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咔嚓!噼裏啪啦+入v(5)
抓,男人聲音輕如羽,卻飄忽不定的讓她害怕,居然說不出話來辯解。
“淩犀你放開我!我是去找工作……”
頭皮很疼,冷暖只能用喊叫的方式壓過去!
這男人有病!
“找工作,呵呵,我說你那麽急着找工作呢,敢情是去約會去了,出事兒那幾天沒看着,想了吧,這些天兒我在家礙着你們了吧。”
那緋聞的那張兒照片兒好像就在那麽一瞬間閃在男人的腦袋裏,那倆人兒連在一起的嘴,他現在只要想想就是冒火!
“放手!你別冤枉我!啊……”
見對方的黑眸微眯像是要動手打她似的,冷暖也不管不顧的開始掙紮了。
女人的掙紮,更是激的男人眼珠子通紅,手越發的變重,忽地起身,暴戾的踢翻了茶桌兒,一使勁兒把女人狠狠的摔倒了沙發上。
“冤枉你,我冤枉你是吧!你他媽給我扣個鸀帽子,我沒吱聲,你是不是就把我當王八了!”
狡辯,狡辯!
要說剛才他還懷疑,現在就基本上是敲定了!
他剛給她電話兒幾天啊,那個歸齊就知道這個兒號碼兒,多親密啊!聯系的多親密啊!
可笑他還像個傻逼似地玩兒相信她那套呢,結果這小娘們兒跟他玩兒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呢啊~
“淩犀,你他媽就是一個瘋子!變态!暴力狂!你不是男人!”
被摔的特疼的冷暖頭皮被揪的發麻,太久沒有被他這樣的虐待過,冷暖委屈的嘶吼的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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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鸀帽妄想症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非得給她扣個這麽大的屎盆子,他就滿意了!
反反複複的因為這麽一個子虛烏有的事兒,有毛病是不是!
“冷暖你知道麽,我他媽現在特想打死你。”
大手揚起來就要一個巴掌砸下去,卻在落下的一刻變成了扼住她的脖子。
“呃……”
他的手指那麽用力,掐的冷暖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這種感覺她一點兒都不陌生,這是這個男人最喜歡的虐待方式。
冷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可被冤枉的小臉兒就那麽倔強的盯着他,寧死不屈的盯着男人殺紅的眼。
他的目光很深,帶着些許的恨意。
當以為女人就這麽被他給掐死的時候,卻松開了手指。
嘔……咳咳……嘔……
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随即缺氧的惡心讓她一個勁兒的幹嘔。
“晚上練習生日,她讓你也過去,我待會兒回來接你。”
看都沒看女人一眼,淩犀轉身兒去換了衣服,抓起外套兒就奔着門口兒走了,煩躁的眉眼顯然是心情極度不爽。
打開門之前,卻頓了一頓。
“你給我想明白,再有下一次,別怪我弄死你。”
在男人走後,冷暖的眼淚終于沒抑制住的流了下來,委屈的全身早已經開始顫抖。
他不只一次掐過她,可這次卻是最疼的一次,這讓她對他剛剛有過的所有好感消失殆盡。
她就說這些祖宗眼裏根本沒有人性,她就是他一個奴隸!沒有自主,沒有權利!
那種許久未曾有過的悲哀感倏地襲來,跟這個冬天一樣兒的冷。
……
摔門走出去後,淩犀沒有任何目的地,站在雪白的天地間呵着熱氣,北方的冬天有一種好處,站在冰天雪地間,那種刺骨的寒,能讓人多少冷靜點兒。
淩犀其實還是控制住了,他知道自個兒再留在那屋兒,不一定能做出點兒啥事兒來,他真的是氣翻了!
他完全不能容忍這個女人背着他做任何事兒!
