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的小尴尬,順聲望去,柴靜跟在她的身後一并進來了,看來大家都下了戲。

紅珠的眼睛在衍橫的身上掃了一圈後又在月歌的身上掃了一圈,最後才落到了月歌身後的夜螣身上,笑得有些發怔,紅珠靠了過來微笑着對月歌說:“呵呵,終于要我逮到你的助理了~”勾魂的眼神射向了一旁的夜螣,聲音變得柔媚了許多:“今晚沒有他的戲了,你不用跟在他身邊忙來忙去了,我就做主給你放個假,呵呵~”

“我不去。”夜螣冷冷的開口道。

紅珠勾起嘴角,用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夜螣看,須臾,她笑了,笑得好像帶毒的罂粟,美麗卻致命:“我想你誤會了。”故意用暧昧的眼神向夜螣看去,随後露出得意的眸光:“我要約的是月歌,呵呵~”

這下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月歌自己在內,也沒想到紅珠會這麽毒,居然在夜螣撅了她的面子之後會這麽給自己找臺階下,在看夜螣的臉色已經是青一陣白一陣了。

紅珠沖夜螣聳了聳肩說:“晚上我們需要對劇本,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冒出來打攪我們~呵呵。”

紅珠說完之後沒事人似的走了,剩下的人都各懷鬼胎,面面相觑了片刻也徑自散去。

果然,月歌在晚上八點鐘左右的時候就沒了戲,忙了整整一下午的月歌髒的跟個泥人似的,夜螣急忙為他披上棉服回去卸妝了,之後又一起回到了月歌的寝室。

夜螣手腳麻利的為月歌放好了溫熱的洗澡水,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麽,可心裏卻很是不舒服,站在浴缸邊上也不像每日那樣與月歌動手動腳、賊眉鼠眼的。

月歌發現了夜螣的異樣,仰起頭安撫他說:“怎麽了你?”夜螣不語:“對劇本也是正常,在說就算不對劇本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總不好弄僵了關系。”

夜螣這次看着月歌卻還是不說話,月歌垂下頭去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不是有句話?唯有女子小人難養也,女人是老虎啊,會吃人的~呵呵。”看似玩笑的話,卻是月歌在告訴夜螣大家做事都該圓滑一些,尤其身在這個大染缸裏。

“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夜螣看着月歌的眼睛斬釘截鐵。

“可是它卻不喜歡她~”坐在浴缸裏劈着腿的月歌笑着用手指着自己腿間的分身說道。

“不,男人的這個東西最信不過!”對于男人這種一般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來說,夜螣并不相信月歌所說的話,畢竟月歌之前是那麽排斥同性喜歡異性的身體,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過是他纏在月歌的身邊軟磨硬泡,若是再給月歌一個抱女人的機會,夜螣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能大到要月歌從此忌了女人的身體。

“呵~蠢蛇,那你說要怎麽才相嗚嗯~~~~呼。”沒有說完的話全被夜螣炙熱而又瘋狂的吻壓住。

水中的肢體劇烈交纏在一起,勾起片片水花,夜螣醋意大發,竟似發狠的用蛇身死死地纏夾着月歌赤裸的身體,要他在他的懷中動彈不得,快要被勒死的月歌不悅的吼了出來:“嗯啊,混蛋,你個混蛋~想要勒死我麽?到底發什麽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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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次!”雙臂摟住月歌的夜螣一遍遍吻着月歌的面頰深情款款的說道。

再說一次?月歌覺得自己有時候根本無法理解夜螣的舉止,就比如夜螣突兀的對他說再說一次這句話,再說一次什麽啊?再說一次他是混蛋嗎?蠢蛇,還真是沒事找抽型。

夜螣摟的他很緊,男人英挺的面眸一個勁的貼在月歌的臉頰上摩挲着:“紅~再說一次那日你哭着對我說的話。”

