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下樓幫我買條內*****褲

下樓幫我買條內*****褲

他則一手卡住她的胳膊，一手撐在櫃子上，“你自找的啊，我警告過你了。常識也應該知道男人早上是最興奮、最沒有理智的。

每個男人在早上都會變成一只危險動物。”

“神經病。”她朝他的裆部直踹出去，倒是沒有踹到他，但也發生點小尴尬。就是把他身上裹着的浴巾拽掉了，恰巧發生在齊廣成等得不耐煩探頭進來的瞬間。

齊廣成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去，該不該敲門，就這樣先探頭進去了，就這樣看到兩個人不清不白、不尴不尬的站着，姜穆之光着屁股，連內褲都沒有穿，自然前面，是硬挺**挺朝上的昂揚之态。

胡仙真罵了他一句“快穿上衣服，變态”就緊緊捂住了臉。齊廣成不知道要不要把腦袋縮回去，姜穆之則坦然的看了一眼門口的腦袋，說“大人在做成人游戲，小朋友看到眼睛會長針眼哦。”

胡仙真紅着臉走出卧室，姜穆之裹好浴巾走了出去，跟齊廣成一起坐在餐桌前。

顯然在他出去前胡仙真對齊廣成說了什麽，他才會一臉饒有趣味的看着他，放佛在看一個三歲的孩子赤誠的嫉妒之心。

“你能不能文明點，去穿上褲子？”

“我也想，就是你得去幫我買一條內褲。”

“我為什麽要去，你自己沒帶？”

“我昨天當然是穿的，就是有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內褲昨晚髒了……”

“好了好了，我怕你了。你等着，我現在下樓。”

只剩兩個男人，空氣立刻緊繃起來。姜穆之做出男主人的樣子，“快吃，別客氣。吃完我好收拾。”

齊廣成好笑的卡住他，半響說了一句話，差點兒沒把姜穆之氣死。他說：“我不會客氣的，我常來跟自己家一樣。你別客氣才對，你喜歡往粥裏放點鹹菜嗎？廚房料理臺上面的櫥櫃裏，左手數起第三格有榨菜、橄榄菜、豆腐乳，要不要幫你拿？”

三人一起下的樓，姜穆之穿着新內褲心裏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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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廣成替胡仙真打開了副駕的門，跟姜穆之bye-bye。“诶，你們，你們不帶我一段嗎？”

“趕時間，不好意思啊。下回吧……”姜穆之推着單車看着他們倆揚長而去，別提多憋屈了。更倒黴的是，他被交警給扣了。他單車車胎被紮了，只好在路邊找了一個黑三輪，把自己和單車都放在三輪車上，沒走多遠就被連人帶車的拖到交警隊了。

程海一臉鄙視的過來撈他，他憋着口氣，推着癟透掉的單車，跟着程海進了辦公室。

程海的辦公室裏煙熏霧撩的如同要起火一般。“咋地？一個人抓心撓肝的熬了半宿啊？來給我一根兒。”程海抽出一根兒幫姜穆之點上，自己也開始了吞雲吐霧，狠狠的吸進去，又狠狠的吐出來。

“姜穆之，你說，我要騙了你，你還會原諒我嗎？”

“你不是已經騙我了？你早就知道她了，卻不跟我說，不是騙我是什麽？不過我原諒你了。雖然比你晚一些，但終究還是遇見了不是。”

“那，如果萬一，我找到她了，不告訴你，然後你一輩子也見不着她，你會恨我嗎？”

“不知道是你故意的，就算了。知道你故意的，我也不恨你，不怨你，我就是和你絕交，在你來醫院看病時給你亂開藥，把你吃出個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性功能障礙來。”

程海沒有說話，只是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裏又摸出煙盒。“那如果我騙了胡仙真呢？會怎麽樣你說？是不是……”

“歡迎你騙她啊，這樣就可以顯示我的可貴了。你這是做雷鋒不留名的幹好事啊。你這麽騙她了？難道你跟山禾的那個電話分手戲是假的？我跟你講，你最好別分，你跟山禾是一個單位的，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雖然現在你調到分所了，你肯定不甘心整天去查三輪車、黑出租吧。早晚你還是會折騰回去幹刑偵的。山禾挺好的啊，跟胡仙真也有那麽幾分相似，就是看上去比胡仙真淩厲。”

程海把煙頭狠狠地摁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後抱住了頭。

程海叫人把姜穆之的單車扔在執法車上吧他和車都弄回去了。姜穆之蹲在後車廂裏，吹着風颠得屁股疼。他現在沒空想程海的問題，他只想回家叫他爸給他買一臺車。最好是全款，現在他每個月還房貸都還得褲子口袋比臉還幹淨，雖然是每個月還錢給他爸，但是也絕對不能晚一天，利息比高利貸還狠。想去五星的酒店開個房都得刷信用卡透支。怎麽騙他爸同意給他買臺車這個問題，他一時還想不出來好辦法。家裏也有空閑的車，可那也輪不着他開啊，他要學醫，爸爸讓他學管理，畢業回來管理自己産業。

