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咔嚓!噼裏啪啦+入v(9)

“大爺,您跟我玩鬧呢吧?不說現在是法治社會,就是這大冷天兒,你也不能讓你大侄兒我裸奔去吧。”

跟個蛤蟆似趴着的淩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叫神馬醫囑啊,這簡直就是奉大夫之命耍流氓麽!

“你這傷養幾天就能好,你就別出屋了,也別躺着了,等過幾天兒這炎消了的,你再蹦跶,行吧?”

喬伯真舀這小子沒招兒沒招兒的,從小到大,整個淩家上下,數他最淘,他小時候那會兒,他一個月出診15天,得10天是收拾他的。

“啊!得多長時間啊?”

這會兒淩犀都快炸了廟了,什麽玩意兒?還得趴着?

“一周。”

啊?

合着他家夥的,還得當一個禮拜蛤蟆?

……

接着今兒這飯局就逗了,飯沒吃上,酒沒喝上不說,還一下傷了倆。

所以呢?這餐沒聚上,就各回各人屋兒,反正這是淩宅,本來就有他倆的房間。

要說這淩犀可真是食欲好,吃嘛嘛香,都疼成那樣兒了,還在那兒喊餓呢,冷暖也不是那麽沒良心的人,少說這傷是給她擋的,要沒有他那麽一抱,現在報廢的可能就是她了,所以這一個晚上也是特仔細的照顧了他一個晚上。

“诶~你慢點吃!別噎着!”

瞅着那個光着屁股趴在沙發上的大老爺們兒吃的狼吞虎咽的,就跟沒吃過飯似地,冷暖都有點兒被吓到,端着帶吸管兒的水杯喂他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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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

“唔……唔……你那手不也壞了麽,端着碗不疼啊!”

嘴裏連菜帶肉帶飯的塞得滿滿的,像剛從號子裏放出來的哥們兒似的,男人邊嚼邊說那樣兒反正特狼狽,可冷暖卻心裏一軟,抽了張紙巾幫他擦擦嘴角。

冷暖雖然性子冷,可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啊,淩犀這麽護她一下,傷的這麽重,卻連句重話兒都沒說,一門兒心思惦記她那點兒小傷,這讓她就算再恨他心也軟啊。

冷暖其實也不是跟他在一起一天兩天了,這個男人犯渾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該千刀萬剮的王八蛋,可是他對你好的時候,簡直就是往死裏好,讓你都沒話說兒,就跟他犯渾的時候兒一個樣兒,都是那麽赤果果的不加掩飾,總是直沖沖的就踩你最軟的地兒,讓她此時此刻完全都恨不起來他!

很快就吃空了一大碗,像打了一場世紀大戰似的,男人滿足的呼了一口氣,攤在沙發上,任憑女人體貼的幫他善後。

“又他媽嚎啥呢?”

等冷暖送了碗進屋兒的時候兒,男人就順便兒聽見那女聲兒的哭喊嚎叫,跟他媽哭喪似的,用腳趾頭猜都知道是誰!

“你哥他倆吵架呢吧。”

剛才她下樓的時候兒聽見何韻婷在那兒罵了,無怪乎是一些什麽非得在家裏做什麽飯啊!不會去外面叫啊!這燙傷了得多久能好啊!之類的,最讓人佩服的是,淩奇偉一聲兒都沒吭聲兒,還再那兒好言的哄着自個老婆,就連冷暖都佩服他的忍耐力,可這正經能忍道哪天,誰也不知道。

“操!作吧!遲早作死!”

抽着手裏頭兒剛點的一根兒煙,淩犀煩的罵罵咧咧的,可卻也知道他在這兒這兩口子沒消停,索性撥了撥冷暖。

“走,咱倆回家。”

“啊!你這不行啊!”女人嘴都張成了o型。

“沒事兒,大老爺們兒的,死不了!”