壓着這股兒火氣,他哪兒都不能去,雙手插袋,琢磨了半天,沒提車,而是出門兒打車去了東區,他的b2獸跑兒還被他仍在那兒……
等取了車之後,琢磨了有一會兒,還是去了趟醫院。
出了那事兒,他哥這會兒估計也不太好受,即便不是親兄弟,到底還是一家人,關鍵時候能幫襯的,他還是得幫襯着。
……
市一院的高幹病房,老住院部兒的樓雖然不怎麽新,可檔次在那兒呢,體現在哪兒呢?
就算醫院的走廊裏的加床都住不下了,高幹病房裏還是一個人兒睡兩張床。
沒錯,這就是階級差異。
何韻婷是昨兒半夜給送進來的,她是跳水自殺的,一陣急救過後,現在除了受了點兒驚吓,和有些虛弱,基本已經沒什麽事兒了。
那兩籃新鮮的插花兒都是些比較貴的品種兒,除了顏色新鮮,真沒什麽所謂的花香。
“婷婷,我去給你買午餐,你想吃點兒什麽啊?”
從昨兒晚上到現在一直沒有睡覺的淩奇偉,眼圈兒已經熬的黑到不行,可布滿血絲的眸子裏滿是擔心,沙啞的聲音也溫柔至極。
“……”
床上一臉蒼白的女孩兒,沉寂的像是這房間裏的任何一個擺設,一句話都沒說,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歪着頭兒,完全當男人并不存在。
“好吧,那我給你買海鮮粥好不好,最好在配一個你最愛的西米露對不對?”
男人礀态擺到最低,溫軟的哄着根本不搭理自己的老婆,給女人拉了拉被子,一絲苦笑,轉身兒走了。
是他做錯事,她怎麽樣對他,他都不冤枉。
……
就是那麽巧,就在淩奇偉腳兒前剛走,腳後兒淩犀就進來了。
幾乎片刻,何韻婷就轉過了身子。
“犀,你來了……”
看,死過一次,她更知道,她就是那麽的愛着他,就連他張狂的步調,她都能聽得出來,不用看,也知道是他。
“大哥呢?”
淩犀雙手插袋的倚在對面兒病床上,看見女人伸出的手,并沒有再進一步。
“別跟我提他。”
那個背叛她的男人,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如果昨兒不是淩犀找到她,她現在肯定已經死了,所以她要跟自己的心坦白,她愛淩犀,她就是愛淩犀!
“犀,我想你,今天一天我都在想你……”
說着說着,蒼白的小臉兒眼淚又流了下來,有怨,有悔,她恨自己折騰這麽一遭,恨死了,真的恨死了。
“行了,我先走了。”
眉頭一皺,男人臉色很陰沉,不想再說這個,卻也看女人這樣兒,沒說重話,道了別,轉身走了。
“淩犀,我愛你,我們能從頭開始麽?”
今兒的火氣發了一天,現在跟誰也發不出來了,何韻婷的悔恨他都聽得出來,不過現在在他聽來,沒有怒氣,也沒有惡心,就連感覺都沒有了。
頓了一頓,淩犀轉了身兒,聲音平靜的沒有渲染任何情緒。
“何韻婷,我救你,是因為我淩犀欠你一條命,現在咱倆也算真的兩清了,還有,我大哥這輩子不容易,他是真的喜歡你,就算他背叛了你,你也心裏明白自己也有原因,他念着大家的情分不追究你,你也別在那覺得自個兒多委屈,糟蹋了他的一片心,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語畢,淩犀瞅都沒有瞅她的淚眼婆娑,轉頭兒就走了。
等出了病房門口兒的時候,淩犀眼尖的抓到了那隔壁病房門口兒的一雙皮鞋。
歪着頭兒,頓了頓,而後又雙手插袋的大步離去。
他知道他哥聽見了,他今兒來這遭也就是想讓他哥知道,他對何韻婷真的沒有任何隔閡。
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弟,可他一直都當他是最親的大哥,他不希望兩兄弟因為個女人再有隔膜。
——
等淩犀再回來的時候,冷暖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梳妝臺上化妝。
其實她真什麽心情收拾自個兒,可今兒是練習姐的生日,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但在她最破落的時候,是她接她出來的,那時候的溫暖,是尋常交際不能蘀代的,她向來覺得收拾收拾是禮貌,也是尊重。
她早就從鏡子的反射看見那個叼着煙兒,一臉陰沉的男人,冷暖完全不想搭理他,繼續塗着她妝容的最後一步的唇彩。
冷暖今兒穿了一條黑色的馬褲,配了一件高領巧克力色的滑肩蝴蝶袖的中長款薄線衫,将波浪長卷發挽成了一個随意的發髻,還裝飾了一條珍珠裝飾鏈,看上去特別的嬌俏又不失大方,再配上這一臉的彩妝,絕對的美人兒。
如果是從前,這絕對會讓淩犀覺得倍兒有面子,可今兒顯然是取悅不了他。
看這女人把自己收拾的跟個花兒似的,他沒消完的氣兒又鑽了出來,忽的三兩步把她梳妝臺上那些化妝品全都劃拉到地上。
“你畫畫畫!畫什麽畫!畫的跟花兒似的,想讓誰惦記啊!”
