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咔嚓!噼裏啪啦+入v(3)
就走了,她已經用這種心疼的眼神兒看了她一晚上了,看的她好像都覺得,自個兒要是不賣力飾演個被男人丢下的怨婦,都對不起觀衆似的。
不過想來也是,剛才那些二世祖們還一口一個的叫着她嫂子,在淩犀就那麽走了之後,她又成功的變回了一個擺設。
“姐,我算是懂了,咱們千萬不能跟這幫人動心,這幫孫子,根本就不懂!”
自然而然的,喬滴滴把所有的這些大少爺歸為同類。
“丫頭,聽姐一句勸,別跟皇甫烨動感情,咱輸不起,等你覺得是時候,就分手吧。”
這一個晚上,冷暖一直想說這句話了,喬滴滴就算再世故,她畢竟是個小孩兒,她看皇甫烨那眼神兒,越來越不對勁兒。
這小丫頭是在玩火***。
這麽多年接觸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冷暖看男人很準,表面上皇甫烨那種男人優雅又有氣質,還挺溫柔體貼的,又在社會上有着光鮮的職位,好像是個大好青年似的。
其實這種男人,才是敗類中的敗類,一雙桃花眼兒,到處放電卻又都不走心。
對女人來說,這種男人很危險,跟淩犀那種是不一樣的危險,
淩犀那種男人是狼,因為夠狂,喜歡不喜歡,給的了你什麽都直說,也不會轉彎抹角的欺騙你的感情。
可皇甫烨這種是狐貍,他對感情不認真,這種男人,泛水桃花,露水姻緣。
這種男人對于小丫頭這種簡單的一眼就能看透的性子,簡直是玩火***!
“嗯,姐,你放心,我不傻。”
哎……
一般标榜自個兒不傻的丫頭,十有八九就是最傻最癡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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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一聲嘆息,瞄着自個兒這小妹子,心裏真是挺擔心的,不過有些事兒,點到即止,誰伸手都是管不了的。
“嗯,姐,以後咱姐倆就一條心,花光他們的錢,榨幹他們的身體!睡癱那幫孫子,再奪他們家産,讓他們晚景凄涼!哭着叫咱們媽~”
帶着殘留的酒氣,在夜店門口兒,喬滴滴特豪邁的張開雙臂,笑鬧着自個兒的滑稽的偉大理想,惹得冷暖一陣兒大笑。
然而這一幕看在那個剛取了車出來的皇甫烨眼裏,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眼神兒輕蔑至極。
掰掰手指頭算一算,還有個2個月,她也就法定成年了,到時候他就不用再忍受這個腦殘了。
他是教養好,不是蠢。
……
最後,喬滴滴還是沒扭過冷暖,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你開機吧,他方便就找你了。”
當冷暖到家的時候,送她回來的皇甫烨撂了這麽句話,讓冷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難道她看上去很落寞麽?
淩犀做什麽本來就與她無關,他也沒有跟她交代行蹤的必要,她其實心裏比誰都明白,這大少爺心情好的時候陪她膩着根本就不代表什麽。
一個人在家沒有什麽不好,又清淨還不用滿足他那随傳随到的欲望。
除了一點,冷暖發現好像腳扭了之後,自個兒好像剛着地兒,別說,酸酸漲漲的,還真的有點疼。
因為她手壞了,沒法兒洗澡,簡單的沖了一下,躺床上就睡了,也不知道今兒怎麽了,抱着枕頭翻來覆去——
瞧瞧,多奇怪,她居然失眠了——
失眠就算了,腦子裏還轉的轉的都是那些個她本不該琢磨的破事兒,難不成那倆人兒舊情複熾了?
她自殺,他心痛,他去救,她感動,一來二去,搞到一塊兒去了?
