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黃書被發現了（一）
小黃書被發現了
小黃書被發現了
三人一起來到中山醫院天已經黑了，程海的程玉茹就在醫院工作，所以一接到電話立刻就到門口來等救護車了。
丁許看到躺在床上疼得額頭冒汗的程海，眼淚又剎不住車的淌了下來。醫生來來往往，程海媽媽也在，鄒川光看他們三個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就跟程海說先行離開了，明天放學再來看他。
程海點點頭，“沒事兒，你們回去吧，真沒事兒。我媽在這兒呢。跟姜穆之還有六班的11號說一下沒關系的，都不是故意的。剛已經拍了片了，骨頭沒事兒，就是我媽非要我在醫院裏呆幾天。”
程海看看丁許，只見她從到醫院開始就一直在偷偷地抹眼淚，半天一句話也沒有說，程海的心揪得難受，感覺有一股氣悶在喉間，想吐也吐不出來，想伸手替她擦掉眼淚，又怕唐突。
“丁許咋了眼圈那麽紅？川光，是不是你和林立秀恩愛，惡心到丁許了？”
“诶呀，你咋知道，我剛載林立過來的，丁許非要自己踩車。我跟丁許說不要讓她騎太快跟着我們當燈泡的，她非得跟我們一起。早知道，不如讓丁許坐前面橫梁上坐我懷裏，後面載林立，這樣就公平了。你不知道林立把我的腰摟得多緊，我覺得我也得去挂個號看看了。”
丁許一下子笑了，“別自做多情了啊，誰要坐你的單車。”丁許說。
“誰摟你了？我叫你嘴賤。”林立說着就踢上腿上，鄒川光一把握住林立腳踝不松，“丫頭，華山論劍你還嫩點兒。爺是黑帶。”程海笑得肚子疼，丁許趕緊拉開他倆，“你別欺負林立了啊。不然我倆一起撓你。”
“你們都沒有吃東西吧，川光，要不你請她倆吃點啥，改天我能走了再請你們？丁許喜歡吃柳姐家的刀削面，多給女孩子們要點牛肉啊。”
“知道了，你也太細心了，哄女生開心是我的專業。”
“你們倆別客氣啊，狠敲鄒少一把啊一定要。”
三人出了病房，丁許突然聽到程海叫她，又返了回去，“丁許，謝謝你，我沒事兒，放心。”聽到這句話，丁許的淚又溢了出來，“別哭了，你一哭，我最怕女生哭了。”
“你好好休息。”
“回到家給我發短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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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走了。”
“注意安全，吃完飯再回去啊。”
望着丁許離開的背影，程海喃喃道：“我想說的是，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程海正在發呆中，門又被推開了，鄒川光走了進來，“忘了跟你說了，為了你這條受傷的腿，我決定把內部資料讓劉哲他們先貢獻出來，給你插隊特權。”
程海兩眼立刻放出賊光，嘴上還客氣的推辭着“這樣不好吧。我怕他們排了那麽久的隊被我搶先會有想法。”
“誰敢。波多野結衣是我先找到的。圖也是我最先整理出來的。內部資料的文字版也是我冒着生命危險去打印裝訂的。明天來帶給你啊。”
“別鬼鬼祟祟的，容易被人懷疑，還有千萬別被丁許知道。這種事，我怕她消化不了。”
“明白。就怕你看完之後再見丁許把控不住。”
“去你娘的。”
“快點兒。”林立在門外喊道。
“馬上，尿完就出去。”
“惡心。”兩個女孩子面面相觑，笑罵道。
風把丁許的裙子吹起來，飄啊飄啊，後面是林立和鄒川光打鬧的笑罵聲，路燈掩映在樹影裏，約略看的到旁邊探頭探腦出來覓食的野貓，街頭商店櫥窗裏的model在明亮的燈光裏那麽的多情和迷人，夜空裏傳來陳奕迅的《十年》，丁許想，十年之後，我們又會怎樣呢。她沒有料到，很快，她們就将要有十年的分隔了，十年後再次和林立與鄒川光相遇，他們已經成了對方的前男女朋友了。
這個涼爽的夜晚，美好的像一場夢。三人坐在一間小面館裏吃面，鬥嘴，多數時候丁許只是聽着，聽鄒川光講姜穆之叛逆的中學時代，聽他故意氣林立……如果丁許知道下一次坐在一起吃飯将會是在十年之後，她一定努力的記住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抒過的每一次情。
