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得不到舒緩的身體違背了人類本身的生物鐘,旺盛的氣血沖破毛細血管順着伊米的鼻腔緩緩流了下來,一滴、一滴地落在剛才衍橫拾階而上的木梯,律動着他的心跳。

立在門外的衍橫提心吊膽着掙紮着要不要推開這扇門,炯然有神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這扇雕花精美的乳色噴漆木門看着,心中竟天真的希望自己會有神力,不用推開這門便能望穿進去。

忍不住的蠢蠢欲動,最終令衍橫搭上了那扇阻隔着他與月歌的木門,輕輕地、輕輕地向裏推開。

這感覺就像置身在夢幻的世界,眼前瞬間亮堂起來,精光閃爍,聲音靈動,溫暖的橙光登時打了下來,照亮了睡着月歌的床榻,一片幽暗中唯獨他睡着的地方最為耀眼。

面若白雲,山眉水目,就似畫中生出的仙神,一下子就吸引住了衍橫的心魂,那炙熱的目光,再也——無法從月歌的身上移去。

擠進屋中半個身子的衍橫被樓下突兀傳來的叮當聲響引得頓下了腳步,想要邁進去的腿抵不住那條卡在門邊的腳,樓下的聲動太過擾人,擡頭凝視,床上的月歌睡的安詳,猶豫了數秒,衍橫帶上房門轉身下了樓去。

“伊米?”站在樓梯邊緣的衍橫垂首往下望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那個趴在臺階上口鼻噴血、半死不活的人就是他的老同學、老朋友伊米,彰顯他氣質的金絲眼鏡支離破碎的被壓在了身下,碎裂的玻璃碴戳進了他的身體,血腥、恐怖,因為血肉有些模糊。

急忙快步沖了下來,彎身一把扶起倒在臺階上爬不起來的伊米心急如焚:“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伊米?伊米你清醒清醒?你到底給你自己打了什麽?是什麽?你瘋了嗎?”滿心滿腦的擔憂,不同于對月歌的,對于伊米一是手足情深。

“抱、抱我,~”雙眼翻白的伊米有氣無力的吐出這幾個字,衍橫只覺得頭痛難當,待他持伊米整個人都拖起來的時侯,他再次震驚了,不知道伊米把什麽東西拽了下來,他确定的是那個類似于男性生殖器的圓柱體被他自己塞到了自己的身下,殷殷的鮮血就像被染紅了的溪水淙淙流淌着。

“你、”衍橫氣到無話可說,眼神凜凜透着淡淡憂傷,輕嘆了一口氣使握上了那個插進伊米身體裏的東西。

“嗚~~嗯”貓一般的呻吟,不比月歌差勁的身子微微顫抖。

木棒被抽離的瞬間,滿滿的空虛快要将欲火焚身的伊米湮滅,他不适的抽動自己的身體與四肢,掙紮着顯示着自己的不滿。

很快,身子便被衍橫打橫抱了起來,抱離了這個是非之地,被抱進了他的卧室輕放在名貴的浴盆中。

伊米像似被跗骨般的在光潔的浴盆中蠕動身體,竟胡亂的把浴袍擰成繩子往自己的身下塞去,衍橫手疾眼快的制止了他如此瘋狂的行為,一手扶着他不要他動,一手按開水龍頭開始住浴盆裏放溫水,随後他也翻身坐了進去。

端正地坐在浴盆的一邊,撈起水中的伊米将他**按趴在自己的大腿。上,讓他成撅臀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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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嗚嗯好癢~~衍橫我好癢~~~嗚嗚~~~”被按住的伊米并不老實,捧着衍橫的膝蓋來回扭動臀縫間的殷紅仍舊觸目驚心,可屁股的主人卻急不可耐:“抱我,衍橫你抱我,嗚~~難受,嗯,我難受死了~火~火~有火~快點撕裂我的胸口要那團火出來,嗚~~”水花濺落兩人一身,緊蹙眉頭的衍橫無可奈何,終還是伸手拿下浴盆邊緣放着的橄榄油,不管它之前是做什麽用的,此刻卻是最好的潤滑劑。

