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咔嚓!噼裏啪啦+入v(7)

冷暖瞄見那屏幕滾動着下一曲《如果沒有你》,尋思這歌兒正好,反正被身後的男人一直抱着,勒的胃都喘不上氣兒來,也唱不得什麽比較難的歌兒,等到了,她就舀起麥克風兒就唱上了。

“hei~我真的好想你,現在窗外面又開始下着雨~眼睛幹幹的,有想哭的心情,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哪裏……”

冷暖的歌兒唱的很好,她聲線有一點點啞,唱這種歌很有感情,很有味道,可以說是很好聽,聽得好幾個大老爺們兒都跟着叫好兒。

然而歌唱到一半兒,卻突然沒了動靜兒,等大家詫異的一擡頭兒,就發現,麥克風兒在淩犀的手裏,不知道怎麽了,剛才還好好兒的臉色已是十分陰沉。

“給我切了。”

命令似的語氣抛到操作版面兒的人哪兒,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淩少咋了。

“怎麽了啊,淩哥,嫂子唱的多好啊~”

不知道是哪個愛聽歌兒的一陣惋惜啊,比起這些小姐們一晚上的鬼哭狼嚎,這小歌兒唱的簡直太霸道了啊~

“好聽?好聽個屁!換一首。”

幾乎是咬牙切齒蹦出這麽幾個字,淩犀的眼神兒突然間像是要把冷暖給吃了似的。

這他媽誰寫的歌兒,唱的跟怨婦似的不說,擺明了就他媽的是受不了他,想着下一個男人的歌詞兒!

她就那麽受不了他?就那麽受不了他?

腰上的大手又收緊了幾分,冷暖都麻木了,看,好不了三分鐘保證起叫叫兒。

呵呵,淩犀,你幹嘛啊,一首纏綿悱恻的歌兒而已,不知道的以為你真喜歡上我冷暖了呢~

換一首就換一首吧……

今兒一天争執的累了,冷暖也不願意在觸怒他了,索性就點了一首《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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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怕在惹毛了他,索性掙開了他,坐到一邊兒,認真的唱了起來,其實這歌兒她也只是愛聽,還真沒怎麽唱過,本來是胡亂點着玩玩兒的,可唱到後來卻不知道觸動了她的那根兒神經,竟然進入了情緒,唱出了感情兒。

唱着唱着,淩犀竟也安靜了,端着杯子,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懂事之前,情動以後,長不過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懂事之前,情動以後,長不過一天。

哪一年,讓一生,改變……”

空靈的歌兒,磁性的女聲兒,沒有一點兒感情的纏綿悱恻,卻是用另一種旋律打着人心。

冷暖以前對這歌詞從來沒有現在這般有感覺,好像是在跟她說,所有的事兒都是命定的糾纏,是狹路相逢,是不能幸免,也是告訴她,所有的事兒也都有個盡頭,總有一天會過去,總有一天回頭再看,不過只是她的流年。

淩犀是她的流年,是她的宿命,是躲不掉的,也不用躲,可不管什麽日子,也總都會過去的。

這首歌兒像是告訴她,冷暖你要信命,這一刻,突然沒有那麽累了。

而這首歌給淩犀的震撼之大,所有人都不會知道。

這樣的一首歌居然唱出了他心底最深最深的恐懼,讓他想起了那樣方式離開他的他媽,讓他想起了那種被抛棄後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黑黑的屋子裏的感覺。

這一刻,他居然覺得這個女人雖然坐在他身邊,卻是離他好遠好遠,遠的根本不受他的束縛,遠的随時可能離開。

只是看了她一眼,淩犀居然有了一種深深的恐懼,雖然他把情緒藏得很深很深,卻終究是真的怕了,只是這一刻,他不願意承認。

在她唱完這首歌兒之後,兩個人的視線突然對上,彼此又像是閃躲什麽似的倏地分離。

莫名的,淩犀的那一眼看的冷暖心裏居然一動,那慣常像狼一樣的眸子,黑幽幽的泛着光澤,居然閃着滿滿的不舍。

幾乎讓那一瞬間,差點兒就抹煞了對他所有的恨。

“小婊子!你給我滾出來!”

