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咔嚓!噼裏啪啦+入v(21)

請她過去坐的意思。

弄了半,什麽吃醋撒潑大作鬧都是她自己yy的,根本就不是那個事兒。

那是為什麽呢?

其實挺好猜的,顧慮身邊兒那小姑娘感受呗~呵呵,還真滑稽,扯了個笑,臉上有點兒僵,半沒收回來。

“妹妹,你倒是坐啊,偷着笑什麽呢,中彩票兒了啊~”

不知道那個沒有眼力件兒的倒是挺能管閑事兒的,這麽一說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歸齊身上挪她這兒來了,那幾個不明就裏的,臉兒生的,就都在那兒說她一笑更漂亮了什麽的。

“呵呵,算吧。”

也真夠丢人的了,那臉真就跟打了肉毒似的,麻痹的笑都收不回來了,索性她也不收了,最少還剩點兒臉。

冷暖也沒鬧,更沒甩頭兒走人,本來就夠丢人的了,她再勁兒勁兒的不情不願的有勁沒勁吶,況且現在她一半兒是尴尬,另一半兒是歸齊的朋友,她這起點兒幺蛾子,不是給誰都丢磕碜麽?

找了一堆借口,冷暖穩穩當當的就坐那讓出來的地兒了,也和那些主動跟她打招呼的那些人大方的寒暄着,看上去大大方方的,特別有範兒,有架子。

可實際上怎麽回事兒,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冷暖的兩條腿真就跟灌了鉛似的,根本就挪不動步了。

呵呵——

可真諷刺,弄了半,就她自己在那怕這個,怕那個的,一門心思顧慮着淩犀的感受要解釋什麽,結果呢?

人家大少爺,吃飯喝酒有姑娘,有說有笑的,又把她的感受放在哪兒了?

更諷刺的是,就在剛剛歸齊跟她說那些什麽淩犀還年輕啊什麽的,她都還覺得跟自己沒關系,當笑話聽呢,結果你看看,現世報多快,這麽快就直接套她身上了。

甚至更悲催的是,她發現她其實連問句她是誰的資格都沒有,她自己最清楚她是誰,她說的好聽是淩犀名義的媳婦兒,說的不好聽的倆人就是搭夥過着,沒有法律束縛,更沒有承諾約束,誰礙的着誰啊?

就算昨兒晚上還溫存了一晚,就算早上走之前他還拉着她親了好幾分鐘,親的她差點兒就喘不上來氣兒了,又能怎麽樣呢?

他和她還是除了肉體關系,就沒有關系。

說句難聽的,這是她以前巴不得的事兒呢,可今兒這麽個局子就撞見,她心裏堵的慌,說真的……她接受不了。

不過她也不知道面部肌肉神經是不是抽條了,她就只會笑了。

“來來來,今兒因為我,咱們哥兒幾個有緣聚到了一起,這杯我得提……诶,對了,妹妹,啤酒能喝點兒不?”

是飯局兒,就不能少了酒,歸齊撇清了關系之後,那個請客的小子也沒再鬧冷暖,倒是也看在歸齊的面子上照顧的挺周到的,這會兒,就提着剛起開的一棒子啤酒不知道是給全桌兒唯一空杯的冷暖倒還是不倒。

“沒事兒,倒吧。”

這桌上除了海關局這幾個生面孔,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冷暖過去就是個陪酒的,她也沒什麽好裝的。

“好嘞,爽快~來,咱共同舉杯,過個電,走着~”

嗷唠一嗓子一張羅,氣氛還挺好的,全桌兒就铛铛铛铛都是撞身邊兒的玻璃轉桌兒,美其名曰過個電,就一個個的仰頭兒的喝着了。

“今兒咱這兩妹妹,合着都是女戰将啊,連底兒都不剩~”

一杯酒幹了,撂杯的時候還有不明就裏的跟着起哄的鼓上了掌,一說冷暖也瞅了一眼正對面兒那也幹了杯的小女孩兒,撂了酒杯,馬上就端了飲料杯,一看就是不常喝酒的小孩兒,連啤酒的味兒都還不太習慣。