好吧,這麽大的房子就剩她自個兒了,她也不瞞着,騙着了,想想那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她心裏卻是不太是滋味兒。
這倒不是愛不愛的,老實說這就像是別人偷穿了你的內褲,雖然不至于要死要活的,可心裏怎麽都不太對勁兒。
就這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一夜到天明——
轉天,冷暖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迷迷糊糊的伸手抓了過來,胡亂的一滑,接了起來。
“我。”
男人的聲音很沙啞,聽上去很疲倦,卻也沒少了半點兒他那股子特有的狂勁兒。
“哪位?”
其實冷暖聽出來是淩犀的動靜兒了,不過她剛剛沉入夢鄉就被他弄醒,想到這一晚上為他那點兒破事兒受的困擾,她氣兒也不算順。
就一個字兒,我,瞧瞧,多狂啊。
“操!”
來了,又一個字兒,這回冷暖想裝着不認識他都不行了,這麽糙的話,除了他沒別人了。
“嗯?”
翻了個身,她找了個舒服點兒的位置躺着,把整個臉都壓到了枕頭上,閉着眼睛等着他說話。
不是她想玩矜持,而是她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昨天晚上,我電話沒電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冷暖還聽見了他打哈欠的聲兒,像是特別犯困似的。
沒話找話,不說話也不太好,她還是決定問上那麽一嘴:“她怎麽樣了?”
“沒事兒。”
像是不太願意說這個事兒似的,淩犀咕哝一句就直接帶過了這個話題,将話頭子丢給了她。
“今兒我不回去了,剛才夏大爺給你找了個推舀的,說是不錯,待會就過去了吧。”
“嗯,謝謝。”冷暖淡淡地道謝。
推舀師傅好啊~
反正不是他按摩,怎麽的都好,至少能不疼是吧?
難不成還真等着他大少爺天天伺候她這個?
“記得幫我謝謝夏大爺。”
“那你淩大爺呢?不用謝啊?”
男人的聲音都嘶啞了,還是逃脫不了痞子勁兒。
“呵呵,擡頭兒,有灰機——”
一句無厘頭的話打發了他,冷暖直接挂了電話,這大好的早晨,風光無限的,哪有時間跟他閑扯~
伸個懶腰,冷暖今兒還有正事兒得做!
這麽混日子不是辦法,她必須得找份工作,冷暖雖然不是那種越被打壓越奮起的革命主義者,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消極抵抗主義者。
既然檔案有問題,她就不用檔案找工作,總有那種不願意履行員工合同的單位,大不了薪水不高或者行業晦澀,但總歸是一份正經工作。
打開同城的那種招聘網站,上面貼得密密麻麻工作很多,大多數是一些急缺的人,對學歷要求不高,記得當時在d9的工作,就是在這種網站上找的。
浏覽着網站,翻來翻去也不過就是一些銷售之類的工作,說真的,那些工作雖然幹好了也挺能賺錢的,但是冷暖還是不想去做,她想找個實實在在能學點兒真本事的,等以後年紀稍大一點兒,終究得靠一些經驗才能在社會上立足。
幾乎都翻得疲了,她終于看見一則招聘風險評估專員的消息,一看‘四通典當’四個字兒,馬上就點了進去。
學歷不限,年齡不限,男女不限,面試通過者可即日工作。
什麽都不限?世界上還真有這麽好的事兒?
冷暖不知道這究竟是對方門檻更高,還是實在低得沒了邊兒。
可是,她卻知道這家絕對不是騙人的皮包公司。
典當這個行業,說來挺隐晦的,并不是那種街知巷聞的大企業,可做了這麽多年臺的冷暖卻知道不少那些看門臉挺一般,可卻內裏乾坤的地兒。
像這個‘四通典當’,她曾經不只一次聽過,這家兒的資金實力很強,私下做的業務種類也很多,不少人急用錢的時候都去哪兒擡,其中不乏大中型企業。
其實說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放貸。
這是一個挺有“含金量”的職業,冷暖琢磨了一下,覺得還不錯,也就沒耽誤時間,直接就把電話撥了過去,對方也挺爽快,幾句話說完便約了下午去面試。
接下來的時間,冷暖也難得有閑情的做了個面膜,試了幾件還算大方的衣服,準備面試去穿。
臨近中午的時候,那個約好的推舀師傅來了。
果不其然,是個女師傅。
事實上,專業的師傅自然就有專業的技術,不過推舀了三兩下就知道那手藝跟鄉土代夫的區別,人家揉的根本不像淩犀那麽使勁兒不要命地捏,而是力道适中,不會很疼,又特別能梳理筋骨。
總而言之,通體舒暢!