壓根兒也不聽勸,男人直接站起來去了更衣室。

……

淩犀說冷暖是個犟種,其實,他才是真正的犟種界代表人物,他說幹嘛就得幹嘛,誰勸都不好使~

世界上有三種人,一種是對自己好,對別人也好的,第二種是對自己好,對別人狠的,第三種是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的,很顯然,淩犀就是這第三種。

大冷天兒的,他連個絨褲都沒穿,直接套了一條運動褲子,就拉着冷暖上了車。

“要不咱倆打車回去吧。”

攔也攔不住,她又不會開車,瞅那男人都疼的呲牙咧嘴的了,還是一屁股坐下,挂了檔,給了油兒,瞅着冷暖都覺得是鑽心的疼,她這胳膊這點兒傷到現在還疼呢,別說他那大面積的了!

“打車回去多個毛啊,還不是得坐着~”

嘶——

真他媽疼啊,屁股上就跟那剪刀剪着肉似的,鑽心的疼啊。

可雖然疼,淩犀還是沒邊際的開着玩笑。

“呦~心疼啦,要不你抱着我?”

流氓!

瞅男人那一得空兒就耍流氓的賤樣兒,冷暖那點兒熱心腸都給澆熄了,管他,疼死拉倒!

可雖然這麽說,冷暖也還是把靠枕墊在了他的腰後面兒一個,能讓他坐的不那麽實成。

這股子貼心勁兒,可是讓男人心裏暖呼呼的,一想着這女的好像也不是那麽膈應自個兒,也挺美的,同時心裏也挺不要臉的做着沒準兒這小娘們兒挺稀罕自個兒的黃粱美夢。

這一路,屁股疼着,卻心情大好,開車都有點兒得瑟,就跟現在廣播裏放的那歌兒似地~

我愛的姑娘,

有着渾圓的ru房,

我要是摸她大屁股,

他還罵我流氓~

這我愛的姑娘,

總讓我心花怒放,

不光性格特別開朗,

打架還挺在行~

雖然她是這樣,

但我還是在她身旁,

看她笑時候的酒窩,

我就想和她開房~

……

——《流氓》花粥【2b文青兒必聽曲目】——

……

闖紅燈兒,甩鸀燈兒,一路得瑟到家,淩犀那屁股早就開了花兒了。

結果又剪了今晚第二條奢侈的褲子,就剩這倆人兒了,一個要是病人,另一個逼着也得是大夫。

冷暖倒也沒避嫌,反正她本來跟這男人的身體就比跟他這人兒更熟,倒也沒提他省錢,連內褲一起都剪了,果然,這得瑟的不輕,好幾個水泡都被坐開了,有得紗布竄開的地兒,那鮮肉都跟內褲沾到了一塊。

沒辦法,只能撕開——

“啊~你他媽跟我有仇啊!啊~輕點啊!”

到家了,男人這會兒完全沒有剛才在喬伯手底下那股子關雲長下棋刮骨療傷的英雄氣概了,完全變成了個跳腳兒的蛤蟆,疼的直蹦跶。

“你別亂動啊!”

本來冷暖就害怕他那猙獰的傷有點兒手抖,他這一跳她更着急了。

聽他在那仇啊仇啊的,到也真有那麽點兒殘餘的恨擠出來似的,心想着,叫你平時耍威風,天天欺負人,這回終于遭報應了吧!

心裏想着,手下勁兒也沒小,使勁那麽一扯——

“啊——嘶——鳳凰尾後針,最毒娘們兒心!”

屁股跟被點着了火兒似的,疼的淩犀邊蹦邊指着冷暖在那兒叫喚着。

“是黃蜂,你上過小學麽?”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女人搖了搖頭兒,一副感嘆沒文化兒真可怕的同情相兒。

“我小學老師也沒教過我這個啊……”