她剛學喝酒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不過現在什麽酒精的味兒到她嘴裏都麻了,雖說立場不太對,不過冷暖對這小姑娘印象挺好的,一眼看着就不是他們二世祖圈子裏的那些小野模啊,爛妹兒什麽的,是個好人家的小姑娘兒,還真挺拿的出手的。

是啊,他淩犀的品位又能差到哪兒去。

覺得對面兒女孩兒給淩犀知冷知熱的夾着菜的畫面特刺眼,冷暖低頭兒随便夾了一筷子,放到嘴裏嚼了半,直到嘴裏的辣味兒直竄鼻子,才發現倒黴的吃了個剁椒,懊惱的緊緊鼻子,接過了歸齊遞過來的啤酒壓了一壓,笑着說聲兒謝謝,不願意讓他看見自己那一臉六月雪,又低頭接着吃飯。

“來來,再提第二杯,就得敬歸哥了,就當提前預祝你栽到圍城,哈哈。”

吃了有一會兒,就有人張羅第二杯酒了,歸齊就是虛長他們幾歲,雖然不常一起吃飯,但是都是一個市的,也都是沾着關系,帶着親的,最少也是個點頭兒交,大家也都挺尊敬他的,所有人都站起來了敬的這杯酒。

唯獨淩犀沒起來。

但他卻是提着酒杯敲了下桌面兒意思意思,也沒什麽笑臉,但也甩了句話出來。

“好好過日子。”

……

087 裝犢子範兒

飯吃了一半——

“行了,別吃了。”

歸齊伸筷子別住了冷暖的筷子,他終于看不下去了。

酒早已過三巡,歸齊已經默默的盯着冷暖半了,從剛才淩犀敬他酒的時候,他回他一句你也是,淩犀沒吱聲兒幹了那杯酒起,她就一直沒撂過酒杯,也沒停過筷子。

“我早晨沒怎麽吃東西,又逛了一上午的街,餓死了。”

一個寸勁兒,冷暖抽出了筷子,吃了半這麽一停下空檔跟歸齊說話,才覺得這舌尖麻的厲害。

她聽着呢,那個女孩兒特俏皮的叫他小舅兒,那稚嫩的聲兒裏的那撒嬌勁兒,要說現在的小姑娘還真都挺知道男人們骨子裏喜歡什麽,總是一口一個大叔啊,哥哥啊,聽的冷暖都覺得骨頭酥酥的。

“它家的剁椒可真給勁兒。”

伸手兒扇了扇,喝了幾口啤酒,才強壓下來那停止咀嚼後那滿嘴的辣的發麻的勁兒。

“你吃那麽多,能不給勁兒麽?啤酒也別喝了,你喝了不少了。”

歸齊真是不願意說她,要不是看她一筷子辣椒一筷子辣椒的往嘴裏塞,他也不願意攔着她的變相發洩。

她現在情緒不好,也許她隐藏的很好,不過歸齊離她實在是太近了,那些細節直接就能出賣了她。

推了推眼鏡兒,招呼服務員過來給她加了一杯熱的椰奶,又給她的盤子裏挑了些魚頭裏的面。

“餓了吃這個,胃不是不好麽,少吃點兒辣的。”

溫和的眉眼對着她美麗依舊的臉,看她這樣,歸齊心裏一直憋着一股子火氣,不過是不想她在人前難堪,一直也藏着。

“謝謝。”

冷暖是真的挺感激歸齊對她的照顧的,如果沒有他在這兒,她覺得自己簡直落魄的一塌糊塗。

想想也挺笑話的,以前都是歸齊的出現害的她一塌糊塗,現在反而是相反的作用了。

“歸哥,來來來,弟弟敬你一杯……”

沒說多一會兒話,又有人過來敬歸齊的酒了,這一個場合,本來是給那個小子送行的場兒,結果現在就跟變成了淩犀和歸齊的專場似的,所有人都在這麽兩個最有勢力的營陣裏竄來竄去的敬酒。