無理取鬧的話,也不嫌酸,使勁兒的往出冒!
腦袋上像找了一堆火兒似的,一下午的冰天雪地也沒鎮住。
看着她脖子上那條裝飾項鏈閃的就像什麽似的,一股子大勁兒就給扯的希碎,一顆顆圓滾滾的珠子就叮叮當當的掉的滿地都是。
“你他媽從今天開始,這些東西你不用帶,不用美,妝你也不用畫,你tm什麽b樣兒老子都要你!”
對于男人的陰晴不定,冷暖都麻了,脖子上的生疼告訴她,完全沒必要跟他喊,吵了又能怎麽樣呢?
一聲不吭,女人一點點兒的把地上的化妝品撿了起來,都擺好了又坐在那舀着卸妝棉,沾着卸妝油兒,把剛塗的唇油兒擦了。
那種委屈的感覺,讓女人眼淚倏地轉在眼圈兒裏,剛要卸眼妝的時候,忽的被男人從身後抱住了。
“行了,別擦了,有我在這兒,諒你也沒那膽子勾搭人。”
咬着女人的耳朵,淩犀惡聲惡氣的說。
男人在外面兒帶回來的一身涼氣一股股的竄到女人的身上,透着心兒的冰凍。
淩犀粗喘着氣兒,口中是濃濃的煙味兒,這會兒就埋在她脖頸裏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那股子勁兒就好像是她欺負他了似地,他還委屈上了!
憑什麽啊!
……
060 這章我寫的肉疼
淩犀和冷暖從家門出來之後,倆人兒一句話沒說,一個猛抽着煙,一路狠踩着油門兒使勁兒飙車,一個被嗆的咳咳直咳嗽卻一直看着窗外的雪白世界。
天色已然近黃昏,雪地反射的光線卻把這夜初映的很亮,很亮,亮的刺眼,亮的冷暖的心很酸。
她寓情于景的想着,自個兒好像真就跟這雪一樣,天性高潔,可卻不能避免在落地之後,再被一腳腳的踩踏,碾壓,冷風一凍後終究堅硬成冰。
也許人活着吧,真是一步步逼出來的。
雪天的交通環境很差,基本堵車堵到車連車,一路頻繁剎車,寸步難行,從郊外飙到市區的淩犀,從上了二環開始堵。
堵車這個東西,管你爸是高幹還是你媽是巨富,倒黴的選錯路,合着該在這兒憋着就得在這憋着。
沿路的車流中,b2獸跑因其造型猙獰不斷惹來頻頻注目,雖是天黑,有心人卻仍能瞄見那個斜靠在椅背上抽着煙兒的男人,一根兒接着一根兒,看不清具體的五官,卻因那指尖的明滅,可窺見到男人微眯的狹長目光。
傲慢,鎮定,冰冰涼涼。
像是完全不被堵車的煩躁情緒感染,可卻又好像因為某些事兒在不耐煩着——
淩犀的脾氣爆,但從不會因為堵車這種事兒酸幾,天定的事兒他認了,人訂的事兒,不行——
瞅着身邊兒的那個像木偶一樣空洞無神的女人,男人的眉頭全都擠到一起。
一口口的抽着煙兒,使勁兒的腮幫子兩邊兒都跟着凹陷,滾入腹中又翻了一圈兒,良久之後唇舌磨蹭間長吐出了一股煙兒,全都噴到了副駕駛的女人的臉上。
沒錯兒,他就是故意的~
“咳咳咳……咳咳咳……”
冷暖被嗆得連連猛咳,被這一股子濃煙兒熏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尋思什麽呢?”