夜螣的長發落在了月歌的面眸上,卻遮掩不住月歌滿臉登時浮起的紅暈,這一刻,他明白了夜螣的問話,也想起了那日自己是怎樣哭着對他說我愛你這三個字的。

臉一紅心就跳,月歌白了夜螣一眼薄怒道:“不知道,我忘了!”然後就開始拼命的往浴缸外推拒夜螣。

02卷:唇齒相依 107 标語

“你敢說忘了?嗯?”夜螣佯裝愠怒,竟是整個化成了蛇身鑽進溫熱的池水中,愣是壓冒了池中的溫水,炸出幾朵水花流淌出來,一面在月歌的身側、身邊翻騰一面用淫邪的口吻吓唬着月歌:“你可知道蛇最喜歡什麽嗎?嗯?”壞壞一笑:“蛇最喜歡的就是見洞就鑽,呵呵~~”嘴巴裏說着下流話,蛇頭就猛地朝着月歌的雙腿間鑽了下去,讓人不可避免的知道夜螣接下來的舉動,月歌還真的被夜螣的淫亂給吓唬住了,急忙曲起水中的雙腿迫切的并攏,卻不料反倒要夜螣鑽了空子,只覺得水中最隐私的密處有男人柔軟的蛇芯在叮咬鑽探着,心裏、身體有着說不出的滿足感。

又漲又癢,腦袋一陣眩暈,就像得了心律不齊,明明已經記不得與夜螣到底有多少次這樣的親密舉動了,可每一次碰觸與愛撫都有着別樣的滋味與滿足。

而這一次便是強烈的折磨,撕裂的傷處才好,根本經不起任何情事的疼愛,可夜螣卻故意挑起月歌的情欲最後在關鍵處戛然而止,憋得泡在水中的月歌大發雷霆,一頓狗刨,一池子水被他拍出去半池子。

最後月歌氣呼呼的從浴池中跳出來,披着浴袍就沖了出去,沒一會夜螣就聽見了月歌摔門離去的動靜,心裏莫名高興的同時也莫名的失落,高興月歌會忘不掉自己帶給他的生理快樂,失落月歌對自己來說是若即若離的,并不是屬于他自己的,随時都有可能離開的,彼此之間還阻隔着好多東西。

懶得動彈,就那麽盤成一團窩在浴缸裏不動,最起碼,今日就算那個臭紅珠勾引月歌,月歌也絕對沒有心情理會她的。

月歌壓根就不想去,實在是礙于面子,站在紅珠寝室的門外,他禮貌地伸手敲門,指節才敲上門板,月歌便驚奇的發現紅珠沒有鎖門,他輕聲喚了一句紅珠便自行推門而入。

屋裏的光線很暗,暈紅暈紅的,要人看着就想睡覺,快速的掃了一眼後,月歌确定紅珠不在,随後他聽見了裏面浴室傳來的水聲,懊惱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剛從令人氣結的浴室裏逃出來這會兒又遇上美人沐浴,實在郁悶。

正準備蹑手蹑腳的退出去時,浴室裏卻突兀的靜了下來,下一秒,只裹着一條浴巾的紅珠便赤腳走了出來。

月歌不知道這屋裏的燈光是怎麽打的,硬是要他第一時間看見了紅珠那高聳的胸脯,豐潤飽滿,乳溝深陷,這一眼的感覺有點像農民發現了鑽石,月歌在心裏着實有點小激動,男性的荷爾蒙呼一下升了起來,胯間之物有些蠢蠢欲動。

紅珠的眼力很好,對于自身條件也很是自信,她注意月歌已久,對于月歌這個人還是深有了解的,雖然屬于男人天性的欲色在月歌的臉上一閃而過,但終還是沒有逃過紅珠的法眼。

女人勾唇哼笑,有些冷還有些豔,竟是一邊擦拭着還在往下滴着水珠的長發一邊朝着月歌就走了過去。

“你來了?呵~”與紅珠對視的一眼要月歌有些惝恍,總覺得應該是這屋子裏的紅色小燈的事,把紅珠那雪白雪白的肌膚照的發着暗暗的紅暈,尤其她勾唇一笑時朝月歌看來的目光,妖而媚,活像個吸人精血的狐貍精。

