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娼寮妓艇
? 撲面而來的是女人身上粉脂香味,苑夕整個人将霍文才壓在身下,身體柔軟得像是沒骨頭似的。她的手撫上霍文才的臉露出妩媚一笑:“怎麽,想我了。”
“你起來。”霍文才臉上一僵。
苑夕“噗嗤”一笑:“你還真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你該不會,沒碰過女人吧。”
聽了苑夕的話,霍文才臉上轟地一炸紅了。苑夕将他臉上的表情看在眼裏,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還真是沒碰過女人啊!”
“你起來!”霍文才臉上燒得通紅。
“哎喲~今晚我讓你嘗嘗女人的味道,你就知道這女人的滋味有多好。”說着,便湊到霍文才的臉上想吻霍文才。霍文才猛地将苑夕推開翻身而起:“別鬧,我是來我的玉戒的。”
“什麽玉戒。”苑夕慢條斯理地起身。
“別裝傻,前天晚上是你把我身上的玉戒偷走了。”霍文才冷冷地說道。
“證據呢?你可別沒證據地瞎說。”苑夕上前一步湊近霍文才,霍文才往後退一步。
“你別過來。趕緊把玉戒還我。不然我不客氣了。”霍文才心中忍不住抱怨女人還真是麻煩。
“對我不客氣,我倒想看看你怎麽對我不客氣。”苑夕上前一步倒到霍文才身上,霍文才側身一避,“噗咚”地一聲,苑夕落到江裏。
船家撐住杆将船停下:“落水了。”
霍文才縱身一跳跳到一片黑暗的江裏。霍文才睜開眼,身體能感受到,但眼睛卻什麽感受不到。
除了黑暗還是黑暗,這如同絕望的深淵一般将人困住無法逃離。霍文才睜着眼睛,他順着感覺碰到了苑夕的身子,他游過去抓住苑夕随即将她帶出水面。
出了水面的兩人大口呼吸着。霍文才将苑夕送到船上,船家抓住苑夕的手将她拉上來。霍文才找到支點縱身一跳跳上船。
一身濕噠噠狼狽不堪的苑夕躺在船上看着挂在天上的月亮忽然放肆地大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人、你這人實在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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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坐在一邊對霍文才說道:“她會游泳。”
所以苑夕是故意落水的。
霍文才臉上青一片白一片。
“把玉戒還我!”
“想要啊,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啊。”
苑夕臉上依舊帶着笑意,她從懷中拿出玉戒對着霍文才,霍文才看到這便是張絕給自己的玉戒,他只得到:“我叫霍文才。”
“乖。想要啊,自己拿去吧。”說着,便将玉戒往江面上一丢,霍文才臉色大變,身體運足了氣飛身到江面将玉戒接住,但是人卻落水了。
“我們走。”苑夕對着船家說道。船家便撐着船離開了。接到玉戒的霍文才從江面探出頭來,那船已經遠了。剛剛的那船家不知不覺之中離岸邊和水上集市很遠,而現在被丢下的自己,完全看不到岸邊,只看到遠處燈火通明的水上集市和往水上集市去那艘挂着魚燈的船。
“還好,接住了。”霍文才松了一口氣,雖然被這麽丢下,但是還好接住了玉戒,不然玉戒要是落到江裏自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晚上的粵江黑洞洞的,即使白天來找也完全不知道準确的方位。
“這女人還真麻煩和歹毒。”霍文才惡狠狠地說道。他認命地往水上集市游去。還好他這是練武的身子,這要是常人還不得淹死啊。
半個小時之後,霍文才才游到水上集市,他抓住一只船翻山上去倒在船上。
“落水了?”船家看到癱軟在船上的霍文才說道。
“嗯。”霍文才舒緩着氣,他是耗盡了渾身的力氣游到這裏。
“拿去給他。”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霍文才偏頭。簾子裏是一個畫着濃妝脖子上戴着珍珠的冷豔女人,她口中抽着煙冷漠地看着霍文才。他認得這個女人,剛剛他在找苑夕的時候詢問過她苑夕的去向。
船家将一碗水接了遞到霍文才手中,霍文才接住大口喝下然後對那個冷豔的女人道謝:“謝謝。”
“不客氣。”那女人冷漠地道随即将船簾放下。
萍水相逢,紅塵過客。或許過了今晚,他們不會再見了。霍文才沒有問這個女人叫什麽名字,也沒告訴她自己的名字。休息了一會之後霍文才便穿過船只回到了岸上。
“喲,兄弟你這是落水了?”馬文瑞說道。
“嗯,踩空落水了。”霍文才笑着道。
“這江上天天都有人落水。”馬文瑞好笑地說道,水上集市的事情複雜得很。
江面上船靠船□□一片燈火通明的區域。
霍文才和馬文瑞談了會便回去了。回到家之後給自己清洗了一番霍文才拿起玉戒查看,沒發現有其他問題。串着玉戒的紅繩子斷了。霍文才在房間裏找上次留下來的紅繩換上串起來帶在脖子上才安心睡去。
次日早上當差的時候,霍文才找了個适合的時間去張氏宅子。霍文才伸手到張氏宅子的門上敲的時候,門打開了,是張絕。
張絕打開門看到霍文才一笑:“何事。”
“我是來還這個的。”霍文才收起手将戴在脖子上的玉戒拿下來遞給張絕。張絕笑着對霍文才道:“不用還我,這是我送你的。”
“可是……”
“随我一起走走吧。”張絕沒給霍文才拒絕的機會,霍文才只得将玉戒戴回脖子上。
兩人在太平街上走了起來,太平街上的街坊看到張絕的時候眼睛古怪的,但看身為巡警的霍文才與其走在一起也沒說什麽。倒是那個阿婆看到他們的時候罵罵咧咧的,還往張絕身上撒糯米。霍文才無奈擋住,那些糯米撒到霍文才身上,霍文才大聲道:“阿婆你別罵了,張少爺要是鬼早把你們吃了!”
