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咔嚓!噼裏啪啦+入v(8)
知道再琢磨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丫頭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仔細一想卻又想不起來。
“四爺……”
冷暖不傻,她聽得懂,這是高利貸,雖然這行很少出事兒,但終歸不是個清清白白的行業,她确實猶豫了。
“每筆錢利息,我分你百分之5。”
冷暖沒想到譚四爺會給她這麽大的利潤,着實讓她有些吃驚,可她還是在糾結那些事兒。
“丫頭,機會擺在這兒,你自己決定,我譚四不會把那些沾腥兒的事兒放你一個女孩兒身上,別管我多黑,我保你清清白白,你要信的過我,就跟着我幹,信不過我,咱們當今兒這事兒沒說過。”
譚四的話說的很到位,張弛有度,放得出去也收的回來。
雖然冷暖跟他見面次數不多,但是一種莫名的感覺,他絕對不會坑她,思及此,歪頭兒一笑。
“四爺,只要您不嫌棄我笨,我會慢慢學的。”
譚四的話她信,而且她真的需要一個工作。
就這樣兒,冷暖莫名其妙的第一天的工作變成這樣兒,了解之後,她也明白,她的辦公地點還是在這兒,也跟所有的同事沒什麽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做的單子是單獨線兒的,除了譚四,沒有任何人知道。
其實高利貸也沒有冷暖想象中那麽黑,一樣兒是友好往來的商戶,一個着急用錢,一個馬上放貸。
她需要做的也确實不是什麽沾黑的事兒,不過就是看熟那些公司和個人的材料,随時關注動向,在放貸的時候給譚四提個醒兒,他再自個兒評估一下到底怎麽放,只是這樣兒,其實跟一般的文職也沒什麽區別,不過唯一隐秘的,就是那份名單,當譚四爺把那個小本兒交給她的時候,她都沒有想過,他竟然如此相信她一個小女孩兒。
記得離開四通的時候,冷暖還特意注意到了譚四用的那款筆,閃閃的,似曾相識。
“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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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四發現冷暖一直盯着,笑着問道。
“只是覺得很漂亮,前幾天朋友生日,我送過她一只。”
這款筆,練習用合适,可确實不像四爺會用的東西。
“朋友?”
想着那個一夜激情,趁他洗澡的時候走了不說,還留給他1000塊錢的女人,譚四逸出一抹奇怪的笑意……
這下,他能找到她了……
063 逆鱗
對于淩犀來說,生活不能僅僅是吃飽喝足,老婆孩子熱炕頭兒的,他自個兒知道,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是一個做什麽都要做到最好的人。
很多人追求一輩子都追求不到的東西,他在出生的時候都有了,很多同齡人需要拼的東西,拼命存錢買房子,拼命攢錢找老婆,拼命賺錢給父母買保險,諸如此類,對他來說都是彈指神通。
其實他一直覺得這樣二世祖的日子過的挺沒勁兒的,所以他卯足了勁兒的挑戰不可能的事兒。
他就愛接那些難搞的案子,愛搞那個難搞的女人。
淩犀最近很忙,忙的腳打後腦勺,練習生日過後接了一堆的關系case,這些事兒大多數都點名求的他。
其實他剛回國的時候,根本就沒什麽生意,他什麽不明白啊,那幫家夥面上都贊着他年輕有為,可背後哪個不是覺得他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要說他一個大少爺,坐在一堆兒人民幣上,投資點兒什麽收益都是滾滾來的啊,怎麽就去做律師了呢?
其實這事兒當時沒少被議論,也有不少叔叔伯伯點過他,說玩兒累了跟叔叔一起投資點兒正事兒。
每次他都樂樂呵呵的謝過去,可心裏就不是那麽琢磨的了,本來打算玩玩兒的職業,也開始認真起來。
人活着其實就是憋着那麽一口氣兒,他淩犀要做的事兒就得做成,誰跟你們玩兒了?