突然這一刻,門外闖進來一個中年婦人,看樣子就是喝多了,潑婦似的朝着屋兒裏叫罵,罵的滿室的人一愣,誰也不知道她這是在說誰呢。

要不是看她是個老娘們兒,這些大少爺早一腳給她卷出去了,估摸這厮十有八九是喝多了走錯屋兒了。

練習是主人,這事兒當然是她處理,其實大家都沒當回事兒,可練習起身的時候,臉确實是白了。

“姐,有話出去說,這兒人多。”

壓低了聲音,練習試着往出推這個女人,卻不想這時候,這中年婦女看清了練習的臉,火兒噌噌的就竄出來了,一杯酒潑她臉上,指鼻子罵道!

“我告訴你!你要是還要點兒臉,就離我老公遠點兒!”

所有人都愣了!

“我跟他現在沒聯系。”

手抹過滿臉的酒,練習的臉兒白的發冷,身子也有點哆嗦。

“沒聯系怎麽他還給你打電話啊,沒聯系怎麽他還給你發短信啊,別當誰都是三歲!大家都是有社會地位的人,不怕撕破臉,咱就來!”

潑婦撒瘋兒,那女的也不要什麽面子了,站那兒就罵!

“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練習邊比劃這門口兒的方向,邊攔着趕過來的淩犀,給一同趕過來的冷暖使着眼神兒,讓她扯開他。

“我告訴你,練習就是我淩犀的親姐,有我在這兒,誰也別想欺負她,回去告訴你男人,再糾纏下去,別怪我動他!滾!馬上滾!”

淩犀的眼珠子瞪的老大,一身戾氣,馬上就吓跑了那個女人,要不是怕練練姐難看,他肯定不會這麽算了!

拉着男人氣急的手,冷暖根本就不明白怎麽回事兒,可看練習的樣兒,淩犀的反應,這事兒根本就是真的,怎麽回事兒啊?

這事兒一鬧,整個包廂都安靜了,練習臉色慘白,被潑的臉上有點兒狼狽,看着他倆歪着頭兒一絲苦笑,奔着衛生間去了。

看她那樣兒,冷暖有點兒擔心,跟淩犀說了一聲兒,也追了出去。

“暖丫頭,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盥洗室,練習舀着濕巾,一點點兒的擦着臉上的酒,連帶着精致的妝,也沒了。

這個晚上,挺倒黴的,練習沒尋思最後還是丢了面子。

“沒事兒。”

這會兒冷暖居然尴尬的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麽,只能站她旁邊兒,從鏡子裏看着她整理着狼狽的自己。

“暖丫頭,你一定很好奇,我這樣兒的女人怎麽會去做小三吧?”

練習突然轉過身的一句話,直接的讓冷暖都沒辦法拐彎兒了。

“嗯。”

哼了一聲,練習已經轉過身來,右手攥着左手臂,擡頭兒瞅了眼棚,那特有氣質的臉上,好像還閃着淚。

興許是今兒一天壓力太大,她把自己心裏的那些事兒,一點兒不藏私的全都跟冷暖掏了出來。

“那年我留學回來,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日子,那時候我什麽都有,我成績好,修了雙學位回來不說,那時候還有一個很愛我的男朋友,那時候,我就跟那童話故事裏的公主似的,把未來暢想的特別美好,我們那個時候,都已經訂婚了,可是呢,就那麽一天,突然間我爸被雙規了……”

看着冷暖的一副了然的樣子,也知道她知道這一段兒了,長籲一口氣,練習接着講着。

“那時候兒,我爸那事兒鬧的挺轟動的,沒人兒敢管,也沒人願意管,我未婚夫他爸也是市委領導,這事兒剛一出,都沒在我面前露過面,一次都沒有,呵呵,你知道麽?我倆處了4年,什麽都發生過,我還給他做過一個孩子,我以為我們之間的感情最堅固了,結果都是放屁……”

“可沒有愛情我也得救我爸啊,他那事兒要是發了,金額被徹底查出來,估摸着沒個30,50年的是出不來的,他哪熬得起啊?呵呵,那時候犀小子,和烨子他們都小,還都在國外,這事兒,我也找不着他們,這時候有個紀委的領導說願意幫我,能給我爸的事兒動動關系……”

說到這兒,練習臉上已經全是苦笑了。

“是他?”

冷暖已經都聽明白了,練習這樣的經歷讓她心都跟着揪起來,那樣從高處狠狠的摔下,比什麽都要狠!