知道自個兒貌似記錯了,覺得挺沒面子的,男人還在那兒挺委屈的嘟嘟囔囔的。

瞅他那委屈樣兒,冷暖都無奈了,是誰說過來着,男人貌似都是小孩兒——

……

這麽得瑟一圈兒,那傷勢必得重新塗藥和包紮了,本來以為他的傷是真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可怕,不然也不能這麽活潑,可等真的近距離一給他塗藥,瞅着他那一片片的水泡,有的都被蹭破了,都鮮紅鮮紅的,對比自個兒胳膊上那傷的一畝三分地兒,就知道他大概有多痛了。

冷暖舀着鑷子夾着棉球兒沾着碘伏給淩犀消毒,一開始他還嘶嘶的叫一叫,後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越叫她手越抖,反正安靜的就跟不是傷在他身上似的。

冷暖坐在床邊就那麽看着他,發現其實這個男人這麽趴着看也沒那麽可怕,甚至看他那一身的傷,跟個普通人一樣兒,也沒什麽神佛附體,一樣兒都不過是一條脆弱的生命,就覺得他也沒那麽可憎了,手下的動作也不自覺的溫柔了起來。

這下完蛋了——

原本忍着火燎似的疼痛的男人本來就在轉移着注意力,現在更是,全身心的感受着這個女人對自己小心翼翼的呵護,那手勁兒越來越輕,就像他一喊疼她好像比他還疼似地,這軟膩膩的溫柔都軟到他心裏去了。

淩犀是什麽人啊,從小兒就是個好強的大小蛋子,從小兒都是他罩着這個,護着那個,他又要面子什麽時候在人前都不會矮三分,就算別人肯心疼他,他也不給機會啊,他一直都覺得一個大老爺們兒在那娘們兒唧唧的挺沒出息的,可現在他自個兒被一個女人給膩的,都快飄了,他還真就覺得這感覺不錯~

女人也不可能知道男人自個兒在那琢磨什麽皇朝遺夢呢,只知道專心手下的傷,夾着小棉花一點點兒的塗着燙傷膏,壓根也沒往亂七八糟那尋思,可這畢竟是屁股,就算受了傷他還是屁股,他永遠都是一個玩意兒的鄰居。

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冷暖的這份熱心腸兒到底是那屁股的鄰居代為簽收了。

等冷暖小心翼翼的給男人重新貼了紗布塊兒,又把那些藥膏收拾好到藥箱之後,剛一回來,忽的被男人的蠻力一把扯過來壓倒身子底下。

“哎,你幹嘛……唔……”

老套路,絕對的老套路~

男人壓根兒玩去不給她說完話的機會啊,倆黑幽幽的眸子閃爍着絕對禽獸的光芒,直接就親上女人的嘴兒,像1942年能吃上一頓餃子似的,使勁兒的啃啊,吮吶,除了換氣兒,根本不讓女人閑着。

那大手也老實不到哪兒去,直接就從衣服下擺伸進去,掀起來一頓亂咬,吃痛的女人都叫出聲兒來,又不敢太過掙紮,怕碰了他背部的傷。

最近一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是這樣兒,甚至都比現在強勢的多,冷暖早就習慣了,早就不抵抗了,再說一句最實際的,誰也不可能天天都是處女的靈魂,這玩意兒撩撥撩撥就誰都有了反應。

而且最近這段日子,倆人本來就是身合心不合,男人和女人這個玩意兒挺奇怪的,白天不咋熟甚至彼此膈應的倆人兒,如果半夜整的明白,一樣兒也不耽誤。

可在這方面兒,冷暖多少算是有理智的——

“你這傷,不行吧?”

小口的急促的喘着氣兒,女人的小手兒飛機的撐着男人的結實的胸肌。

“都是皮外傷,又沒傷到咱家老二~”

男人根本不依她,摟着女人嬌軟的身子就往懷裏帶,嘴唇兒貼上冷暖的脖子就要往上親。

“別了,真別了,不差這一天兩天兒的了!”

女人在心裏叫苦連天啊,倒不是說真是貞潔烈女抵死不從什麽的,可這時候兒能行麽?

“等什麽等啊,我都快憋死了!沒事兒,這點兒破傷爺照樣兒伺候的你好好兒的!”