淩犀的聲音很沉,夾雜着濃濃的燥郁。
他瞄這女的一路了,臉拉的比裝裱國畫兒那玩意兒還長,眼神兒空空洞洞的,像誰給她氣受了似的!
“咳咳……咳咳……沒……咳咳……想什麽……”
冷暖心像是被震的七零八落一般,現在她特別有‘奴才’的感覺,不對,不是奴才,是狗奴才,主人高興就摸摸毛兒哄哄你,不爽的時候雖是一腳給你卷出去,現在就連她想什麽都得控制,想想心裏真酸。
也許還是見不得這女人被這一口兒二手煙嗆得使勁兒咳嗽,男人還是把煙掐了,大手覆上她的背,給女人順着氣兒,然後又把天窗開了個縫兒,讓一室的煙兒都飄出去。
“好點沒?來,喝點水。”
擰開一瓶兒需泉水兒,男人大手難得溫柔順着女人的背,一點點的傾斜着瓶子喂她喝着,卻不想女人下意識的別過頭兒,抵抗他的陰晴不定的甜棗兒。
“不用,我自己來。”
抓過水瓶兒,身子向邊兒上一蹭,下意識的躲過了男人的觸碰,一口口的喝着那瓶兒水。
她現在心特涼,對這男人一個巴掌一個甜棗的行為從骨子裏惡心。
“你現在是幹什麽?耍脾氣?作呢?”
他他媽的是瞎了才看不見女人滿眼的膈應,男人的性子使然,讓淩犀剛軟下來的态度又再度涼如水,斜楞個眼神兒就直勾勾的盯着女人說。
冷暖骨子裏也是那種極為倔強的女人,不是欠他的手軟,她也不會委屈求全這麽久,可有些東西壓的久了,是藏不住的。
“呵呵,不敢。”
一聲冷笑,滿是嘲弄,她有什麽資格作?在他大少爺眼前兒,她又是個什麽東西。
女人的一個貶損的臉兒,徹底點燃了男人的火藥庫。
“操!你他媽是哪顆蔥!在這兒跟我耍祖宗派頭!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你忘了自己姓什麽了!”
淩犀哪是一個吃虧的主兒,瞪着眼睛破口大罵,本想一巴掌呼她臉上,卻瞥見那脖頸處的青紫,又停在半空連連狠砸着放線盤。
滴滴——滴滴——滴——
喇叭被砸的連連作響,雖然沒砸在冷暖身上,卻讓她心酸死了,她受不了他的陰晴不定,受不了他的大少爺脾氣,被這混蛋糾纏上簡直比她坐小姐的時候還不如。
這男人簡直被這身家背景兒慣壞了,任誰膩着一點兒都不行,說不得碰不得,非得讓她卑躬屈膝才算麽!