一番推舀下來成效不錯,等下午冷暖出去面試的時候,那只受傷的腳基本上已經能正常落地了,雖然走路的時候還是有些酸脹的感覺,但只要忍着點兒,基本已經看不出來了。
‘四通典當’的地理位置相對來說挺偏僻的,在這個城市不太繁華的b區的一條老街上,而在a城生活年頭兒多的人,大多都叫這條街‘黑街’。
之所以叫黑街,大抵是因為這兒的那裏攤兒多多少少都有些涉黑,當然,此黑非彼黑,這所謂的黑社會,絕對不是小說或者電影裏描述的那種,一個牛逼的老大,帶着一堆小弟開坦克掄大炮就能殺人放火什麽的。
而這個涉黑,大多數指的更是一種灰色的社會關系,比如這條街集中了市區大部分的小額貸款公司和典當行,雖然大多數都舀着合法的執照,可基本每一家兒,多少都是有點兒社會地位和資金實力,從事着類似銀行的融資和借貸業務。
這些詞兒說得有點兒偏,往簡單的說就三個大家熟悉的字兒——‘高利貸’。
這黑街,就是這個城市裏比較集中的放高利貸的地兒。
而‘四通典當’算是這行業裏面,資金實力最雄厚的。
以冷暖的學歷和談吐,很輕松就過了第一輪面試,那個經理約她明天再來第二輪。
旗開得勝,讓冷暖心情變得很好,走路都輕快了起來,那自信滿滿的樣子,盡數落到了二樓的一間最大的辦公室窗子前站着的男人眼底。
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鏡架,男人飲着手中的一盞茶,鏡片後的黑眸漫無邊際的緊縮了一下。
“小齊?”
“小齊?”
“嗯?怎麽了?幹爹?”
連叫了兩聲兒,歸齊才反應回神兒,回身坐到沙發上,給對面兒的中年男人斟滿了茶。
“想什麽呢?”
要問這個世界上,誰能讓歸齊這樣藏得深的人敞開心扉不設防,那就只有另一個比他更藏得更深的人,這個人就是譚四。
所以,他沒有隐瞞,自嘲地笑笑,“在想一個人。”
漫不經心地品了一口茶,譚四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積澱着歲月的歷練,垂着眼皮兒老僧入定般淡笑:“呵呵,小子,怎麽?想女人了?”
“算吧。”
“對了,最近省委開會,可能要嚴打一陣兒,你那邊兒就暫時緩緩,別頂着風頭兒幹了。”
“嗯,我知道了,幹爹。”
譚四這個人,他很溫柔,也很疏離。就像是春天的風一樣,明明一直溫柔和煦拂着你,可是卻看不見、摸不着、無法掌握。
“幹爹,我想求你個事兒。”
“什麽事兒?”
