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辭行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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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戚氏和越正義一起在竈房給越寧和泉君準備早飯,也是越寧的踐行飯,所以将屋後釀的酒也挖了出來。

越寧和泉君起來後瞧見,不禁對視一眼,站在竈房門前,問:“爹,娘,你們受什麽刺激啦?”

越正義笑道:“罵你們就高興了?”

他們連忙擺手搖頭,呵呵笑着,“當然還是你們這樣比較好,我們練劍去、練劍去。”

姐弟二人急忙溜走,看得夫妻倆唇角直揚,不過這感覺一旦回味,便是五味雜陳。

“他們真的長大了。”戚氏目光穿過窗口,看着越寧他們消失的方向。

越正義欣慰地微笑着,“是啊,還記得寧兒剛出生那會兒才這麽大點。”他比劃着,“時間過得真快。”

“嗯…我都不敢相信她都嫁人了。以後如果她當了娘…”戚氏幻想着越寧撫養孩子的情形,不禁笑起來。

越正義忽然想到什麽,問:“說起這個,出征時間沒個準頭,萬一寧兒有孕,那可是個麻煩事。”

戚氏一怔,“我倒忘記這個。那孱國起初招女兵時,應該想過這個問題吧?”

越正義想了想,搖搖頭,“不清楚,不過這是個大問題,寧兒下山前你要叮囑她幾句。要我說還是先別要孩子,反正年輕着,出征回來再要也不遲。要不然在那種環境下,也沒人照顧,孩子要受大苦。”

戚氏贊同地點點頭,“我這就去把方子寫給她。你把飯一盛,一會兒叫孩子回來吃飯。”

“知道,去吧。”

戚氏進了屋,将那張早已爛熟于心的避子藥方寫在紙上,将之疊起,放在了給越寧收拾的包袱中。

一家人吃過飯,夫妻倆圍着越寧又說了許多話,直到泉君都不耐煩地說了句“再說天黑了”,他們才噙着淚眼笑道:“時間不早了,下山吧。走,我們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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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正義将刻有“越”字的玉墜系在越寧的竹笛上,遞給她,然後提着給越寧準備的包袱陪她一道離開了這越寧生活十七年的地方。

到了山下村民修的山路的盡頭,越寧忽然停步,轉身道:“爹,娘,就送到這裏吧。”

“到山下吧。”

越寧笑笑,搖搖頭,“不用了,你們再送我我就要哭了。女兒不想哭,又不是見不到了,你們回去吧。泉君,扶爹娘回去吧。”

“可是阿姐……”

“好了,你們送到這裏就好了。”越寧迅速從越正義手裏取過包袱,然後推着他們三個人,說:“剩下的路該我自己走的。你們放心吧,快上山去。”

“寧兒……”

越寧極力推着他們,勸他們上去。

他們無奈,只好說:“那你自己小心…”

“知道啦。”越寧笑着擺擺手和他們再見,然後故作高興地一步一跳地下山去。

“寧兒!”越正義忍不住叫道。

越寧身子一頓,停下來,站了一瞬,轉過身,笑着擡頭看他們。

越正義揮手的動作還停在半空,一見越寧燦爛的笑容,便不由自主地揚起一個笑容,眼中水霧缭繞,聲音微顫道:“記得爹娘在家等你。”

越寧瞧着那三張熟悉的面孔,不禁鼻頭一酸,忙笑着應道:“知道啦!爹娘你們快回去吧!泉君~”

泉君忍着淚,幫忙勸爹娘回家。

越寧轉身下山,笑着擡眼望天,将淚水倒灌回去。又不是見不到,為什麽要哭啼。

下了山,越寧靠着問路尋了方向,大步朝都城走去。她收拾了心情,攥着越正義親手為她做的笛子,暗暗下定決心,一定不能辜負這次出征的機會,必須要當個将軍回來給爹娘威風威風。

“駕~”

越寧身邊擦過一隊馬隊,她不禁好奇看去,只見那為首的馬背上的人影十分熟悉,不過馬腳程極快,只是這一思想的功夫,那馬隊已經跑出三丈。

她正打算繼續自己的路,卻瞧見馬隊忽然停住,她正奇怪出了什麽事,為首的那個人就調轉馬頭側過來。

“相公!”越寧驚喜地叫出聲,索性聲音不大,只有她自己聽見。

沒等她迎過去,仇徒就自己駕馬而來,一雙睡鳳眼俯視着越寧,問:“你怎麽在這兒?”

越寧想起自己沒告訴他要陪他出征的事,不禁低頭一笑。

仇徒皺起眉頭,看看身後跟着他的人,那些人紛紛避開目光,他又盯向越寧,問:“笑什麽?你早猜到我會來找你道別?”

“這我可沒想到。”越寧看看別處,這裏是上泰威山的必經之路,看來相公果然是要去找我的。

“那你?”

越寧擡頭沖他燦爛一笑,“陪你出征啊。”

仇徒一怔,困惑地看她。

她揚着天真純潔的笑臉,說:“相公難道不想我陪着你嗎?”