姜穆之祖籍廣東，祖輩父輩都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勞作的天生生意人，他們家既有飯店也有主營進出口貿易的公司，可惜只有一個不願意繼承父志的兒子。因為這個問題，父子倆也大鬧過一場，可天底下，哪裏有能贏得了孩子的父母呢。

關于車，程海沒有這個煩惱，他有車，他煩惱的是剛才他問姜穆之關于“欺騙”的那個話題。

昨晚他被匆忙叫回，就是因為他們刑偵隊負責的藥品走私案子有了眉目，這個案子跟上次的高速路爆炸案應該有聯系，那天高速路爆炸的車輛就是程海他們追蹤的藥品走私活動的嫌疑車輛，中途爆炸，有可能是犯罪分子發現被暴露，幹脆殺人滅口的故意殺人案。程海他們懷疑煙花爆竹的貨運其實是個掩護，在裏面應該藏有違禁藥品假藥和試用藥。這個試用藥的廣泛流傳已經不單單是川滇等地，甚至開始往中原地區擴散，不知道害了多少偏遠地區的人。因之試用藥致疾致殘致死的人數愈來愈多，但藥品仍然在源源不斷地運入，渠道多元，鏈子複雜。這個案子的危害已經引起了國家的高度關注，程海從一畢業就加入了這個專案組，迄今為止已經一年快半了，仍然沒有半點頭緒。

他們搜集了大量的嫌犯資料可是通過調查發現這些人都屬下線，真正的幕後老板仍然不知所蹤，下線他們倒是抓了不少。越是這樣，主謀就藏得越深，而且販運越瘋狂，就像是故意挑釁一樣。而且這些藥品甚至開始往一些正規醫院裏滲透，已經嚴重危害到人們的身體健康。程海他們設套大半年，計劃真襲嫌犯，他們安排好了接頭人員、接頭暗號等等，而且嫌犯也已經确定親自出馬接貨，這批貨量大、利高，極其誘人，但最後，他們還是失敗了。嫌犯好像已經嗅到了某些信息，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出現，他們線人也受到了懷疑，差點死掉。最後只好暴露了，這安排了大半年的卧底就這樣浪費了。

這次線人暴露事件對程海的打擊很大，這個案子他一路追蹤過來，他清楚地知道它的危害，每每看到受害人又增加的信息他都痛苦得無以複加，只有去訓練場瘋狂地射***擊才能夠讓他得到短暫地舒緩。

可昨天晚上，他的上司直接告訴他，那臺運送危險品的貨車有可能是剎車被人做了手腳，他們從監控裏一路查過來，發現貨車在上高速前在路邊小店吃飯的時候有個模糊的人影幫助他們檢修了車。通過這個細節，他們懷疑，這臺車被人動了，是謀殺，不是意外。但是，這也只是推斷，毫無證據，因為煙花車爆炸把人和車都炸成了碎片，炸藥的氣息彌漫了整整十天，附近村民的房子玻璃都被震碎了。

這些對程海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遇見胡仙真之後也認識了南國。而，南國，則正是他們聚集的那張照片中嫌犯的一員。上級直接跟程海命令，希望他利用胡仙真，去接近南國。

其實程海第一次去瑤城的時候，他并不知道南國與胡仙真的關系。那時他們分析了嫌犯的聯絡點就在瑤城的遠山地帶，所以他帶着調查的任務以攝影記者的身份出差去了瑤城。胡仙真以為他真的是在風景照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其實并不是，程海是在追蹤嫌犯的照片一角上找到了她。出差到瑤城，程海也有點兒私心，不，應該說程海當警察本身就有私心。他當時報考警察就帶着一種自虐的心理，折磨自己，也讓自己利用職務之便去尋找胡仙真。當他在案件分析會上PPT上看到那張帶着胡仙真側影的照片時，他激動的都流淚了。上司還以為他是因為抓到了案子的眉目而激動呢，居然還表揚了他。

上級的計劃是，程海去接近胡仙真，然後在她的家裏安裝針紮攝像機和竊聽器。這些由程海來做，胡仙真肯定不會覺察得到。胡仙真既然已經來了羊城，那麽南國就一定會到羊城來。監控他們的一舉一動、說不定南國他們組織會把胡仙真的家當成一個聯絡點。

程海聽到這個方案後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他不敢賭他和胡仙真的關系。他已經後悔了自己從羊城回來後的如實報告，全盤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