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清楚楚,四月一日,愚人節這一天,出現在衆人視線中的夜螣居然高吊個馬尾辮,一身月歌喜歡的寶石藍衣裝,這也都不算啥,要說算啥的還是月歌的變化,複古的衣裝,凹凸的裆部,這簡直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形象,令人咋舌不已,沒有長發似乎不舒服,居然還會戴個假發,而夜螣呢?豎起發辮也只是兩天的新鮮,之後就也戴起了短發的假頭套,搞的衆人雲裏霧裏的,不知道這天王和他的助理到底要表達什麽,是引領時尚?是主導潮流?沒人知道。

如果只是四月一號那一天這樣變化也說的過去,就當月歌和他的助理在愚大家,可是一個月下來都是這般,呃~最後也都順其自然了。

劇組在四月中旬的時候就換了外景拍攝地,坐在飛機上的月歌說什麽要和夜螣換位置,一個明星似乎對自己的助理關心的過了頭,背地裏也招來劇組人員的議論。

這天,柴靜得空與‘月歌’獨處,女孩仍舊羞答答的,一副想看還不好意思看‘月歌’的樣子,裝着夜螣靈魂的月歌見柴靜這副德行就氣不打一處來,分明就在勾搭自己的紅頭繩嘛。

良久,害羞了半天的柴靜終于開口:“月歌~”真他媽的像紅樓夢裏的林黛玉,聲音嗲的慢的夜螣直着急。

所以蛇男爆發了,他粗魯的對身旁的美女說:“幹嘛?有屁放!”

“啊?”柴靜當時就被‘月歌’的粗口搞暈了,漂亮的眼珠瞪得圓圓的,好像個小兔子,很是招人憐愛,可看在蛇男的眼中卻礙眼的很,真想把這姑娘的兩顆眼球也挖出來,不,以後要是誰敢多看紅頭繩兩眼就把他們的眼珠挖下來串成串做項鏈送給紅頭繩。

“啊什麽啊?聽不懂老子的話麽?”‘月歌’虎着臉兇道。

“月歌?你怎麽了?是不舒服麽?”柴靜歪着腦袋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不舒服,看到你就不舒服。”‘月歌’大喇喇的說了出來,完全沒有考慮柴靜的心情。

“月歌?嗚嗚,我從來不知道你原來這麽讨厭我~嗚嗚”柴靜有些挂不住臉的嗚咽起來。

“哭哭哭,除了哭還會幹嘛?真煩,如果沒事,以後少來找我~走了”裝着夜螣靈魂的月歌完全沒了紳士風度,更不懂得憐香惜玉,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不知所措的柴靜發呆,沒一會越發覺得委屈的柴靜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柴靜?你怎麽哭了?”好死不死的,裝着月歌靈魂的夜螣正好拐過來撞見柴靜哭的梨花帶雨。

似是被人撞見掉眼淚很尴尬,柴靜急忙忙地擦幹自己哭花的臉擡起頭訝然道:“夜螣?”

裝着月歌靈魂的夜螣蹲了下來,伸手溫柔的為柴靜拭去眼角的淚痕,柔聲道:“這是怎麽了?怎麽哭的這麽傷心?”

“嗚~”這女孩一勸吧,那眼淚就像決堤的大壩,哇哇的就沖破出來,就像這兒柴靜一樣,被冒牌夜螣才溫柔勸了兩句,心中的委屈感驟然升級,哇的一下子就哭了出來,那眼淚噼裏啪啦的像散落的珠子,看的月歌這個膽戰心驚啊,有種柴靜是不是被哪個野漢子給強暴了的錯覺打心底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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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哭啊別哭啊~怎麽了?和我說說,也許我可以幫你解開心事~~”使用夜螣身體的月歌被隐忍哭泣的柴靜搞的有些不知所措。

手忙腳亂的從兜裏翻出一塊絲巾就朝着柴靜的臉擦了過去,結果力氣大了些,似乎把柴靜擦的有些疼了,女孩本能的一把握住夜螣的大掌說:“疼!”

