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泉君墜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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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二人進了校場,好多人都看着他們,看看他們身後,竟然沒人。

“将軍夫人, 将軍呢!怎麽沒把将軍帶來啊。”士兵們起着哄。

“他不來了。”

越寧四字一出,衆人嘩然,雖然每年給将軍慶祝時他其實都沒怎麽參與,只是在那裏坐着,由着他們玩鬧,但将軍從未缺席過。今日竟然不來了?

“将軍怎麽會不來。”

“是不是将軍夫人不讓将軍來,他們想自己過。”

“可能吧,新婚燕爾。”

“那咱們怎麽辦,還準備了節目,豈不是浪費了。”

“明年表演吧。”

“哎呀,走吧走吧。”

場上散了大半,有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越寧領着泉君往回走,夜裏,她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左思右想,都覺得仇徒不會一句話都不跟自己說就貿然離去,一定是出了什麽大事。那封書信,是誰寫的呢?

輾轉一夜,清晨起來, 仇徒仍是未歸。

越寧坐不住了,要出去找仇徒,被秋燕攔下,說:“夫人,咱們連将軍去哪裏都不知道,上哪裏找啊。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裏等消息。将軍不會一走了之的。”

“可是都一整天了,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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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繡笑笑,“夫人啊,竹繡還是頭一次看見您這麽緊張公子呢。”

“好你個竹繡,這會兒還拿我打趣。”越寧翻她一眼,又張望起外面,說:“這樣,我去軍府門口等着,你們把那個枕頭和針線幫我拿着,我在那裏等你們。”

“夫人!”

秋燕和竹繡眼瞧着越寧奔走,急忙撿了越寧要的東西追了出去。

越寧到了軍府門前,今日的哨兵是青龍團的,都紛紛給她打招呼,她卻心不在焉地笑笑,上了哨臺,眺望着遠方。

“夫人。”竹繡搬着小凳子上來,“你坐,我去從夥房幫你帶點飯來。”

“夫人,這是針線。”秋燕在地上放下盛針線的小籮筐,将靠枕交給越寧。

越寧看看她們,說:“你們回去吧,我不吃了,等他回來,我和他一起吃。”

“夫人…”

越寧擡起手打斷了她們的勸說,兀自拿起針線繡起字來。

竹繡看着秋燕,不敢動彈,秋燕搖搖頭,帶她下去了。

兩個哨兵在一旁看着,不禁問:“将軍夫人,您這是在等将軍啊?”

越寧不禁看向遠處空蕩的大路,“是啊,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萬一遇到危險可怎麽辦。”

“夫人,您真是多慮啊,這軍府附近,哪有賊子敢作亂,安全得很。”哨兵笑笑,“而且将軍那身手,尋常人誰能奈何得了他。您就放心吧。”

“這麽說,他就在這附近了?”越寧欣喜道。

哨兵對視一眼,尴尬地笑了,“将軍的事,我們怎麽會知道…”

越寧皺起眉頭,又繡起靠枕來。

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越寧忽然聽見有人喊她,不禁看那兩個哨兵,“你們聽見有人叫我了嗎?”

哨兵往軍府裏一看,只見竹繡高舉着左手,一面跑一面喊着“夫人”。

“夫人,是竹繡姑娘。”哨兵答道。

這時候竹繡已近大門,喊聲漸進,“夫人!公子來信了!”

越寧忙站起身,下去迎她。

二人在樓梯上撞了面,竹繡忙将信塞給她,說:“夫人,是飛鴿傳書,竹筒上寫着您的名字,我不敢看,就直接取出來拿給你了。”

越寧将信條展開,只見信上寫道:

事急未告,娘子勿念。十日必返,見字如面。——徒

“夫人?公子說什麽了?什麽時候回來?”