這邊熱鬧,那邊兒也沒閑着。

酒杯的餘光兒還看得到那正對面兒連番主動替着男人擋酒的女孩兒,挺大方的,一點兒都不怯場,跟那些平日裏她都沒怎麽說過話的少爺們也都其樂融融的打成了一片,好像那邊的世界跟這邊兒不是一個似的。

無意中瞄了淩犀一眼,卻發現他正好也在往這邊兒看,只不過他的眼神兒很飄忽,刷的一下就過去了,并沒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淩哥,诶~對了,哪兒淘一這麽水靈的大侄女兒?”

喝了半,還是有好奇的,問出了聲兒。

“呵呵……”

從桌兒上的煙盒裏拿出一支煙,顯然淩犀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倒是旁邊兒的小姑娘自個兒轉了話題,一邊兒體貼的給男人點着煙兒,一邊兒嗔鬧着。

“去去去,少占我便宜~誰是你大侄女兒~你不知道,按道理說,我大你兩輩兒呢啊~”

像真有那麽回事兒似的,史小米那眼珠子靈氣的轉了一圈兒,笑的像朵花兒似的,邊說着也沒忘了給淩犀擦了擦彈在煙灰缸兒外面的煙灰。

“哪兒來的歪理,你說說~”

小姑娘這話說的勾了大家的好奇心,都在那擠着腦子想也沒想出個頭緒來,都在那兒等着她的答案。

“笨吶,柴米油鹽醬醋茶啊~哈哈~”

剛一說完,小姑娘自己先哈哈的笑上了,好半,反應過勁兒來,大家都跟着笑了出聲兒。

“什麽跟什麽啊?”

就剩個當事者還不明所以,倆手一攤用眼神兒四處取經呢。“說你笨還真沒說錯你,柴米油鹽,你姓嚴,人家小米可不大你兩輩兒麽,哈哈~”

“得,小姑奶奶,說不過你,這教授家的教出來的丫頭,滿腸子的歪理,我有錯,我自罰三杯成吧~”

還是有壞心的解說着,到底是給那個挑頭兒撩騷兒的弄了個憋屈,又惹起來了第二波的笑聲兒,這一屋子人被她的小孩兒似的不講理給逗的笑做一團兒。

就連冷暖都有些忍俊不禁,笑過之後覺得這個女孩兒還真是可愛,确實挺招人稀罕的,家世好,也不輕狂,确實挺适合談戀愛結婚的。要是作為朋友,她也會勸淩犀找個這樣兒的對象兒。

來回撥着那盤子裏的光澤筋道的面,冷暖覺得自己挺他媽矯情的,明明就心裏難受,還在那兒故作客觀的評價什麽,還真挺沒趣兒,煩躁的撥來撥去,最後,還是撂了筷子,能吃的下,她就真有心了。

“你要是不舒服,咱倆就先走。”

又被幾個人纏着喝了一圈的歸齊剛坐下,就瞅着冷暖一個人在那兒扯嘴苦笑,拍拍冷暖的肩膀兒貼着她的耳朵輕聲道。

“沒事兒,其實這樣不也挺好的麽,這樣我也能早點兒解脫。”

嘴上說的輕松,可女人發現自己心裏确實是不太舒服,但她就覺得這不僅僅是因為看見淩犀有別的女人而産生的,而是有一種更為複雜的理由。

“呦呦呦~哥啊,你們倆就挨個兒刺激我們這些轱辘棒子吧,一個結婚了的,有個這麽水靈的大侄女兒,無微不至的伺候着,一個要結婚的,還帶個這麽漂亮的妹妹在這兒卿卿我我的,簡直讓我們無地自容啊。”

原本真就沒什麽,但讓這位喝的舌頭都捋不直了的哥們兒這麽一說,就怎麽還真就說不清了。

這麽一說倒好,還有幾個喝大了的,根本就不明就裏的哥兒幾個,連歸齊那沉下來的臉色都看不着了,還吹上口哨兒,唱上歌兒了~

“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為何每個妹妹都那樣憔悴~”