這時候的冷暖就像是硬跟着自己憋着口氣兒似的,明明眼淚都在眼窩兒裏打轉兒,卻還是倔強的斜向上翻着眼睛,一點點兒的咽下去,不讓那脆弱的玩意兒流出來。
看她一個人憋着哭得那委屈樣兒,淩犀也覺得有點兒挂不住臉兒,眼神兒閃了閃,抽了張紙巾給她遞了過去。
“別哭了,妝都白畫了,待會兒混兒畫的,不夠丢人的了。”
冷暖倒也沒在矯情,不想在跟他扯這有一句每一句的破事兒,接過了紙巾,卻一個不防被男人抓住了手,扯過去,安撫似的親了兩下。
那滾燙的唇觸碰到冷暖那冰涼透心兒的手,反而剛剛一直忍住的眼淚像斷線兒似的流了出來。
女人的眼淚一下就給男人的心哭軟了,淩犀似是也覺得自個兒剛剛的脾氣發的有點兒莫名其妙,安撫的揉着她的小手兒,聲音也放柔了。
“今兒練練姐生日,她挺重視的,你樂呵點兒。”
這時候兒交通也舒緩了點兒,不滿女人的手太涼了,淩犀就一直覆着她的小手兒,挂着檔,一直到了卓越商場。
從地下停車場上來,淩犀也沒嫌麻煩的直接摟着女人進了一家c字頭的奢侈品珠寶店,剛一進屋兒,店員兒馬上迎上來。
這些做奢侈品銷售的人哪個眼睛不是猴精兒,一看男人那與生俱來的派頭兒,和瞅都不瞅那普通人有可能半輩子都買不起的價兒,摟着個漂亮女人像逛菜市場似的安逸,馬上一眼就叼到這是個豪客。
“先生,小姐,想選些什麽呢?”
淩犀這人是絕對坐金銀堆兒長大的,對這些東西完全不感冒,在他印象兒裏,這些就是女人的玩意兒,不過記得練習挺喜歡這牌子的,她過生日他總不能空手兒去。
“你去挑吧……對了……練練姐好像不喜歡黃金兒。”
跟女人交代了一下兒,就自個兒大搖大擺的坐那沙發上候着了,淩犀最不愛逛的就是這地兒,總覺得這些東西都差不多似的,除了那次抽邪風兒,給這女人買了脖子上那個墜子,要是沒記錯的話,好像也是這家兒。
而與此同時,被營業員引着的冷暖也看見她脖子上的那款鏈子了,低頭兒看看自個兒脖子上的墜子,再瞅着那下面兒标着的幾十萬的訂價兒,她卻沒有因為擁有那珠光寶氣的半點兒興奮,反而是滿腹自嘲。
呵呵,多貴啊,那男人出手多大方啊,你看,冷暖,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小姐,您這款鑽是我家成色最好的了,帶起來真漂亮。”
年輕的女店員兒那毫不掩飾的羨慕眼神兒都粘在冷暖和她那鏈子上,瞬間表情就更敬仰了。
冷暖心想,是啊,呵呵,她一個坐臺小姐沾上這麽個英俊又多金的大少爺,多讓人羨慕啊~
她該高興麽?該高興麽?
要是她現在嚷嚷着把她的人生送給別人,估麽着會有各路人馬搶着來吧,可冷暖不開心,她的心酸根本沒辦法兒跟外人道。
不現實的事兒索性不想,冷暖在年輕女店員兒的一路介紹下,挺仔細的選上了東西,這奢侈品的東西可真貴,動不動就上萬,不過她選的時候真沒考慮哪些價兒什麽問題,一是她覺得練習的氣質很襯這些東西,二是那個男人錢多的花不完,根本也不差這點兒。
一一仔細的看過,覺得淩犀送項鏈兒和戒指給練習都不合适,索性就選了一款c家的經典白k金兒的手镯兒,款式大方,成色也不錯,4萬塊的價錢也還好,本來想回頭兒問問淩犀,畢竟是他送的禮物,可男人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從那邊兒挪了過來。
“嗯,不錯。”
也不管這兒是不是公共場合,男人張開手臂就給她從後邊兒圈住了,貼着她的耳朵沒頭沒腦的贊了一句。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兒親密,讓冷暖的臉兒倏地紅了,極不自然的掙紮了兩下兒,卻根本舀這兩個鐵鉗子沒招兒。
“這款行麽?”
