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兼職的第六十六天

第66章 兼職的第六十六天

俗話說的好, 井水不犯河水,這句老話對惡役組織也是如此,是行業裏的潛在規則。

較為正式的黑手黨組織不僅會給旗下員工發放五險一金、年終獎和全勤獎, 公費出差公款旅游,還會圈地自萌,即使擴展業務, 也不會和非己方領地上的本土組織産生沖突——現代黑手黨,講究文明禮貌樹新風,打打殺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茹毛飲血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此條同樣适用于看起來很嚣張很牛啤的黑衣組織,畢竟無論琴酒再怎麽惡名遠揚, 酒廠幾乎沒有異能力者也是不争的事實。而港口黑手黨雖然不怎麽插手東京的事宜, 但他們強是真的強,以一個組織之力執掌整座城市的黑夜,龍頭組織的地位不可動搖。

綜上所述,即使酒廠很想直接闖進港黑控股的賭場逮人, 他們也必須走完一整套交涉流程, 或者遵守對方的規則行事。選擇走流程的話怕不是等文件審批下來黃花菜都涼了, 還玩個鬼, 只能選擇第二條路。

賭場的規則,自然是勝者為王。

A最初是一名賭徒,在不幸翻車之後向港黑繳納了大筆金錢買到了幹部的位置,開始作威作福。是一個除了錢之外毫無卵用的辣雞,多次榮登港黑內部投票:下屬最讨厭的上司排行榜第一名。

要知道,在這場全員參與的激烈投票中, A可是能把太宰治擠下位的男人。何等可怕, 居然有人寧肯在太宰治手下工作也不肯跟着A, 簡直難以想象A做人的失敗程度。

深受上司器重而飽受折磨的太宰幹部副手,又因種種巧合曾多次見證A爛人時間的我認為:ICU才是A永恒的歸宿,寧不配和太宰先生、中也先生、紅葉大姐站在同一個梯隊裏,丢份。

順帶一提,A對發型的品味是真的差,那個像門簾一樣醜又參差不齊的頭發是怎麽回事?你那麽有錢,找個好點的Tony老師修一修不行嗎?

A還很喜歡穿裝逼的禮服,凹騷氣的造型。怎麽說呢,太宰治就算披個麻布袋子也好看,吃毒蘑菇抽風也可愛,人家就是長得那麽好,多少人在心裏痛罵太宰治不做人,但真心認為他醜的人一個沒有。

可是A呢,沒有一點自知自明。他是一個自我感覺極端良好的濾鏡boy,看自己的時候永遠糊了十八層濾鏡,覺得自己就是天界下凡的小仙男,愚蠢的凡人只配跪舔他的皮鞋。

我求求你照照鏡子叭!人可以自信,但不能盲目自信,一般覺得自己長得帥的人都是油膩大叔,真正的池面才不會一天到晚秀自己的顏值,無形裝逼最為致命的道理你懂不懂?

A不懂,所以他永遠不會明白,為什麽別的幹部進醫務室可以得到護士姐姐的溫柔關愛,他只有公事公辦的冰冷針頭。

要說在醫務室待遇最好的還屬中也先生,也對,比起各方面low穿地心的A和黑泥滿滿各種搞事的太宰治,帥氣甜心中也先生自然更受歡迎。護士姐姐們看中也先生的眼神裏充滿了無處發洩的母愛,若非職業道德守住底線,她們絕對會熱情地把中也先生按在胸口,讓他在窒息和羞憤中感受到來自大姐姐的關愛。

中也先生真好啊,可愛又嬌小,和他站在一起完全沒有身高的壓力。又很好騙,怎麽會有比欺負老實人更開心的事呢,更別說中也先生還是我重要的相聲素材來源,四舍五入他就是一直在背後支持我事業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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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想念中也先生了,不知道在這段日子裏他有沒有長高。不管他有沒有長,反正我長高了一厘米,嘻嘻,等回橫濱我要去他面前炫耀。

【會被打的,崽崽。】我的統友情提醒。

“怎麽可以這樣!我分明是在和中也先生分享我的喜悅之情啊。”我難以置信,“他不能因為自己長不高就剝奪我的生長期,心胸寬廣一些嘛。”