這麽一鬧先別說冷暖覺得特尴尬無聊,就連那些還保留着清醒狀态的知道內情的人都恨不得馬上散局子,可別再讓這幾個二百五弄出點兒什麽事兒來了。

雖然不清楚這具體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可是大夥兒也都沒人不知道淩犀原來多慣着冷暖,不管怎麽回事兒也是跟過他的女人,那也是個男人都受不了當面兒鬧什麽茬兒,更別說這從小霸道的淩犀了,所以明白事兒的人都偷摸兒的瞟着着他了。

“暈,你筷子怎麽還折了?”

最奇怪的就是,今兒的淩犀出奇的安靜,都以為按他的脾氣,這麽明目張膽的綠帽子,早就急了,就算巴掌沒呼過去,桌子也早早的就給掀了。

結果今兒他真就是抿着嘴兒不聲不響的吃着菜,旁邊的人時不時的跟他說幾句話,他也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着,就好像別人的熱鬧都跟他沒有關系似的。

要不是他弄斷了筷子,大家還真都以為是風平浪靜了呢。

“哦,不小心,再給我來一雙吧。”

将手中四分五裂的筷子丢到一邊兒,淩犀回頭兒跟服務員又要了一雙。

誰都心裏明鏡兒的,那筷子哪是一般的結實啊,不攫怎麽也不帶折的啊。

從這時候起,但凡懂點兒事兒的人,都知道淩犀不太對勁兒了。

他這舉動讓冷暖一聲兒冷笑,這是幹什麽?

覺得臉上沒光了?

那他呢?

在做出各種不顧別人感受的事兒的時候,有沒有把別人的心情放在眼裏?

他就自己知道看到她和別人在一起不爽,他有沒有考慮過她也有臉,她也會不爽,他怎麽就能那麽泰然自若的處着,一點兒都不知道避諱。

就算是養條狗,也得摸摸毛安撫一下吧,而她呢?

完全就給丢到這兒,連條狗都不如。

既然他都不在意她會不會為此傷心,那麽她又何必犯賤的顧影自憐的去自作多情呢!

整個飯局的後半場兒,表面上大家都是吃的開開心心的,不過再怎麽開心,那也都是別人的熱鬧,像看電視似的,她跟他們看得根本不是一個臺。

整頓飯,對她來說簡直就是酷刑,冷暖真的是不知道怎麽挨過去的,也不知道周圍人都嘟嘟囔囔的說了什麽,就記得那個史小米都喝多了還逞強的要給淩犀擋酒的時候說了句,怕他的舊燙傷再像上次似的過敏起酒疹子。

這桌上除了冷暖自己,誰也聽不懂這樣的話代表的意義是什麽。

說真的,冷暖那時候真想站起來把酒潑他臉上了。那燙傷在他媽的屁股上!

想象這這兩個人有過的親密接觸很有可能就跟這半個多月他們每晚上要做的事兒交叉着,輪流來,這簡直讓冷暖想吐。

同時有着兩個或者更多的女人,這件事兒在當今社會很普通,在當今社會如淩犀一樣有身份的人裏更普通,可一點兒也不能減少冷暖的惡心,只是想想,就讓她心寒,越想越涼。

“去他媽的,什麽玩意兒!”