律師這個行業的紅人無謂有兩種,一種是在社會上各個關系都吃得開的,而另一種也就是學院派,專攻某一方面的,對條條框框熟悉的不得了。
淩犀肯定是第一種,關系上吃得開,觀點上再精準點兒,什麽事兒做不成啊?
拆開剛剛買的舊版諾基亞2g手機,把一張新買的不記名電話卡塞了進去,開機,調試。
現在檢察院盯得緊,尤其是标的大,關系複雜的案子,一不留神栽了算誰的,應酬法官必須現金結賬,也少打座機,讨論案情就辦張新卡,案子一完立馬丢。
這個禮拜他電話兒都丢好幾個了,其實他知道不少人在背後兒說他淩犀成名靠的是手段多,手黑,靠的都是家裏的關系。
每次聽這話他都笑的輕謾,廢話,上有政策,你不對策行麽?家裏有關系不靠的不是腦子有泡麽?難道非得所有的富二代都揣着100塊錢上大街上賣糖葫蘆去,那就叫自力更生了?能一句話就解決的事兒,非得麻煩的花幾萬塊錢,不是喝涼水激着了麽?
你願不願意承認都好,這個世界有錢的是爺爺,沒錢的是孫子,其它的,都是幻覺。
物競天擇,适者生存,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游戲規則。
可總有一些狀況和規則之外的事兒發生,淩犀自認為摸透了這個社會的門道兒,可關于那個女人的事兒,他都看不明白。
其實他不明白,以他的條件,跟着他該享受的一樣兒都不會少了她,要名譽,要社會地位,要錢,他什麽沒有?
就說他自身,也算是同齡人中優秀的吧?
可那女人從跟個他那天,就一門兒心思離開他,好像他是坨兒多麽酸臭的大糞似的!
這陣子在律所加班兒,天天看皇甫烨接着家裏的女人的電話兒,他那電話兒響都沒響過,他就覺得不是滋味兒。
他這才發現,好像他不找她,她絕對不帶找他的,也許以前他覺得這叫懂分寸的女人,可現在他就覺得不爽!
所以每天晚上回家他就像跟自己憋着一口氣兒似的,他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所以他卯足了勁兒霍霍她,折磨她,翻來覆去的幹她。
說他變态也好,什麽都成,反正看那女人在自個兒身子底下依依呀呀的,不能自己的直迷糊那樣兒,他心裏多少舒坦點兒。
那天後來練練姐也罵他了,他也知道他差點弄死那小子真是她高中同學,可事兒發生都發生了,他能咋辦?
難不成還讓他去跟她道歉?那可真他媽是太慣着她了。
再說她還打他了呢,她也沒跟他道歉啊!
再三自我琢磨,淩犀覺得這事兒就這麽地吧,誰叫那小娘們每次都往槍口上撞!
讓他淩犀先低頭兒,不太現實,所以他就等着她先求着。
他知道她那破賬戶兒就不到50塊錢了,她沒經濟來源,也得活着吧,本來尋思着等到時候她活不起跟他低頭兒的時候,他在買點兒什麽哄哄她,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
女人麽,就是那麽回事兒吧。
本來一天天悠哉的等着收網呢,可是,操了!這小娘們兒這麽多天,根本都不帶跟他吱聲兒的,今兒下午他才知道,她寧可跟皇甫那小丫頭借錢,也不樂意搭理他。
媽的,真他媽是個犟種!
淩犀知道這事兒氣的肝兒疼,那些什麽主動被動的事兒也都滾犢子了,直接一個電話就給冷暖打過去了,知道她一個人在那小破面館兒吃面條兒呢,火氣噌噌的就竄了起來了!
“給我杵那兒,我馬上到!”