在我和系統的聊七聊八中,酒廠一行人順利走進了A旗下的賭場。并沒有安檢,在黑手黨組織控股的賭場帶槍只是基操,場地內濃郁的煙味讓我忍不住咳了兩聲。

要死了,二手煙危害超級大的,你們這是在謀殺。

安室透回頭看了一眼明顯不适的我,無奈地走進了一些,替我擋住了煙味最濃郁的方向。

“都說了小孩子不要摻和這些事。”他小聲說,大約還在為我小小年紀就來混黑一事耿耿于懷。

波本哥是公安出身的正義警察,對弱者具有天然的正義感與保護欲,看到被煙味嗆出眼淚的我心生憐愛很正常——因為他沒有讀心術,不知道眼前的柔弱少女實際在想什麽。

【等我出去就把你們都殺了。】我捂着發癢的喉嚨,殺心漸起,目光在一個個老煙槍身上劃過。戒煙是為你們的身體着想,手段粗暴了一點什麽的完全不要緊,你們一定可以理解我的苦心,對吧?

老煙槍們:身上突然一寒,拿煙的手微微顫抖。

“就是他。”琴酒停下腳步,狼性十足的眼睛釘死在與荷官調笑的男人身上。

我眨了眨被生理淚水糊住的眼睛,一邊揉着眼睛一邊踮起腳看了一眼。我恨擋在我面前的琴酒,知道你長得高了,給小矮子留點視野吧,快讓開,讓我看看。

這熟悉的顏藝表情,熟悉的欠打氣息,熟悉的精分操作,是你,我的小老弟。

“統統,精分是門學問啊。”我感嘆道,“你看,他吞噬了賭徒的意志,然後自己受到影響,也變成了一個賭徒——将自我命運寄托在幸運之上,二傻子都曉得不靠譜,他倒是一副穩穩當當的樣子。”

也可能是身為王權者的自信作祟,和普通人差別甚大的力量帶來看待蝼蟻的漠然,想必在他眼中,追在他身後窮追猛打的黑衣組織只是一群找死的螞蟻吧,整座賭場的人也敵不過王權者的一手之力。

不要小看酒廠啊!在群魔亂舞的東京和大部分黑手黨組織都自帶超能力的大環境下,硬生生憑借凡人之軀頑強生存還混得風生水起的組織哪會是什麽大路貨。這可是被稱為二五仔之家的神奇組織,你這個弟弟休想破壞我溫暖的家庭!

“貴客前來,有失遠迎。”A在一衆小弟的擁簇下走來,排場滿滿,神色傲然,就差手動配一曲拉風的BGM。

不在橫濱,你終于不打算掩飾自己試圖取代森鷗外的心啦?想做BOSS沒有錯,可也得有真本事才行。

你也只能想想而已,大——垃——圾——

我從琴酒身後探出頭,笑眯眯地看向A,他的眼睛中還沒來得及露出驚訝的神色,【薛定谔的二五仔】就已奏效。

A這個人,頭腦還是有點的,不然也不會在賭場上贏面居多。但在鬼才怪物頻出的橫濱就很不夠看,大家也不愛帶他玩,都不在一個頻道上,沒意思。

感到寂寞的A只能跑到東京找自己的狐朋狗友,正巧,被無色之王吞噬意志的那個賭場負責人就與他相性很合,你算牌來我出千,大家合作共贏,豈不美哉?

我給A遞了個眼神,讓他用自己一般般聰明的腦袋自行腦補我的複雜立場,随你怎麽想,能圓回來就行,我不在乎。

A:已知這個臭丫頭和太宰治一起叛逃被異能特務科收留,但目前她又和黑衣組織關系緊密……嗯,除此之外她還是我可靠的小夥伴,也就是說她的行為會有利于我……我明白了,她是森鷗外特意放在太宰治身邊的卧底,又輾轉前往異能特務科和黑衣組織收集情報,暗中為森鷗外提供便利。如果我把森鷗外趕下位,這份情報網也會是我的囊中之物,我現在應該做的是幫她打掩護,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配合她的行動——我真是個天才!