“哦哦哦,那抱歉,呵呵~”裝着月歌靈魂的夜螣急忙把手撤回去,心中咒罵自己真是越幫越忙。

正罵着呢,耳邊傳來柴靜低柔的聲音:“夜螣?月歌他是不是最近壓力很大?”女孩的問話仍舊小心翼翼。

“怎麽這麽說?”其實是月歌的夜螣脫口而出:“難道是他剛才欺負你了?”在看柴靜那委屈勁,月歌這回用腳後跟都知道是自己猜對了,混蛋,蠢蛇蠢蛇,又拿我的身體做壞事,月歌憤憤不平,心中将夜螣反反複複罵了個底朝天,随後才重新帶好情緒,扮好這個到處給‘月歌’擦屁股的好助理,急忙為自己辯解道:“哦呵呵,柴靜你別太注意,月歌他最近的确工作壓力有些大,你也知道外界對他的那些謠傳,他可能不太能接受這些緋聞才會心焦的吧。”

“嗯~”柴靜懂事的點點頭:“我其實也是這麽覺得的,我剛才就是想安慰他來的,可、可還沒等我說什麽,他嗚嗚,他就像變個人似的對我爆粗口,我吓壞了,從來沒有想過月歌那樣的人也會說粗話,嗚嗚~”

混蛋混蛋,淫蛇淫蛇,竟敢用自己的身體對美女爆粗口?該死的,哇哇哇,月歌黑着臉在心中一頓腹诽,最後還得咧開嘴把最溫柔的笑送給小鳥依人的柴靜,“呵呵,可能你不太了解他,他一急偶爾就會爆粗口,不過你放心他并不是針對你,就是最近太多煩惱事搞的他脾氣有點暴躁,呵呵~”

“可他說他看見我就煩?”柴靜擡起頭,淚眼汪汪的看着裝着月歌靈魂的夜螣,一臉的委屈。

“啊?他真這麽說?”‘月歌’情急,脫口而出,話一出口覺得後悔,月歌急忙使用他胡謅八扯的絕活解釋着:“人在心煩意亂的時候說話都不經過大腦的,你別聽他瞎說,那天才在我面前跟我提起你來的,還說對你印象一直都不錯呢,呵呵”

長發的夜螣也會笑麽?柴靜傻傻的想着,這感覺真怪,就好像現在的女孩子都扮成小小子,小男生都扮成僞娘一樣,陰陽颠倒了。

“我才發現,其實你挺平易近人的,呵呵~”柴靜忽然笑了出來:“大家都說你行事作風低調,真的打死他們都不會想到你其實這麽熱心腸吧呵呵~好羨慕月歌有你這樣的助理,怪不得月歌那麽器重你,我經常看見他給你端茶倒水呢,呵呵,這樣一來也好,那些謠傳你們之間不和的緋聞自然是不攻自破,呵呵。”女孩變臉像翻書,剛才還哭的稀裏嘩啦,這會兒已經眉開眼笑了。

“看,你笑出來多好看,以後別再哭了~”月歌在油嘴滑舌,雖然現在喜歡男人了,但哄女人的本領還在。

柴靜的眼中怎麽可能是月歌?她眼中看見的是高大的夜螣,男人的輪廓深刻,中性之中攜帶一股子純陽的剛毅之氣,漆黑的眼眸像嵌着無數星星的夜空,亮的要人覺得絢麗,隐隐的有種被這絢麗吸引着的感覺,看得久了,整個人就像被吸進深不見底的黑洞一般虛無。

令人羨豔的白皙肌膚,緊致卻不女氣,鴨翅一般的長發,飛劍一般的濃眉,翹鼻薄唇,凝聚力量的身體,硬朗的線條,衣衫下清晰的肌理,尤其那紅豔的十指指甲,帥的毋庸置疑,個性十足。

柴靜看的有些眩暈,竟情不自禁的喃呢道:“夜螣,你真帥!”