“呵呵,對,我跟了他整整半年,那人性變态的,我什麽都陪着他玩兒,只為了能撈出我爸,那時候我挺堕落的,自己心心念念的愛情有點事兒就變成灰兒了,我還企盼什麽啊?後來我爸判了,确實減了不少刑,我肯定不跟他在一起了,那男的居然說愛上我了,呵呵,多好笑……”

“練姐……”

眼淚就這麽在眼淚窩子裏轉,練姐的故事,讓冷暖哽咽了……

雖然光鮮,可她比她要活的累多了……

“暖丫頭,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跟你說這麽多麽?”

“嗯?”

冷暖不解。

“對于女人來說,有時候,身體是武器,不是你想用,而是你不得不用,反正活在當下,千萬別為難自己,如果取悅了他能讓你活的暫時舒緩,你就別做那種無所謂的掙紮,等真的能離開了,再翻臉也不遲。”

……

練習的一番話,讓冷暖琢磨了很久,很久,像是給她今後的人生指引了一個方向,讓她不再如今夜一般迷茫……

而看着那個真聽進去的妞兒,練習也嘴角顯出一絲笑意,她不知道這是幫了這兩個別扭的孩子還是拆了他們,可她希望他們真的能試一試,不管別人看沒看出來,她最清楚,犀小子對這丫頭動情了……

這樣的鬧了一番,練習也不好意思再回去了,跟冷暖說了一聲兒,就自個兒先走了。

走在冷風中,那絲絲寒風吹到頭發絲裏,冰涼涼的讓練習特別有一種存在感。

她其實挺累的,她特別想像小時候一樣,能在雪地裏踩着爸爸的腳印,跟着他,一深一淺的走着。

爸爸犯法了,但是她不怪他,因為作為爸爸和一家之主,他很盡職,他對他們每個家庭成員都很好,所以她心甘情願的蘀爸爸撐着!

就是在這個雪夜裏,一個30多歲的熟女,就這樣像小女孩兒似的,一蹦一蹦的踩着自己的腳印,忘情到完全沒有注意到後面一直跟着她的一輛車。

那車裏的男人,一身棉質唐裝,介于中年的年紀和多年的社會歷練,讓他的眸子很深,是別人看不懂的那種深,不知道為什麽,看着眼前的那個女人的背影,總是讓他有着濃濃的探索的欲望。

這樣的欲望,譚四很久沒有過了——

“上車。”

看着這挺有派頭的登徒子的濃濃的命令,被欺負一晚上的練習倏地抓了一把雪朝他一把砸過去——

這個夜晚,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062 匍匐的狗,耐操的雞

自從那天冷暖乎了淩犀三個巴掌他沒還手不說,還抱着她膩了一晚,冷暖一直覺得他是喝的斷片兒了,忘了那麽回事兒,等醒酒兒之後,怎麽說以他的脾氣也得雙份打回來。

冷暖也沒在怕,大不了打的她破相,想他還不至于弄死她,結果就這麽心心念念的等着宣判似的早上晚上等了好幾天,破罐子破摔的玩着聽天由命的那套人生哲學。

可這事兒就像是真翻過去了似的,就這麽就沒音兒了,日子平靜的就連喬滴滴都倒戈的跟她贊淩犀。

“姐,這事兒你還真別說,我還真另眼看他了,淩犀真像樣兒的,就他那從小狂大的性子當衆讓自己女人給打了,這事兒都忍了,多爺們兒啊!”

……

對,這事兒不只喬滴滴這麽覺得,那天在場的所有人都這麽覺得,現在她冷暖在那幫人的嘴裏,那可真正是扶搖直上,混到了地位之巅,原來不過是明面兒上的嫂子,現在私底下都變成嫂子了。

那幫祖宗爺兒的嘴裏,誰不知道他淩犀寵一個女人,都寵到天上去了,甚至像那種狗仔隊傳明星緋聞似的,傳來傳去,a市有點層次的年輕人圈子,全都知道有這麽個女人讓那不可一世的淩二少爺徹底栽了,她們倆的形象現在不知道怎麽的就從醜聞一下變成貴族眷侶了。

呵呵,多逗,要麽說這時代幹點啥都得先做宣傳,就這麽一傳十十傳百,冷暖還真就這麽雞犬升天了,就說這幾天,她就跟被人肉了似地,也不知道那些白富美和豪門小三們在哪兒弄的她的電話兒,接二連三的約她出去聚聚,當然,她肯定推了。

她們當她是什麽不重要,冷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個什麽處境,跟着淩犀這麽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就算升到九天去,她還是逃不開那個雞和犬。

對,除了她能安心的白天做只匍匐的狗,晚上做只耐操的雞,也許淩犀真能對她挺好也說不準,可這種好冷暖一點兒都不想要,偷得浮生大不了閑半日,這麽過了今天,那明天呢?過了明天,那後天呢?

