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對A要不起
對A，要不起
林立把他們三人送下樓，跟丁許說，記得跟姜穆之說讓他告訴鄒川光啊。
丁許點點頭，扭頭對姜穆之說，“林立剛跟我說你很可愛，要不你親她一下，她那麽稱贊你。”
林立氣得扭住丁許胳膊，“我讓她說的是對鄒川光說對不起。好啊，丁許，你別怪我不義啊。姜穆之，你占大便宜了，你知道不，據我所知，丁許這是初吻。”
姜穆之還在一臉懵逼裏沒反應出來該做什麽表情，程海就截住了話題，“誰說丁許這是初吻，你知道個什麽小丫頭片子，我才擁有她的初吻。”
“啊，看來不是啊，丁許你說你瞞着我了什麽。”
丁許……到底是還是不是呢？
程海心中，丁許的初吻應該是在冬日的水果攤上。高一寒假的時候，程海在丁許家的水果攤上幫忙，臨近過年，丁許媽媽忙得連軸轉，踩着三輪自行車去送貨，丁許就看攤子，傍晚的時候實在太累了，就爬在水果攤上睡着了。程海在旁邊幫她盯着。
西風漸起，程海幫丁許搭了一條毯子，爬在胳膊上睡覺的丁許讓人心疼，天快黑下來，生意也慢慢少了。程海就搬了一條凳子坐在丁許身邊，路燈的光灑在丁許的臉上，陰影忽閃，丁許睡得那麽安心、那麽的沉，程海把嘴巴悄悄的湊了上去，一個混和着西風和瓜果香味的吻讓少年的心蕩漾偷偷地蕩漾了好長時間。
當然，這一切丁許并不知情，直到今天。
……
“我先走了。不想跟他倆一起了。”丁許說完就先走了，姜穆之和程海互看了一眼急忙追上去。
姜穆之嘴巴還不肯饒人，“還說我是流氓，誰是誰清楚。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從你看波多野結衣就知道你是什麽人了，人面獸心。就這，還言之鑿鑿地教訓我呢，裝得可真像。小金人兒咋舌沒頒給你啊。”
程海沉默着，任姜穆之罵，直到教室都沒有再吭一聲。
最後，還是遲到了，而且他們幾個一交卷子就被監考老師告了年級主任那裏，就在他們剛走到操場時，考場廣播裏就開始通知大家不允許提前交卷了。丁許和姜穆之被罰站在走廊，程海問為什麽不罰他，老師說，你的卷子我已經從電腦裏調出來了，滿分，不用罰。這是程海第一次讨厭自己成績考得這麽好。
丁許和姜穆之隔得遠遠的站着，很快就放學了，班主任出去的時候叫他倆進去吧，倆人一走進去，全班人都“噫”的叫了一聲，丁許意識到是自己身上衣服的問題，偏偏鄒川光還故意說：“咋着，姜穆之，你是跟丁許約好一起買的衛衣嗎？”姜穆之帶點小得意，又帶點害怕地看了丁許一眼，說“瞎起什麽哄啊。是我的借丁許穿穿。”
Advertisement
“在丁許面前你怎麽這麽講義氣？寧可自己衣服濕着也給丁許穿，哥們打球的時候借你一件球衣，你都不舍得。”
“能尼瑪一樣嗎？你那一身汗，可別來惡心人了。”
又有幾個人“噫”了一嗓子。
“噫什麽噫，都他媽的能考滿分了？起什麽哄，丁許衣服被灑水車灑濕了，姜穆之借給她的。”程海憤憤地摔了一下手裏的書，教室裏瞬間安靜下來。丁許面無表情地整理東西，裝好要複習的書，叫了一聲鄒川光。
“林立要我轉述‘對不起’，你原諒她吧。她說是她不對，不應該毀了你辛苦種出來的花。”
鄒川光剛想說話，姜穆之從座位時出來的時候絆了一下桌子，摔了。鄒川光說“原諒不原諒的，再說吧。”
“你這麽小肚雞腸嗎？她都很傷心了，如果不是你那天狠狠地罵她，她也不會不來考試，我也不會因為要去她家而早交卷了。”
“我……”鄒川光還沒有說話，姜穆之狠狠地咳嗽起來。
“姜穆之，你是不是有病？”程海站起來，“有病去醫院，別在教室當傳染源。”
“川光，林立你是知道的嘛，她就是這種易沖動的性格，你就別跟她質氣了。”程海走到丁許身邊，幫着腔說道。
“好……”姜穆之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好像得等她來再說吧。”鄒川光說。“鄒川光，你行你。我回去跟林立說。”丁許氣呼呼地走了，程海緊跟着追出門去，不敢近也不敢遠的跟着。
“姜穆之，我可是今天一下子得罪三個啊，完蛋了，程海、林立、丁許那裏，我成了最壞的人了。”
“謝謝，謝謝哥們兒，不這樣，什麽時候丁許才能跟我說話啊。你不知道我今天，唉，一言難盡了。總之，還得去找林立。”
“你怎麽丁許了？”鄒川光神秘兮兮地勾住姜穆之的脖子，“她今天穿你的衣服，難道你？把丁許的衣服脫了？”