自我覺得有些失态的月歌忙地恢複以往那不羁張狂的樣子,勾起的唇角比起紅珠更是邪魅盎然,月歌剛欲開口說話,怎麽知道裹在紅珠胸前的那條白色浴巾卻在這個時候不聽話的松脫下來。

唰的一下子,一秒之間紅珠的乳房漸現,月歌最先看到的仍舊是那對高挺的乳房,然後是紅潤的乳珠,沿着兩團中間的胸乳看下去是平坦緊致的小腹,再向下居然光溜溜的沒有毛發,驚鴻一瞥,一條細嫩的溝痕在紅珠纖細的雙腿之間若隐若現,桀桀桀~還真是養眼,月歌提氣心中暗贊。

紅珠倒不驚慌,繼續漫不經心的擦拭着自己的濕發,輕飄飄的說了句:“禮尚往來~”

有那麽一秒鐘月歌沒有明白過來紅珠這句話的意思,但在第二秒他便明白過來,紅珠所指定是那日自己在健身室與其“赤誠相見”的一幕。

“這樣有些不好。”月歌也說的慢條斯理:“女人不比男人。”

紅珠聽了不但停止了擦拭自己長發的動作反倒是笑了,她直起身子立在月歌的面前問他:“怎麽樣?有什麽感想?”‘胸’有成竹。

月歌忽然眯起了眼睛,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來,引得紅珠更為自信的用那雙狐貍眼挑逗着月歌,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可月歌有的時候就是這麽沒風度,他笑着問紅珠:“我在想……”故意拉成尾音吊着紅珠的胃口:“是梅麗總監的身材好點還是你的好點~”也許外人不知道紅珠和MJ的財務總監梅麗是怎麽回事,可MJ公司內部還有幾人不知?開始月歌還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麽兩個女人要搞到一起?現在他再也不會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倆男人也可以搞到一起。

果然,紅珠的臉色冷了下來,即使燈光昏暗月歌仍看的清晰,月歌笑笑說:“我看今晚你不太有心情了,那我就不打攪了,晚安!”知道紅珠不會好心情的送自己出去,月歌很知趣的自己轉身拉門離去。

在從紅珠的寝室回到自己寝室的途中,月歌一直在琢磨一件事情,為何現在對女人完全沒了情欲?燃起來的只是一把火,沒有欲,可是和蠢蛇在一起時,卻是帶着欲望的焰火,越燃越烈,就像現在,只是稍微一想到他,自己的兄弟就情不自禁的蠢動起來。

嗚呼~有些難受,可又不想那麽丢面子的主動投懷送抱,其實想大跨步的跑回去,可腳下的步子卻變得遲疑。

猶猶豫豫,猶猶豫豫,月歌越發惱怒起來,覺得自己現在好像一刻也離不開夜螣了,不,不要!才不要,非要扭着自己的心意幹,馬上要走到自己寝室的月歌當機立斷的調轉方向朝着院子裏快步走去。

剛拐到院子裏,迎面就撞上一個美術小工,那人匆匆與月歌打個招呼就急沖沖的跑走了,月歌也沒理會繼續朝着外面走去,沿着黑水灘河一側的古街漫無目的的溜達起來。

偏岩鎮的建築多都是以素木梁柱為骨架,壘石為礎,柱立于礎以防潮,欄杆、吊柱、撐弓等建築構件上都有雕飾,顯得清雅适宜。

看着花窗上的幾何樣式和仿花卉果實的圖案,月歌忽然想到今晚劇組要拍外景,主要是鎮上的民景民風,一時興起,反正不願回去與夜螣大眼瞪小眼那不如就去拍攝現場看看。

如此一想,月歌便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幸虧他閑溜達的地方離劇組拍攝景點不遠,否則非累死月歌不可。