“你一早決定的?”仇徒還是難以相信地看她。

她眨着眼睛,不置可否。

仇徒心中動容,看看四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相公?”越寧仰着頭叫他。

他心中竊喜一陣,然後一本正經地看過來, 伸出手,“上馬。”

越寧一愣,他“啧”一聲,越寧連忙搭上他的手,一用力,上了馬背。

仇徒緊緊用雙臂扣着她,在她耳邊低聲道:“這樣戲弄你相公,不怕家法嗎?”

越寧咽了口唾沫,“我,我可不是戲弄。你不要打我啊,我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還手。”

“還手?”仇徒淺淺一笑,“好啊,到家了讓我看看你是怎麽還手的。駕~”

站在仇府門前,越寧望着匾額,說:“感覺上次來跟做夢似的。”

“本來也不常回來,進去吧。”仇徒說着已是跨過門檻,越寧急忙跟上。

一進府,路旁的丫鬟下人都紛紛上來跟着行禮。

仇徒是一個都沒理地直奔東廂。

越寧不解地跟着他進了寝堂,見他停住,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他為什麽走這麽快,就瞧他“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她将包袱放在桌上“相公?”

仇徒鎖好門,轉過身看她,見她一臉慌張地望着自己,心中一動,上前摟住她,“你知不知道這幾日為夫有多想你。”

越寧一怔,縮在他懷裏,腹部咕咕叫了兩聲,她羞澀道:“餓了…”

仇徒無奈地緊緊抱抱她,然後松開,牽起她的手,“出去吃。”

越寧不願走遠,仇徒便帶着她去了仇府街門外不遠處的一山茶樓,剛一進店,小二就躬身腰過來迎接,慌亂道:“大大大大元帥,您、您您您是要吃點什麽…”

越寧一怔,看向仇徒,仇徒忽然想起還沒告訴越寧這件事,便随便對小二說了句将招牌菜都上來,引着越寧登上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定,這才說:“沒來得及告訴你,皇上昨日給我授了帥旗,我是這次西征元帥。”

越寧微微起了半個身子伸手拍拍仇徒的肩膀,“我相公就是厲害,呵呵…”她坐下敲起碗筷,絲毫沒有什麽權謀的概念。

仇徒難得輕松,瞧她不甚在意,便也将之忘卻腦後,說:“他們家的膳食還是不錯的。雖說是個茶樓,不過他們掌櫃更喜歡釀酒,你要嘗點嗎?我聞着你身上有酒味。”

“哦~早上爹娘給我踐行來着,就喝了幾杯。呵呵…”越寧想起自己上次嘲諷都城沒有好酒時,仇徒就帶她去見識了一把,簡直是一杯倒,都不敢再對外稱自己酒量好。

“那還能喝嗎?他家的酒真的不錯。”仇徒雖說不貪杯,可對好酒也是極為欣賞的。若有個能同品的知己,便是再好不過。

越寧一笑,“相公要喝,我自然不能缺。”

仇徒會心一笑,叫小二取一壇燒酒來。

兩人吃着喝着聊起來,兵書兵馬兵器,上天下地地聊,似乎沒有越寧沒聽說過的東西,不過她畢竟沒見過,所以說起一些東西時就未免帶着些童稚,引人發笑。

仇徒喝的有點多,不禁沖她癡癡一笑,說:“娘子,我打賭,你若在這世間走一遭,以你之學,必為大家。”

“哈哈,相公,你醉了。看來我酒量比你好。”越寧笑着站起身要扶他。

“我沒醉,我知道我在說什麽。”仇徒由她扶着站起身。

越寧側目看他,笑着說:“那我考考你?”

仇徒想起上次越寧喝醉時自己問她的話,不禁裝傻道:“好啊。”

越寧一邊扶他下樓回府,一邊問:“你如果沒醉,你說說,馬有幾條腿啊?”

仇徒忍着不笑,說:“四條,這麽簡單,你醉了吧。”

越寧一皺眉,“你才醉了。換一個!嗯……你要是沒醉,你說說你家中都有什麽人。”

“娘子,你是真的傻啊。”說着,仇徒擡手貼向她的額頭。

越寧一把推開他,“幹嘛說我傻。”

“你真是可愛。”仇徒笑笑往府裏走去。

越寧跟着他,好奇地打量他,“你到底醉沒醉?我怎麽糊塗了。”

“你這麽聰明,自己猜咯。”仇徒往東廂行去,随便點了兩個路過的丫頭,叫她們明早過來伺候大夫人。

越寧這才想起來沒帶竹繡和秋燕回來。她跳到仇徒身邊,說:“看你還記得叫下人,看來是沒醉。”

“可算動了回腦子。”仇徒摟住她的肩膀,帶進屋,一關門便張開雙臂,說:“娘子,許久沒有替為夫寬衣了。”

越寧水靈靈的大眼睛瞧他一眼,他好看的臉上映着酒紅,叫人移不開視線。

仇徒見她呆呆地立着,便靠近她,揉揉她腦袋,“發什麽呆。不願意就不願意,為夫幫你寬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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