就撂這麽一句話,男人一腳油門兒就竄了出去。
……
告別了冷富貴,從小面館兒出來,冷暖已經再外面兒站半天了,今兒的她腦子亂極了,可是再亂她也知道,絕對不能讓她爸知道淩犀的存在,說真的,她丢不起這個人,她下意識不希望她爸知道她無奈的這一步。
淩犀已經一個禮拜都沒找過她了,也不知道今天又抽哪門子瘋兒。
呵——
冬天真冷啊,站一會兒就被凍的像冰棍兒似的,剛哭過的冷暖被冷風刺的臉好疼,沒辦法兒,搓搓手,手熱了再捂捂臉,雖然沒什麽大用,也總是舒服一點兒。
吱——
急速的車速驟然剎車,在雪地裏劃出長長的一道兒車轍。
這偏執又猙獰的車型兒,全市大概也就這麽一輛。
冷暖奔着走過去,因為離得有點兒遠,聽不見那個男人說什麽,但看口型也知道是哪仨字兒。
滾過來!
瞧瞧,跟叫狗似的。
冷暖一絲苦笑,倒也沒矯情,雖然沒滾過去,但也走過去了,反正她過不過去他都得給她弄進去,何必費那洋勁,至少車裏還暖和。
等女人剛一關車門兒,帶進來的那股涼氣兒,讓暖和半天的淩犀倏地打了個激靈,轉而看見女人那紅的不正常的臉兒,一下就翻兒了!
“操!你傻逼吧!不知道現在零下幾度啊!那外面兒是人站的麽!”
男人上來就怒火朝天的罵罵咧咧的,可手下也沒閑着,氣急敗壞的把女人那件兒大衣脫了,直接給扯懷裏來了,一雙大手也在那兒沒閑着的搓着。
“是你讓我杵那兒的。”
雖然冷暖骨子裏煩死這個男人,可他這滾燙的身子她貌似已經睡得無比習慣了,就這麽抱着,沒一點兒的排斥感,因為自個兒實在是太冷了,還自個兒蹭蹭身子,找個最暖和的地方兒汲取着溫度。
這女人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軟樣兒,輕而易舉的就壓下了男人的火氣,動靜兒也就軟了下來,不過還是有幾分陰陽怪氣兒的。
“呦呵,你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轉性了?”
大手捂着女人的小臉兒,好像真是凍透了,那冰冰涼涼的薄薄的皮膚,好像脆弱的一碰就碎似的,讓他都沒敢使勁兒搓,小心翼翼的捂着,又轉身去又開大了暖風兒。
呵呵,不聽話又能怎麽樣?她現在有什麽資格說不呢?
“別動!我看看你!”
男人轉過身兒的時候,微弱的燈光也從兩個人之間的縫隙擠了進來,這會兒男人才看見女人哄的像兔子似的眼睛,倏地大手扳住她的小臉兒。
這是咋了?咋還哭了呢?
瞅着那腫的跟燈泡兒的眼睛,肯定不是一滴兩滴的意思意思,怎麽瞅都是嚎啕大哭過啊。
“咋了?誰欺負你了?”
淩犀眼神兒倏地就冷下來了,他欺負是他欺負的,可別人動她就不行!
這男人的眼神兒直接逼的冷暖只得扯了一個謊。
“沒事兒,我就是凍哭了。”
聽女人這麽一說,男人噗嗤笑了。
“凍哭了?噗……我說你有點出息行不行啊?”
女人的眼睛泛着水光似的,那小模樣兒特別好看,看的淩犀那原本要端的架子全都滾犢子了,吧唧親了兩口,樂呵兒的收緊了手臂,抱得死死的。
近距離的看着這個男人的俊臉,好像陽光青年似的開着玩笑,讓冷暖有那麽一瞬間覺得這個男人本該就是這樣的,甚至以前她在心裏也是對這些不反感的。
可經過了那麽多事兒之後,她就只覺得這些都不過是心血來潮罷了。
但這些事兒,在冷暖的心裏是次要的,她需要時間好好沉澱一下爸爸的事兒。
今兒晚上,她是真的感謝他的出現,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說真的消失了10年的人突然在她面前出現,她以為她準備好了,其實根本毫無預警。
她不知道能不能原諒他那樣的理由,就算她原諒了,媽呢?