鄒川光先送回了家，又載林立回去。丁許一回到家就趕緊拿出手機，短信箱裏有十二條短信，十一條是程海發的，另外還有一條是姜穆之的。鬼使神差般的，丁許先點開了姜穆之的那條信息。
“你回到家了嗎？我在小賣部這裏等你。”
丁許猛的一個激靈，看了一下手機，快九點半了。想起今天她對待姜穆之的态度，想起姜穆之的任性脾氣，她背起包，抓起手機就往樓下跑。她知道她必須得去，她害怕姜穆之在那裏等下去。等下去又怎麽樣，又不是我要他等的。可他不回家他媽媽肯定會着急啊。他媽媽着急關我什麽事？畢竟是同學啊，不能這樣。而且，而且，他還那麽喜歡她……
姜穆之坐在小賣部外面的凳子上。綠色的凳子顏色掉的斑駁不堪，姜穆之在昏黃的燈泡下安靜的坐着，沒有玩手機也沒有看書，只是怔怔的呆着，桌子前面放了兩枚一塊錢的硬幣。
姜穆之看着丁許，沒有說話，沉默着，目光平靜。丁許有點兒慌，這孩子不會是又想不通，一根筋了吧，丁許有點後悔下午對他的冷淡了。“你沒事兒吧。”
“幸好你來了，不然你就得給我收屍了。”
“……”
“我快餓死了，渴死了。我說過我媽不給我零用錢了，你只留兩塊錢給我，脈動都買不起。”
“那走吧，我請你吃宵夜吧。”
姜穆之低眉臊眼的跟在丁許身後，沿着丁許的影子默默往前走，安靜的仿弗害怕丁許發現他在身後一樣。
屯門市場的夜市小店生意正紅火，姜穆之只點了一份三塊錢的煎土豆，就坐了下來。
“這？你确定？”
“正在減肥……”
丁許自己按照平時和程海過來常吃的菜品又給姜穆之點了幾樣，端了過來。
看着姜穆之狼吞虎咽的樣子，丁許在燈光的陰影裏不自覺地笑了。姜穆之擡起頭看着丁許的眼睛，這雙圓圓的眼睛是那麽的漂亮，而且，她的眼神出奇幹淨，黑曜石樣的瞳孔外側有個光環，就像聖經故事中象征真善美的天使環。你知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所以說，透過眼睛你得以看見真相，這副平淡無奇的軀殼裏真的住着一位天使，姜穆之想，完蛋了，我真的完蛋了。
丁許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嘿，快吃呀，不是說餓死了。”
“丁許……”姜穆之沉沉的叫了一聲，“那個雲和，真的跟我沒有半點關系。是她死皮賴臉非要吃我的蘋果，你別誤會。”
沉默……
“我也不是故意要害程海摔傷的……”
“哦，程海，”丁許大喊一聲“糟了。被你匆匆叫了出來，我都忘記回複他短信了。”
丁許撥通了程海的電話，
“丁許你怎麽回事？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
“對不起、對不起，姜穆之找我，我匆匆忙忙出門了，電話聲音太小，沒有聽到。”
“你們現在還沒有回去？在幹嗎啊？”
“他沒錢吃晚飯，在吃宵夜，吃完就回去了。別擔心。”
程海挂了電話，再也睡不下去了，腿好像比剛摔的時候更痛了。
“程海電話？他怎麽樣了？我明天去看他。”
“他讓我轉告你，他沒事，讓你和六班的11號別擔心。天，他給我發了這麽多短信，我都都怪你，我沒有及時看到，害他傷到腿還得惦記我有沒有到家。”
月色朦胧，地上的影子在慢慢的挪動。丁許家的街口，丁許站住了，“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程海吧。”
看着丁許的身影漸漸融化在黑暗裏，姜穆之的心輕松的好像褪去了一層油脂，變得清爽幹淨多了。
“阿穆，你要去醫院看程海嗎？今天下午林立要我幫她們小組畫板報，你幫我帶個東西給程海啊。”鄒川光邊說邊從包裏拿出來一個報紙包的嚴嚴實實的東西交給姜穆之。
“什麽東西啊，這麽神秘。”
“千萬別拆啊，到醫院給他。”
白禦湊過頭來詭異的沖姜穆之擠擠眼，“看你，聽課了一周就跟不上潮流了吧。這是絕好的東西，但是今天得先給程海，或者，到時，我們帶着丁許先走，你跟程海一起看？”
“哈哈哈哈……”幾個人大笑起來，笑的姜穆之一臉茫然，他不好再問下去。就叫上丁許、李河車、白禦趕緊出發了。