衍橫松開了按壓伊米背脊的手掌改為握住他漲起的分身揉搓,另外的手則細致的開始潤滑他的穴口,為接下來的擴充做足準備,被碰觸的感覺簡直令每一根毛孔都愉悅的跳起舞來,伊米眯起眼光渙散的雙眸發出陣陣吟叫。

男人打理整齊的指甲挑開伊米細密的褶皺,借着橄榄油的滑膩鑽進了那火熱的菊穴,被藥物催動的情欲使得伊米的腸道異常的高溫,血漬的凝結要他的腸壁十分的粘膩,衍橫的手指可以恣意的進出那細窄的菊門。

“啊~~~還要,還要,不夠,不夠,嗚嗚~~~要,我要~~~嗯啊~”伊米放蕩的的搖頭浪叫着,死死地收縮兩側的臀肉用中間的穴口吃夾衍橫向他入侵的手指,前端的分身也活躍的連續抖跳着,神經就快衰竭,也許是要死了,哈給,原來死亡并不可怕,舒服、好舒服。

衍橫的眉峰緊蹙,他小心翼翼的進出伊米的肉穴,試圖把那橄榄油均勻的擦抹到他已被鈍器傷到的脆弱腸壁,可他并不安分,總是有意無意的使出渾身解數來誘惑也堵正常生理需求的衍橫。

“伊米?”衍橫像頭雄獅一般低吼出來,聲調之中有着說不清的快活,該死的伊米不知道什麽時侯咬上了他被水浸濕的褲子中的陽物,尖銳的牙齒似犬般的騷刮着他早已蘇醒的性器。

準确的、快速的用牙齒挑開衍橫的褲鏈,叼出裏面的野獸,貓撲鼠般的張嘴撲上眼下的巨大,貓戲鼠般的殘虐起來。

“伊米,伊米~”衍橫受不住的吼着挑釁者的名字,努力的壓抑着那股子火急火燎的生理需求。

“呃~~呼~”當肉囊也被貪心的伊米吸進口中之時,衍橫知道心底豎起的那面牆已經土崩瓦解,獸紅的眼眸透着豺狼般的兇光,想要吃肉,只想吃肉,就這些,也只要這些就足夠。

有力的大掌猛地掐住趴在自己大腿上的伊米的雙側腰身,使用蠻力将其提了起來,随後岔開自己的雙腿落下伊米,讓被情藥迷失心智的伊米重重地朝着自己岔開的雙腿間,驕傲豎起的柔韌坐了下去。

饑渴的騷穴迫不及待的張開小嘴吞下衍橫的憤怒,心跳脫節,熱情的夾緊夾緊再夾緊,什麽都不要,只要這一刻彼此心靈的契合和肢體的交媾,驚濤駭浪,血脈噴張……

02卷:唇齒相依 104 秋千

不知過了多久,伊米昏睡了衍橫卻清醒了,他看着眼前的狼藉、望着懷中甜蜜睡去的伊米,傻了、呆了、愣了,小月還在隔壁的房中呢。

為什麽逼我?為什麽逼我伊米?不該這樣的,不想傷害你的,我們是好哥們好兄弟,不該發生這樣的關系的,伊米你要我好亂!

失神的衍橫将濕漉漉的伊米撈出來抱到他的大床上,細心的安頓好後他才悄然離去。

毫不猶豫的推開月歌的房門,快步來到了月歌的床邊,居高臨下的望着睡夢中的小男人,一瞬間,快要死寂的心髒奇跡般的活了過來,砰砰砰~好像被人裝進一面牛皮鼓,愛的力量使之發出渾厚的音調,強勁又有力,為着月歌歡奏。

指尖懸在月歌的面眸之上,竟心虛的不敢落下去碰觸他心中的那片聖潔:小月~與誰發生了關系我都不覺得是對你的背叛,我是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可是伊米他……我們三個人的關系……

睡夢中的月歌不會看見衍橫臉上的酸楚,睡夢中的月歌不會聽見衍橫留下的哀嘆,睡夢中的月歌正與他的淫蛇糾纏不休……

當伊米渾渾噩噩的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了,他匆忙的掀開被子沖下床去,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月歌的房間。

正與夜螣低語說笑的月歌被毛毛躁躁闖進來的伊米吓了一跳,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古怪的伊米:“伊米?你怎麽了?”