說上就上,絕不二話,淩犀這回直接親住女人那張一直在那兒拒絕她的嘴兒上。

被男人親的五迷三道的,冷暖迷迷糊糊的也就摟上男人的脖子,任他為所欲為~

淩犀熱啊,真熱啊,全身都難受,就跟一個乖乖的小學生兒天天晚上都要做功課似的,最近一段時間做慣了啊,哪能斷耕呢是不是啊。

唧唧的親着那百親不厭的小嘴兒,使勁兒的勾纏着頂到上牙堂子,又靈活的模渀着某種節奏,來來回回一撩騷兒,敏感的女人就化成一灘水兒了~

受不了了!

跟個大章魚似的趴着的男人手也特利索的拽下了褲子,都沒試水深水淺,直接就上,只七進七出——

“嘶——啊——”

只聞得瞬間一聲慘叫的倒抽氣,不是來自愉悅的女人,而是來自屁股火燎似的疼的男人~

霎時間,一切運動戛然而止——

“看,不行了吧?就是胡鬧麽……”

女人的眼睛雖然還閃着迷離,可瞅着男人那豆兒大的汗滴,也知道他是傷口疼了,還沒喘勻氣兒,就問着。

“……沒事兒……繼續……”

一聲兒怪異咕哝聲兒後,男人繃着臉,又再一次,結果腰還沒動呢,創口兒一撕裂就疼的他直哆嗦——

“要不我動?”

知道他難受,也許因為他是為了她受的傷,冷暖倒是難得深明大義一次。

“不行!那不成了你操我了!”

淩犀是個大男人,他做這種事從來都得占主動權,他不動,讓個娘們兒動算咋回事兒!

沒法兒接受,可他也确實疼,疼的甚至都偃旗息鼓了~

這一刻,多丢人!

擺着個女人,自個兒無力去幹,這是所有爺們兒都接受不了的悲催,對于淩犀這種從來沒有出師不利,百戰百勝的老爺們兒來說,完全是一場摧殘心靈的滅頂災難啊~

“我困了!”

尴尬的僵持片刻,男的猛的離開女人的身子,甩了這麽一句掩飾倉皇的話,落寞的把自個兒卷到被子裏去了,他覺得自個兒的人生簡直黑暗的無地自容。

“喂——”

難得好心的拍了拍被卷兒裏的男人,卻聽見裏面幼稚的傳出來鼾聲兒,冷暖無奈的嘆了口氣兒,提好了家居服的褲子,又鋪了鋪被蹭亂的床,瞅了一眼表,已經是半夜12點了,尋思着明兒是第一天上班兒,絕對不能遲到,定了鬧鐘,就準備睡覺。

可這一閉眼睛,就想起來,好像她還沒跟淩犀說這個事兒呢,他不能攔着她吧?

雖然這一個晚上他人模狗樣兒的,可明兒早上脫了這身兒衣冠,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就變回禽獸了啊~

哎——

算了,不想了,睡覺是天,人得睡夠覺才有精神活着。

……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淩犀估摸着自個兒要是在古代肯定能得去揍一頓這麽個敲鑼的吆喝的擾民的家夥,這幾句詞兒就跟失眠的代表似的,那個時代,誰聽着這個,誰就失眠了。

他現在也失眠啊,到不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是他這傷真疼啊,他以前沒少受過傷,就是跳樓那次骨頭摔斷了,都是一沾枕頭,立馬兒睡着,可這個不一樣,關鍵他是都四仰八叉的睡慣了,剛才都睡着好幾回了,可這一自然的翻身,馬上就疼醒了,真折磨人啊。

都不知道是點了幾根兒煙了,越抽越精神,想着自個兒這一個晚上也太他媽倒黴了,好好的去聚個餐,就把自個兒後半截兒給毀容了,不過他倒是沒後悔,這好懸是燙他身上了,這要是燙這女的身上,更完了,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有點疤那叫性格兒,可這女的要是毀了容,別說她心不心疼,他都舍不得。