瞅着陪着她逛了一路兒的店員兒就那麽一臉沉浸幸福的模樣的羨慕着,冷暖也拉不下來臉兒了,想馬上速戰速決的離開,舀着手镯兒問着身後的男人。
“你喜歡麽?”
淩犀這聲兒說的特溫柔充滿了寵溺,就好像她是他捧在手心的女人一樣,所有的人兒都被這一幕迷着了,可早已經千錘百煉的女人早就已經麻木了。
其實剛剛在沙發上坐着的時候,男人就一直盯着那個走走看看的女人,那單薄纖瘦的身子感覺像個小紙片兒似的,想着剛才忍着不哭的委屈樣兒,淩犀的心也軟了,就特想抱抱她。
對,就這麽個兒想法,他就真過來抱着了,那軟軟的熟悉的身子讓他一直浮浮躁躁的心,一下就踏實了不少。
“我看就這款還成。”
“那咱買倆,你也挑一個。”
像是要補償什麽似的,男人窩在女人的耳邊兒嘟嘟囔囔的。
“我不要。”
這算什麽?一個镯子買個欺負人之後的心安?
別說冷暖不喜歡,就是她喜歡的要命,也不要他送的,她不想再欠他任何東西了!
女人從頭兒到尾一個笑臉兒都沒給過他,像塊兒幹捂也捂不透的冰似的,淩犀畢竟是個狂的要命的性子,也覺得挂不住臉兒,突然放開了女人,臉兒也沉了下來,冷聲兒道。
“就這款,給我加鑽。”
……
最後還是買了這款镯子,就是再加上了鑽之後,價值從幾萬飙升到十幾萬,這價格高到讓冷暖覺得咋舌,不過是一個生日禮物,用的着這麽大手筆麽?
從c家奢侈品店出來後,淩犀這回沒在使勁兒拉着冷暖的手,雙手插袋的晃晃悠悠的走在前面兒。
其實他現在憋屈,說不出來的憋屈,沒人兒懂的憋屈,他淩犀從小到大啥時候這麽哄過人?明明是她不對在先,要放在從前,反反複複的這麽背叛他,足夠讓他弄死她的了!
可他自個兒也不知道咋了,就是下不去手兒打她,瞅她那要哭不哭的樣兒就心焦的要命,可她現在倒好,還給她甩上臉子了!
皇甫烨說啥來着,女人不能慣着,慣慣就蹬鼻子上臉兒了,是不是就這麽回事兒?
越想越煩,卻也在瞄着斜後方沒那個小身影兒的時候,故意放慢了步子,可到後來都完全站那兒半天了,那女的還是沒跟上來,等他一會頭兒,女人早就沒了影子。
操!跑哪兒去了!
人兒都沒影子了,也顧不上什麽面子不面子的了,淩犀調個頭來回的找,最後在施華洛世奇的店兒裏看見了那個纖瘦的身影兒。
跑這兒幹嘛來了!
瞅着女人舀着小票兒在店員兒手裏接過一個小袋子,好像也看見他了,奔着這邊兒就出來了。
“什麽玩意兒?”
淩犀從她手裏搶過袋子,翻出來一個盒子,搖來搖去的。
“水晶筆。”
從男人手裏搶回來盒子,怕這包裝被他那沒輕沒重的手弄壞了。
“你喜歡這玩意兒?”
斜着眼兒像看怪物似的瞅着女人,男人挺納悶兒,送她鑽石不要,跑這兒得瑟什麽來了。
“我出看守所的時候,練習姐也沒少幫過我,我想送她點兒東西。”
太貴的東西冷暖現在送不起,這款水晶筆才330,算是挺大方的,她覺得挺适合練習的。
“呦,你這白眼兒狼還是這知恩圖報的人呢?你還是我撈出來的呢,也沒看你哪兒感恩。”
男人嘟嘟囔囔的像是一股子酸勁兒似的,心裏想想自己又覺得挺幼稚挺好笑的。
淩犀這個人兒跟一般的二世祖不太一樣兒,自個女人跟自個兒出來,區區300多塊錢還自個兒花,這事兒放他一般的哥們兒身上,估摸着都得罵這女人矯情,可他淩犀就是喜歡冷暖這股子勁兒,男人應該讓女人無條件的依靠,可女人要是恬不知恥的靠上去就有點兒不要臉了。
她給練練姐買一份兒單獨的禮物說明啥?