瞬息之間,A時停腦補完畢,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最熟悉的陌生人,我淡定點頭:很好,自我攻略完畢,你可以去送人頭了。

“在我的賭場,任何私人恩怨都可以用游戲解決。”聽完琴酒的來意,A從口袋中拿出一副牌,潇灑地扔在荷官面前,紙牌嘩啦一聲散開,露出四種花色的一整副撲克。

坐在荷官身邊的無色之王帶着莫名興奮的笑容,伸手翻開其中一張,Joker大笑的臉出現他面前,引來男人一陣發顫的笑聲。

別笑了,你以為自己是西索嗎?我瞥了一眼羊癫瘋的無色之王,深深地為他的精神狀況感到擔憂。

真的不需要我替你預訂精神病醫院的床位嗎?不要諱疾忌醫呀,有病趁早治為妙,拖久了會釀成大禍的。

“你們想玩什麽?”無色之王靠坐在柔軟的椅背上,神色嚣張,他認出了無辜被害的我,但明顯沒把我放在眼裏,“比大小?二十一點?德-州-撲-克?我都可以。”

哦嚯,得到了賭徒的技藝與經驗的你很牛啤嘛,牛皮吹大了,小心中風哦。

“由我來選嗎?”我可可愛愛地指了指自己,在場所有人,除了精分速度過快的無色之王和波本哥,全部都是我的異能受害者,他們是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反駁我的。

果不其然,主事的A和琴酒均是默許的态度,我大大方方地拉開椅子坐下,雙手指尖相抵,輕輕擱在下颚,“既然你什麽都會,那麽我們就來——鬥地主吧!”

鬥地主,一款風靡種花家的紙牌游戲,上至七八十歲的老太太老大爺,下至剛剛認字的小孩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謂是老少皆宜的全-民-運-動,不僅寓教于樂,還很考驗團隊精神。

我初次在僑梅和林林那裏接觸這款游戲後便一發不可收拾,為它的魅力深深着迷。

現在給你們三分鐘時間谷歌搜一下規則,我先叫個地主,加不加倍你們随意。

安室透莫名其妙地拿着手機看完了規則,不懂琴酒和那位港黑幹部為什麽由着這丫頭胡鬧,但因為他們的表現太過自然,他不禁思索,難道是自己的錯嗎?你們惡役的思維一向如此跳脫?

我:沒錯,正是如此!被自己的腦補說服吧朋友。

只要波本哥知道的事情不會妨礙我的二五仔之路,我私心并不願意對他使用異能。因為他真的是一個非常盡責的老師,只有他和蘇格蘭還沒放棄我爛到無可救藥的槍術,一直在堅強地挽救我。平時在波洛咖啡廳打工的時候也對我多有照顧,是個好人。

用了異能力就不能做好朋友啦,姑且再觀察看看吧。

“搶地主。”無色之王放下手機,立刻跟上了我的節奏。

因為鬥地主只需要三個人,因此琴酒沒有坐上賭桌,被無辜牽連到我和無色之王的戰鬥中的只有一臉懵圈的波本哥。

安室透:“……不搶。”

一個地主兩個農民,被鬥的那個必然是無色之王,我放棄叫地主,将本輪的地主讓給萌新小老弟。

天真,你以為地主那麽好當嗎?就算有賭神附體,也別小看農民的力量!僑梅鬥地主可厲害了,我在她門下虔誠學藝多時,讓你看看頂尖玩家的厲害!

三帶二、飛機帶翅膀、對五對六對七連對、賴子補一個炸-彈,贏啦!

我:“服不服?”

小老弟:“不服,再來!”

來就來,姐姐今天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我:“三帶一,K有人要嗎?沒有嗎?最後一張3點,我贏了哦。”

小老弟:“……再來!”

我:“對七、對四、對三都沒人要嗎?哦,你是不是沒有對子啊,可憐,最後一張5點,出了哦,贏啦。”

我淡定扔牌,對面捏着厚厚一沓牌的波本哥看我的眼神難以形容,我驕傲地擡了擡下巴:美人,你看哥哥厲害嗎?說帶你飛就帶你飛,躺贏爽不爽哇?