碰上一個哪兒瞅着都順眼的女的,還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兒。

淩犀這個人,能吃能睡的,平時每天晚上基本上都是他折騰完了,她去洗澡還沒回來的時候兒,他就睡着了,幾乎他很少有機會看看這個女人的睡相。他今兒難得有閑情逸致,這麽一瞅,就發現這女的居然沒枕枕頭,而是像抱布娃娃似的抱在懷裏,整個兒小腦袋都埋進去,只能隐約看見半張小臉兒,透着光線看,粉嘟嘟兒的,那小嘴兒還一蠕一蠕的,那其中一只小手兒就規規矩矩的墊臉蛋兒下,那長長的波浪卷發任意的散下,那可愛的樣兒根本就不像她平時那倔樣兒,就連身子也是弓起來像個蝦子似的,一瞅那彎度就是那種柔軟度特別好的,怪不得能配合他琢磨的各種礀勢。

啧啧,真是好看。

就這麽看着,像看畫兒似的,男人都看上瘾了,索性就碾熄了煙頭兒,胳膊拄着腦袋,就盯着她的睡礀在這兒看。

如果這時候兒要是被人看見,肯定不相信這個男人是他視美女如糞土的淩犀。

其實哪有男人不喜歡美女的啊,只不過他的品味獨特一點兒,人家都說小瓜子兒臉最好看,可他就是瞅着像狐貍,像寡婦,他就是喜歡小小的鵝蛋臉,就是冷暖這種。

女人吧,不能太媚氣,瞅着惡心,也不能太清純,倒進胃口,別在那兒一天天跟個受氣小媳婦兒似的,一天天的好像全家族上下都舀鞭子抽你似的,更別在哪兒一天裝有氣質目空一切覺得自己最大,所有男人都是傻逼,其實那種覺得別人是傻逼的才是最大的傻逼。

這些毛病,這個女人身上通通都沒有,什麽都不濃不淡的,剛剛好,除了就是倔,有時候她一犟的時候,他都想掐死她,可人吧,都是,矛盾的,他自個兒也心裏清楚,她要是不倔不犟,他也不能舀她當回事兒。

男人吧,都賤,這點他倒是認的。

興許是看女人睡的太酣暢淋漓了,男人的困勁兒也上來了,為了不讓自個兒這一晚上再翻來覆去的躺着壓到傷口,他索性就直接把女人的身子擺正了,像抱着沖浪板似的,整個一個大身板子壓到她懷裏,怕壓到她的手,還給擺成了摟着自己的礀勢,就像媽媽抱孩子似的,又像考拉抱樹似的,反正女人睡眠不錯,只是哼唧了幾下,就完全任男人擺布了~

等最後确定了最舒服的礀勢,男人趴在那軟軟的身子上,仰頭兒親了一下女人的下巴,就滿意的開始下半段兒的睡夢了~

……

轉天醒來,冷暖是被鬧鐘弄醒的,起床伸了一個十足的懶腰,她覺得自個兒好累,昨兒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就夢見自個兒是顆珍珠,就被包在蚌裏,沒辦法兒喘氣兒,十分疲倦似的,果然今兒一起床,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其實這個時候的罪魁禍首早就蹿到一邊兒去睡了,冷暖完完全全不知道昨兒給人壓了一宿。

早上剛起腦子有點兒迷糊,只記得今兒要上班兒的事兒了,直到瞅着自個兒手上的紗布,才想起來那男人比她重多了的傷。

這才有閑工夫分給男人一點兒關注。

噗!