就算爸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可還是沒把她和媽考慮在內不是麽?
冷暖也不是小孩兒了,這種事兒不是說一句原諒就終了的,爸媽年紀都大了,以後的問題她都要考慮……
“冷暖,你有駕照麽?”
男人不着邊際的一句話,給女人總思維中拉了出來。
“沒有。”
除了他剛給她補回來的身份證兒,她什麽都沒有。
“蠢死了,幾歲了,連個駕照都沒有!”
眉毛一擰,男人老大不樂意的嘟囔着,那模樣兒好像沒有駕照比沒有貞操還可恥似的。
“我又沒有錢買車,要駕照幹什麽?”
在男人看不見的方位,冷暖死死翻了個白眼兒,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他大少爺真以為他有什麽人家都要有呢?
嘶——
這女人不屑的語氣讓淩犀剛想罵回去,可興許是太久沒跟她這麽消停的說會兒話了,他也沒發出來這火兒。
老爺們兒麽,讓着點兒沒什麽。
“我明兒找人給你辦一個。”
冷暖就算在麻痹,也覺得今兒的男人好像有讨好她的意思,幹嘛?
又是巴掌甜棗那套?
說真的,他的甜棗兒,她現在不敢收,經驗告訴她,甜棗多大,巴掌就更大。
可她也沒情緒跟他擰着。
“謝謝。”
兩個字兒,換個消停兒,冷暖只是這麽想的,可就在她剛說完這話的時候——
突然被男人大力的扳起臉,嘴就直接堵了過來,使勁兒的擰着,糾纏着,長長的舌頭使勁兒的攪和,靈活的別上女人的小舌頭,按住女人的腦袋左擰右擰的瘋狂的吮着——
冷暖一直知道這個男人是數狼的,親吻總是帶着扒皮的勢頭,直到女人化作一灘水了任他作為了,男人才放開了她。
淩犀板着她的臉,逼着她看着他,一雙狹長的眼睛就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一下子就把冷暖的小情緒戳破。
“你怎麽突然間學乖了,不得瑟了呢?”
指腹沒規矩的蹭着她的小臉兒,聲音有點兒啞。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掙紮你會放過我麽?”
狼狽的喘着氣,冷暖被他親的有點兒呼吸困難。
“不會。”
聽她這麽說,淩犀卻樂了,一把把她摟在懷裏,大手就不規矩的開始亂摸,三兩下就給她胸罩扯下來了!
“哎……你……”
就算再逆來順受,這大街上也不能沒完沒了的幹這個啊!
“哈哈,瞅你吓的那慫樣兒,咋不勁兒勁兒的了呢?”
跟她那死犟死倔的那出兒相比,淩犀發現他更稀罕她現在這慫樣兒,那眼神兒就跟看見大灰狼似的。
“!”
紅着臉兒系着胸罩兒,冷暖完全不願意搭理他。
淩犀好像心情大好似的,也沒再煩她,擡胳膊瞅了眼表,看看時間,琢磨着不能再鬧了,今兒大哥找他們回淩宅吃飯,得快點兒了。
……
064 燙傷
“閉嘴!你叫喚什麽啊!”
淩犀覺得自個兒善心大發的來給她綁個頭發,被這女的這麽一叫,反倒是吓了他一跳!
狗咬呂洞賓不是?
“哎,你幹嘛啊?”
冷暖瞅那男人手裏的橡皮筋兒,再看他那架勢,倏地後退三小步兒。
“快點的,別墨跡,把你那頭發綁上,要不掉鍋裏,誰還能吃進去啊!”