沒一會月歌就進入了劇組拍攝範圍,工作人員見是月歌都一個個笑呵呵的與他打着招呼,月歌也只是微微點頭并未搭話。

遠遠的,月歌就看見了古裝扮相的柴靜,眼前一亮,便笑着迎了上去,走的急了也沒注意腳下的石路,一個踉跄月歌差點沒狗啃屎的羌到地上吃泥巴。

餘光掃到離着不太遠的工作人員,見他們一個個強忍着笑意,月歌不禁氣上心頭,這樣的事情簡直太尴尬了,有損他MJ小天王的完美形象,可他們也不是夜螣又不好胡亂發作,月歌只能忍氣吞聲的自我安慰去無視他們。

沒想到剛一擡腿,又被什麽東西絆了一跤,這次沒有剛才那麽幸運,真的就朝着地面撲了下去,也不知道腿腳刮倒了什麽,只聽着霹靂啪嗒咣當一聲,眼角餘光撇見一塊四十厘米左右長的木板子就朝着腦袋瓜子落了下來,月歌眼疾手快,急忙側身避開,木板很重,落在地上震起了一層灰塵,月歌皺着眉頭吐着髒氣,等他眼光落定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摔到了哪裏。

那長約四十厘米的木板子上赫然寫着二十個大字:此處是廁所,衛生靠大夥,要想大小便,瞄準再開火。

月歌氣急敗壞,爬起來轉身去看,果然把他絆倒的是一個痰盂,随後起了連鎖反應,掃帚、拖布、锉子、反正亂七八糟一小堆東西全部落了下來,雖然很香,可就算是鑲着金邊的不也還是供人拉屎撒尿的廁所?

看着散落在自己腳邊的各種工具,月歌什麽心情都沒了,開始後悔自己走這一遭,還不如剛才直接回寝室得了,結果怪來怪去之後把所有的過錯又算到了還在浴缸裏泡着的夜螣身上。

沒了心情的月歌黑着臉掉頭就走,與編劇滕樹正好打個照面,心裏尋思和他打招呼也未必得到相應,索性就免開尊口了,月歌想的沒錯,不過看在滕樹的眼裏就是另一回事了,別人與他打招呼他可以不理,但——若別人見了他不打招呼可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滕樹停下腳步,朝着月歌離去的方向看了過去,良久他才重新邁步離去。

“滕編~呵呵。”令人聽後不忘的沙音,是衍橫。

滕樹再次停下腳步,冷冷地掃了幾眼衍橫,随後才懶塔塔的開口問道:“你和月歌很熟?”

02卷:唇齒相依 108 撕扯

衍橫一怔,不知滕樹為何會提起月歌來,想必多半不會是什麽好事,男人想了想說是。

想要等待着下文,可惜渾身都散發着頹廢氣息的滕樹沒有給衍橫下文,說了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後,連招呼也不打的就走掉了。

衍橫奇怪,看着滕樹離去的背影呆了兩秒後也轉身調頭,夜色下,卻依稀看見前方的一抹藍影有些眼熟,所以他快步追了上去。

“小月?小月哈,真的是你~”衍橫一身戲服還沒有換下來,急忙忙地追到了月歌的身前,此刻兩人正好停在古鎮中段、連接鎮外的跨河青石板小橋上:“你來探班麽?小月,小月你還在生那日的氣麽?小月?”衍橫見月歌不理竟似大膽的上前糾纏,月歌剛才倒在廁所外面本就憋着一肚子氣,一心想着趕緊回寝室好好的洗個澡,洗掉心裏的厭惡,惡心死了,居然在廁所門口卡跟頭,尤其還有尿液的痕跡,一想就要吐。

怎麽知道衍橫跟個鬼似的在他身後陰魂不散,被他這麽一纏着,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月歌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極其陰冷的對身側還在糾纏的衍橫恐吓道:“滾開~再煩着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不喜歡衍橫身上的味道,對了,就是這個味道,每次一聞到,不管心情多麽的好都會莫名的要自己暴怒煩躁,心中雖然奇怪,可心情不好的月歌還是沒有停下腳步。