“就你。”伊米想了想立刻換了話題問道:“你的身體怎麽樣?”

“你那一針紮下去,要我到現在才醒過來,剛才夜螣還說如果我再不醒他就要告你謀害人命了,呵呵。”月歌的心情似乎很好,這樣伊米确定他沒有看見衍橫,那?不禁将眼光落在一旁的夜螣身上,他看見了麽?

“哦?哦,其實你該下地走動走動,順順氣,不然你還無法進食,就算痛也要咬牙忍忍~”伊米迅速的恢複到他的專業領域,十分理智的建議道。

這次是夜螣先開的口:“在保證絕不颠簸的情況下,送他回家休養可以麽?”

伊米看看月歌又看看夜螣,他說:“可、可以!我現在立馬把注意事項和配藥寫給你,只要回去按我開的方子照做就OK!”伊米說着就開門走了出去,也不等月歌在說什麽。

“我沒認為他會答應。”望着伊米離去的背影夜螣開口說道。

“哼,我也沒說要走啊~”月歌不屑的翻個白眼,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了,因為他真的很想抽死這條該死的淫蛇,他的屁眼真的好痛,就像、就像被人強行灌進去一斤辣椒汁兒那般難受。

伊米僞裝的很好,并沒有要夜螣或是月歌看出他身體的不适,擔憂的注視下,月歌在夜螣的攙扶下上了車,告別伊米車子揚長而去。

直到車子上了高速公路,撅着屁股趴在車座上的月歌才受到夜螣的騷擾,滑溜溜的蛇尾彎彎曲曲的從前座延伸過來,執拗地順着月歌的身子與座位中間的縫隙處鑽了進去,很快的,月歌整個人都被夜螣擎在了那坨柔軟的蛇身中,月歌翻着白眼不去理睬夜螣,但心裏卻像抹了蜂蜜一樣的甜,忙地把頭扭到靠背那面埋在雙臂間偷偷的樂。

等月歌笑夠了,似乎才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該死的蠢蛇把下半身化成了蛇那他拿什麽踩油門啊?嗡~月歌只覺得一個頭有兩個頭大,也顧不上屁股中央那股子撕裂的疼,一下子從夜螣的柔軟中竄了起來吼道:“蠢蛇,你要我壓着你的蛇身那你要怎麽開車?”

“自然是用腳喽~”夜螣直視着前方柔聲說。

用腳?這兩個字要月歌有些懵,随後他順着自己身下一圈圈纏繞疊落在一起的蛇體往前座看去,夜螣那兩腿突兀的就那麽接在粗壯的蛇體上生了出來,嘔~月歌胃部一陣酸湧,險些沒吐了出來。

“呀~你真惡心,趕快給我縮回去,我要被你搞吐了。”月歌皺眉兇道。

“紅~你願意給我生一窩蛇崽子麽?嗯?”夜螣驢唇不對馬嘴的說着,聽那口氣俨然一副想要當爸爸的架勢。

這話比夜螣那兩條突兀的大腿還令月歌頭皮發麻,蛇崽子?從哪生?屁股?鼻子眼?耳朵眼?肚臍眼?莫名其妙的月歌就想到了美杜莎那一頭蛇發,又想到了老年人的靜脈曲張,兩者結合,他便想到了一嘟嚕如靜脈曲張一般的蛇從自己的屁眼裏勾勾曲曲地鑽出來…………

月歌沒有接話,正在開車的夜螣從他倒在座位上狂吐的德行就知道了答案,看來紅頭繩還沒有做好給自己生孩子的打算,那就先不要逼迫他了,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平穩的駕着車。