安室透:毫無游戲體驗,舉報了。

鬥地主的确有一種讓人停不下來的魔性,不知不覺我已經和無色之王打嗨了,他也不打算搞事了我也不打算把他揍成餅了,今天不談私人恩怨,我們先玩完這把再說。

“夠了吧?”琴酒不耐煩地用槍托敲了敲椅背,看向A,“西娜爾贏了,人我們要帶走。”

“請便。”A無所謂地說,狐朋狗友而已,有我在他心裏的地位重嗎?沒有!我們精神控制系就是最強的。

無色之王也玩夠了,他側頭看着我,露出一個寫滿挑釁的眼神,我看見一只狐貍模樣的白煙從男人的嘴裏鑽出,對我怪異地笑笑,剎那間消失無影。

“波本哥,你看到狐貍了嗎?”我沒有回頭,眼睛仍然盯着癱倒在座位上逐漸清醒的男人。我的仇人已經跑了,唯一的收獲是我見到了它的真容——一只古裏古怪的狐貍頭,但是不着急,我今天本來也不打算對他出手。

能與王權者戰鬥的只有王權者,無色之王同時也是綠之王的敵人,在有把握一擊必殺之前,優秀的獵手不會冒然開槍。

“狐貍?什麽狐貍?”波本哥疑惑地看着我,再看毫不客氣将俘虜拎起來像死狗一樣拖走的琴酒,他同樣沒有察覺到剛剛那一幕。

只有我看到了無色之王的本體,我清晰地意識到這個事實。

有點古怪。

“等會兒把他扔進刑訊室審問就可以了,西娜爾和波本你們可以先回去。”伏特加對我們說,他肯定得留下來跟着大哥幹活。

波本哥正巧要趕回公安彙報情報,和我在賭場門口分開,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深感社畜的不容易。流下同病相憐的淚水.jpg

能提前下班當然更好,我毫無留戀地走了,無視了A試圖和我交換情報的意願。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A在打什麽主意,稍微一看就知道,留在他身邊的人全都佩戴着他的異能制作的項圈。因為他不信任任何人,即使是在我異能的影響下,他說不定也會提出要我帶上項圈的垃圾要求。

先不提他哪裏來的臉,我怕他一開口我就忍不住當場拔槍行兇,将他的心髒連着他的大白牙一起打碎。

好歹我日後還是要回橫濱的,殺A問題不大,因為他犯了港黑最大的忌諱不大劃算——黑手黨可是很要面子的組織,刺殺他們的幹部屬于惡-性-事-件,被派來調查的說不定是中也先生。中也先生當然不會對我下手,但無法完成任務的他會被森先生責罰的。

死一個A大丈夫,牽連到無辜的中也先生我的良心會痛。

“但是呢,我果然還是很讨厭A.”就算中了我的異能,他也不會是我的小夥伴。不給他一點教訓,他以為我很好說話嗎?

哦呼,我剛剛還在diss他的發型來着,不如讓Tony老師千夜醬在線營業一番,給你換個新潮的發型啊?

綠之氏族秘技——一秒染頭閃電之術!

“轟!”綠色的晴天霹靂自賭場上方悍然劈下,繞過所有遮擋物,無比精準地打在A腦袋上,炸起滿頭秀發!

劇痛之下,一股燒焦的羽毛氣味湧進人們的鼻腔,驅散了濃濃的煙味,讓人耳目一新。

大廳最中央的裂坑之中,躺在地板上的A四肢顫抖、手腳抽搐、口吐白沫,殺馬特發型被酷炫的爆炸頭取代,整個人形象大變。

我悠閑地拍了拍手,淡定離開,深藏功與名。

哼哼,Jungle的J級幹部親自出手,給你染個頭還不是綽綽有餘。A,我可替你省下了一筆去理發店的費用,拿着錢給自己辦個保險吧,受益人記得寫上本大師的名字。

因為不知道酒廠任務要花多久,我提前鴿掉了所有兼職和課外活動,現在反而難得的空出了一塊時間。

讓我翻翻自己的日程表,有什麽計劃是可以現在提前做做的……

“對了,我還沒去Jungle報道。”我右手握拳錘了一下左手手心,恍然大悟。差點忘了,等級晉升只是前置任務,只有正式與比水流見面,我才算真正成為了他的氏族成員。

料理青花魚的頂尖廚師:流君?我現在可以過來嗎?