飯局一散,奔着停車場的道兒上,從散局兒後一直沉着臉的歸齊,摘下眼鏡邊走邊擦,甚至極其不符合形象暴躁的罵了出聲兒。

“嗨,幹嘛啊,你這文明人,罵起人來太不倫不類了~”

故作輕松的哈哈兩聲兒,冷暖挽着耳邊的碎發裹緊了外套兒,倒是顯得雲淡風輕。

對,她不能生氣。

就算生氣也就是讓人看了自己的笑話,誰也不能因為給她投什麽同情票。

“別在這兒待着了,下午跟我一起去吧,當散散心了。”

飯局散了之後,歸齊提出帶她一起揍,雖然他那些事兒從來就避忌讓任何外人接觸過,不過如果是她,他是真的放心,反過來說,他更不放心的是她。

如果說沒有之前在商場的那些逼問,就她現在這個雲淡風輕的樣兒,他都看不出來她的情緒。

“拉倒吧,又沒什麽鬧心的,我散什麽散吶~”

就是,她不鬧心,她鬧什麽心呢,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個傻丫頭,別一跟沒事兒人似的,好好琢磨琢磨,離開他得了。”

歸齊那眼鏡兒一直就放在手裏擦啊,擦啊,那失去了遮擋的臉上也再也掩飾不住什麽情緒了,看得出來氣的不輕。

“我傻什麽啊,我倆又沒真結婚,他跟誰在一起不都正常麽?再說,這不更好了,他有新歡才好啊,我這不是離自由又進了一步麽,現在這樣兒,我也不難過啊,住好的,吃好的,用好的,哪兒撿這便宜去啊~”

臉都丢夠了,她不願意再丢了,輸人不輸陣。

她願不願意承認都好,她跟淩犀沒有情,原本這樣的日子過的就是個邊際遞減的效應。

“哎……好吧,回哪兒,我先送你回去。”

知道她就是硬逞強,可這是她的事兒,朋友就算再氣憤能做的也就是點到即止,無奈,歸齊只能開了車鎖,又把擦的過亮的眼鏡兒推到了鼻梁兒上,這才看到眼前那個不知道站了多久,把他們的話聽了多少進去的男人。

“冷暖,跟我回家。”

熟悉的聲音壓到極低,像是從牙縫兒裏擠出來的,順着聲音一回頭兒,只見男人扶着那個醉的攤成一灘爛泥似的小姑娘,臉色陰沉的緊……_

088 我是處女,物美價廉

盡管歸齊被淩犀這種如往常無異的對冷暖的呼來喝去的架子氣的不輕,可在冷暖的懇求的眼神兒下,他還是交代了一聲兒有事兒随時給他打電話兒之後,沒多說什麽就先走了。

現在這兒,就只剩他們兩個人了,不對,是三個人。

此時男人的肩膀兒上還扛着一個早已爛醉如泥的女孩兒,那個女孩兒穿着的還是他巧克力色拼皮薄棉的外套兒,那燙絨的領子是早上出門前,她看着有褶兒現趕着燙的,現在早已經沒了模樣兒,又起了褶兒。

只見淩犀舀着車鑰匙,一動沒動兒的站在原地,點了一根兒煙,一副意味深長的輕謾的樣兒。

那樣兒,特別就像是信奉男尊女卑古代的帝王,跟哪個女人在一起是他的自由,別的妃子嫔妾還不能怨妒,任你高興還是不高興,都得天經地義的接受。

他就沒有什麽好說的麽?他就不覺得這樣做很過分麽?

呵呵,好吧,既然他都不覺得怎麽樣,那她應該從容點兒是吧。

冷暖邊向淩犀走着,邊朝着空中呼了一口氣,白色的霧立刻擴散開來,一陣冷風掃過來,又把那白色的霧氣在吹散在耳邊兒,連影兒都不剩。

年前的天兒可真冷啊——

“你送她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不然待會兒醒了,你也麻煩。”

還是冷暖先開了口,還是那麽懂事兒,得體,知進退。

冷暖現在明白自個兒的身份了,二奶也好,情人也罷,左不過要的就都是一個正室的範兒,那她做了便是了。

至于委屈這個東西,做了沒用,沒人捧場還徒留笑話。

“哼……”

眯着眼兒,歪着頭兒,叼着煙兒,煙霧彌漫中掃了一眼冷暖那見怪不怪的樣兒,嘴角扯個弧度,陰陽怪氣兒的哼了一聲兒,連搭理都沒搭理她,開了車鎖,扭頭兒就扛着史小米走了。

“等一下——”

冷暖這麽一嗓子,讓原本剛拉開車門兒的淩犀,又砰的一聲兒關上了。

“什麽事兒?”