等回到了祖屋的時候月歌早已累的睡了過去,夜螣将車子開進了車庫中後便整體化為了蛇,馱着熟睡的月歌就從車庫連接祖屋的小門爬行進去。

晚上月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窩在一團紅色的蛇肉中的,舒服之極,輕輕的撐了一個懶腰,若是姿勢擺對的話股間就不會那麽痛。

“你醒了?”黑暗中傳來夜螣溫柔的聲音。

月歌打完哈欠扭頭去尋,只見兩束猩紅的奇光在黑暗中閃爍,不由得一怔,夜螣不知月歌會是這種反應,急忙解釋安撫:“紅~是我~不要怕!”

月歌鎮定摸着自己的胸口鎮定數秒後恢複本性,一拳捶在夜螣的蛇身上虎着臉吼道:“要死啊,幹嘛不開燈~混蛋。”

“我怕太亮會影響你的睡眠,我這就去開燈~”夜螣說着馱着月歌緩緩地朝着門邊的壁火爬去。

輕微的一個踉跄,月歌栽進夜螣的蛇背上,順勢側臉就貼上了夜螣光滑紅豔的蛇身上,雙手緊緊的摟住夜螣的脖頸不松開,勾起唇角露出幸福的笑容,和夜螣在一起就像做夢一樣,呵呵。

不過這樣溫馨的時刻也只介于月歌屁股不疼的情況下,一旦月歌不分心去想事情後,疼痛就會突兀的冒出來,然後月歌就會呲牙咧嘴的亂喊一氣,多數會把夜螣罵的狗血淋頭。

然後夜螣就會極力的讨好月歌,馱着他在屋裏爬來飛去的,要不就變成秋千給他坐,等月歌消了氣,這沒心沒肺的家夥還會像個好奇寶寶似的趴在夜螣柔軟的蛇身上問他:“哎~你那東西咋還長鱗呢?那你說你們蛇界的女人能受得住麽?”似乎覺得自己說的不對,月歌還會嘻嘻傻笑改口說:“哦哦哦,我忘了你是個同志蛇,喂,說說啊,是不是蛇的屁眼和人類的不一樣,所以他們才能受得住你的這個東西?”眼珠一轉很是狐疑的又逼問道:“你說,你難道就沒和母蛇交配過?”

“無論之前還是現在,我只有你一人。”夜螣的聲音很輕,透着一股子令人莫名悸動的哀傷:“雖然你不記得了。”

“呦呦呦~你這模樣還真是難得見,嘿嘿。”月歌沒去深思,一把抓過夜螣完成了三分之二的故事,那個說是他們前世的故事翻看起來。

夜螣放低身子趴在了地上,溫柔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看着故事的月歌不言不語,他也在愁,愁一件事情……

然後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着,一晃便離他們那日翻天覆地的交媾過去了半月,月歌屁股裏的傷口愈合的很好,只是便便的時候會有些遭罪,所以月歌根本不敢吃太多,他實在受不了那股子撕心裂肺的疼,每每這個時候夜螣都會像沙包一樣被月歌踢來打去,然而男人卻是笑着承受。

“麥森沒有問起我麽?”花房中,月歌坐在夜螣秋千上游來蕩去着,玫香幽幽,醉人心魂。

将自己绾成了一條紅色秋千的夜螣伸下蛇頭搭在月歌的肩頭回話說:“我騙他說你崴了腳,他相信了,期間就是說了些關于頂薩薩包裝的事宜,公司安排你得去參加她的小型個唱,除了蓮影之外的通告都必須按照《血2》劇組行程來排,其實也倒有幾個可以上,不過我全都給你推掉了。”

月歌笑着歪頭靠在了夜螣紅色的蛇體上,并伸手去輕輕摩挲靠在自己肩頭的蛇頭:“你一定很辛苦!”這是一句真情流露,透着月歌對夜螣的關心。

“你覺得我兇麽?”不知為何,夜螣感覺今日的月歌很是多愁善感。

蛇芯不安分的在月歌的面頰上攝取熱度,男人聲柔如水:“像個小辣椒,很有味道。”