衍橫本不是沉不住氣的男人,可是他之前聽聞一些被攔截下來的小道消息,再加上今日所見,以男人的感覺他知道,夜螣和月歌之間絕對有着什麽非同尋常的關系,所以心中就像長了草,自下午撞見那一幕後就開始沒命沒命的胡思亂想,所以就開始嫉妒。

“小月?你停下來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單獨聊聊好麽?小月我有話對你說。”衍橫越發心急,他開始後悔自己的一意孤行,如果一件事情你始終按照好的方向去做,可是他并未給你帶來預期的效果,那麽?是不是該試着換換方式繼續下去呢?

眼看着就要拉住月歌了,電話卻不是時候的響了起來,衍橫一下子懵住了,忘了到底是要拉住月歌還是去接電話,結果月歌這麽一掙,他就條件反射的接起了手中的電話,電話裏是伊米清淡的聲音,略帶傷心:“衍橫?你怎麽沒回我的短信?你有收到麽?”心中忐忑,組織構思了許多個開場白,可最後還是這麽直白的單刀直入了,心中——期待着衍橫的回答。

心急如焚的衍橫哪裏有心思聽伊米說些什麽?他甚至都不知道打過來電話的是誰,一味的追着走在前面的月歌叫着:“小月,小月你等等我~”

傳入伊米耳中的除了衍橫這句急呼外就是電話斷線後的嘟嘟聲,捏住電話的手指蒼白無血,極其的用力。

“小月?小月我有話對你說~小月你等等~”衍橫急不可耐,月歌心情糟糕透頂,兩個人一前一後在青石橋上拉扯起來,結果一來二去天又黑,月歌一個不慎腳下打滑竟是仰面朝天的栽了下去。

“小月!”衍橫驚呼,似是想也沒想的就朝着橋下撲了過去,速度之快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竟是一把扯住了月歌揮起來的手腕,死死地抓在了掌中。

“快點拉我上去。”驚魂未定的月歌看着腳下的黑水灘河水叫嚷着,身子慣性的左右晃動着。

“別急,別急小月,相信我,我不會要你掉下去的!”衍橫的表情是急切的,充滿真誠,借着天邊的星光,月歌甚至能夠看見衍橫額頭的汗珠,竟在月色下微微閃光,男人的神色不禁令月歌宛如冰晶的眼眸大瞪,微翕着唇瓣忘記了呼吸,就那麽,就那麽由着畫面被放大、放慢了般的看着衍橫使勁,看着他蹙眉,看着他擔心,看着他咬牙,看着他之前的從容與優雅不見,看着他狼狽的粗重呼吸,看着他一遍遍喊着自己的名字安撫自己不要擔心,月歌有些懵了,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在他心田蔓延,排斥,本能的排斥如此和諧融洽的相處,好痛,月歌覺得頭痛,難聞的味道似乎也被放大了,大肆的闖入月歌的鼻腔中,令他發怒。

然後身體也開始排斥衍橫的救助,任性的劇烈擺動起來,衍橫大急不知道月歌這突然是怎麽了,忙呼:“小月?小月你怎麽了?冷靜,冷靜點,沒事的,馬上就上來了,不要擔心,不要擔心~聽話,靜下來,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動聽的沙音就像母親唱的搖籃曲,輕輕緩緩的送入月歌的耳中,月歌忽然喜歡上了這種語速、語調,可以淨化他的心靈,安撫他焦躁不安的情緒。

今晚的月色迷離,星光稀疏,風兒輕輕,像父親的手輕撫着月歌的面頰,雖然冷卻也莫名的暖心,想睡,好想睡覺,繼續說,請繼續說下去……

“小月?小月你怎麽了?”在拉扯月歌上橋的一瞬間,衍橫眼睜睜的看着月歌昏闕過去,纖細柔韌的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力度,整個人軟軟地落在了衍橫的懷裏。

衍橫有些慌,随後便冷靜下來,沒了動作的月歌安靜的像只貓,這讓衍橫起了私心。

賊亮的眼睛警覺的朝着橋下四下打量一番,沒有人,很靜,只要一下就好~只要一秒就好,衍橫忍不住的伸手落在月歌微微凍紅的臉頰上細細摩挲,俯身去親吻月歌微紅的鼻尖,然後是他的唇瓣……

夜深、月圓、石橋、河流、水波、涼風,撲面,昏闕的男人被擁吻!