越寧眼睛眨了幾下,松了口氣,将信攥在手心裏,對竹繡笑道:“不知道,走吧,回去,把東西帶着,我晚些時候再繡。現在…我要和泉君繼續學騎馬去。”

校場上,越寧和泉君在馬背上晃悠着,泉君笑問:“阿姐,你怎麽不去找子虛哥了。”

“他寫信來了,知道他沒被野獸抓去就好了。”越寧晃着馬鞭,“我要在他回來之前學會跑,到時候叫他好好誇誇我。”

“十天,能行嗎?”泉君看着他坐下的馬,聽它鼻中發着嗤嗤的響聲,就不敢催促它。

越寧捋着自己坐下的馬兒的頸項,笑着說:“以我現在跟小白的默契,我斷定,最多三天,我就能跑了。”

“真的假的?”泉君看着越寧的馬,眼中滿是羨慕,說:“為什麽我這個老牛哥就這麽兇呢。”

“誰讓你喊人家老牛哥。你看,它又不高興了。”越寧指着泉君大出氣的馬說着。

說話間,左濟朝他們跑來,但他們沒注意,還在笑談,突然,泉君的馬前腿一屈,泉君一個踉跄,向前傾倒。

“泉君!”

泉君來不及反應,從馬頭上翻滾而下,頭不慎撞在木樁上,額間流血,越寧立即翻身下馬,沖到他旁邊,左濟和馬倌也趕了過來。

“泉君!”越寧見他昏迷,血流不止,忙撕了衣服給他包紮。

左濟叫人去請司醫,然後對越寧說:“夫人,先把泉君擡到屋裏再說吧。”

越寧點點頭,和左濟一起把泉君擡進屋中,簡單地包紮之後,越寧不禁看向校場,幾個馬倌正圍着那匹倒在地上的馬,越寧問:“左濟師父,那馬怎麽了,是不是生泉君的氣,氣病了…”

左濟看越寧一眼,看向校場:“不是。我剛才見它不對勁,好像是得了暑熱,本來要過來提醒你們,沒想到它這般嚴重。”左濟內疚地看向泉君,“希望泉君沒事吧。這司醫怎麽還不來。”

越寧擺擺手,“我剛看了泉君的傷口,都是些擦傷,不要緊的。”

“那也不能馬虎。”左濟近前探察泉君的傷口,果然如越寧所言,便放心了。

等司醫來仔細處理了傷口,又寫了一副藥方交給越寧,叮囑道:“将軍夫人,令弟的傷并無大礙,照這個方子喝兩濟,便無事了。不過其中有兩味藥材沒了,還得等明日藥材才送來,到時,夫人再派人來抓藥吧。”

越寧點點頭,将司醫送了出去,然後對左濟說:“師父,真是麻煩你了,要不你先回去吧,今天應該也學不了什麽了。”

“可是泉君…”

“哦,等他醒了我帶他回去。師父你先走吧,這裏真的太熱了,連馬都病倒了,你回去也要注意避暑啊。”越寧憂心道。

左濟一怔,看看泉君,點點頭,“那好吧,有什麽事再叫我,我先走了。”

“嗯,師父再見。”

送走左濟,越寧坐到泉君旁邊,瞧着他,思緒紛雜。也許娘不讓泉君參軍是對的。這還沒有上戰場,就猝不及防有了這樣的“危險”,一匹馬生病都能害人受傷,何況戰場上千軍萬馬,刀劍無眼,萬一泉君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可如何與父母交代?

相公這會兒在哪裏呢…天氣這樣熱,他的馬會不會也病倒了?或者,他自己病倒了呢?

“阿姐。”

不知過了多久,泉君睜開眼睛,瞧見越寧伏在他旁邊睡着,便推了推她的肩膀。

“嗯…”越寧揉着眼睛坐起來,見泉君坐着瞧她,不禁笑道:“你醒啦。”

“阿姐,我怎麽了?”

“你從馬上摔下來,撞暈了。”越寧學着泉君落馬的動作,然後撇撇嘴,“你那個老牛哥啊,被熱病了。估計短時間內不能再用它了。”

“病啦?”泉君穿上鞋子站起來,整着衣衫說:“我說呢,它今天一直喘啊喘,我還以為我真把它得罪了呢。吓死我。”

“看見不對勁還不下來。還好咱們只是叫它們走着,這要是真跑起來出了這事,你就不是受點輕傷這麽簡單了。”越寧白他一眼,“要我說,騎馬太危險,你還是別學了。”

“為什麽。這只是意外。”

“我想了想,這要是真上戰場,意外肯定更多,太危險了,你還是別參軍了。”

泉君一怔,“阿姐,你說什麽呢,我才不怕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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