“那、會不會有一天你受不住這辣逃走啊?”月歌在真情流露間,竟透出自己始終擔心的一件事情,其實想要收斂脾氣的,很是發作的時候真的無法克制,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怎麽會?我寧可被辣死也不要嘗不到這味道!”明明知道是甜言蜜語,月歌也放縱自己淪陷進去。

“我有個決定!”月歌忽然坐直身子宣布道,不禁吸引了夜螣的注意,也滿心期待月歌接下來說的話。

“我決定以後我們就只做快樂的事,沒有活塞運動,不要律動,不要插屁股和肛交,哈哈~”月歌很是興奮,雙眼冒光。

咣當,夜螣的蛇腦袋掉到了月歌腳下的草坪上,蛇眼翻白……

甜蜜溫馨的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02卷:唇齒相依 105 劇組

三月二號,争分奪秒結束了一切通告的月歌在夜螣的随行下匆匆進入了《血2》在山中古鎮偏岩鎮的劇組。

偏岩鎮位于重慶市北碚區東北部,坐落在華蓥山脈西南面的兩支餘脈之間,地處鄰水、合川、江北的交通要沖,早在康熙年間就有小店零星分布,後商賈雲集,古街沿黑水灘河鋪就,一路木舍錯落,小橋流水,綠樹掩映,煞是美麗。

将月歌行囊收拾好的夜螣急忙忙的就奔了出來,他憂心月歌,要不是之前那碼子事月歌也不會帶病急趕通告,今日也不會是一進劇組就趕上一場泡水的戲。

他在化妝棚尋到了月歌的蹤影,造型師已經為馬不停蹄趕來搶戲的月歌試好了戲服,此刻正在為他沾粘假發,夜螣知道月歌今日敢拍的是哪一場戲,是《血2》整部戲中最為遭罪的一段情節。

月歌需要穿着古裝單衣戲服被由風向标組合裏的晨風飾演的壞蛋角色強行按壓頭顱進全是冰水的馬葫蘆(哈爾濱叫法,就是馬路上随處可見的污水井)中,純粹的一場虐身戲。

看着如此敬業的月歌,夜螣百感交集,雖說他那裏的傷口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但也着實經不起如此折騰,前兩天因為敢拍落下的通告也是忙得又犯了病,午夜夢回的時候疼得翻來覆去,可不管夜螣如何說勸他都不依,說今日第一天進劇組就使用替身的話實在說不過,本就是因為他自己遲來了三天,遭這罪也怪不得誰,比這更遭罪的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月歌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沒有責怪夜螣把他弄傷的意思,這越發要夜螣內疚自責,若是月歌能像月歌平日裏發脾氣對夜螣胡攪蠻纏也許夜螣的心便不會像現在這般不安了。

很快的,月歌就上好了妝,與夜螣擦身而過的時候,小男人很小聲的安撫了夜螣一句:“我沒事兒,呵呵!”柔和的目光似陽光般溫暖着夜螣的心,害得他失魂了一樣的傻站在門邊久久不知。

等夜螣回神的時候趕快去給劇組訂餐去了,今兒要以月歌的名義給大家的午餐改善一下,随劇組拍戲就那麽回事兒,風餐露宿的,誰管你天王不天王的,延遲了三天才來也就夠給月歌天王的面子了,其他的軟件條件也得自我克服克服才是。

很快偏岩古鎮的特色合川酥肉、骨圓、渠江鮮魚(清波、鲶魚、鯉魚)、臘提花湯、合川肉片、滑肉片、壇子肉、水磨豆花、米酒、正宗合川桃片、鴛鴦蒸餃、歐抄手、糟蛋、怪味雞塊、廣安排骨等二十餘種不同的小菜以自助式的形式拿到了劇組來,大家想吃什麽就自己個兒動手去盛。