扭過身兒來望着那個奔着自己小跑兒過來的女人,男人叼着煙兒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顫了顫。

“給你鑰匙和門卡,我怕晚上你回來的太晚,我睡了聽不見門鈴兒。”

把從鑰匙包兒上剛拆下來的備用鑰匙和電子門卡遞給男人,淩犀從來就沒有帶鑰匙的習慣,以往每天都是她比他回來的早,就算他帶着鑰匙,也習慣了他按門鈴兒她開門兒,可是今兒,她不想像傻子似的等這門兒。

“不用了,我晚上不回去了。”

只見男人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沉着臉甩了一句話,把嘴上的煙丢在地上來回狠狠的碾了幾腳,拉開車門兒,把爛醉如泥的小姑娘塞進去,狠砸上車門兒,一腳油,興許是踩的過急,一起一頓,就連輪胎跟地面都蹭出了吱的一聲兒。

那摩擦的刺兒動靜兒,激的冷暖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看着那個飛速駛出去的車,冷暖也繃不住那一直無所謂的樣兒了,低頭兒看着鞋尖兒上的吹雪,那雪就像是吹進了心裏似的,一顆心,涼的透透的。

——後媽分割線——

淩犀開車送史小米回家,這一路,他心情很不好。

就算是多少有點兒醒酒的史小米不一會兒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堆,他也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剛剛的那些個他放在心上的畫面。

“喂,喂,喂——淩大公子——淩大帥哥——淩大律師——”

一會快,一會急剎車的,來來回回的弄那麽幾圈兒,像坐過山車似的,早就給史小米吓的酒醒了一半兒,從剛剛起就連着叫了淩犀好幾聲兒,見他像被攝了魂似的,全無反應,實在沒招兒,這才扯着一副天生的亮堂嗓子,嗷唠嗷唠的把能引起他注意的名兒都叫了一遍。

“嗯?怎麽了?”

小姑娘實在是太吵,這麽個叫法兒,聾子都被叫穿了耳朵,這麽吱吱咋咋的,想不聽見倒是挺難的。

“我最親愛的小舅,你走錯路了。”

暈乎乎的醉眼看這那個終于理自己的英俊男人,史小米時分無奈的揉着太陽穴搖了搖頭,要不是她這暈死都不吐的喝酒習慣跟一般人兒不太一樣,沒準兒她早就交待在這飛車路上了。

不是送她回家麽,壓根兒也不是這條路啊。

“那條路都修橋封道好幾天了,現在就只能從這邊兒繞了。”

淩犀心煩,倒也瞅她那樣兒挺逗的,勾唇笑了笑,耐着性子還跟她解釋兩句。

“哎呦喂~我說大冬天的修橋,肯定是哪兒又豆腐渣工程了吧~”

別說搖滾小青年兒不關心政治,正面兒的建議沒有,拆臺的話,一籮筐的在這兒等着。

只見女孩兒誇張的故作痛心疾首的連連拍着大腿,跟那兒就耍上寶了。

“我這才走了多久啊,還不到一個月呢,這麽大的事兒,你說說,怎麽就沒人告訴本宮呢?”

史小米本身不算是個活潑的性子,不過這都是分人的,跟同齡男生兒一起,她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女神肯定是不能多說話的,可跟淩犀在一起不一樣,他越是不願意搭理她,她越是說起來個沒完。

人吧,歸根結底都是有點兒賤的,不分男女,也不分大小。

更何況這都快一個月沒見面兒了~

年輕小女孩這酒量上的也快,是撤的也快,剛才還跟個死人似的呢,就這麽得瑟了一會兒,除了臉上還是紅的跟個蘋果似的,還真就精神了不少。

也許是剛醒酒兒,多少覺得有點兒冷,來回抿了抿對于她來說大過頭兒的外套兒,裹的緊緊的之後,還像小狗兒似的聞了聞,不但不覺得那身煙味兒刺鼻,反而像是很滿足似地,又把自個兒窩在卷的衣服裏了。