衆人哄笑。
張絕伸手将撒在身上的糯米輕輕拭掉。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是人是鬼,你們不是有眼睛看着麽。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霍文才說道。
大家散去,雖然知道霍文才說得有道理,而且張氏宅子在太平街兩三年了也沒鬧出什麽事,但這宅子主人的神秘和陰冷讓他們一時半會沒法親近和接受。
兩人繼續走在大街上,霍文才知道太平街的街坊對張絕是什麽樣的态度。他實在是不知道張絕在太平街這兩三年是怎麽過來的。
這條街上的人們對他的警惕、防備、拒絕、冷漠等讓張絕一直一個人。除非必要才會和他接觸。這兩三年來張絕就這麽過來的。
孤獨一人。
想到這裏,霍文才內心一陣煩躁。他知道張絕不平凡,就是他也不知道張絕真正的身份。他很想告訴太平街上的人張絕和他們一樣是平凡的人,但是他該如何解釋張絕滿院子的鬼柳樹和滿院子的棺材。這要讓人知道了,肯定會吓壞吧,這樣只會讓人更加遠離他。
張絕是神秘不凡的。
霍文才很想知道張絕到底在想些什麽,想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可是他該怎麽開口去問。
霍文才摘下警帽抓了一把頭發扭頭看張絕。張絕臉上很溫和,張絕感受到霍文才在看他便對霍文才笑了一下。霍文才心中的煩躁莫名被撫平。
罷了,不管張絕是什麽樣的人,也不管他以前的身份是什麽,他相信張絕。
想開了,霍文才便釋然了。
“我們要去哪裏。”
“藥行街買藥。”張絕戲谑地笑道。霍文才一陣窘迫,想起之前自己跟蹤張絕被拆穿的事情。
兩人一起前往藥行街買藥,他們身後不遠處咬着包子的馬文瑞心道:文才什麽時候和張少爺走這麽近了。
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就不想了。
霍文才和張絕前往藥行街。張絕打聽孩子失蹤的事情,霍文才道:“隊長查到城外人販子的老窩,不知道那些失蹤的孩子在不在。”霍文才道。
只希望在,要是不在。還真是棘手了。
“這些孩子失蹤得蹊跷,若不在人販子那裏。恐怕就是被‘東西’給帶走了。”張絕說道。
“張絕,你知道是什麽麽。”霍文才問道。
“沒遇見,所以不知。”張絕回道。
如果自己親自遇見孩子失蹤的事情,張絕或許能知道點什麽。
“如果真是那種東西把孩子帶走了,能将孩子帶回來麽?”
“看是什麽。”張絕回道。
兩人走到藥行街,霍文才随着張絕走到藥攤子前。這是那天張絕買藥的地方,攤主是個留着蓬松大辮子和劉海穿着一身怪獸長袍的年輕人。
看到他們來,柳青陽臉上露出狐貍一般的笑容:“你們來了。”
霍文才抓抓頭,“你們”是包括他麽?只是,自己不認識眼前的人吧。
“來拿藥。”張絕交着腿坐下,霍文才也只得坐在地上。
柳青陽将早已包好的藥遞給張絕,張絕接下。
“青陽,你知道廣州城孩子失蹤的事情麽?”張絕問道。
柳青陽眯起眼睛:“此事與隐世者無關。”
隐世者?
是什麽?霍文才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