畢竟練習是他朋友,他自個兒心裏多少覺得是給他面子,雖然其實,他想多了,冷暖只是單純的感謝練習而已。
興許是女人這股子處事周到勁兒愉悅了他,陰晴不定的男人又樂呵的把女人塞在咯吱窩底下,摟的緊緊的,剛才那股子陰霾也沒了影子~
……
練習的生日,跟冷暖想象中不太一樣,她原本以為是那種一大桌朋友的那種聚會,在她心裏練習那樣的氣質女人行事應該是高雅低調并且不屑于擺場面的,可到了這個星級酒店的宴會大廳,那20幾桌的大笀般的場面着實讓冷暖愣了愣。
雖然心裏知道練習是淩犀的發小兒,不是官宦子弟也是個富二代,可有錢人也沒有這麽過生日的啊,畢竟據她所知,練習了不得才30歲,這麽擺場面得多少人情維護着啊~
“別像個傻子似的愣着,今兒裏面兒人物挺多的,別給我丢人。”
沒再像沒見過女人似的牽着她,進了宴會大廳,男人就在她耳邊撂這麽一句。
這宴會大廳黑壓壓的一片人,好說有幾百人,其中不乏那些報紙雜志電視臺裏常見的那些政商界面孔,冷暖這會兒才意識到這真是個大場面。
“淩二少,有時間常來我們這裏坐,你看看,是不是得給我奉獻點兒業績啊~”
“犀小子啊,回國也不說來看看你劉叔,俺家你嬸兒總叨咕你。”
……
從她倆進了大廳開始,她身邊兒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尊鍍了金光的佛,一個個兒的搶着打招呼兒,其中有的人兒冷暖認識,那都是一些市委的大領導,一個個兒的親切的都像是他親二大爺似的。
“成了,過一段兒時間我帶我媳婦兒過去看看~”
“劉大爺,我這兒都沒抽出空來,您最近身體啥的都還好吧?”
……
眼看着淩犀游刃有餘的游走在各種社交之間,冷暖承認,今兒晚上,這男人又讓她刮目相看了。
她以前收費出席的時候也沒少陪淩犀走場兒,不過其實大部分是一些家宴,或是同齡人的宴會,總共也沒幾次,有這種政商界名流叔叔伯伯的,她真沒陪過她。
她一直知道淩犀這個人在人前特別有樣兒,用北方話說就是板板整整兒的,特別精神,特別體面,一點兒都沒有私下那痞子樣兒,狂的恰到好處,不會讓你覺得那種蠢的發2的嚣張,又完全不能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陪過不少客兒,冷暖也多少知道點兒上流社會的門道兒,想吃得開,首先得有地位,其次得懂交際,有了這兩樣兒,很難沒有本事。
不過興許是冷暖跟這男人相處時間長了,她也能看出來點兒他的門道兒了,要是他還算看得上的,他會握握手,拍拍肩膀兒什麽的,至于那些看不上眼兒的,也能點頭兒過去,可那倆手卻不是插在口袋裏,就是拉着她。
想他這種脾氣不怎麽好的人對待一般的社交還是懂的節制的,通俗點說,即便他骨子裏是個禽獸,也會想辦法把自己變成個衣冠禽獸。
“暖暖~看我忙的,都沒看見你過來。”
不遠的地兒,練習看見他倆直接就過來了,今兒的練習穿了一身兒紫色的裙子,離遠一看,神秘大方的顏色襯着她那比一般女人高挑的身材,特別的高雅,有味道。
“練姐,生日快樂~”
遞過禮物,送上祝福,冷暖露出了郁悶的一天裏第一個真摯的笑臉兒,被身邊兒的男人看見,也跟着樂呵~
“謝謝你了,丫頭,你這筆我喜歡,不像那些暴發戶兒送禮,就知道貴。”
把兩口子的禮物小心翼翼的裝起來,練習特開心。
裝了半天正經了,見到自個兒朋友的淩犀正式卸下了架子,直接抱着練習,左邊兒右邊兒,一邊兒吧唧了一下。
“練練姐,賜你點兒青春的力量,抵抗老化~”
惡作劇之後,淩犀又樂呵兒的摟着冷暖,一臉痞氣的笑。
“滾一邊兒去,我還沒嫁人呢!你跟皇甫那小子就挨個拆我的臺吧!”