那男人說有100種讓她不得不留下來的辦法兒,冷暖真的相信,因為在隔天晚上的時候,她媽就給她來了電話。

“丫丫,那個淩犀給媽打電話了。”

“……怎麽了,媽?”

冷暖其實當時心裏咯噔一下,卻還是裝作鎮定的測探着。

“沒事兒,他說聽你說我最喉嚨不太舒服,還給我捎了點兒保健藥。”

“吃着效果怎麽樣啊?”

笑着淡然,心裏都翻成一團兒了。

“丫丫,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媽覺得他有點兒像讨好媽似的。”

“沒有,媽,我倆都忙,好幾天我都沒看見他了。”

一絲苦笑,讨好?呵呵,她看是警告吧。

“那行,我看着小子除了脾氣不怎麽好,對你也算有心,你也不小了,好好考慮考慮。”

“恩,我知道了。”

心裏的委屈連自個兒媽都不能吐,冷暖挺憋屈的。

“對了,我跟他說了,過年要是有時間,跟你一塊回家來看看。”

……

挂了電話,冷暖就真的困擾了,除非她傻她才不知道這是淩犀警告她的方式,她的軟肋在哪兒他門兒清,一紮一個準兒,想想這個,冷暖就恨的牙癢癢,想一刀紮死了那個男人!

幹嘛去攪和她媽!

可這招兒真是壓住了冷暖那跟反骨,蔫兒了,消停兒的該做飯做飯,沒事兒除了發簡歷,基本很少出屋兒。

不過,老天也算是憐憫她,不知道派給了那個男人什麽工作,反正這段兒日子淩犀好像很忙,很忙,總是一大早上就出去,大半夜才回來,除了黑透了,絕對都看不着他。

不過淩犀這這兒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一忙起來,就真像是一個城市精英的日子了,有時候冷暖早上起來給他做早飯的時候,看見他研究的那厚厚的法律書,密密麻麻的就讓人頭疼,他卻東看看西畫畫,特別專注。

其實冷暖想着,忙死他最好,省的跟這他犯渾犯抽!

可就算這個男人再忙,永遠都不會落下幾件事兒,這些似乎都已經成了規律,晚上睡前,洗澡,上床,幹她,早上醒後,幹她,起床,洗澡。

一開始她就真像那充氣娃娃似的,拉過來就提槍上陣,這男人也不知道在哪兒學的那麽多招兒數,一會兒把她擺成s,一會兒把她弄成m,幾乎把她的小身子扯到各種人體極限,全方位無死角的如狼似虎的各種幹她。

淩犀是那種性能力好的可怕的男人,夜夜戰夜夜威風,她越抗拒,他越瘋狂,每次都是女人敗下陣來,有好幾次冷暖都被弄出了幻覺,每次剛一飄,馬上再被他那越發靈活的舌頭一勾纏,女人整個兒人就徹底迷糊了。

一開始的幾天,她站着都費勁,腿是并不起來的,會無意識的哆嗦,每天泡熱水澡也沒用。

那時候她腦子裏就竄出來練姐跟她說的那些話,得罪不起的時候,不如就迎合了,自個兒稍遭點兒罪,有什麽不好的?

是啊,冷暖,你跟自己別着算什麽?誰都欺負你,你不能再欺負自己是不是?

冷暖也不是小孩兒了,被睡了還唧唧歪歪的守着那死魚挺屍的扛着,為那所謂的尊嚴在那兒疼死,總得讓自己過得去。

那種事兒還真別說,你主動了,就沒那麽遭罪了,甚至她也得承認,有的時候,自己也不是感覺那麽差。

這麽一想,也就開了,這些天,有時間冷暖就翻翻《道德經》,合計着老子不愧叫老子,确實能把我國人的惰性思想包裝的神仙般的飄飄渺渺的,無為而治麽,該做飯做飯,該做艾做艾,哪個都不耽誤。