衍橫從來沒有像今晚這般喜歡夜的寂靜與深邃,從來沒有覺得月亮是這麽美,星星是那麽亮,竟然連夜風都覺得是溫暖的。

背上趴着沉甸甸的月歌,這種感覺已久,壓在背上的是重量,穿透心窩的卻是甜蜜。

天街古道,木舍錯落,小橋流水,綠樹掩映,衍橫故意放緩腳步,背着靠在他肩背上沉沉睡去的月歌朝着寝室走去。

衍橫故意挑在夜深人靜之時避開劇組工作人員和一些演員,背着月歌蹑手蹑腳的回到了寝室,本能的他進屋後将門帶死,雖然很輕但還是驚動了一直泡在浴缸裏淺眠的夜螣。

衍橫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月歌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那敞着門開着燈的浴室,一心一意的為月歌脫着外衣。

夜螣在與自己做着鬥争,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出去,若是變回人形被衍橫撞見自己深更半夜在月歌的房間裏定是不妥,那麽,就只得泡在浴缸裏裝模型?

夜螣在反複思量的同時始終觀察注意着門外的動靜,衍橫為月歌脫衣的舉動已經觸怒了浴室的夜螣,若不是想着月歌的名聲,想着月歌千叮咛萬囑咐的話,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這麽爬出去,不咬死衍橫也吓死他。

今夜月色朦胧,銀光星星點點地灑進屋來,尤其襯着月歌寝室中寶石藍的色系,越發的如夢如幻起來,白皙的肌膚裹在藍色的絲綢被面中,脆弱的宛若一個新生兒,那種視覺感很強烈,強烈到連帶着血管裏的血液都沸騰了。

就一下,衍橫在心中如此告訴自己,所以他情難自制的低下頭去,一點一點朝着月歌張翕的唇片貼去。

哔啦啦~叮咣~轟隆隆,有水聲,有鐵器碰撞的聲音,有重物落地的聲音,衍橫驚得急忙直起身子朝着背後亮燈的浴室看去。

撸胳膊挽袖子,一身狼狽的夜螣赤着腳丫子突兀的出現在浴室門口,被水打濕的長發一縷一縷的垂落下來,身上也都是水痕,一手拎着盆一手拿着拖布,似乎看見衍橫很驚訝,一時也不知開口說話。

倒是衍橫先平靜下來,認為夜螣應該沒有看見什麽不該看見的,就算看見了又怎樣?

繼續為月歌掩好被角,衍橫緩緩起身,面對夜螣,過耳不忘的沙音冷冷地響起:“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在這兒?”

夜螣強忍着怒意收斂殺氣,仍舊一副清潔工的架勢看着眼前的衍橫,面相平靜聲音确是咬牙切齒:“難道你看不出來麽?”

夜螣這麽一說,衍橫這才仔細的重新打量夜螣一番,不難猜測,心裏卻有些小小的嫉妒,也冷着臉問道:“你這個助理做的倒是稱職!”諷刺的味道很濃,醋意更濃,二人四目相視,竟分外眼紅。

“這麽晚了~你去休息吧~”衍橫反客為主,完全惹毛了那面把自己扮成打掃浴室清潔工的夜螣。

“這麽晚了難道你不休息嗎?”夜螣咬牙冷哼道,極其的幼稚,不該是他該做出來的事情,可醋意就像汽油,衍橫就像火柴,一下子就把夜螣的理智給點燃了,如果不能打不能殺就一逞口舌之快也過瘾。