她覺得自個兒今兒下飛機的時候把自己新買的羽絨服‘故意’落到飛機上特值得,她是沒機會抱到他了,被他的衣服抱會兒,倒也是個安慰獎。

吱——

“啊——”

到了一崗紅鸀燈的地兒,過快的車速,一個急剎車,要是沒有安全帶,人非得射出去不可,吓得史小米兒又是嗷唠一嗓子。

得了,今兒這酒,是徹底醒了,就算她成心裝醉都裝不消停了。

“ok,你要想我這種美豔不可方物的文藝女青年發憤圖強一回吐你車上,您就盡管踩到底。”

笑呵呵的開着國際玩笑,就連方向盤都看出來淩犀的情緒完全不對勁兒,史小米還是裝着看不見。

她不傻,就是想裝傻那麽一會兒而已——

她不是沒見過冷暖,那麽漂亮的女人就算是爛醉如泥也足矣讓人記憶猶新,她也不是不知道那個是他媳婦兒,只是她不知道他倆之間怎麽了,更不明白怎麽淩犀今天就都反常的由着她的性子胡鬧了,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得瑟的惡心了他都不吱聲兒,散了局子過後,還跟瘋了似的在這兒一路拉着臉狂飙了。

不過這些她就算看出來了,也還是想當做看不見,史小米伸手兒去椅子背面兒抓了兩瓶純淨水,擰開一瓶兒,自己沒喝,就先遞給了淩犀,不過他沒接,反而是從手摳兒裏舀了兩沓兒百元鈔出來丢給她了。

“你這回這案子跟的不錯,喏,這些給你,是你應的報酬,眼看要過年了,你也快開學了,明兒開始你就別折騰了。”

年輕女孩兒的愛玩愛鬧也沒勾兌了淩犀那拉長的臉兒,變燈兒了,起了車,也沒怎麽說話,男人還是專注的開着車。

不過這到是說真的了,原本是上次出差,這丫頭自己說想在上海玩兒幾天的,回來之前他說讓她有時間搜集着點兒這個案子的材料,原本就是意思意思,真就沒指望她這種小孩兒能幹什麽活兒,可這小丫頭今兒回來帶回來的這些做的漂亮的材料,确實有點跌了他的眼鏡兒。

“幹嘛啊,想炒我啊!這麽優秀的法律人才你就這麽舍得給雪藏了?不是就因為我要睡你那點兒小破事兒吧~”

擺弄那兩沓兒錢,史小米還煞有介事的在那兒把錢都碾開潇灑的當着扇子扇,眼睛放着光,把自個兒弄的真的跟那嫖客兒似的,倒是一點兒也不藏着掖着淩犀還沒回來之前,喝醉的她披着浴巾闖到正在洗澡的他的房間,推門兒就說了句她要睡他的事兒。

這種事兒叫小破事兒麽?

“嘶——我說你挺大個姑娘,也不嫌個磕碜,做人要低調,你媽小時候沒教過你?”

史小米的那眼珠子喝的通紅,在那蹩腳的弄那出兒,給淩犀弄的哭笑不得的,勾唇埋汰着她。

對,就是這勁兒——

這小姑娘就是有這個勁兒,讓人膈應不起來她。

史小米兒這小姑娘兒,她看着挺有心眼兒的卻真的就是大喇喇的,乍開始看的時候,你就真以為她是個嬌生慣養的,愛計較的當代難伺候的傲嬌兒脾氣的大小姐,但真的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就這小丫頭還真就不是那種煩人的女孩人,帶在外面辦事兒的時候,話不多,卻能明白關鍵的,私下裏的時候就更給力了,對她來說,別管什麽話,能說的不能說的都給你掏出來,一點兒也不帶掖着藏着的,好的壞的都是明刀明搶的,你說她虎,更不如說她真。

就說這事兒,他都為了給她留面子不提,她自個兒提着倒還是那麽大言不慚的。

“你傻吧,我媽小時候兒被我姥教着呢,她教不着我~”

大笑了幾聲兒,女孩兒跟他耍上了文字游戲,也別管刺激到別人沒有,自己到是把自己逗的挺開心。

“元芳,我還是想睡你,這事兒你怎麽看?”