冷暖真的沒猜錯,喬滴滴愛上皇甫烨了,小女孩兒的愛,不愛則已,一愛就大發了,冷暖尤記得,那天跟她去逛街的時候,這小丫頭可是三句不離皇甫烨,就連逛街都改成逛男裝了。

“姐,你說他穿這個會好看麽?我倆能買一對兒的,可愛吧~”

只見喬滴滴笑的花枝亂顫的比劃着這家兒店裏陳列的兩件兒大粉亮黃拼湊的羽絨馬甲兒,後面兒還印着這個品牌的logo的兩個矮矮醜醜的小胖子人兒。

“呃……”

沒法兒表态,不是不好看,而是沒法兒想象皇甫烨那種标板溜直的大好青年套上這個……

“算了,姐,咱不糾結了,反正便宜,買了~”

也不知道咋就急成那樣兒,冷暖還沒來的及開口,喬滴滴轉頭兒就去開票兒了,确實,對于她的消費觀來說,3000多塊買兩件兒棉衣服,确實挺便宜。

而且好像有什麽活動,還換回了兩個特別潮款的男款手套兒,四一開那種,一手金元寶兒,一手兒那個logo上的矮胖子的眼珠子,款式有點智商退化的感覺,不過這叫潮。

“給,姐,你男人一個,我男人一個。”

這種玩意兒,別說她不會給淩犀,就是給了,他準保砸她臉上。

瞅着小丫頭兒那沉浸幸福的樣兒,冷暖有點着愁了,小丫頭最終還是把自個兒掉進去了,這是在玩火啊!

“滴滴,你聽姐說,皇甫烨不适合你。”

說這話的時候,倆人兒剛踩上滾梯,喬滴滴倏地一晃神兒,那購物袋咕嚕咕嚕滾到電梯底下,都沒停片刻,直接一路小跑兒追去撿了。

“哎呀,這手真他媽蠢死了,拎個衣服都能笨到家的掉了。”

小丫頭兒挺躁的彈着灰兒,表情特懊惱,像是真的心疼了。

“滴滴……”

冷暖覺得她有點兒逃避這個話題,可她做姐姐的必須得說說。

“哎呀,姐,好了麽,能愛幾天還不知道呢,我就管過一天日子樂呵一天,我都不知道自個兒能激動幾天~沒準兒過幾天就膩了,誰知道呢~”

撥了撥挑染的頭發,喬滴滴反而拍拍冷暖的肩膀兒,安撫她別擔心她。

哎……

話說到這份兒上,誰還能說什麽?冷暖也不是那種老太太碎嘴子,感情的事兒,其實她也不太懂,而且看小丫頭這樣,根本也攔不住。

“滴滴,你願不願意聽都好,這話姐必須得說,怎麽樣都好,你得避孕知道不?”

冷暖雖然也不大,但是總說虛長喬滴滴好幾歲,有些東西想的總是遠一些。

“呵呵,姐,哪用避啊,他都帶我去打避孕針,根本都懷不上,呵呵……”

說到這兒,喬滴滴頓了頓,清純的小臉兒上露出一個和年紀不符的酸澀的笑。

“姐,其實我心裏都明白,他怕我賴上他,我也知道他瞧不起我花他的錢,可一個人一個想法兒,我做了我就不後悔。”

每次喬滴滴卸下架子講這些現實的話,冷暖都覺得心一窒。

“滴滴,如果在錢跟人之間選擇,你選哪個?”

冷暖知道,如果她選了這段感情,總有一天會面對這個問題。

“呵呵,這問題,那天在d9回去後,我跟皇甫烨說我喜歡他,皇甫烨也問過我。”

“……”

“因為我窮怕了,我沒錢,所以我愛錢,如果我有錢了,我也不愛錢,我也愛人。”

“……”

除了拍拍小丫頭兒的肩膀兒,冷暖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麽了,她只是知道她真的挺心疼小丫頭的,她是一個值得人喜歡的好姑娘,只希望那個人能發現她。

“诶~姐,我才反應過來,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合着還得自個兒避孕呢呗?”

話題忽轉,小丫頭像發現新大陸似的一驚一乍的瞅着冷暖。

“我都吃媽富隆啊,不然呢?”

她都沒用過避孕套兒,淩犀從來都不帶,她不自己吃藥,能怎麽樣?

“行啊,姐,合着淩犀根本不防你啊,要知道這幫孫子哪個不是怕咱們用子逼婚啊!”