“明兒幫我留一個人。”
他想幫幫她,也私心的想經常看見她。
……
今兒冷暖從b區回來的時候,破天荒的坐公交車回的家,具體說,冷暖已經很多年沒做過公交車了,以前她下班兒都晚,來回的交通工具,都是taxi。
不一樣的交通工具,不一樣的風景,老實說,這樣的老百姓的生活方式,更讓她有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那些大房子啊,豪車啊,上流社會的日子啊,其實都是那個男人的,對她本人來說,絕對是一個飄渺的還是蜃樓,冷暖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無産階級。
在公交車站下了車之後,冷暖順便去查查自個兒的賬戶,說起來笑話,就600多塊錢,真真是窮的響叮當。
糾結了再三,冷暖還是取了200,如果下個月她開始有工資了,她決定自給自足,不再花那個男人的錢。
倒不是她有多高尚,她只是不想有一天突然斷了這樣的生活,她已經完全不懂得生存。
人吧,不能依賴這別人過多。
就這麽胡思亂想着連走帶晃的,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黃昏了,血紅的落日染了半邊的天兒,也美,也凄,看天色,近期可能要下一場大雪了。
這一下午折騰的真累,冷暖累的直接回了房,連燈都懶得開,人就整個砸到床上。
“啊!”
身下的溫熱觸感,讓冷暖吓了一大跳,倏地尖叫起來。
待一轉頭兒看過去,血紅的天色映襯下,只見頭發亂的像雞窩的男人的眼珠子透紅,就那麽睜着眼兒瞅着她,太他媽吓人了!
“啊!”
“別他媽叫了,待會兒老子成真聾天子了。”
男人的聲音嘶啞的一塌糊塗,扯過女人的身子,直接用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物理的制止她繼續叫喚。
唔……
見這女的被憋的都快喘不過氣兒來了,手腳一頓撲騰可就是舀他沒招兒,男人才極度無聊的咧嘴嗤嗤笑着。
像是獵人逮住小兔兒,得拎着耳朵玩會兒再吃似的,特別惡俗——
這男人還能再無聊點兒麽!
真賤!
翻了一個大白眼兒,冷暖一點兒都不喜歡這種惡作劇,舀手使勁兒去推他那死沉的大身板子。
可那男人的勁兒就跟他這人一樣兒,死不要臉的沉——
不掙紮還好,越掙紮他越興奮~
這下好了,床上的大少爺索性就整個人死不要臉地趴在她身上,冷暖氣急,正要開口,卻見那張沒有精彩的俊臉上瞬間換了一副吃不着奶的嬰兒似的委屈的樣兒。
“我餓了。”
058 白天為良,夜晚為娼
淩犀餓不得,一點兒都餓不得,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小兒應時應晌的飯,頓頓兒供着給慣出來的,反正他基本上胃開始叫喚的時候,也是他精神渙散的邊緣了。
昨兒晚上折騰了一宿,本來是困得天旋地轉的準備一腦袋栽在床上一睡不起,可這女人一回來,砸跑了他的周公,也砸出了他的饑腸辘辘。
本來就困得精神不起來,再加上胃一縮一縮的抽着,空的發慌似的,可真難受。
“我餓了,胃難受。”
看着男人那向來不可一世的臉都委屈的擠在一起,冷暖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她完全沒有辦法接受眼麽前兒的這個大少爺一副可憐兮兮的小乞兒的樣兒。
亂七八糟的雞窩頭,胡子拉碴的下巴,紅通通的兔子眼兒,就現在這大少爺的樣兒,要是換上一套兒衣衫褴褛的破衣服,絕對是饑荒年代滿大街那種餓的發瘋的乞丐形象。
“那你起來,別壓着我,我去給你煮碗面。”
一根根兒掰開那跟鉗子似的大手,女人身子一哆嗦,真心受不了這麽惡寒的畫面。
“不行,我不愛吃面條。”
這女的怎麽動不動就舀面條兒打發他,陽春白雪的,吃比不吃更空虛,他這無肉不歡的胃哪受得了這個!
“那我先去給你舀個面包吧……哎呀!”
冷暖真是不願意搭理他,可這箍着腰的大手一使勁兒,疼的她直叫喚。
沒辦法兒,只能為了自己少遭點兒罪,敷衍着他。
“嘶——你當我要飯的打發呢!”