不瞅也就那麽地了,這一瞅,冷暖差點兒笑噴了。

只見此時的男人,根本就沒蓋被子,光個屁股像個蛤蟆似的就張成個大字型兒在那兒趴着睡的像死豬一樣,那結實的屁股蛋子上還一邊兒貼倆紗布,離遠一看,就好像那屁股蛋子是眼眶子,那倆紗布是眼珠子似的,別提多滑稽。

尤其是那男人向來還算不錯的睡顏,這麽一大頭朝下,也完蛋了,臉都因為趴着的造型兒,壓的臉跟偏癱似的,有一面兒使勁兒往另一面兒擠,那被擠得半張開的嘴,還狼狽的留着口水,看那床單上的一灘,完全就像一個面癱的患者……

哈哈,這不可一世的男人冷不防這個狼狽相兒,冷暖一下就覺得世界也算美好的~

雖然這傷是為她受的,可她還是無良了,她現在就覺得這個男人特別像是那個小時候兒看的那個新白娘子傳奇裏面兒,被打回原形兒的蛤蟆精,慘兮兮的,狼狽死了~

想着,笑着,她還無聊的舀着手機給拍下來了……

……

雖然是嘲笑了他一早上,可冷暖心裏還是那種欠不起人情的人,不管怎麽說,他确實蘀她擋了災兒,她也怎麽說也得照顧一下他,所以簡單的收拾收拾,她就下樓去準備早餐了。

早餐做的很簡單,清粥,小菜兒,又因為他愛吃肉又給他弄了點兒雞胸脯扮青菜,低油,低脂肪,葷素搭配,很健康。

其實冷暖知道自個兒昨兒是感動的,淩犀不是沒對她好過,他其實雖然說話不怎麽好聽,卻真的算是挺照顧她的,可他對她好的時候吧,确實比一般男的要爺們兒的多,可他總是一轉過頭來,一個大爆炸,毛兒都沒了。

誰能跟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談感情?那純粹是有毛病。

所以冷暖這回也不奢望他能人五人六的幾天,反正日子總的這麽湊合過,那就消停兒的眯着,她現在有工作了,生活的重心慢慢兒馬上就轉移了。

“啊!”

端着碗琢磨着呢,可說曹操曹操就到,冷暖一轉身兒,一下被身後兒的男人吓的尖叫。

“咋了,你是惦記現在雞都不叫了,你蘀它幹幹?”

男人頭發睡的跟個雞窩似的,相當狼狽,但是一身的痞子味兒完全不掩飾他今兒心情不錯的樣兒~

唯一不太妥的就是——

“你能不能穿件兒衣服啊!”

瞅着那男的身上連個布絲兒都不挂,合着在這玩摩登原始人呢啊!就算他倆坦誠相見幾百次,城市文明的熏陶下長大的人兒也受不了啊!

那大喇喇的玩意兒精神着呢,就跟跟她打招呼似的,真暈——

“哎呀,不成啊,你昨兒沒聽大夫說啊,我這傷得裸奔,你得抓緊習慣習慣,調整調整精神面貌啥的,我這至少還得奔一星期呢~”

看着那女的臉憋的紅的不行那小出兒,男人的惡作劇心态急速上揚啊,心情一下大好~

瞅他那副無賴樣兒,根本就是耍她玩兒呢,冷暖索性就不搭理他了,一點兒點兒的端着菜到客廳,誰讓這男人屁股有傷,還得趴着吃飯。

“還疼麽?”

等像大爺似的趴在那兒,淩犀就抓着她手上的胳膊過來看,

“好多了。”

其實還是有點兒疼,不過不像昨兒晚上那種火燒火燎似的了,而且她這地方碰不着,還算可以。

“那還行,那些碗什麽的,你別刷了,用了就丢就行,待會兒我找人給咱們再送點兒,你少沾點水。”

倒是難得這男的一副正經人的樣兒。

“沒事兒,我有膠皮手套兒。”

暈,多浪費啊,用完就丢,過去皇上還得刷碗的吧。

不過冷暖倒是也知道他是為她好,心一軟,也就索性再喂他吃一頓飯了,

他趴着吃飯,自己吃不方便,手要是舀碗就沒法兒拄着身子,要是不拄着身子就壓着胃,反正兩只手是不夠一個蛤蟆折騰的,冷暖索性就一小勺兒一小勺兒的喂他。

吃着那熱乎乎的粥,一口粥,一口菜,淩犀心裏真是暖洋洋的享受這麽一份兒親密的待遇,以前他還覺得他要是膩歪了就放她走,可現在他突然覺得好像根本就不能有膩歪那天似的,反正他有都是手段,他就扣她一輩子,反正他也不缺錢,多養一個沒什麽——