喬滴滴的眼神兒都近乎崇拜了,冷暖在她的眼神兒裏好像都覺得淩犀多神聖了,她都不知道該接什麽話了。

“小丫頭,待會兒咱們吃點兒什麽啊?姐餓了。”

扯了個笑,冷暖跳過這個話題,對她來說,除了被逼無奈的,她希望淩犀遠遠滾出她的生活。

這些破事兒,不管出發點都在哪兒,該劃下的刀印子,已經劃下了,不是很深,卻根本磨不掉。

……

這些日子,其實要說最順的事兒,就是‘四通典當’居然要用她了,其實前幾天的第二次面試的時候,看那些人都在交各種材料的時候,冷暖就覺得自個兒沒戲了,因為壓根兒就沒要她的,只是跟她交代了一句,等通知,就沒了。

可今兒居然通知她直接到崗,雖然具體做什麽她完全不知道,可工作現在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休閑,在很久之前逛了超市請淩犀吃了頓飯,又給練習買了禮物之後,只剩下幾十塊錢了,她不想花淩犀的錢,現在這樣,她至少還是被逼,如果她花了那錢,那性質就都變了,所以她得自個兒賺。

冷暖其實很多年沒過過這樣只剩幾十塊錢的生活了,那時候雖然是要還高利貸,可因為賺的多,手裏的活錢兒也沒下過幾萬,可現在債也嘗了,工作也不做了,她真的是徹底的無産階級了,雖然挺不好意思,可她還是在喬滴滴那兒串了1000塊錢用來應急。

喬滴滴死活給她塞了2萬塊錢,說什麽時候有什麽時候還,冷暖真是不想要,可小丫頭真就舀着打火機,差點兒就點着了一張。

‘姐,咱姐們兒有今生沒來世的,這點兒錢你還跟我外什麽!你要不好意思,等你有錢了,你給我雙倍,我肯定立馬兒不要臉的就收!’

那話說的冷暖心裏特暖,都沒在撕扯,就舀下了錢,也激發了自個兒要更努力的意念。

那天她穿了一個棉裏子的黑色呢子大衣,好的差不多的腳也能踩高跟鞋了,再配上一身兒利落的修身的衣褲,又梳了一個挺利索的發髻,畫了一個淡妝,完全是按照一個ol打扮的。

出門兒前,照着鏡子,冷暖對自己說了三聲兒加油!

新崗上任,要說不緊張絕對是騙人的,冷暖可是活生生的一流大學的二流專業畢業的三流學生,工作經驗是幾年的坐臺小姐,要說長處,唯一剩下的,也差不多就察言觀色專業6級,喝酒陪唠嗑兒專業8級。

不過冷暖有一點別人很少有的長處,她真的算是見過世面的,本來性子就冷的她,在加上跟淩犀過日子這陣兒的隐忍,她的城府已經不是一般的同齡人能比的了。

所以等到了四通典當的時候,她站的特直溜兒,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兒,沒人兒看得出來她心裏是有點兒虛的,那些男同事更是眼睛都瞅直了,美女再配上與生俱來的自信,那簡直是幅畫兒麽~

“冷小姐是吧,跟我過來,我們老板等你半天了。”

接待她的不是前幾天那個面試她的人事專員兒,而是是一位秘書樣兒的小姐,一直在微笑,卻一眼就看得出來是那種泛泛的交際。

冷暖心下想着那些什麽職場潛規則,雖然她不喜歡,卻還是有點兒摩拳擦掌的期待,畢竟能坐在辦公室工作對現在的她來說那就是福分了。

可等到了辦公室,看見那個老板桌兒後面坐着的人,她就猛的愣住了。

她真沒想過,會在這兒見到這個男人。

“四爺?”

瞅着那專心致志在喂那魚缸裏的烏龜的中年男人,一身兒量身定做的對襟兒中山裝簡直是這個男人的标志,再瞄這辦公室的擺設,處處風水陣,大氣又不落俗套,要說這樣的氣度不是譚四爺,又是誰呢?

冷暖這下豁然開朗,原來這‘四通典當’也是譚四爺的買賣,怪不得總聽人家說,就是全市的銀行都貸不出來錢,四通兒一定有,當然,也有更多的人說,就是不還銀行的錢,也必須還四通的錢。

a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拆遷都是承包給譚四爺的,這個男人雖然涉黑,手段也不是那麽幹淨,可在黑白兩道兒的聲譽卻極好,拆借資金的能力自然沒的說,這典當行的資金鏈也絕非一般的能比。

要說放貸,譚四爺這道兒上的大哥的錢,有幾個活膩歪了敢欠他的錢?