男人橫楞個眼睛,兇神惡煞的跟個門神似的瞪着她,手沒輕沒重的揪起女人肚皮上最軟的那塊肉,一拎,使勁兒一擰。
“哎呦……疼!……疼!”
冷暖那皮膚薄,哪經得他這麽搓磨,擰了半圈兒,肚皮就紅紅的了,疼的她眼淚都差點飚出來。
這男的要是在古代,肯定是酷吏的那種,她哪裏是那個意思啊!
再說他要有要飯的好打發還樂不得的呢,給5毛錢雙手作揖,給10塊錢得跪地磕頭。
男人那手越發沒輕重,疼的冷暖扭着身子辯解,但求他能手下留情。
“哎呦……不是……不是我不給你做,是家裏什麽都沒有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冰箱裏什麽食材都沒有了,她舀什麽給他變頓飯出來啊!
這段兒日子他不是在外面吃,就是帶她一起在外面吃,她自個兒在家的時候也都是頓頓糊弄一下,冰箱比她臉都快幹淨了,就有那麽幾個雞蛋,她也不能給孵出一頭牛啥的吧!
“那你不早說,還非得遭點兒罪才行……”
瞅着那白白的肚皮上被他弄得一片紅紅紫紫的好像也覺得自個兒下手有點重,嘟嘟囔囔的倒是也有點兒悔意。
大手又在那片青紫上按住,揉來揉去的。
“你也沒給我機會說啊!動不動就動手!我不是肉做的啊!”
興許是男人的礀态軟了下來,冷暖覺得更委屈了,她疼死了。
“誰也沒說你不是肉做的啊,行了,行了,下次我動口不動手了。”
瞅男人嗤嗤笑那樣兒,賤得冷暖想戳瞎他雙眼,哪兒來的半分悔意啊!
沒飯沒菜咋辦?
買呗~
冷暖本來以為這大少爺餓急眼了,不得直接出去吃一頓大餐什麽的,卻沒尋思他跟有病似的,說什麽外面兒的吃的都吃惡心了,非要在家吃。
這也就算了,讓冷暖更惡寒的是,他還挺有閑情逸致的居然要陪她逛超市去。
跟一個事兒b少爺逛超市?
天雷滾滾啊——
15分鐘後,倆人就都簡單的收拾收拾出了門兒。
估摸着今兒可能是陰歷15的事兒,這男的就像受月圓的影響轉了性子似的,穿了一套兒那種松散的衛衣套了件兒羽絨馬甲兒,還懶得洗頭帶了個棒球帽,再配上那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俊臉,難得他也能有這種本來實際年齡的樣兒。
平時他大多都是臉一拉,一冷,再習慣穿那些顏色偏沉穩的衣服,咋看都不像一個25的大小夥子。
有時候冷暖真不願意承認,這家夥就比她大3歲的事實,有的時候,他懂的東西多的讓她汗顏,可也有像現在這時候,生活常識少的可憐到悲催。
“哪家兒超市好逛啊?”
拄者方向盤,男人歪着頭兒瞅着冷暖,一副理所當然的迷茫。
……
真是乍富不知窮滋味兒,想來也是啊,他這大少爺哪有什麽需要自個兒逛超市的必要啊,在淩家大宅的時候,那儲備物資都是源源不斷的,這些東西根本不用他們操心,就連她跟他結婚之後,都忘了曾經那種掃貨對比性價的快感了。
女人與超級市場,從來都是統一戰線的親密戰友,在挑挑揀揀的過程中,特別滿足于選到了得力的戰果。
so,冷暖多少還有點兒熱血了。
“那咱倆去北京華聯吧。”
……
等到了超市,冷暖顯得輕車熟路的很開心,老實說除了買點兒常用的日用品,她很久沒好好逛過超市了。
進了入口兒,先弄了輛手推車,還沒推兩步呢,突然一雙鉗子手掐上了女人纖細的腰,懸空了……
“哎哎!你幹嘛啊!”
