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鬼上身

? 馬文瑞和霍文才屏住呼吸悄悄從桌子左右兩邊探頭,在看到戲臺上一個唱這戲的無臉

鬼之時,馬文瑞吓得臉都白了,活生生的鬼在眼前,這一次馬文瑞沒有懷疑霍文才的道理了。兩人将腦袋縮回桌子後面,馬文瑞伸手戳戳霍文才低聲說道:“怎麽辦?”

霍文才無奈:“要麽等到天亮這唱戲的鬼消失,要麽他們現在在不驚動這鬼的情況下悄悄溜出去。”

馬文瑞想到有可能被這鬼發現會發生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就後怕。但是讓他在樂善戲院和一個無臉正旦呆一個晚上,這讓他更加難受。

“兄弟。要不,咱們偷偷溜走吧。”馬文瑞說道。二層的樓梯處往外就幾步路罷了,只要他們小心翼翼不驚動那個無臉正旦,一定能安然離開樂善戲院。

思索了一下,霍文才覺得可以行。總不能在這樂善戲院呆一個晚上。商議好之後,兩人慢慢起身放輕手腳往樓下去。在腳放到一層 ,兩人輕飄飄地往樂善戲院大門的時候。忽然“噔”地一聲,那無臉正旦唱戲的聲音戈然而止——

馬文瑞不小心踢到了立在牆邊的掃帚!

一陣陰風向他們襲來。

“跑啊!”霍文才大喝!馬文瑞被吓得回過神兩人便撒腿往樂善戲院的大門跑出去。僅僅幾步路的路程仿佛變成了他們這二十多年來最漫長的路程!眼看就要跨出樂善戲院的大門,誰知道那門“咣”地一聲竟然自動關上了。

馬文瑞趴着門,門鎖死了,完全打不開。

“文才!打不開!”馬文瑞吓出了一身冷汗。霍文才回身一看,那無臉正旦戲子正向他們飛過來。霍文才急忙道:“找個地方躲!”

“咱們躲到哪裏去啊。”馬文瑞吓得雙腿發軟。

“走!”說着,霍文才拉住馬文瑞兩人往無臉的戲子沖過去,就在和那無臉戲子撞上的那一刻,兩人身體一鏟從無臉戲子身下鏟過去随即兩人左右翻滾躲到桌椅下面摒住呼吸。

整個戲院瞬間靜谧。

那無臉戲子飄在戲院上空尋找着霍文才和馬文瑞。霍文才透着椅子的縫看着那無臉戲子從自己眼前飄過去,他悄悄摸向自己的□□。

第一次進樂善戲院的時候,霍文才便是用這□□救了自己一命。他知道□□打不死這無臉戲子,但只要将太平街的人驚醒,自己和馬文瑞就能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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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瑞躺在座椅下,在看到那女鬼從自己眼前飄過去的時候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失控叫出聲來。馬文瑞看不到霍文才,他不知道眼前的局面該如何應對。

霍文才摸到了自己的□□,他蠕動着身體到中間走道。飄在戲院上方的無臉戲子還在找着他們。霍文才躺在地上拿着槍對着飄在戲院上方的無臉戲子,當槍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時,那無臉戲子便朝着他飛過來。霍文才猛地朝無臉戲子開槍——

那無臉戲子水袖一揮,一銅鈴在霍文才開槍之前打到霍文才手中的槍上,霍文才手中一麻□□被甩到一邊。霍文才身體一個翻滾想将□□拿回手上,但那無臉戲子抓住霍文才的腳将他往後拖。霍文才蹬腳沒将那無臉戲子蹬掉。

躲在桌子下的馬文瑞看着霍文才被拖住走,知道霍文才要是被拖着撞到戲臺上那是死定了,他便滾了出來抽出槍:“兄弟!挺住!”

馬文瑞将自己暴露了之後便将霍文才當物品一般甩到一邊向馬文瑞撲去。馬文瑞看着無臉戲子與自己越進就越緊張,槍子彈剛上膛之後,那無臉戲子便到了眼前。

而被甩出去的霍文才渾身骨頭散架似的疼,他爬起來只看到那無臉戲子撲向馬文瑞。霍文才大驚——

“啊啊啊——不——”馬文瑞發出驚恐的叫聲。随即無臉戲子消失。馬文瑞瞪着眼睛定定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霍文才跌跌撞撞地起身到馬文瑞跟前。

“文瑞?文瑞?”霍文才在馬文瑞跟前輕聲叫了兩聲,馬文瑞依舊一動不動。霍文才伸手碰了一下馬文瑞,馬文瑞忽的開口“當”地一聲,戲院角落裏的一直□□飛落到馬文瑞的手中。霍文才一看不妙退了兩步,那□□落到馬文瑞手中的時候便狠狠地刺到霍文才跟前。戲院的地上被他刺了一個窟窿。

馬文瑞抽起□□開口便唱道:“将士守邊疆,殺遍胡狼賊!”

霍文才知道了,馬文瑞這是中邪了!不,或許是被那無臉戲子上身了!