呃~~看着有些花癡的柴靜,月歌醋意橫飛,該死的蛇男,怎麽會這麽招蜂引蝶?不行,不要,不許別人觊觎只屬于自己的蠢蛇,一定要打消任何可能使柴靜喜歡上夜螣的機會,所以剛剛還溫柔勸慰柴靜的‘月歌’同志,這兒就翻臉不認人了,冷言冷語的道:“看什麽看?無聊的女人!輕浮!!!”說完甩袖就走,搞得柴靜啞口無言,沒一會憋屈的女孩嗚咽的哭了起來,恨透了這倆該死的男人。

一腳踢開卧室的房門,使用夜螣身體的月歌黑着臉沖着背對着門口躺在床上不知道幹什麽的‘夜螣’逼供:“混蛋,蠢蛇~從實招來,你都背着我幹什麽壞事了?”

“嗚~紅,紅啊~~~呼呼~”使用夜螣身體的月歌一怔,這才看清楚躺在床上的‘自己’在幹嘛,Shit!這條蠢蛇居然選擇XX也不和自己做快樂的事兒?瞧他愛不釋手撫摸自己身體那根肉棒的色迷迷樣子,真是令人作嘔。

月歌不悅,快步上前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的伸手指着作用他身體的夜螣腦門吼道:“混蛋!淫蛇!我命令你立即松開我的陰莖!!!”

“紅~紅~~紅~~~”快速撸動肉身的手指使勁一扣,嘩~精關一松,白光閃現,熱液四處噴濺,奔着‘月歌’的腦門就噴了過來,使用夜螣身體的月歌驚恐萬狀,啞然無語的嘴巴張的好像一張CD光盤,咕咚一口~美味的美味東東盡數被使用夜螣身體的月歌吞咽進肚,在看躺在床上的‘月歌’一臉滿足,使用夜螣身體的月歌發出了獸一般的嘶吼:“啊~~淫蛇,混蛋混蛋,我要宰了你吃肉,快說,你的尾巴怎麽變出來?我要抽死你抽死你這條下流無恥的蛇~~~~~~哇哇哇~~”一個飛撲就鑽到了夜螣的懷中,兩人糾纏到一起開始滾床單……

02卷:唇齒相依 117 故事

一頓天翻地覆的折騰後,使用夜螣身體的月歌離開了自己的寝室,真是一分一秒也不願離開蠢蛇,可是沒辦法,一會不但有他的戲還有替身,依依不舍的關上自己寝室的房門離去。

在進入休息室上妝的時候正好與卸妝的衍橫打了個照面,使用夜螣身體的月歌猛的想起了那日他聽衍橫和夜螣吼的那句話,不由自主的就張嘴喚住了欲要離去的衍橫:“衍橫?”

衍橫意外,并未想過夜螣會主動與自己打招呼,帶着一絲好奇他停下腳步,緩緩的轉身看向了穿着一身寶石藍的夜螣,眼神中透着怪異。

而對上衍橫眼眸的那一刻,使用夜螣身體的月歌醒轉過來,懊惱自己開口叫住衍橫,中邪了吧剛才?真是尴尬,使用夜螣身體的月歌膚淺一笑說:“啊沒什麽~你忙去吧。”

“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衍橫似乎來了興趣,語氣平和的沖着他眼中的夜螣道。

“沒、沒有什麽~”衍橫眼中的夜螣,今日有些怯懦,完全颠覆了平日裏那低調的嚣張形象。

“我有話對你說~一會下戲了咱倆找個地兒坐坐吧”衍橫的表情十分嚴肅,嚴肅到令人覺得這會是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完全不容人拒絕。

使用夜螣身體的月歌忽然覺得眼前的衍橫他像個迷,走馬觀花的快速回憶彼此的過往,真的,這是真的,全部都是衍橫的溫柔,他對自己的每一個笑,每一個眼神,細致到每一個呼吸都是充滿溫暖的,能憶起來的全部是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包容,從不間斷的驚喜,那些連麥森都不知道的小癖好為何他會知道?