“哦?你說這話的意思倒像是對我有些什麽看法?”衍橫笑了,那笑卻帶着嘲諷。

02卷:唇齒相依 109 殺戒

“說這話是逾越了。”夜螣的言語與他的口氣完全成反比,凜冽得很,眼神也是炯炯有神甚至是咄咄逼人:“我個人不認為這麽晚了你還在這裏月歌他會高興。”夜螣是知道月歌對衍橫似乎有些敵意,就算他不知道他也有權利替自己的紅頭繩下逐客令,深更半夜的,豈能留一個男人在自己寶貝兒的房間?

衍橫也是理智的人,即刻就順着夜螣的話笑着給自己臺階下:“呵呵~我也正要離去,咱們就一塊走吧?”男人起身,身姿并不比夜螣差太多,幾乎是平頭,雖然是笑着在說話其實也是不想要夜螣深更半夜的獨留月歌的房間。

夜螣自是知曉衍橫那點小心思,心想先順了他的意,免得他糾纏不休,待會自己再爬回來就是,于是,兩個人前後相繼走出月歌休息的寝室,在回廊的盡頭分道揚镳。

翌日,月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腦袋還不清明時便聽見夜螣醋味十足的聲音:“你昨晚怎麽會和衍橫在一起?”

月歌緩緩睜開眼睛,只見夜螣黑着的臉酷酷的,臉部線條很深邃,就像是哪位雕刻大師一筆一劃刻出的棱角,極其的分明,心裏有些心神蕩漾,完蛋了,真是中毒已深,怎麽如何瞅這條蠢蛇都覺得他好酷好MAN呢?

此刻又見他一副醋意十足的樣子心中更是驕傲的不得了,心想着自己不愧是影視歌三栖明星小天王,正所謂蠱惑衆生,就連這條蛇精都沒有放過,自己簡直太迷人了,哈哈~

故意拿情,想要逗逗這條臭蛇,于是月歌翻個白眼,就地在床上打個滾坐起身來,也不理夜螣酸溜溜的問話,自顧自的伸着懶腰,随後掀被下床。

啪~略響的一聲,月歌一怔,低頭朝自己臀後看去,啪嗒~又是一聲,再一看,一截細細紅麟的尾尖正從自己的臀瓣上離開,做出欲要二次攻擊的架勢,見月歌瞅來,還好整以暇的左扭右晃起來。

騰一股火從月歌的心間猛地流竄上來,月歌咬牙切齒:“你——”再看夜螣則笑眯眯、色迷迷地眯着眼睛擺弄着他的蛇尾調戲月歌。

這兒更是不知死活的用那細細的尾尖戳紮着月歌垂懸于月歌腿間的肉囊,一下一下還怪有節奏的。

月歌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過點一般,酥的一下一下的,渾身都打着激靈,沒一會,本就晨勃的下面就變得硬挺挺的,張揚跋扈的沖着夜螣立了起來,月歌又羞又惱,覺得自己越發經不起夜螣的挑逗,就連做做樣子假裝生氣都辦不到了,滿心滿腦都是甜蜜,無論夜螣做了什麽他都生不起氣來,都會覺得是幸福是甜蜜,就像此刻,雖然嘴巴臭臭的兇他,可心裏別提有多美了,只是礙于面子才愣在這和他端着架子。

夜螣似乎總是能第一時間就洞察到月歌的小別扭,把他那點小心思當成愛情中的調味劑,男人會很溫柔的上前摟住他,然後耍賴般的去咬住他的耳唇低柔的說:“我愛你~我怕你又忘記了,我要提醒你~~紅~~紅~~”只是幾聲纏綿的呼喚,月歌就繳械投降,陪着夜螣纏綿一番,雖然沒有深入律動,只是在外圍摩擦,也着實要夜螣心猿意馬,但最舒服的永遠都是月歌,夜螣必須得求着他賜他機會來服侍他,高高在上的月歌才會別別扭扭的把自己呈上來要夜螣親吻他,撫摸他,伺候他,最後不知道射幾次,可夜螣幾乎都是零射精。