馬文瑞飛身起拿着□□便向霍文才刺來,霍文才一腳将一椅子踢飛向馬文瑞。馬文瑞口中唱着詞将那飛來的椅子擊散。追着霍文才去。霍文才在戲院裏被追了一圈終于忍無可忍地抽出腰間那邊警察廳配給巡警們的鈍劍。

“噹”地一聲鈍劍和被鬼附身的馬文瑞手中的長槍擊在一起擦出了火花。

“你這惡鬼!離開我的兄弟的身上!”霍文才手中的劍狠戾地抵住馬文瑞的□□。兩人飛身上了戲臺上。便打鬥了起來。

霍文才功夫好,但對方也是厲害的。

這上了馬文瑞身的無臉戲子這次唱的不是文戲,而是武戲。這演倒變成了一個功夫了得的武生。從馬文瑞口中的唱詞,便知道這戲是個保家衛國的戲。

鬥了幾個回合,霍文才因不想傷到馬文瑞的身體處處被壓制。

時間一長,霍文才因為體力手腳開始比對方慢一步。而對方像是有着使不完的力氣似的不停地向霍文才攻來。

霍文才的汗水将一身的警服浸濕。他大口喘着起,胸口起伏着。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他總不能用自己手中的劍刺穿馬文瑞的身體。

這時候的霍文才已經是束手無策了。他面對的是貨真價實的鬼,而不是人。對方操控着霍文才的身體。

就在霍文才身體俱疲的狀态下,被無臉鬼附身的馬文瑞一個飛身将霍文才踢到臺下的,臺下的座椅被霍文才撞個粉碎。

霍文才被撞流血的腦袋。他用劍撐着自己站起身,他不知道自己和臺上的“馬文瑞”打了多久,現在一停下來,他整個人的身體差點崩潰。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整個戲院被他和臺上的“馬文瑞”打鬥變得狼藉一片。

霍文才苦笑。今晚要是自己能活下去,還不知道樂善戲院怎麽找他算賬呢。要是他不能活下去……

霍文才聽到樂善戲院大門緩緩打開的聲音,一道輕輕的腳步聲從外傳到裏面。霍文才透着臉上的血模糊地看向那個走進戲院的人。

昏暗之中,霍文才覺得這人很熟悉。

特別是他右手帶着玉戒的食指上。

對方臉上帶着笑意,不知道說了什麽他便倒了下去昏死過去。

進來的那人坐在一張椅子上。臺上的“馬文瑞”忽然一斂,将那□□插到一邊,随即唱了起來——

“春光滿眼萬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見。玉燕雙雙繞翠軒,蝶兒飛舞樂綿綿,樂綿綿,萬花争吐豔……”

這臺上,穿着警服的“馬文瑞”粗着嗓子唱着文戲,舞弄着身子。這怎麽看怎麽滑稽和詭異。

臺下的坐着看着戲的人認真地聽着。

一夜,從樂善戲院裏飄來唱戲聲。太平街上靜谧地如同死人街一般,一點生氣都沒有。生活在這條街上的人們沉沉地睡着,渾然不知今夜的樂善戲院今夜發生了的事情……

次日,《民生日報》大頭版面報道了樂善戲院一夜造賊,警察廳夜巡巡警在樂善戲院與盜賊打鬥時受傷住院……

霍文才醒來的時候白茫茫的一片,還以為自己死了呢。聽到馬文瑞沙啞的聲音之後這才知道自己在西醫院。

“文才。”馬文瑞啞着嗓子道。他只記得那無臉戲子臉貼臉,自己痛苦了之後便什麽都不知道了。至于自己嗓子為什麽發啞、發疼;自己的身體渾身酸痛。他完全不知道。大夫給他看了只是說了些自己聽不懂便給他開了一些護嗓潤喉的藥并讓他好好休息。而自己隔壁床的霍文才可比他嚴重多了。自己身上沒啥傷口,但是霍文才腦袋不僅流血了,身上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傷。

早上魏宗來看他們只是讓他們好好休息,還沒做調查。

霍文才一覺到中午才醒來。醒來之後自己便叫了一聲把他神智喚回來。他想知道自己失去意識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自己的嗓子為啥又疼又啞、自己的身體為啥酸痛不已。

霍文才腦袋疼痛不已。

“文才,你別動。好好躺着,大夫說了,你的傷不是大傷。只要好好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馬文瑞看霍文才想起身急忙道。霍文才也沒勉強他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

“文瑞,是誰把我們送來的?”霍文才問道。

“是白班的兄弟。看到樂善戲院大門開着,就進去看個究竟便看到我們兩個躺在樂善戲院裏。于是便報道道警察廳送我們來醫院了。現在是魏哥在負責調查咱們的事情,所以你不必擔心。魏宗讓咱們好好養着,好了再調查。”馬文瑞說到。

知道沒事之後,霍文才便放下心來。之前他就和魏宗報過樂善戲院詭異的事情,他不知道魏宗相不相信他,但他相信魏宗一定能處理好樂善戲院昨天晚上留下的狼藉的。

霍文才想起自己在昏倒之前看到的一個人的影子。

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文才,和我說說。昨晚我到底發生了啥事?”馬文瑞問道。

“被鬼上身了。”霍文才說道。

“什麽!”

于是霍文才将昨天晚上他被鬼上身之後和自己武鬥還有唱戲的事情道給了馬文瑞聽,馬文瑞聽了之後臉都綠了。

自己嗓子疼啞成這樣,自己不會被那無臉戲子上身唱了一個晚上的戲吧。想到這裏,馬文瑞渾身的雞皮疙瘩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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