好奇在心中作祟,近日的種種,想必他已發現自己和蠢蛇的暧昧關系,那麽,他找蠢蛇到底要談些什麽?自己又該去聽聽嗎?月歌在心中反複的思索着,尋找着去與不去的理由。

“怎麽?有膽子動手沒膽子赴約麽?”衍橫在挑釁,他的底線已被人觸碰,壓抑的情緒需要找到宣洩的出口,而且眼前的男人才是介入的第三者,他——憑什麽?

有着月歌靈魂的夜螣微怔,似是被衍橫突然爆發出來的凜冽氣勢驚到,大腦下意識的反應,所以他當即脫口而出:“好~”

“那麽——我們就這麽定了。”衍橫并未擡眼去看裝着月歌靈魂的夜螣,而潇灑自若的擡起手腕看看時間,他似乎在掂量着夜螣下戲的時間,最後他做出了決定:“我在寝室等你。”然後衍橫也不等裝着月歌靈魂的夜螣作答,便轉身獨自離去了。

望着衍橫大步離去的背景,月歌覺得自己被一股子莫名的茫然感所包圍,那感覺好像一只看不見的黑手,出其不意的勒住了他的脖頸,然後越來越緊,直到呼吸不暢,直到面頰憋的通紅,難受,卻不想張嘴去喊救命。

自與衍橫打過照面後,月歌的精神狀态始終處于游離狀,思緒有意無意的飄飛,完全無法集中精神,拍戲的時候竟連續出錯兩次,不禁惹得十分看好夜螣的山河導演和編劇滕樹的詫異眼神。

不過很快的,月歌又找回了自己的專業态度,并且完全進入到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中,就這麽忙忙碌碌的一直熬到下戲,卸了妝後的月歌站在衍橫的寝室門口有所猶豫,心跳也莫名的跳動地快速起來。

正猶豫之時,遠遠的,使用夜螣身體的月歌聽見晨風、柴靜的對話聲,随後又聽他倆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紅珠姐,緊接着就是高跟鞋踩踏大理石地磚發出的動靜。

月歌緊張,知道他們可能都朝寝室這邊來了,心下一慌,當即握上了衍橫寝室的門把,卻不料衍橫恰從室內拉門出來,兩人不由得撞個滿懷,使用夜螣身體的月歌舉起來的那只敲門的手竟誇張的落到了衍橫的腦門上輕敲,着實的尴尬窘迫。

衍橫黑了臉,使用夜螣身體的月歌則尴尬不已,前者沒有言語而是側身讓出位置要使用夜螣身體的月歌進入,月歌也不客氣,當即就邁腿進屋去了。

屋內整潔利落,格局開闊,布置沉穩,完全符合衍橫這個人,使用夜螣身體的月歌尋了一處自行坐了下來,帶上門随後進來的衍橫冷聲問道:“要喝點什麽嗎?咖啡?果汁或者酒?”

月歌忘記了他現在是夜螣,竟連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胡蘿蔔汁有嗎?”望見衍橫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月歌感到後悔,上帝保佑,阿門,希望衍橫沒有看出什麽破綻來。

衍橫心中不屑仍舊尊重今天是客的‘夜螣’,大步走到室內的小吧臺處為他倒上一杯鮮榨的胡蘿蔔汁,走過來的時候還是沒有忍住的開口諷刺穿着礙眼寶石藍的‘夜螣’說:“你還真是愛屋及烏,衣服?連這也是!”月歌知道衍橫的嘴巴裏指的是他手中的胡蘿蔔汁,還好,他只想誤會夜螣近朱者赤了,呵呵。

