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開車,不要忘了系安全***套

開車,不要忘了系安全***套

姜穆之站起來,定了一下還是沒有勇氣轉頭離開。“你知道嗎?對于我姜穆之而言,你憑空消失掉的十年不是時間,是人生。是我日日夜夜肝腸寸斷的思念,是長歌當哭的無奈,是白楊秋月的四季都沒有你,是陽鳥出谷也黯然的清晨,尋找你不得的失意。萬物無言,宇宙失色,思念填滿溝壑,都只為你。你現在這樣的話,無異于拿刀在剜我的心。”

“你是不應該這樣說他,你都不知道,因為你離開了,他把那場只有他一句臺詞的話劇給攪了,在最終場的比賽上,他擅自篡改了臺詞,而且賴在臺上不下去,害你的劇本連貫不起來,害我們班沒有拿到獎。事後被班主任罰了停課,他幹脆回家了兩個月。然後,以為你變成無名女屍了,一天到晚看新聞、查網站、聯系警方,去認屍。剛開始是為了找你,後來變成癖好,惡趣味了。據說他第一場解剖課就把老師鎮住了,邊吃紅燒肉夾馍邊去福爾馬林的池子裏扒拉屍體标本。就差摟住一個回家放床頭了。”程海說。

“那你程海要是這麽說我也得替你辯解辯解。你剛才說的多麽深情,什麽跟山禾分手了,是害怕再次遲到了。那麽我問你,高考結束散夥飯的晚上,你跟蘇景明去哪裏了一夜未歸?為什麽後來景明跟你連話都不講的絕交了?別以為下了床就不認人好玩兒,要不現在我就打景明電話問問。別跟我說喝多了,真喝多了能硬的起來?為什麽後來景明找你你避而不見?聽到了嗎?這才是真渣。自己同學都輕而易舉的下的去手,景明那麽聽話,絕對是第一次吧。”

“你閉嘴吧,你以為那次你滿臉血痕的打電話給我叫我帶人去我不知道是為什麽?你說是帶着妹子跟人喝酒起沖突了,真是這樣嗎?難道不是你在別人家睡了別人的床和別人的女人。你也真夠慫逼的,居然藏在洗衣機裏,這種地方也真的只有你能想的出來了。你還來叫我帶人去接你,我都不好張嘴跟哥們兒說為什麽,難道說我朋友綠了別的男人,被堵在洗衣機裏一頓猛毆?”

程海講的這個事情是真的。姜穆之大四的時候已經确定保研,就又開始浪起來。好死不死,認識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明确地告訴他自己有男朋友,他也不在意。女孩子趁自己男朋友出差的時候約他到家裏來。後來他自己說,他是穿着鞋子進的卧室,然後房門響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拎起鞋子往陽臺跑,可是忘了這是十一樓。一室一廳的房子小得可憐,他沒有辦法只好跳進洗衣機裏蓋上了洗衣機蓋。女孩子的男朋友一進屋就亂罵亂翻,一看就是知道自己的頭頂綠了的人,直翻上陽臺,把姜穆之從洗衣機裏拖出來,就差把他往樓下丢了。他灰頭土地臉的地穿着褲衩兒,套上鞋子下了樓,街上的人看到他都以為看到了變态,他氣不過,又打電話叫程海叫人去把那個可憐的綠帽男揍了一頓,因為這事兒,程海也受了一次處分。

“你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肮髒事兒。你們去抓過妓***女吧。那一個個光着屁股站一排的畫面不好看?”

“你別血口噴人啊,姜穆之。我可以起訴你了。我可是沒有冤枉過你。你親口跟我說小護士推開了你值班室的門,不要說你倆蓋着棉被純聊天了。”

“我沒有否認過,我就是跟醫院的護士上床了。明人不說暗話,我做了就是做了。我們兩廂情願,沒有誰逼迫誰吧。你呢,你們去夜市兒上吃了東西不付錢,被老板揪到學院辦公室的事兒不是假的吧?”

“那純粹是喝醉了,不是故意不付錢的啊。你呢,做完解剖直接把兔子帶出去烤吃了,因為這個實驗室的兔子莫名消失了多少?老師心裏沒數?你說你,欠那幾十塊錢?非得打着解剖的名義去吃?給兔子一個死的其所得名分嗎?”

“免子被解剖過了,怎麽着給它縫上還能活咋地?難道吃進肚子裏和埋進土裏性質不一樣?我吃個免子再丢人也只是被罰在室驗室裏面了會兒壁,也比你在教室裏堂而皇之的高喊是因為車禍不系安全套強。”

在一次兩百人的大課上,老師在PPT上播放各種交通事故慘案,然後說我請一個同學來分析一下圖上交通事故的情況,車輛損毀并不算太嚴重,氣囊爆出,司機斃命,這個問題的根本原因是什麽?請一班的班長來回答一下。

程海正在跟同桌聊天突然被叫起來,張嘴就來了一句“因為不系安全套才導致的人命。”

全部的同學集體安靜了三秒,然後爆笑得樓都要塌了。

老師說,“這才是班長,開車也不忘安全套,當然不戴安全套确實是可能會出人命的。不管安全套還是安全帶,他們都能帶給我們安全。”

胡仙真就這樣默默的看着他倆雞飛狗跳,她知道反正拉開也沒有用,不如看戲。程海的電話打斷了他們沒完沒了的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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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海接到電話說要出任務,拉着姜穆之就要走。姜穆之一臉奇怪的表情看着他。

“是你們有任務,我不走,我還有話沒有說完。我都說了我今晚要睡在這裏。”

“你憑什麽不走,你這樣的流氓慣犯我能讓你留在這裏?”