除了地圖請你務必找個人帶帶我,初次登場就迷路的話有損我的良好形象。

比水流:歡迎,我會讓紫去接安和小姐,請稍等。

“紫,拜托你出門一趟。磐先生,買點壽司回來慶祝怎麽樣?”比水流問自己的扶養人,“安和小姐正式加入Jungle,成為我們的家人,我認為值得慶祝。”

“沒問題沒問題。”磐舟天雞搖了搖手中的啤酒,“但是用敬稱很生疏啊,可畢竟是女孩子,唔,大叔我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她呢?叫小丫頭她會生氣嗎哈哈哈哈。”

比水流發了一條信息過去,很快收到對面的回複,他轉了轉屏幕給磐舟天雞看,“我想沒關系,磐先生,千夜是很好相處的人。”

料理青花魚的頂尖廚師:稱呼?都可以啦,如果牛奶弟弟能叫我姐姐就完美了。

五條須久那原本興致勃勃地在準備要和安和千夜一起玩的游戲,聞言整個人都快跳起來了,“不要,絕對不要!她不也是未成年嗎?憑什麽揪着我不放啊!”

禦芍神紫正在補出門的妝容,慢悠悠地說:“因為須久那是辍學兒童吧,小千夜還特意問過流為什麽不送你去上學……和流可沒關系哦,明明是須久那自己不願意去。”

“好啦,我去接可愛的公主殿下回家。”紫發青年帶上自己的愛刀,綠色的鹦鹉撲騰兩下翅膀,飛到禦芍神紫的肩頭,“紫!紫!琴坂也要去!”

“路上小心,大叔我也要去買壽司了。”磐舟天雞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多了一個人,這裏會變得更熱鬧吧?甚好甚好,家人越多越好。”曾經的灰之王撿起老舊的聖經,大笑着出門采購。

我站在街邊,等比水流派人來領走我,一時有些無所事事。

一位母親拎着裝滿橘子的購物袋從我身邊路過,埋怨着對孩子說:“太郎,把妹妹放下來,她快被你逗哭了。”

“才沒有,妹妹明明很高興!”小哥哥反駁一句,繼續把妹妹舉高高。

我同情地看了一眼要哭不哭想被溫柔媽媽而不是毛糙哥哥抱的小姑娘,他們感情真好啊。

“統統,我也想被舉高高。”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影子,腳尖在地上劃了兩下。

可惜,家人什麽的,完全不屬于我呢。

“找到啦!紫,找到啦!”一只鹦鹉忽然從空中落下,目的地直指我的肩膀,不停地撲棱着肩膀,羽毛扇在我的臉上,弄得我鼻子發癢。

“阿嚏!”我低頭打了個噴嚏,正想擡頭的時候,發現一道勁瘦的影子擋住了我。

好漂亮的人——這是我對禦芍神紫的第一印象,精致而優雅,象征着神秘紫色的青年。

“小千夜?流讓我來接你,我是禦芍神紫,跟我來吧。”他微微彎腰,對我伸出手。

我清晰地感覺到他對我善意,與對陌生人的同情和對友人的熟悉不同,是獨屬于家人之間的關切。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想到了安娜對我說過的話。

那天,燈光昏暗的吠舞羅裏,我與赤之氏族格格不入,我欣羨他們家人般的羁絆,卻不想呆在這份不屬于自己的熱鬧之中。

“你也會有自己的家人。”安娜對我說,掌心躺着的紅色玻璃珠反射出溫暖的光暈,“努力地找尋,付以真心,一定會得償所願的。”

王與氏族間的羁絆,超越親緣與血脈。

總有一天,也會有人對我伸出手——

“歡迎來到Jung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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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我要有家人了嗎!

“只有千夜能看到無色之王本體”是私設,設定成只有王和具有成為王權者潛質的人可以看到小狐貍真身,原因你們懂噠~我們崽崽也要有王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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