“呵呵,不知不覺,一切都是不知不覺。”冒泡的夜螣潇灑一笑,不算反駁卻也着實能氣衍橫個半死。

衍橫将手中的胡蘿蔔汁交到冒牌夜螣的手中後自行為自己倒了一杯布裏翁高地幹紅飲了起來。

男人就那麽立在酒櫃前自我陶醉着,冒牌夜螣的雙眼被衍橫手中輕輕搖晃的紅酒杯吸引,他看着裏面暗紅的酒液在杯壁上撲上撲下,腦袋卻似放空了一般不知道在想什麽。

衍橫仰頭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很沒有品位沒有形象,完全颠覆了紳士品嘗紅酒的姿态,不過他自己似乎很惬意這種粗犷,之後他又如此幹掉了三杯。

置冒牌的夜螣不在,竟優雅的坐在高腳椅上自我買醉起來:“産自法國菲薩克——雷奧良産區,呵呵~酒質柔和,結構精致,別具一格,有着絲般的質感。”

衍橫輕柔的自語被終于忍耐不下去的冒牌夜螣打斷,橫眉立目,語氣不耐:“你神經啊?約我就是來你的寝室看你喝酒的麽?”

“哼~”衍橫嗤之以鼻的冷哼出聲,終将杯中最後一口紅酒仰頭飲下,他回眸,那雙賊亮的眸子如一把燃燒着火焰的箭硬生破空紮入月歌的眼瞳中,月歌一顫,氣勢即刻矮了衍橫一截,有些手忙腳亂,卻聽衍橫冷冷開口,沙音像鋒利的刀劃在玻璃上:“這是我的小月!”男人是接着上句話來說的這句話,把他的小月比作他愛不釋手的紅酒,要溫柔的對待,細細的品嘗,慢慢的發覺,定當——回味無窮。

“什?什麽?”冒牌夜螣今日的舉止令人大跌眼球,有點呆頭呆腦,似乎什麽都慢半拍反應:“什麽意思?這和酒有什麽關系?啊不,這和我,不不不,這和月歌有什麽關系?”

衍橫的眼在酒精的作用下,在燈光的映射下,炯炯生輝,燦若星河,眼底似被人撒了細碎的鑽石,亮亮閃閃。

他将手中的空杯铛的一聲敦在實木桌面上,他一笑,似自嘲,他起身,目含仇視的向着裝着月歌靈魂的夜螣走來。

月歌只覺得自己被衍橫看的汗毛倒豎,有些想要落荒而逃的沖動在心底升起。

眼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不停的眨動着,月歌不會想到他到底要夜螣的形象折損了多少,心中壓抑的厭煩感已然到了月歌所能承受的臨界點,他讨厭衍橫的氣味,十分的讨厭,沒由來的讨厭面前的這個男人,若不是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他定是不會這般龌龊的想要知道衍橫會對蠢蛇說什麽的。

在很近的距離,衍橫停了下來,他居高臨下的對坐姿狼狽的冒牌夜螣道:“我今天只想給你講個故事。”果然,冒牌夜螣在聽到衍橫這句話的時候露出詫異的神色,不過衍橫卻沒有搭理他,則是一屁股坐在了‘夜螣’的對面,男人沒有擡眼,似乎根本不屑去看對面的情敵。

他為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随後不緊不慢的講了起來:“這個報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呵呵~呼~”這是喝酒後一般人都會做的舉動,似是吐息,把嘴中的酒氣吹散出來:“有一對夫妻他們很恩愛,老公愛妻子,妻子同樣也愛丈夫,他們就像千千萬萬的夫妻那般過着平凡而又幸福的小日子,可惜啊~天有不測風雲,丈夫的小妻子有一天發生了車禍,傷勢很重,可丈夫很愛他的妻子,絕對不會對他的小妻子放手,他花光了他們全部的積蓄,賣掉了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最後就連他們甜蜜的小窩也賣掉了,傾家蕩産也要從死神的手中把他的小妻子搶回來,呵呵呵~呵呵”衍橫笑了,月歌清楚的看見男人眼中那若隐若現的淚珠:“老天還是憐愛他們的,小妻子在某一日終于醒了過來,丈夫激動壞了,不停的感謝老天爺把他心愛的妻子還給了他,只可惜,呵呵,只可惜丈夫的小妻子失了憶,忘記了他們過往的一切,無論丈夫怎麽争取挽留,無論丈夫如何心痛,他的小妻子說什麽都要離婚,她無法接受和陌生的人在一起生活,最後她抛下為她傾家蕩産在無數個夜裏不眠不休等待她醒來的丈夫挽着別人的手離開了。”