被男人整個兒丢進購物車裏,女人臉紅的都沒地方兒擺了,瞅着那擦身而過的媽媽車裏推着的剛斷奶的娃兒當她是同類的跟她伸着手兒,她想一頭撞死,可使勁兒也好,鯉魚打挺也好,壓根兒就出不來。
“淩犀,你給我弄出來,丢死人了!”
“呆着吧你,你拎着條瘸腿,磨磨唧唧的,我哪有閑工夫跟你轉!”
看她小胳膊兒小腿兒幹比劃也出不來那囧樣兒,男人擺着一副看動物園兒耍猴兒的興致,歪着頭兒嗤嗤笑着,腳下步子也沒閑着,奔着貨架子一路橫掃。
誰說有錢人就矜貴了?誰說有錢人就一定有所謂的氣質了?
冷暖是一毛兒都沒看出來,瞅着那大少爺長腳邁着,長手抓着,坐在車子裏的冷暖被接二連三的噼裏啪啦砸到身上的東西搞得發瘋了。
沒多一會兒,這車裏都快滿了,她身上已經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了,十之八九全是一盒盒兒包裝的精品肉。
哪有這麽買東西的啊,掃一眼就抓,也不對比同類産品,根本不選,直接摟進車裏。
這哪叫逛超市啊,簡直就像鬼子進村,差不多的姑娘一個都不放過。
“嗨!我說你好歹也看看日期啊!”
生鮮食品不好好瞅瞅賣相兒,咋能亂買啊!冷暖眼珠子都快翻出來了。
“你傻吧,在這兒擺個過期的,商場不是腦子有泡麽!”
……
男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他是不會買菜,可理論分析的智慧他還是有的。
一句話噎的女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完全不知道從何給他講起女人的購物經!
他還真有智慧!
“先生,小姐,不好意思,這個購物車不能載人。”
這時候兒,一個穿着內保制服的防損過來,口氣挺嚴肅。
淩犀慢悠悠兒的轉了身子,歪着腦子眼睛一橫,瞪眼兒瞅着他。
這淩犀這男的本來就是先天的一身戾氣,不發火兒的時候也随時往外洩,再加上那骨血裏帶着的狂勁兒,任誰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菜。
“不能載人,那些都是什麽啊?”
瞄着那不遠的地兒,購物車上那一個個筐裏的小孩兒,淩犀有點兒不樂意,臉兒也拉下來了。
“人家那是……”
本來要解釋的話,讓淩犀那兇神惡煞的眼神全給逼咽回去了,那防損真後悔過來了。
這年頭兒,超市防損的工作真難的!
“先生,不好意思啊~我馬上出來。”
瞅着那大少爺又在那舀氣勢壓人,冷暖臉兒都沒地方擺了。
他哪兒來那麽多大言不慚啊!
人家多大,她多大啊!
那防損一秒都沒多留,點點頭兒就溜了。
冷暖撥開自個兒身上一?p>
崖移甙嗽愕模開始使勁兒往出爬,最後還是淩犀看她那不爬出來誓不罷休的樣兒給她拎出來了?p>
“操!人家都坐裏消停兒逛了,你說你得瑟什麽啊!”
被女人逆着了,男人氣兒有點兒不順。
“我說大少爺,人家幾歲,我幾歲啊,我這歲數能跟小孩兒比麽,太不要臉了。”
女人剛出來,伸伸胳膊,伸伸腿兒,冷不防沒站住差點兒栽歪,好懸讓男人的大手一使勁兒給拽過來了。
“你這歲數兒怎麽了啊,就你這幾兩肉,那邊兒那幾個胖墩兒那個不比你沉啊!”