淩犀這種男人,就是別扭,他才不帶說他是怕油煙子毀了她那頭漂亮的頭發呢,一個大老爺們兒尋思這個,多沒出息。
“你那個不行,疼。”
女人皺着眉,躲着男人。
梳過長頭發的都知道,那橡皮筋兒根本就是刮頭發的兇器,尤其是冷暖這種燙的蓬松的卷發,紮上再摘下來,不得疼死啊。
“呦~我說哥哥我哪個不行了啊?哪天晚上不都伺候你樂呵兒的啊~”
男人一聽這話,嗤嗤的笑了,像個痞子似的直接上手兒去扯女人去了~
此那個非彼那個,不過淩犀這種色情狂就愛往那上沾,總是唠三句磕兒準跑偏~
什麽跟什麽啊!
冷暖發現這個祖宗爺兒有時候頻道不太正常,壓根兒不願意接收正常的調頻!
“你快出去吧,這滿屋子油煙子,待會兒熏你一身味兒。”
不願意跟他閑扯,冷暖索性就懷柔政策,挑他軟肋,期盼着他能趕緊滾蛋。
“先把你頭發綁上的。”
舀着皮套兒的淩犀皺個眉頭,挺不耐煩的把女人的身子又撥了過去,又固執的捋順着那緞子似的長發,那不是使勁兒,而是手勁兒輕的讓冷暖毛骨悚然。
“哎……”
女人掙脫了一下兒,卻抻到了頭皮,疼的呲牙咧嘴的,索性也就放棄了,行了,他願意折騰就折騰吧,損失幾根兒頭發換一個消停,也值。
“嘶——別亂動!”
沒輕沒重的揪了一下頭發,又彎曲手指輕巧了一記女人的頭,淩犀開始自顧自的玩兒上手了的大把頭發~
這個女人的頭發就是他喜歡的那款,又柔又順不說,在他記憶裏就從來都沒有油膩膩的時候兒,還總是散着淡淡的清香。
真好啊~
男人邊把玩着邊套着皮套兒,可別看這玩意兒簡單,其實這小姑娘兒的把戲真不是一般老爺們兒能幹的,淩犀這手可是典型兒的沒輕沒重,才套了兩圈兒,就給女人揪的眼淚都下來了。
“哎呀……疼!”
冷暖覺得自個兒現在就特別像那種壞小孩兒手裏的芭比娃娃,玩兒一會兒,胳膊腿兒都得分家,可她頭發都在淩犀手裏,她怕疼也不敢掙紮。
“行了,行了,完事兒了!”
這女的一叫喚給淩犀也整毛了,越想手勁兒輕點兒,越亂,冷暖是長卷發,最後剮蹭的亂七八糟,不過也是綁上了。
瞅着女人剛一離開自個兒的鉗制就馬上自個兒又拆了重新再綁上了,本來想罵她來着,可看見那皮套兒上剮蹭的好多根兒頭發,也知道她不是矯情是真疼,也沒吱聲兒,倒是不耐煩的嘟囔了一下。
“你們女人真麻煩!”
“趕明兒個我剪個短的。”
倒不是她矯情的跟他扭着,冷暖還真是這麽尋思的,她自個兒對長頭發到沒什麽熱愛,只是梳了這個挺好看的,也一直懶得換,最近也挺流行短發的,可以試試。
再說這男的是真愛抓她頭發,每天晚上折騰的興奮的時候總揉她頭發,總覺得自個兒早晚得讓他揉搓死。
聽女人這麽一說,男人眼珠子一橫,炸了。
“你敢?短毛那還叫女人麽?你要是真想臭得瑟,我就直接給你剃了送去當姑子去。”
在淩犀看來,長頭發那才叫女人,短頭發那是哥們兒,別說他老古板,他就是喜歡長頭發。
管的真多,現在她連發型兒都控制不了了麽?
冷暖瞅他鬧挺,索性不搭理他悶頭兒做飯,可這剛一低頭兒,就看見兩只女款花色拖鞋,再順着上面兒一看,有點兒尴尬。
眼前的何韻婷好像剛剛剪了短發,那頭發就比耳朵長一點兒,有點兒學院範兒那種,瞅她眼神兒裏那受傷的樣兒,估摸着是剛才讓淩犀那短毛兒論調兒給刺激了。
這算不算,躺着也中槍?