程海住的是個單人間的病房，是程海媽媽特地給他調的，好讓他在醫院也不耽誤學習。看到同學們都過來了，程海媽媽就離開了。
“給你帶的練習冊，今天講的內容已經幫你勾好了。”丁許邊說邊從包裏拿出書來。
“謝謝你，昨晚你們宵夜吃的開心嗎？給你打過電話後，我抓心撓肝的想過去。”
“吃的挺開心的，對不起啊程海，我不是故意的。”這是姜穆之第一次客客氣氣、低垂着眼睛跟程海說話。他知道，昨晚他他很開心，所以今天的這個對不起，是想讓丁許開心。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一會兒，程海突然說“川光怎麽沒來？又打球了？”
“沒有，他去幫林立畫板報了。”
“他這麽好心？不會是對林立……”
“你們別亂八卦了，我們也準備回去吧，程海你休息吧。回去還要趕作業。”
“好，姜穆之，川光讓你給程海帶的東西呢？想私吞？”白禦提醒道。
姜穆之把書包放在桌子上邊往外掏邊說，是什麽啊，還包的嚴嚴實實的。怎麽覺得是本書啊。”
“就是書啊，快給我吧。”程海催促。
“讓我看看什麽書，幫你拆了啊。”
撕拉一下，報紙被撕開了，程海連不要兩個字的聲音都沒發出來，波多野結衣赤*裸*裸的照片就這樣赤*裸*裸的暴露在大家面前。
姜穆之本能的說了一句“波多野結衣？”，程海慌亂的說“怎麽回事？讓川光幫我去買一本新練習冊帶過來，你怎麽給我這個，這是什麽？你是不是拿錯了？”
“我艹，你這麽不地道，這個黑鍋我可不背啊，波多野結衣是你要看，跟我可沒有半毛錢關系。我從來沒有看過這種東西。”
“跟你沒關系，你從來沒看過，那你怎麽知道封面這個□□□□是波多野結衣？”
“我、我，我他們的是在自家電腦上看的，行了吧。”
“不知道你都看過多少了，還在這裏裝純情少男。”
“我看了怎麽了，我看了我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不想你，懷着一顆猥瑣的心，卻有一張道貌岸然的臉。”
“我怎麽裝了？這個書在班裏流傳了一個多周了，又不是我一個人看。你問白禦和河車？”
“你們真行，都流傳了一個多周了，我居然不知道？”
兩人只顧得在丁許面前撇清自己，都口不擇言的把全班男生都拉下水了……
丁許臉漲的通紅，這是她第一次遭遇到如此尴尬的場面，她有點不知道該把目光擱到哪裏才合适。
姜穆之把東西丢到程海床上，程海之好胡亂的把它塞到枕頭下，彷佛這樣就能緩解剛才的尴尬了。
“我們走吧……”。白禦說。
“對，我們趕緊走吧，書也送到了，讓程海安心學習……”空氣瞬間安靜下來，“不不，我說的是真的學習。”越描越黑，李河車無奈的閉上了嘴。
一行人出去後，走到醫院門口，姜穆之暮然想起什麽似的，又剎住腳，“我還有事找一下程海。你們等我一下。”
白禦跟李河車擠擠眼，倆人心有靈犀的笑了。
“笑什麽啊你們，鬼鬼祟祟，不安好心。我回去告訴老師，你們的勾當。”
“不要不要，我們要死定了。姑奶奶，拜托拜托。今晚我請客，任你挑……”
這邊廂，姜穆之推門進去，門突然被推開，程海慌不擇路的往杯子裏塞東西。“得了，得了別藏了。你看完回去先給我看啊。”
“你不是有電腦嗎？還用看這？”
“你家沒電腦？你咋不在電腦上看？”
“我家電腦是全家人用的，我敢嗎？”
“我電腦被我媽沒收了。高考後才還。你看完先給我看啊。”
“好。”
“但是，我警告你啊，不要想着丁許看。”
“我去你大爺的，我沒你那麽猥瑣，這個話應該我對你說，你個傻逼。”
……
姜穆之他們一行四人走出醫院，“吃飯去吧…我請客。”李河車說。
“開玩笑，有我姜穆之在要你花錢？小爺想吃的怕你請不起。”姜穆之絕對不會放過耍帥的機會，可是他嚣張的過頭了，忘記昨晚才在丁許面前哭過窮。
“你不是說你媽沒收了你的零花錢嗎？”
“啊啊啊，是啊，你說巧不巧，我昨晚回家一下子撿了個錢包……”
“你就編吧，撿了錢包不還回去，你人品有問題。”
“我。”姜穆之恨死自己的這張嘴了，好容易找到的可以名正言順的讓丁許內疚、可以跟着丁許的機會就這樣破功了。“哎，我媽确實沒收了我的零用錢，我把我的壓歲錢取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