“去你大你的。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不要臉、一樣猥瑣啊。別老拿自己來衡量別人。我就是一不小心，沒控制住，偷偷親了她一下，她就惱了。”
鄒川光一邊背書包，一邊勾着姜穆之往外走，“我跟你說，根據我的經驗之談，你這一招棋雖險，但是絕殺。”
“此話怎講？”
“你想啊，像丁許這樣單純的女生，這樣的事兒絕對沒有遇見過。她平時關系最好的男生就很固定啊，就程海一個。他們好像是小學、初中同學吧。據說他倆還是青梅竹馬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來，程海就搬家到隔壁那個新蓋的小區了。這樣的情況下，程海，優秀吧。樂器、運動、學習、身高，沒有一樣差的，整天早出晚歸的都跟丁許一起，誰還會敢追丁許啊。程海吃過丁許咬過一半的東西啊，他也可以自然随意地拿起丁許喝過的水、吸過的飲料、甚至啃過的雪糕，你說這關系不夠親密？只是，從目前來看，丁許并沒有要和程海拍拖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們是朋友。最多友達以上，戀人未滿，那丁許肯定沒有拍拖過啊，有程海在旁邊當護花使者，結果被你這家夥占了便宜。程海不得氣得爆血管了，丁許肯定是初吻。搶占了女孩子的初吻，她就算給你一巴掌在她心裏你也不一樣了。”
“真是這樣嗎？”姜穆之思考着。“林立也說這是丁許的初吻，程海這小子突然跳出來說不是，說他是第一個親到丁許的人。”
“嗯，那也有可能，程海天天都跟她一起，早出晚歸的，只奪得一個初吻，那程海的進度夠慢了。你可能要沒戲了。”
姜穆之有點沮喪，和程海比，他認識丁許才幾天啊，有什麽能比得過十多年的陪伴呢？失落感将姜穆之籠罩，令他無法喘息。
“沒事兒哥們兒，看我，不要太癡情，女生這麽多呢，多好玩，只跟一個玩，對我們來說是一種浪費。你看程海，這麽多年只混到親一口，我看他倆也絕對不是情侶，估計程海也是像你一樣突然出擊。我看丁許也就一般吧，長得像幹豆芽，對A我可要不起。”
“行了行了，你別這樣說她行不，你這樣說她我可受不了。我就喜歡她這樣的，一把就能摟在懷裏，一下就能扛在肩上。對A要不起是什麽意思？”
“哈哈哈哈，”光笑得肚子疼，“你真不知道還是裝純？對A，就是指這個的罩杯。”鄒川光邊說邊在胸前比了一下。
姜穆之也笑了，“你大爺的，誰他媽的允許你把眼睛往丁許那裏放了。老子摳瞎你的眼。”
“不是我故意要看的啊，夏季的校服，你懂的。我瞅一眼，就知道了。”
“真不知道你滿腦子都是這種下流的東西是怎麽考進一班的。”
“聰明啊我。我就喜歡逗林立、顧免這樣的，因為我做題最喜歡選的答案是C。要不然怎麽會有‘每日C’這種飲料呢？為什麽不叫‘每日A’呢？因為‘日A’不如‘日C’手感好。當然，日，這個詞可以名詞作動詞啊。”
“诶呀，”姜穆之笑得肚子疼，“我去你大爺的吧，真不知道你是從哪兒學這麽多葷話的。你的意思是林立是C？可惜，今天下午在林立家，林立親口說的，她覺得我很可愛。人家可沒覺得你可愛，你想‘每日C’也沒用。”
姜穆之回到家還特地上網查了一下到底有沒有“每日C”的飲料，一查還真有，見鬼了，他在心裏嘀咕。
一想到鄒川光說的關于丁許和程海的事情，姜穆之心裏就跟塞了塊兒抹布一樣，再也無法舒展。
程海和丁許一路無話地往家回，程海推着單車，跟丁許并排走着。“丁許？那個你們晚上去花圃幹嘛啊？是不是就那晚你回來的特別晚？”
“嗯，其實也沒幹什麽，姜穆之約我跟林立過去，鄒川光好像自己種了一塊兒月季花苗，很漂亮，姜穆之就約我們去看，他彈了一段小提琴曲，在圖書館聽的那一個曲子《假如愛有天意》，結果林立在我們去之前把花全剪了。姜穆之就去買了很多絹花，一朵朵纏在枝子上，林立不知道是姜穆之又纏上去的，就又都剪了剪。後來，你都知道了，我們去了林立家。
“丁許。”程海鄭重地叫了一聲，又停了下來。
“嗯？”
“我，我也，我也想說我們現在還是努力學習才對。姜穆之和我們不一樣，他家裏很有錢，條件很好，他不學習也沒什麽，我們是需要自己努力和命運做抗争的。”
“嗯，我知道。”
程海其實想說的是，我也想約你出去浪漫的地方，想要向你表白的，我也會彈那個曲子，我也能保護你。他羨慕姜穆之的魯莽、沖動、不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