也是,女為悅己者容,這個何韻婷瞅淩犀那眼神兒,就沒不動情的時候兒,讓自個兒喜歡的男人嫌棄,一般人兒也受不了。
想着何韻婷是剛剛死裏逃生的人,冷暖難免多看了她幾眼。
她好像真的沒少瘦,那神色也不像以前那般清純高潔,反而是慘白的有點兒像紙片人兒那種文青兒,看上去挺讓人同情的。
打從一進來,倆眼兒就直勾勾的盯着她身後兒那男的,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喜歡淩犀的,冷暖其實現在也挺佩服她,喜歡這麽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還真有品位。
其實她現在多希望倆人兒能舊情複熾,也順便兒還她一個清淨。
琢磨着,想着,做着,冷暖索性就到廚房的最裏面兒的竈子上去看着那炖了半天的一鍋牛肉,留下一片安靜的地兒給這倆舊情兒敘舊。
冷暖的那點兒小心思,輕而易舉的就讓淩犀戳破了。
斜楞個眼兒沒好眼神兒的瞪着那個退位讓賢的女人,心裏挺不是滋味兒的。
她倒是大方,天天巴不得往外推他,當他是什麽啊?
“淩犀,來了怎麽不讓你哥叫醒我?”
何韻婷的聲音很柔,是那種小女孩兒的那種,甜膩膩的,那動靜兒裏的深情根本就掩飾不住,貌似也沒有掩飾。
從那天在醫院他走後,他就再沒來看過她,她給他打了好多電話,可他就好像把她設置了黑名單似的,石沉大海。
她想他,她真的想他,在他的懷裏死裏逃生後,她更是沒有一刻不想他,每天晚上睡覺都夢見小時候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美好的讓她悔恨的心疼到不行。
她發現,只要看見他,那飄了好些日子的心,就落了下來。
“能他媽說話你就說,不能說話就啃牆去。”
本來就對何韻婷今兒的所作所為犯膈應,再加上淩犀現在氣兒不太順,臉兒一沉,話不怎麽好聽,裏裏外外損的何韻婷的臉兒白一陣兒紅一陣兒的。
就算這屋兒吧,再大,它也就不過是一個廚房,裏裏外外就仨人兒,冷暖也聽得清楚兒的,攪和着鍋裏的牛肉,她還在那兒跟着琢磨着,其實在感情上撞上這種人,也足夠的算是倒黴了,不過她也挺服何韻婷的,就這麽損着,她還能當做沒聽見一副正常的樣兒。
“呦,看來還真是都餓了,都在這屋兒聚上了。”
淩奇偉一進來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兒,瞧着自個兒的老婆根本不避諱的看着自個兒弟弟的眼神兒,眸子一窒,掩去唇邊一抹苦笑,還是去摟了摟身邊兒的自個兒老婆,卻被何韻婷直接甩開。
別碰她!他不是有人了麽!去找她啊!去找她啊!
不是還給他懷孩子了麽!去找她啊!在這兒纏着她幹嘛!
其實何韻婷的心裏很複雜,她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愛淩奇偉,可他的背叛甚至比失去淩犀還讓她沒有辦法接受!
淩犀的心對她來說是抓不住的,夠不着的,仰望的,追逐的,所以她願意為了他去彷徨,去失措,可從她跟淩奇偉在一起那一天,她從沒有懷疑過淩奇偉對她的心,她心裏其實一度把他當成一直狗,一只永遠匍匐在公主腳下的貴賓犬,永遠忠誠于她,無條件的呵護她一輩子,可這些最終不過是她自己意淫的童話。
“走,大哥,咱倆去挑瓶兒酒去。”
大哥這憋屈的受氣樣兒讓淩犀實在看不下去了,再想着何韻婷剛才跟他那天差地別的樣兒。
操!什麽他媽玩意兒!
要不是他這身份沒法說話,淩犀真想勸他哥,這日子能過就過,不能過趕緊散!
“喝白的啤的啊?”