被夜螣搞的快要精盡人亡的月歌最後哭求着說不要了,夜螣這才收了手,月歌伏在床上粗重的喘息着,腿間的敏感還一抽一抽地跳動着,射的太勤,最後除了快感之外還隐隐夾帶着絲絲痛楚,就像鮑魚燕窩你吃多了也會撐到一樣,美味早已不見。

夜螣溫熱的大掌輕緩的在月歌光裸的背脊上游走着,男人的聲音很輕柔,他問:“紅~你昨晚為何會和衍橫在一起?告訴我~乖。”誘人的威脅,要人無力招架,月歌知道夜螣的手段,不會打,不會罵,會要你舒服到是受罪的地步。

“我、我昨晚去劇組探班,回來的時候險些掉到橋下,是他、是他救我上來的,後來我就不知道了,嗚嗚~~混蛋,混蛋,淫蛇~~你去死去死,嗚嗚~~”月歌說不出來身下是什麽感覺,就像盈滿自溢,笑的大勁會流淚,他瑟縮着身子死死地夾緊雙腿,把縮小的器官夾在腿間,固執的想要切斷還在四肢百脈來回穿梭的快感餘溫。

“紅~我不想任何猜忌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覺,那樣,我會胡思亂想,那樣,我會發狂呢~”夜螣再次輕輕環住過于舒暢的月歌入懷,垂首将吻落在他柔軟的發上,雙臂越箍越緊,真的就想這麽生生世世的抱下去。

月歌覺得又委屈又窩心,夜螣的懷抱很溫暖,他也說不上來自己是怎麽了,明明不是欺負,卻比欺負還叫自己難過,明明想要發怒的,明明應該罵他打他的,可被他三言兩語就說的只想鑽進他的懷裏流淚,真是沒出息極了。

“你、你混蛋~~我、我罰你沒我命令不許再碰我,嗚嗚~”難過了半天,月歌最後咬唇怒嗔道,回答他的只是夜螣暖人心脾的一笑和更緊的懷抱。

偏岩鎮今日的天氣很是不錯,幸虧月歌是傍晚才有戲份,否則他那一雙桃子眼實在不宜出去見人,這整整一日他都氣勢洶洶的悶在房間裏,手上拿着的是夜螣時不時給他用毛巾包好的冰塊,用處自然是消腫化瘀了。

到了晚上,月歌的眼睛已經大好,可他自己做賊心虛,對着鏡子反複照,總說似乎還能看出哭過的痕跡,拿着要夜螣借來的粉底來回擦抹,擦的好像裂縫的牆壁,一粒一粒的直往下掉粉渣滓。

最後還是夜螣好說歹說才把他請出去的,這也是月歌進劇組以來,第一次吃到,當然,最終的過錯月歌絕對會記在夜螣的頭上,這是毋庸置疑的。

今日拍攝的戲碼是月歌飾演的血吟大開殺戒,他一人持把彎刀獨挑二十幾人,面色猙獰俨如地下閻王,白衣綻血,目光兇狠,每一刀都紮在置人于死地的位置,太陽穴、手腕動脈、頸項動脈,眼珠崩離,鮮血噴濺,畫面的鏡頭太過嗜血驚悚。

不禁看得站在一角欣賞月歌拍戲的夜螣毛骨悚然,雖然知道這些動作還有演員身上噴出來的血都是工作人員事先安排好的,可夜螣還是膽突的,認為月歌一定是把那些死在他刀下的亡靈當成自己了,看他滿眼的殺氣,淋漓盡致的過了分。

那邊山河導演練練稱贊,似乎連編劇滕樹都詫異月歌今日的表現,近乎完美,基本是一氣呵成的。

不過在拍攝第二段的時候,月歌的替身演員竟意外受傷,一時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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