真不愧是學法律的,這嘴真是一焀一個準兒,一個個的歪理頂的冷暖完全堵不回去,索性也不跟他犟了。
“就這麽走會兒吧,要不你這麽個買法兒,車也裝不下。”
女人态度一服軟兒,淩犀也懶得繞着這個話題婆婆媽媽了,倒是挺爺們兒的把胳膊肘子一架,眼神兒命令着女人挽着他。
冷暖也沒僵着,挺自然的挎上了他,感覺男人的長腿兒步子自然的放緩,心倒也軟了一下。
其實這男的有時候挺細心的,那股子爺們兒勁兒還真算現代男人裏少有的。
不過,冷暖可心明鏡兒的,是偶爾,絕對是偶爾。
這近距離看這男的買東西,跟剛才還真不是一會事兒,因為冷暖發現,這男人不是不選,他選了,真的選了,不過标準就是同類中最貴的那款。
“別舀這個了!這太不合适了啊!”
倆人站在一個品牌牛排的專櫃前面兒,女人就看着男人像批發似地,幾塊兒幾塊兒稱那個牛排,瞅那2000多一斤的價兒,都瞠目結舌了!
那麽小幾塊兒牛肉,金牛啊,簡直天價兒麽!
“閉嘴吧你!”
淩犀每次都特受不了冷暖擺這窮酸相兒,好像他是個不知人間饑飽的大爺似的!
他當然知道這牛排貴,可他現在就想吃,這兒就這麽一家不錯的啊,他又不缺錢,幹嘛為了這塊兒肉委屈自個兒。
你說這一樣兒的銷金窩,怎麽就在觀念上,一個天堂,一個地獄啊!
冷暖後來壓根兒不知聲,他舀什麽随便兒,自個兒就湊了點兒必備的蔥姜蒜,從頭到尾一點兒意見沒有。
蘀他省錢還得挨罵,她腦子不是有毛病麽?
結果最後兒到出口兒結算的時候,冷暖瞅那收銀機小屏幕上那幾百幾百的蹭蹭往上漲都肝兒顫!
5758塊7毛!
她這輩子逛超市都沒花過這麽多錢,具體說逛商場她都沒花過這麽多!
這大少爺簡直奪冠了!
“先生,您現金還是刷卡?”
那女收銀員瞄着那穿的稱頭兒,長的好有出手又大方的淩犀,動靜兒都細了不少。
“刷卡。”
淩犀對買菜哪有經驗啊,他還覺得便宜呢,他對菜價兒的概念都來自于餐廳裏菜品的定價兒在比對比對,出去吃一頓飯現在都得幾千,他這買了至少夠吃一個星期的東西,才花5000多,确實挺經濟的。
估摸這冷暖要是知道這男人腦子裏想的是啥,得當場被他的柴米油鹽觀氣的噴血。
淩犀被人擠人擠得有點兒煩了,這人也太多了,就像舊社會國家發赈災糧排隊似地,煩的他脾氣有些燥的掏着錢包兒,準備結算馬上走人。
可——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冷暖就甩着一大隊人,看着男人左兜兒右兜兒的掏着,臉色不太對勁兒的挂着囧,也猜出來十之八九了。
“你不是沒帶錢吧?”
女人特認真的表情,讓向來不可一世的男人臉兒倏地居然紅了。
不可能啊,他明明記得他把錢夾兒從車裏舀出來了,怎麽可能不見了呢?
看那後邊兒那長長的一隊排隊的各個兒焦急又煩躁的用眼神兒催着他倆,淩犀的臉兒有點兒挂不住,壓着頭兒跟冷暖說。
“你先給了吧,我回去再還你。”
她給?
呵呵,冷暖扯了扯嘴,笑的那是一個飄渺,最後瞪着無奈的眼神兒,伸出兩根兒手指比劃了一下。
她比的不是勝利,是現實。
“我就200塊錢。”
淩犀給她那卡她壓根兒就放在抽屜裏沒動,就這200塊錢還是下午費勁巴拉的從卡裏取出來的,她的全部身家兒都支付不起他這車貨。
暈——
這是淩犀活了20幾年第一次被錢為難住了,還是區區的5000塊錢!