被自個兒弟弟這麽一摟,也算是有個臺階兒下了,淩奇偉也順着坡兒就下了道兒了。
“當然喝白的啊,咱老爺們兒就得喝白的。”
搖搖晃晃沒正型兒的扯着,擦身而過之際,留給何韻婷一個極冷的眼神兒。
這一個眼神兒瞅的何韻婷特別委屈,她不明白,明明就是淩奇偉不對,為什麽淩犀不同情她反而要怪她!
在這段婚姻裏,她明明就是受害者!
其實對于一個她這種骨子裏自私到底的女人,永遠都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兩個男人不在了,何韻婷也沒有再逗留下去,也跟着落寞的走了。
空曠的廚房,只剩下一個冷暖自己在發呆。
淩奇偉的背叛何韻婷沒有辦法原諒,那她媽會原諒她爸麽?
如果原諒還好,彼此也是個照應,如果沒有辦法兒原諒,這對于她媽來說就是一個打擊,雖然媽從不提爸當年的事兒,可她了解她媽那個人,越是矢口不提的,越是放在心上,媽歲數也大了,身體又不好,真的能接受麽?
二嬸兒呢?她也不能不考慮,如果把爸弄回去,二叔去世的事兒肯定就藏不住了,那二嬸兒這一輩子的希望就全毀了。
或者說最深層次的是,她爸說的那些是真的麽?
如果不是真的,是不是又會給家裏帶來一場災難呢?
冷暖神情恍惚的,以至于沒發現那炖肉的砂鍋咔咔的裂了個縫兒。
“啊!”
砂鍋啪的一聲炸開了,那滾燙的湯汁濺到身上燙的冷暖凄厲的叫了起來,慌亂間,只感覺被百米速度沖過來的男人火速的抱住,才躲開了那些炸開的滾燙的肉。
“操!你他媽傻逼啊!這是發楞的時候麽!”
熟悉的像炸藥似的叫罵混着唾沫噴在冷暖的臉上,震得她耳朵都有點發麻。
迷迷糊糊的睜開驚魂未定的眼兒,卻見男人的俊顏竟滴下了豆大的汗珠……
065 做七天的淩大蛤蟆
“啊!好痛!”
被男人這麽一抓,手臂上的鑽心的疼讓女人疼的哀哀的嚎叫,疼的冷暖臉都扭曲變了形狀。
倏地推開男人,手忙腳亂的撸着自個兒的絨衣袖子,卻因為一使勁兒,一股子撕心裂肺的疼襲來。
“啊……”
“媽的,怎麽燙成這樣兒!”
看着女人白皙的胳膊,足足有一個雞蛋大小的地方已經燙掉了皮,粉紅紅的肉滲着點點血漬就在那兒哆嗦着,淩犀幾乎是立即回頭對聞聲兒趕來的淩奇偉喊到!
“叫喬伯馬上過來!”
緊接着就扯着冷暖的小臂用涼水不斷的沖洗她的傷口。
“啊……不要了……好痛……好痛!”
手臂傳來的那種灼燒般的刺痛讓冷暖使勁兒掙紮着,那種鑽心般的感覺疼的她眼淚都掉了下來。
冷暖不是那種特別嬌氣的女人,可她也不是鐵人,燒傷幾乎是最疼的一種傷,在這樣兒的疼痛面前,她也不過是個軟弱的女人。
“別怕,疼你就抱着我。”
把疼的發抖的女人摟在懷裏,安慰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淩犀抓過瓶兒醬油,看了看商标然後倒在了創口上,他處理過燙傷,知道這家用的急救辦法。
女人這時候也疼的沒工夫矯情了,壓根兒也不敢去看自個兒那塊兒露在空氣中的鮮肉,疼的就真的乖乖的緊緊的抱着男人,手都把他的衣服抓出了褶子,鴕鳥的把剩下的事兒都交給他。
抱着悶不吭聲的女人,瞅着她那原本白皙的手臂上的鮮肉疼的一哆嗦一哆嗦的,一向對什麽事兒都不含糊的男人竟有些慌亂了。
等淩家的家庭醫生喬伯急匆匆趕過來檢查之後,給冷暖消了毒,上了燙傷膏,又包紮了起來,一看還是上次那姑娘,心下也覺得這孩子也是夠倒黴的了,三天兩頭受傷,卻又因為看着明顯比上一次腳扭了還要着急的淩犀,而察覺點兒什麽。
“每天換一遍藥,有個4天左右創面兒就能長好,不過要是說留不留疤,就得看恢複情況了。”
聽喬伯這麽一說,瞅着自己女人那白嫩嫩的胳膊多了個雞蛋大小的疤就鬧心,也他媽多少覺得都是自個兒指使她去做飯,要不也不能燙這樣兒。
“操!”