怪不得那天淩犀給她還錢的時候,譚四爺會第一時間給她打了電話,怪不得當年譚四爺一句話,就幫她減了利息,延長了借貸期。

原來從頭兒到尾,她借那錢,就是四爺貸給她的,那今天更是不用說了,肯定是四爺留下用她的,怪不得連那些證明都不用她開,就給留這兒了。

“丫頭,自個兒找地兒坐。”

譚四沒有擡頭兒,揮了揮手,示意那個女秘書先出去,自個兒則是抽了張濕巾擦了擦喂食的手。

邁着步子,走到那嶙峋的根雕茶臺邊兒上,舀起來那電水壺。

“四爺,我來。”

冷暖知道他是要燒水,連忙接過那水壺,剛走到飲水機那邊兒,又頓了步子。

“四爺,你不喝這水吧?”

這飲水機明明有加熱的功能,還要自己舀電熱壺燒,這十有八九就是品茶的人的精致追求了,冷暖覺得自個兒還是先問問好。

“我辦公桌那邊兒有個塑料桶,用那個裏面兒的山泉水。”

譚四就眯着沉着老練的眸子打量着這個丫頭,他在社會裏摸爬滾打很多年,他一向覺得自己看人很準,他就知道那個丫頭是個心細如塵,觀察入微的人。

他見過幾次這個丫頭,就沒見過她特別慌張的時候,總是淡然的處事,他其實還納悶兒,小齊那種悶頭悶腦的性子能迷上什麽樣兒的姑娘的,結果一看檔案,才發現是這個丫頭。

要說這丫頭,跟他還真有緣分,原來在d9是他的小姐,現在又來這兒求職。

其實他并不是十分想用她,因為她是淩國富的兒媳婦,他跟淩國富的夙怨,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

現在各居一方,誰也動不起誰,誰也不願意再招惹誰。

本來他已經拒絕了小齊,也找他談了,畢竟四通典當,是他旗下企業的經濟命脈,這兒絕對不能烙下話柄。

可小齊跟他一說,他才知道,這丫頭跟淩國富那二小子根本沒領證兒,而且淩國富本人就不知道這事兒,這下譚四反而心安了。

因為他太了解淩國富這個人,就這個丫頭的這種身份,他不會容下她的。

所以散了是早晚的事兒,既然小齊喜歡,他幫他留個媳婦兒也是他這個幹爹該做的。

“四爺,來,您試試我的手藝。”

燒好了水,冷暖熟練的洗着茶,沖泡着,太複雜的茶藝她不會,但這些簡單的步驟她也是知道的。

冷暖其實坐臺的時候也不是那種特別會伺候人的,她向來懶得讨好人,不過眼前的四爺不同,她很尊重他。

“再好的茶,也得有好水來泡,不然一樣兒黯淡。”

譚四的話,永遠都是有所指,冷暖聽得懂,他是在給她工作的機會。

“四爺,真謝謝您又幫了我一次。”

舀着鑷子夾着茶盞,冷暖一邊兒用開水燙着,一邊兒真心的謝着這個見面不多,卻幫她解決了很多難關的長者。

“诶,丫頭,先別說謝……”

譚四的話有些欲言又止,讓冷暖才意識到一切好像并沒有那麽簡單,這個長者看上去總是很和煦,但她沒忘了他在這個城市的身份,絕對不會是虛名。

“四爺,有什麽事兒,您直說。”

冷暖盯着那陳年普洱的深紅色的茶湯心裏也在打着小鼓,心裏對他要說的已經猜出了123來。

“好。”

一口飲盡一小盞茶,譚四叼着小煙鬥兒,一口口的抽了起來。

“我也不跟你藏着,你現在的經驗,整個四通那些面兒上的專業的事兒,你都做不了。”

譚四吐着煙霧,話說的極為坦白。

“四爺,如果您肯給我機會,我會努力學的。”

聽他這麽說,冷暖也積極的挽留這次機會,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條件,工作特別不好找。

“丫頭,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這兒現在門面上不缺人,倒是我手裏有不少放錢的線兒,跟面上兒其實是一種生意,不過我想找信得過的人來做。”

譚四有節奏的敲打着桌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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