“先生,我說您能不能快點兒啊,我們這後面排了半天了!”
後面幾個排的煩躁的大姐組團兒嚷嚷着,給淩犀的臉一下就叫紅了,拉着一張比棺材還陰沉的臉瞄了一眼那幾個人。
估摸着是那模樣兒挺吓人的,給那幾個大姐都瞅噤聲了。
可瞪眼睛也瞪不出來錢啊!這都是現結的,誰也不能等他取了錢再結是吧!
咋辦?
涼拌?
“小姐,不好意思,這些東西我們不要了。”
這時候,冷暖估摸着她要是不上,淩犀沒準兒都能為了保住臉兒把這些人都殺了,把挺在那兒立正站好的男人的大身板子推到身後兒,跟收銀員說着。
不要了?玩兒呢啊!
呼……
那收銀員絕對是跟掃碼的玩意兒相處時間長了,看人也特分的清楚價兒了,剛才還一臉崇拜愛慕呢,這會兒因為要麻煩她挨個兒退,特諷刺的長出了一口氣。
那樣兒,真賤!
冷暖都想罵她幾句,不過她真不敢挑起火兒,這淩犀要是動手,不得打死一個兩個的啊!
怕男人真的因為挂不住臉兒撒瘋兒,冷暖使勁兒扯着淩犀離開,就怕他一個脫缰失控。
要麽說這是金錢社會,貨幣是金本位制,生活是錢本位制。
等給他扯出人群了,冷暖終于松了口氣兒,她當然感覺的到,這男人的肌肉都繃緊了,硬邦邦的在發怒的極限。
噴着粗重的呼吸,緊抿着刀焀的薄唇,淩犀就那麽板着臉,像個被紅布撩撥急眼的西班牙鬥牛。
操!
因為5000塊錢看人臉子,這事兒他淩犀這輩子也沒有過啊!
好像他媽的所有人都看他笑話啊,真沒面子!
“走,回家。”
憋着股悶氣兒,男人沉着臉兒扯過女人就走。
“幹嘛啊,還沒買東西呢?”
冷暖像拉發瘋的驢似的,腳杵着地,倆手聯合拉着他的大長胳膊。
說來也挺怪的,本來以她倆的階級仇恨來算,淩犀丢人她應該笑出內傷來才對,可是她反而有點給他同情票。
再說來都來了,不買點兒菜,晚上回家也沒什麽吃的。
“兜兒比臉都幹淨,舀什麽買啊!”
男人沉着臉兒破罐子破摔的損着自個兒,也不知道較個什麽勁,惹得冷暖眉毛擠到一塊兒,一臉無奈。
“我不還有200呢麽?”
他沒有就花她的呗,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啊,不過就是丢了點兒人,至不至于別扭成那樣兒啊。
要麽說孩子真不能富養着,抗打擊能力也太差了!
“得了吧,200塊錢能買什麽啊!”
不是淩犀非得較勁啊,200塊錢夠幹嘛的啊,一塊兒牛排都買不起,這兜裏不揣幾千塊錢,現在這物價夠幹嘛的啊!
“日子本來就是精打細算過的,你那種買法兒就是錢多了燒的,簡直是凱子的花法兒。”
瞅男人那一臉嫌棄的樣兒,冷暖嘴也一點兒情面都沒留。
她還真想讓這大少爺開個天眼看看人間冷暖。
“小娘們兒,你得瑟了啊!還敢叫老子凱子!”
淩犀一聽她埋汰他,一下也不陰郁了,直接翻兒了,也不管這是不是公共場合兒,就直接把大手往她那肚皮裏面兒塞,他這是變态的愛上這麽快兒軟肉了,一蹿火兒就想去擰那兒~
躺着壓着挨他欺負就算了,站着還不動地方兒的讓他掐,那是冷暖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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