沒一會兒工夫夜螣就看見三三兩兩的工作人員或站着或蹲着每人手捧個餐盒一邊吃着一邊忙碌着,氣氛也還算融洽。

“CUT!”笑着的夜螣被不遠處山河導演的聲音所吸引了去,快步上前,只見山河導演手中拿個喇叭沖着那個晨風不耐煩的吼道:“你到底會不會演?狠!狠!那股子狠勁你懂不懂?在你眼前的不是什麽天王月歌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是個變态,心裏極其偏激的變态,再來!”山河導演吼了半天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側面再一看一旁受到牽連的月歌,在只有零上一度的氣溫中穿着單薄的戲服,渾身已經被冰水浸透的濕呱呱,鼻尖微紅,哈氣自他的口中飄出,看得夜螣心中一陣不舍與心疼。

“action!”只是愣神的功夫,山河導演就喊了開始,夜螣雙目中的月歌突兀的就被一臉猙獰的晨風按住腦袋塞進了冰涼的地井中,把月歌的頭死死的按壓下去,要他在冰冷的水下掙紮。

看着畫面的山河老師似乎很雀躍,急急地誘導着這個由俪睿斯保薦的只會唱歌不會演戲的晨風:“對,對,就這樣~晨風你的眼神要再狠絕一點,撈出來,把他撈出來,然後再按壓下去,讓他得到呼吸卻無法呼吸,折磨他,虐待他,對,就這樣!”

夜螣的耳中聽着山河的聲音眼中看見的是超級敬業的月歌在晨風的手中飽受摧殘,他像個水人兒似的任人宰割,劇烈的喘息,拼命的咳嗽,被水浸濕的長發乖順的貼服在他的面頰,被領口絞住脖頸的衣衫死死地抓在晨風的手中,刺骨的寒氣熏得月歌面頰緋紅,即使眼神渙散,即使他凍得手腳麻木,可他仍舊堅持着入戲去說着劇中的對白。

可晨風不知怎麽搞的,總是出差錯,本來大家都以為這一條絕對能過的時候他卻突兀的打了個噴嚏,把之前形成的那股子暴虐之感一掃而空,所以這條卡住不得不重新來過。

如此折騰來折騰去的月歌也受不了啦,他冷着臉對晨風說:“下一條你要是再不過,我就和你換過來演。”

就這麽,這條一共拍攝四遍才算通過,山河一喊停,拿着毛巾毯子的夜螣便急忙跑了過去,快手快腳的把月歌裹個嚴嚴實實。

擁着月歌就要去換套幹爽的衣服,怎麽知道那邊的制片主任忙張羅起來:“快快,月歌就別換了,正好你這身衣服還有場淋雨打鬥,就一遭拍了,快快~燈光道具布景……”

這是夜螣第一次随着月歌拍戲,他懂的不是很多,只覺得制片主任的話令他很生氣,再看看月歌,似乎和制片主任的想法一致,擦了兩下頭發丢下毛巾就朝着那邊去了,不大一會兒,夜螣就看見月歌為了不要自己的嘴巴裏在導演的鏡頭中看見哈氣,硬是剝着凍橘子在那一口一口的吃着,其他的演員也是如此,夜螣有些茫然了,他不懂月歌為何要如此拼命?明星縱然風光可身體不是更重要嗎?忽然之間便不喜歡月歌再做什麽明星了。

心裏結了個疙瘩,這一晚上夜螣都不痛快,卻沒有在面子上表現出來,跟着月歌忙前忙後,端茶遞水到深夜,才陪着月歌回了寝室。

十萬火急的給月歌放了一大盆熱水,月歌只覺得好笑:“蠢蛇,還是第一次看見你毛手毛腳呢,呵~”