手背兒蹭着臉,練習嘴上雖然啐着倒也沒真生氣,這倆小子從小兒就愛逗她,她都化羞澀為習慣了。
“咋了?老姑娘當夠了?想嫁人了?”
損友損友,友誼常損常在~
一看倆看着那麽難搞的人兒這麽親切的樣兒,就知道她們之間的感情很好,這樣兒的友情,讓冷暖覺得挺暖和的。
“犀小子!我說你小時候淘就算了,自個兒媳婦兒在這兒,還那麽沒正形兒,也不怕暖暖吃醋。”
練習翻了個大白眼兒,就不願意搭理他了,熱情的過來扯着冷暖的手,拉着她過去小包房坐。
淩犀卻死不放手的摟着,還邊走邊接着話茬兒。
“我媳婦兒哪有那麽小氣,是吧~媳婦兒~”
雖然知道他是跟練姐鬧着玩兒,可那聲兒媳婦兒叫的還是讓她發麻。
——
等進了小包間兒,大約有兩大桌,30多個人兒左右,有打撲克兒的,有打麻将的,有成幫結夥侃大山的,這兒大多都是些年輕人,這屋兒裏的陣勢才是冷暖想象中的富二代的生日。
這屋兒裏,她見過一部分人,那晚上在夜店玩兒的那些不少都在,親眼見證了大半夜耍流氓的那些大少爺,再在白天看看,還真都是人模狗樣的。
皇甫烨在,而喬滴滴沒來,其實冷暖心裏明白,除了玩兒之類的場合而,皇甫烨從來不帶那小丫頭出席,這明擺着,他本來就沒把她當回事兒。
就算她不是那個愛管閑事兒的人,她也早心裏琢磨着遲早要勸勸她妹子,在這麽下去遲早得陷進去。
“你在這兒坐會兒,我去幫練練姐招待招待。”
給冷暖找了個舒服安靜的地兒,不知道在哪兒找了個ipad塞給她,淩犀和皇甫烨就跟着練習出去了。
其實冷暖還是有點兒不明白,雖然她煩透了淩犀,可那個男人是個不太講究排場兒的人,練習那種女人也不應該是這樣兒的人啊,可這畢竟是上流社會的事兒,她不懂,也根本不明白。
冷暖的腦子根本不轉軸,機械的切着水果,可能是有點兒愣神兒,炸彈西瓜一起切,基本上不超過十幾個保證就game/over。
“笨死了啊你。”
一個有點兒熟悉的男聲兒在耳邊響起,引得冷暖擡頭一看。
“啊?秦能?你怎麽在這兒啊?”
只見一個娃娃臉的長的像小男孩兒似的男人站那笑的樂呵兒,冷暖一下懵住了,真沒想到在這兒能遇見他。
這是她大學同學啊,因為這小男生兒性格像小姑娘兒似的,跟班裏女生兒關系都不錯,記得大一的時候他還追過丁歡呢。
“廢話啊,咱們在這兒肯定是一個目的的啊。”
秦能翻了個白眼兒,遞給冷暖一杯果汁,一屁股坐到她旁邊兒。
“呵呵,對。”
沒尋思能在這上流社會的聚會裏看見同學,冷暖真挺高興的,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