“我不走,你快點走吧。一會兒又出人命了。”

程海無奈,“那我先走了。他敢有不軌你就打電話給我。我就在海珠附近的民居裏。”

程海走了,姜穆之借口去洗手間,沒有送程海。他心裏自然有自己的小九九,他想無論如何等會兒一定要親她一下。他看到洗手間裏有漱口水,準備先去喝一口漱漱口,把酒味兒沖掉。

藍色的小瓶子,他拿起來的時候還嘀咕了一下為什麽是噴嘴兒款的?他擰開噴嘴兒,猛的喝了一口,又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噴了洗臉鏡滿牆。他喝的是擦玻璃的玻璃水,也是藍色的小瓶子,兒漱口水正安靜的在旁邊歇着呢。

他只覺得滿嘴火燒火燎的,一股焦灼的感覺在嘴巴裏流動。胡仙真送程海回來,一進門就看到他正從冰箱裏取凍礦泉水狂往嘴巴裏灌,邊漱口邊吐。

“我中毒了。今天我要是死在你家了,将來你能不能把我的骨灰和你的放一起?”

“你怎麽了?喝多了?”

姜穆之好半天平靜下來,覺得嘴巴裏沒有那麽多灼熱了,才說“你害死我了,為什麽買和漱口水一樣的玻璃水?我喝了一口,快斃命了……”

胡仙真大笑起來。趕緊去找了根牙刷給他,姜穆之刷完牙後就把牙刷随手放在她的牙刷杯子裏。“你別丢掉啊。萬一我還要來刷牙。”

胡仙真甩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還聊不?程海走了,現在也差不多兩點多了,你走不?”

“程海怎麽有拖鞋?給我也準備一雙。我不穿他的。”

“那是他自己買的,我剛回來的時候他幫我搬家去采購的日用品。”

“他知道你畢業回來工作的事?你們什麽時候聯系上的?”

“你要是能安安靜靜的聽,別發瘋,我就講給你。”

“我保證。”

“好,你先把鞋子脫了,換上拖鞋,別踩得我的屋子一地腳印了。”

姜穆之乖乖的去鞋櫃裏取了一雙女式拖鞋叽拉叽拉的走過來窩在了沙發一角。可憐兮兮的對胡仙真說:“能不能拿張毯子給我?”

胡仙真從卧室裏抱了一張毯子遞給他,他得寸進尺的要求替他蓋上。胡仙真一把丢在他身上,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那是差不多去年十一月底的事情,我舅媽不是很早就不在了,表哥畢業後也留在了城裏,沒有回來。我論文已經差不多定稿了,就跟老師請假,說回家裏找工作的事情。當時是想去我在這裏念書的高中當老師的。就計劃跟這裏的高中校長講回來的事。這邊很缺人,這裏的孩子受到的教育很貧乏、很單薄。當年我在這裏念書的時候都可以當他們的老師了。

我回來後,南國每天都陪着我,放下農場所有的事情,寸步不離。我很驚詫,農場發展的很好,旅游業蓬勃興盛,不光是農場牧業、還有酒店景點設置,生意好的不得了。增擴面積,加多了人手。南國也成了主要的管理負責人,手裏兩個電話,響鈴不斷。

他跟聊了很多,卻絕口不提要我畢業就回來的事。他反複強調的是研究生畢業不應該回來這個小地方,應當去更好的城市發展。可是這些年來他就是我的哥哥,舅舅就是我的父親,我只想回家。他很不高興,但也是緊緊的跟着我。就像我剛回學校上課時一樣。那時我改了名字插班去讀書,壓根兒感覺不到學校是高中課堂。學生們每天都帶着自家牛馬過來上課,放學再牽回家。住宿生每天最重要的事不是讀書、而是去街頭撿牛糞,一筐一筐的存起來,周末背回家。南國告訴我沒有辦法他們的生存壓力要遠大于學習壓力。而且那時候我繼續讀高二,我們年紀都相差無幾十幾歲,可怕的是我踩到學校沒幾天就見識了一幕搶人事件。

那天正在早讀,老師站在窗外,就眼睜睜看着三五個男人走進來拖走了我前座的女孩子——桑卓,倆男的夾住她,她大叫大喊,除了我班裏的同學視若無睹,我害怕極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渾身顫抖。我跟着大喊快打110,我看到她絕望悲傷的眼神,有人在收拾她的桌子,我撲上去,大喊“你們幹什麽,犯法的你們。老師老師。”那人冷笑,犯什麽法,我們帶她去結婚,她逃婚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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