你太他媽壞了,老子腰都給你弄斷了,這周你都別想再碰我了!”

李大哥很是得意的摸着下巴,“注意語氣,注意眼神,還有動作,要扶着腰。”

安涯就不明白,幹嘛扶腰,手往腰上一搭完事。

李大哥怎麽看都不像那麽回事,皺着眉頭琢磨才能讓這個蠢蛋明白腰酸背疼,突然腦中靈光一現,獰笑,“安涯,要想真實,必須得實踐。”

安涯傻了,連連後退,“啥!”

李哲天步步緊逼,直把安涯逼近牆邊,無路可逃。

對待未知的事物,人類總是能編織無窮盡的想象繼而産生巨大的恐懼,安涯腿都軟了,這種事聽都沒聽過,跟女的怎麽弄都只有理論而沒有實踐檢驗,更何況男人乎!

“你你……你別過來!”

哇哇,貼得更近了!

李哲天兩手撐在牆上,将人牢牢鎖在自己懷中,身體慢慢俯下,眼神邪氣逼人。

安涯心跳如鼓,暗自大叫啊啊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

腦子吓懵了腿還比較争氣,腿一曲人就矮了不少,正好能從李哲天腋下逃走,只可惜,李大哥是過來人,一腳擠進安涯兩腿之間,穩穩頂住下滑的身軀。

李哲天冷笑,逃啊,不嫌疼你就上。

安涯一想起上回李混蛋幹的流氓事,立馬條件反射站直了身子。

瞬息萬變,李大哥因為瞪人頭低的有點過,而安同志挺得又太快太直,兩人原先距離就很近,本來也沒什麽,就是蹭了下嘴唇,但是安同志由于太驚愕了以至于做出難以估測的應激反應。

一縮頭,又蹭着了。

不過這回李大哥的頭更低了,四片肉結結實實的貼在了一起。

‘轟隆——’

安涯足足死機五秒鐘才想起要把色狼推開,可人家已經提前半秒做出反應,用力把人摔到一邊,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墨汁,狠瞪了安涯一眼揚長而去。

合着你自己撲過來,還一臉被人郁悶的鳥樣,有病啊!

半分鐘後,安涯蹦着罵,“操你媽李哲天!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保镖一哄而上,趁機公報私仇。

惡心死人不償命,揍幾下總行吧。

安同志腦袋上的大包一層覆蓋着一層。

安涯氣咻咻的回去了,剛躺下就被人拖起來……健身?!

面對豪華奢侈的健身房,還有一個巨大的游泳池,安涯一點也提不起興趣,困得直打瞌睡,整什麽啊這大半夜的。

一黑皮上前宣讀聖旨,“跑步三小時,俯卧撐一百,臂力拉伸五百……”

安涯壓根兒沒聽明白怎麽回事。

等明白過來,也順便明白李哲天口裏的那個‘實踐’。

腰酸背疼,甭管過程怎麽弄,結果只要是一樣,就能達到滿意效果。

果不其然,第二天安涯出現的時候,保镖們不約而同在心裏贊嘆,還是天哥手段高明,你看看,腳步蹒跚,眼圈青黑,神色憔悴,有氣無力,扶着腰走路還外八字。

昨晚上可真是辛苦呵~

效果出奇的好。

不過李哲天好幾天都沒露面,估計是把酒局湊一塊兒喝去了,成天夜不歸宿。

安涯理論結合實踐,把纏綿、暧昧練習的爐火純青(當然,保镖的監督是必不可少的),再結合一下腰酸背疼的明顯症狀,可以出師了。

大家都翹首以待李大哥的出現,好驗收一下這段時間的練習成果,以便論功行賞。

左等,不來,右等,還不來。

好容易等來了,挺早,淩晨三點半。

人都喝傻了,走路都是橫着走的,好幾個人扶都扶不住。

李大哥左腳絆右腳,怒了,“滾,礙事!”

保镖遲疑良久,在看到主子晃去的是安同志的房間後,立刻心知肚明的撤了。

門鎖了,李哲天沒鑰匙。

不過他有腳,以前曾踹死過一個人,只一腳,還是踹肚子。

意思是,人家腳力非凡。

“嘭!”

一聲巨響,安涯從夢中驚醒,驚見大門飛來,怒極,“他媽誰吵老子睡覺!”

李哲天指着胸口扶着牆晃,酒氣沖天,“我!”

安涯一把把枕頭摔了過去,“滾蛋!”

李哲天眼睛瞪得牛一樣大,“你敢讓我滾蛋!”

安涯想瞪眼睛比不過人家的大,還是繼續扔枕頭,“給老子滾出去!”

李哲天冷笑,特邪魅,“趙小飛,欠拾掇了吧!”

安涯剛想問哎這名兒挺熟,記得白天上課的時候有人教過,誰來着。

一個巨大的黑影砸了過來,鋪天蓋地。

“哇啊啊啊啊!你他媽想幹嘛!”

“幹什麽,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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