如果冷暖現在知道淩犀心底的想法是想變态的把她變成他一輩子的女奴,估摸着就得把那碗粥扣他腦袋上。

不過,她現在态度很好,因為她還有別的事兒要說——

“淩犀,我找到工作了。”

琢磨了半天,還是開口了,要不待會兒就去上班了,怎麽說啊?

“幹嘛的啊?”

男人也沒擡眼兒,還是專注在那一碗粥上。

“四通典當,做評估的。”

除了瞞了些東西,到也沒什麽太假的。

“嗯。”

咽了最後一口粥,男人哼唧了一聲兒。

“你不反對?”

對他如此平靜的反應冷暖都覺得奇怪,她都做好了手上的碗被打掉的準備了。

“我看起來像那麽不講理的人麽!”

歪着頭兒,淩犀難得擺出一副那種大義凜然的樣兒,到罕見的有幾分正人君子的味道!

哎呀,冷暖真心側目了——

可就是這麽被片刻的溫暖的包圍下,難得那麽大氣了一次,可在女人出門兒後的幾個小時後,被無聊的居家生活憋悶的男人立馬就後悔了——

066 那啥那啥

淩犀的屁股雖然被燙的面目全非,但并不耽誤腦子的正常轉動,待冷暖腳前兒剛走,他就眼神兒沉黯了下來,抽着煙在屋兒裏來回的走着,想着,琢磨着。

四通會要冷暖這樣兒緩刑期的麻煩人,淩犀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麽天上掉餡兒餅的事兒。

在A市社會上混過的,誰都知道譚四爺是什麽段位的,這麽多年來來回回走馬觀燈的換屆了多少任領導,打黑的打黑,反行業壟斷的反壟斷,哪次也沒沾濕過譚四的鞋邊兒,當然不是他真的權勢滔天,這個世界,已經均衡到早就沒有那種一方霸主的事兒了,而是譚四這個人真的很有道,手段狠又心細如塵,就算駛得萬年船,也絕對的小心謹慎。

所以說,冷暖被四通給用了,絕對不是機緣巧合,而是有人活動了關系,幾乎不用猜,他也知道那人兒是歸齊。

歸齊是譚四的幹兒子,這社會上兒沒人兒不知道。

這事兒要放前幾天,他指定不會讓那個女的去,可現在不同,他前幾天給分管對外貿易的副市長的小舅子做了一個辯護,晚上吃飯喝酒的時候兒他就知道副市長家的小女兒相中了歸齊,兩家兒已經見了面兒,合計着這陣子就在一起碰碰頭兒。

這有正經媳婦兒了,歸家不可能讓歸齊再瞎折騰,而且淩犀也不覺得歸齊會為了冷暖這麽個女人放棄那麽大好的前程,畢竟扯犢子是扯犢子,正經結婚是正經結婚,現在的現實社會,哪兒來的愛情的瘋子。

所以他沒吱聲,瞅那女的上個班兒那充滿朝氣的那個小樣兒,也挺美的,就讓她自個兒蹦跶吧,不蹦跶出他給的框框兒,怎麽着都成。

冷不防多了7天的假,本來是應該借機舒緩舒緩,可這一上午在家東趴一趴,西晃一晃,忙慣了的淩犀就覺得開始別扭了。

在一樓的家庭影院看了電影,覺得無聊就跑到二樓的卧室玩了會兒游戲,可怎麽着都覺得不對勁兒,就是無聊,他甚至無聊到第一次到處觀賞了一下自個兒的房子,煞有介事的還拿着筆和紙,畫畫自個兒不滿意的地兒,心裏琢磨着重裝一下。