“笑,你還笑?你不要命了?”夜螣第一次對月歌板起臉。

“這種事情是家常便飯,瞧你那傻德行!”月歌戲谑着夜螣,擡起雙手像皇帝一樣由着夜螣伺候他更衣沐浴。

“我要懲罰你!”夜螣冷言冷語,還真有那麽點淩厲的架子。

“快樂事情我樂此不疲,嘿嘿~”月歌眨着如鑽石一般閃亮的眸子淫笑着,再也——不會抗拒夜螣的親昵。

“紅~”夜螣溫柔的打橫抱起月歌落進了水池中。

“嗯?”月歌的眼睛在盯着夜螣的長發看。

“你為什麽要做明星?”夜螣小心翼翼的抱住月歌在自己的懷中,讓他冰涼的屁股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呵~”聽到這句話,月歌的嘴中瀉出一絲嘲笑,他仰起臉扭頭看向身後的夜螣,那眼神似在挑釁一般:“你說呢?”人之初性本善,每一個殺人犯初來到這個世上也都是純淨善良的,不過是受到的誘惑大了,随着年紀的增長最終的初衷也就跟着變了,夜螣你問我為何要做明星?我要該怎麽回答你呢?好難的一道題。

“我可以養你~”夜螣的吻随着他的話一并落了下來,在月歌白皙的頸子上游走着。

夜螣的手被月歌猛地扣住,小男人喘平了一口氣才道:“你又為何要成龍?”蛇修千年成螣,過天劫成神龍…………便為獸境之主颛帝呢!

眼圈忍不住的有些發紅,知道結局的故事總能令人望而膽怯,可自己卻獨獨執拗的想着也許可以出現奇跡來改變故事的結局,即使無力去改變也可盡情的享受這美好的過程。

月歌猛地回身攬住夜螣的脖頸,微笑着勾起眼睛露出一股子青澀的魅惑:“來吧~我們做快樂的事~呵。”被水汽蒸的濕潤的唇齒依然貼上蛇男的唇畔啃食起來。

美好的一夜,只要不去想那些令自己頭痛的事情就好……

當夜螣被外面嘈雜的聲音吵醒時,也只不過覺得自己和月歌才睡下而已,打開臺燈看着腕表,果然只是睡了兩個小時而已,可是月歌已經又起來穿上衣服準備去趕那場預先就知會過的決戰到天亮的戲碼。

掀開暖和的被窩看着窗外,天還沒有亮呢,夜螣也一個挺身翻下床來,忙着為月歌打理起來。

“要不你繼續睡吧?”月歌輕聲說着:“其實也用不上你什麽~”

“你覺得這樣好嗎?”夜螣為月歌系上了針織圍巾調笑道。

月歌也笑着搖頭說:“不好~呵呵。”随後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寝室,很快便随着劇組的工作人員沒入漆黑之中,更還深、露也重。

02卷:唇齒相依 106 對戲

黑漆漆的山水間,射燈的光打的很亮,四周有工作人員在緊張布景,衍橫早已上好了妝站在那裏等月歌,他們在戲中似敵非友,關系撲朔迷離,而《血2》的劇情也完全颠覆了之前《血1》的劇情,《血1》講的是西方玄幻,但《血2》則是由原版人馬演的東方武俠。

而這一場戲卻是出奇的暧昧,竟是兩人月下紋秤,妝後的月歌藍衣明淨,面若白雲,月色下更是鮮靈生動、鳳姿玉樣,就那麽自遠處走進被射燈打亮的場地。

各就各位後,山河導演懶塔塔的倚在椅子上看着鏡頭,副導演喊了一聲action後,再看衍橫與月歌便就進入了戲中。

王爺扮相的衍橫纖羅襟袖、金光閃閃,花前月下,一樽芳酒掩風流。

收到手勢後的月歌則緩步自黑暗中朝着衍橫走來,道具師是時候的開啓風扇,呼的一下子便起了夜風,吹揚了月歌那一頭墨發,吹起了枯黃的樹葉,使得這皎月如盤的夜變得凄楚起來。