越想越煩,淩犀低咒一聲兒,自個兒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卻倏地像火燎屁股似的蹦了起來,竄了挺老高。
“嘶——啊——”
“啊!淩犀,你怎麽了啊?”
一直在旁邊兒沒出聲兒的何韻婷忽的一聲兒尖叫,讓剛包紮好的冷暖才注意到淩犀那屁股和大腿的地兒褲子都濕透了,那滿是油漬的地兒還挂着那鍋牛肉的裏的酸菜。
他也被燙了!
想着剛才那鍋炸開的時候兒,是他護着她來着,看他那濕的明顯就是一大片啊!
“哎!你怎麽不知聲呢!”
冷暖的眉毛都擰一起了,起身兒就過來扯他褲子。
“我這沒啥事兒吧,也不疼啊——你輕點兒——嘶——呵——”
這一拽,淩犀才感覺那連着肉皮的疼,疼的呲牙咧嘴的,他知道他自己也被燙了,可剛才一看見那女人的傷那麽吓人,也忘了疼啊!原本還以為自個兒是穿着獺兔保暖褲的關系沒燙到裏面兒呢,殊不知不過就是片刻的肢體麻木罷了。
“我說你這小子真是!太皮了!”
喬伯瞅瞅淩犀,舀着一把剪刀兒過來示意要剪開他裏層的褲子,由于他那燙的地兒太別扭,淩犀就把淩奇偉和何韻婷攆了出去,瞅瞅冷暖,看她沒動地方兒,咕哝咕哝也沒吱聲兒,像個待宰的羊似的趴在了床上。
嘶——別說,這會兒真疼上了。
等他那褲子半片兒都被剪下來了,估摸着是場面極其壯觀,惹得治了一輩子病的喬伯都瞠目結舌的跟着晃腦袋。
“啧啧……你這小子神經傳導阻滞了吧?不疼?”
“哎呀!怎麽這樣了啊!”
瞅着那觸目驚心的燙傷,幾乎從屁股一直到大腿根兒都是紅紅腫腫,大小不一的水疱,比對着自個兒胳膊上這個,他那個恐怕得疼十倍啊!
雖然冷暖曾經一萬次的想讓床上那個男人去死,可一瞅這給她擋來的傷,也真是着急了,一下眼淚都在眼窩兒裏轉了。
“你幹嘛啊!我又沒死!別跟老子在那兒演寡婦啊~”
其實打從正視自個兒這傷,淩犀就真疼的要死了,可他這麽要面子人不可能疼就唧唧歪歪的,這會兒看見這女的心疼自個兒抹了眼淚兒,心一下就軟了,屁股的傷也像是火燎了似的,更疼。
反正那感覺,賊怪!
瞅那男人都疼的呲牙咧嘴滿頭大汗了,還在那兒跟痞子似地說着不着邊兒的話,冷暖卻想氣也氣不起來,只能幫着給他消毒上藥的喬伯打着下手兒。
“這陣兒就別穿褲子了。”
等包紮完了,喬伯如是道。
這小子壞那地兒不比這姑娘的胳膊,挺方便的就纏上了,他那大腿根兒和屁股蛋子的地兒實在是太不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