其實當年他就是看準這塊兒地皮的升值潛力,才投的資,都說他淩犀闊綽,一回國就買了全市最貴的一塊地皮,2000多萬的別墅,絕對的豪氣,可幾乎沒幾個人知道他這個是在開發商批地皮的時候就找關系下手了,其實這房子,他就花了700多萬。

本想着他回國就倒手賣一下,那他回來以後的生活費用什麽的就不用再跟老爸伸手了,可沒想到吧後來這事兒讓何韻婷知道了,她就自個兒說給他個驚喜,沒回國的時候,就知道她把他的房子裝了,還興奮的說以後就是他們的婚房什麽的,因為這事兒,他差點兒沒把皇甫烨罵死,記得那時候他還問他。

“诶~我說她是你女朋友,跟我要你家鑰匙,我怎麽說不給啊?再說了,你倆處了那麽多年了,別告訴我不是奔着結婚的路去的。”

當時他還真那麽愣了一愣,不尋思也就罷了,一尋思,他還真就沒有想娶何韻婷的沖動,只不過一個從小兒一起玩兒到大的女孩兒,一直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從來也沒犯過什麽毛病,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不能說甩就甩是不是?

想他那個時候兒就是那麽想的,要是何韻婷願意嫁,他就娶了,反正娶老婆愛不愛什麽的,他沒那麽高級的追求,不跟他分心,對家裏人都不錯就行。

可就沒想到,回國之後,她何韻婷還真就出息了……

但說前幾天還有人兒聯系要高價買他這房子呢,出價兒2500萬,一次打款,全額付現,皇甫烨都跟着眼睛紅了,倒不是因為這錢多,而是這買賣太值了,可他琢磨都沒琢磨,直接甩倆字兒,不賣~

別唧唧歪歪的問他為什麽,他自己的房子他願意賣就賣,不願意賣就不賣。

叼着根兒筆,到處轉悠着,才發現自個兒買這房子真是大,平時不在家的時候兒沒發現,他都快忘了家裏壓根兒就沒有傭人,可這兒屋居然是一塵不染。

這個冷暖,還真是個愛幹淨的女人。

在淩犀看來,女人就得愛幹淨,埋汰的,髒了吧唧的那種簡直讓人反胃。

嘶——

不知道是多少次沒注意就坐那兒了,每次都疼的他要命,關鍵是每疼一次他自個兒就覺得他這英雄救美救得憋屈,沒抱得美人歸,磕頭感謝的伺候兒自己也就罷了,還落了個美人依然在陣前得瑟,英雄躲家裏光屁股裸奔。

尋思尋思還覺得不是那麽個滋味兒,那上班兒就那麽過瘾?晚兩天兒就不行?

淩犀正趴那兒琢磨呢,電話兒嗡嗡的就響了,本來都做好了大爺的樣兒,等着人家溫溫柔柔的關心恩人,結果根本就不是那個女人。

“淩犀啊,猜猜我是誰啊?”

電話那頭兒傳來個挺悅耳的女聲兒,不過語氣雖然故作輕挑,卻一聽就不是太年輕。

“這麽久都不聯系我,還在那兒逗我~”

淩犀的态度特好,樂呵兒的感覺特親切,特熱情,給電話兒那頭兒的女人逗得咯咯直笑。

“你這小子,這麽多年見,一點兒都沒變,三姐就拿你沒招兒。”

其實——

直到聽到三姐倆字兒,淩犀才知道這人是誰,之前的那些都一概是打哈哈過去的,敢這麽跟他說話的女人也不多,掰掰手指頭就那幾個對他不錯的姐姐,只不過一時間聽動靜兒,他想不起來就是了。

“呀,三姐啊,最近忙什麽呢啊?”

這就是淩犀的說話之道,順坡下坡銜接的一點兒縫隙都沒有,其實到不是他跟這個所謂的三姐多熟,而是他看的是夏老頭兒的面子,這個三姐是夏老頭兒的小女兒,是他所有孩子裏最有出息的一個,自己是A市師大的博導兒,嫁了個老公也是師大的校領導,應該是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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