捏着黑子專心致志鑽研棋局的衍橫輕聲說:“你——來了~”男人的眼并未看向一臉殺氣的月歌,仍舊悠閑自得的享受着自己給自己下的死結。

唰的一下,月歌朝着衍橫拔出了他的劍,壓抑內心的暴怒低吼着:“絲柔在哪?”殺氣騰騰的問話,獨自手談的衍橫卻不驚不惱,從容自得。(絲柔是紅珠扮演的女主)

他攆着一顆棋子落下,仍舊沒有擡頭去看月歌,只是淡淡道:“陪本王下了這盤,吾便說,呵呵。”

鏡頭此刻拉到了月歌手中的那把劍上,只見特殊的燈光下,月歌揮起的手中劍鋒似冰,劍光如銀,登時紋秤碎裂。

衍橫神色變幻,曝出一股子煞氣抽刀迎上前去,不多時,兩人便在戲中拆了幾十招,完全都是按照之前武術指導的要求來演練的。

維亞起,衍橫一個騰空翻身落至月歌的身後,他也在瞬間低聲詢問月歌:“小月~你的身子好點了沒?”

月歌眼神不屑,正好符合劇情中的人物,劈刀砍去,瞬間刀氣橫流,壓低聲音說:“抱歉,劇本裏沒有這句對白~”

就這麽兩個人又近身來了幾十招,而且衍橫似是明顯的在借機揩油,一雙大掌雖然是按照武術動作在做,可卻十足的過了一把手瘾在月歌的身上身下、身前身後游走着。

月歌雖然生氣卻忍着一條條的拍過,一個小時後,月歌和衍橫分別下去補妝,接下來是他們二人要在兩個場地分別與紅珠和柴靜搭戲,其他有戲份的配角都在一旁候場看着劇本熟悉着臺詞。

再接下來的一場則是柴靜劇中飾演的角色不小心掉進了湖裏,而月歌飾演的角色要跳下去救她,紅珠飾演的女主角絲柔卻恰巧看見這一幕,然後有些心傷。

本來一切安排的好好的,沒想到編劇滕樹非要吹毛求疵,要麽臨時加了一段戲,要麽就臨時改變了已經背好的臺詞,無論他如何要求,似乎都是和山河導演溝通好的,月歌他們也就更沒有去說什麽的權利。

從淩晨就起來趕拍戲份的月歌,一直忙到了下午兩點才得空吃上夜螣為他留的劇組餐,夜螣左手一個熱水袋右手一個保溫瓶,全部都是給月歌準備的,最誇張的是還有什麽護膝護腕之類的東西,說什麽都要給月歌穿在戲服裏面,月歌拗不過夜螣,便被夜螣半強迫着扒下了衣服,而這一幕恰巧被推門進來休息的衍橫撞見。

“小月?你們?”衍橫的眼睛充滿驚訝與好奇,尤其看向夜螣的眼神令人一看便懂,那是一種被侵占了自己所愛時露出的帶有攻擊性的目光,這也要夜螣警覺起來,他被與月歌的甜蜜沖的忘記了衍橫這個人,這個自己前世獸影的男人。

由于休息室是公衆場合,月歌也沒權請誰出去,而他和夜螣也的确不雅,似乎自從兩人那樣之後,關系就變得大大親昵了,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變化了的,如果不是衍橫突兀的出現在門口,月歌還不會發現他現在和夜螣的親密程度早已經超出了一般助理與明星之間的關系。

還是夜螣最先反應過來,他并沒有因為被衍橫撞見他與月歌玩鬧變得驚慌失措,反而一派的沉着冷靜、行雲流水,繼續為月歌套着護膝和護腕,只是大大收斂了兩人之間的小暧昧。

月歌很配合夜螣,他不是要故意刺激衍橫,仍然還是那股子莫名的厭惡,就是沒理由的讨厭衍橫,不願去看衍橫的眼睛,月歌扭着頭假裝看向窗外,由着夜螣服侍着他也不回答衍橫的話。

“小月~我這裏有保暖貼,如果你需要。”沒等衍橫說完,月歌就扭過頭來打斷他的話說:“不用,謝謝。”

“呵~還真是熱鬧啊~”紅珠的聲音打斷了三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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