見淩犀就算她開玩笑他都沒反應的心事重重的樣兒,倒是過了好半天又到了一個長時的紅鸀燈兒的時候,史小米半認真半玩笑的撐着有點兒發脹的頭看着男人說着。

“小屁孩兒,別得瑟,消停的得了。”

伸手兒沒輕沒重的敲了女孩兒的腦袋,管她是有意無意,淩犀只當她是小孩子說瘋話,他煩的很,沒有多餘的心情琢磨她。

“我認真的。”

這回換史小米擡頭兒無比認真的看着淩犀,眼神兒都緊張了幾分,直勾勾的看着男人英俊的臉上聽到了這話是什麽反應,見男人根本也不搭理她,女孩兒突然伸出手兒扯過男人的手放在自個兒的柔軟上。

“我是處女,你要不要試試?白給你睡,不用負責的,不生兒育女,不拆散家庭,方便實用,快捷便利,這便宜你占不占?”

……

089 不互粉兒,就賠本兒

史小米擡頭兒無比認真的看着淩犀,眼神兒都緊張了幾分,直勾勾的看着男人英俊的臉上聽到了這話是什麽反應,見男人根本也不搭理她,女孩兒突然伸出手兒扯過男人的手放在自個兒的柔軟上。

“我是處女,你要不要試試?白給你睡,不用負責的,不生兒育女,不拆散家庭,方便實用,快捷便利,這便宜你占不占?”

……

小姑娘兒的胸沒有用那種厚厚墊子的內衣硬擠出來的傲人,她的胸是那種發育的很好的,圓滾滾的,軟軟的,雖沒有熟女的那種性感妖豔,卻絕對的充滿少女的味道,青澀加之一點點兒的放蕩,這樣的吸引力對男人來說應該是致命的吧。

這個尺度她把握的很好,沒有一丁點兒的矯情,史小米對自己的身材還是有自信的,平時男生們背後對她的評價多多少少都能傳到她的耳朵裏點兒。

而人都是有欲望的,現在她就這麽送上門兒了,誰能不要啊?

想着待會兒極有可能的幹柴烈火,小姑娘兒那因羞澀染紅的白嫩嫩的脖子,更是顯得女孩兒真的是嬌豔欲滴。

撲通——撲通——撲通——

史小米兒的心跳的很快,就算隔着衣服也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緊張和激動。

不過顯然這份悸動,最終還是無處安放。

因為這些對淩犀來說,也不過就是這樣,他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從他的下半身兒的取向看來,他的分類一直就是那麽單調,冷暖和非冷暖。

“別胡鬧,你一個小毛丫頭片子,毛兒還沒長齊呢,別在這兒犯虎勁兒。”

稍微使點兒勁兒,別開小姑娘兒的一只手,男人抽回了手,甩一個看二百五的眼神兒,又回手敲了一記女孩兒的腦門兒,手挺重,都敲出悶聲兒來了。

滴——滴——滴——

變燈兒了,後面兒的車聒噪的跟催命似的催着,淩犀也沒繼續搭理她,繼續開他的車。

“什麽啊,別瞧不起人,就差沒演習了,經我可沒少取,蒼井空能幹的,我都能幹。”

只剩一張側臉能看了。一張清純的小臉兒全都堆擠到一塊兒,委屈的揉着腦門兒,淩犀一點兒性趣都沒有的撤了陣,讓她有點兒激憤的臉憋的通紅。

什麽嘛,男人不是下半身兒的思考動物麽?

從小是男生兒堆兒裏的寵兒混到大的史小米什麽時候受過這等的忽視,她可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