藏在夜螣身體裏的月歌聽得揪心,隐隐地認為自己不該在坐在這裏繼續把這個故事聽下去,因為他受不了如此脆弱的衍橫,他眼中的痛苦、悲傷、無助、孤寂都不是假的,是那般的真實,真實的令人覺得凄美。

02卷:唇齒相依 118 掙紮

猛地,就在藏在夜螣身體裏的月歌想要起身逃走時,衍橫擡起了他的頭,那雙眼惡狠狠地瞪着藏在夜螣身體裏的月歌,男人字字句句說:“夜螣,就算你挽走了月歌,他終有一天會想起我來~如果你不想月歌到時候難過你就該此刻退出,哼~不退出也可以,月歌本來就是我的,我會與你正大光明的競争!”

衍橫說着站起身來,向前邁了一步來到冒牌夜螣的面前,冷冷的對已經完全找不到自己的月歌下了逐客令:“你該回去了,不送。”

藏在夜螣身體裏的月歌只覺得自己腦中轟鳴,如果這些話是衍橫直接對自己說的,那麽他一定會嗤之以鼻甚至覺得衍橫卑劣,可惜不是,這些話不是衍橫對自己說的,是他對夜螣說的,是他對那條蠢蛇說的。

藏在夜螣身體裏的月歌在衍橫仇視的目光下,慌不擇路的逃離了噩夢般的地方,直到他聽見身後傳來惡狠狠的關門聲,他才踉踉跄跄的逃回了自己的寝室。

好亂、好亂,月歌想起了自己在老奶奶水餃店留下的紙鶴,每一只紙鶴上面都有着相同的八個字:我到底忘記了什麽?

害怕,好害怕衍橫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反複重複的夢,那個穿着格子襯衫的男孩……是衍橫是衍橫嗎?

腦中浮現的是衍橫憂悒愁苦的臉,被最愛的人遺忘,那應該是一種痛不欲生、心如刀絞的痛吧?衍橫衍橫?是我撕裂了你的心嗎?是我令你生不如死麽?

每當你看見我與蠢蛇出雙入對的時候你的心還在跳動嗎?你在我身上發現吻痕的剎那,那感覺——是不是宛如淬了毒的鋼針被人出其不意地捅入你身體?麻痹蓋過了痛楚,意外又不甘。

你疼嗎?衍橫你疼嗎?

為什麽我會覺得疼?為什麽我什麽都想不起還會覺得疼?

“說~你怎麽會從衍橫的寝室出來?”有人在黑暗中一把摟抱住月歌顫抖的身軀,不強勢,不霸氣,完全酸溜溜的味道。

“蠢蛇蠢蛇?”月歌顫抖着在黑暗中摸索着能讓他安心的夜螣,他急切的喚着,就像在找尋着能救他上岸的那棵救命草:“我到現在才真的明白,強者不是沒有眼淚,而是含着眼淚向前跑,好可憐,好可憐是不是?蠢蛇蠢蛇~~~好可憐是不是?那個強者好可憐對不對?”

“紅~~~紅你怎麽了?別怕,我在呢~”月歌的異樣舉止令夜螣覺得心慌意亂,是的,夜螣龌龊,他同樣聽見了衍橫口中的這個故事,他亦想到了老奶奶猝死那日他扯下來藏在手心中月歌寫着八個字心願的紙鶴,他隐隐的知道,他現在什麽都知道了,紅~紅~你是我的,如果你想起他也不要忘了溶洞中蠢蛇對你說過的那句話——[若是有一天你不愛我了,活着還有什麽意思?]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蠢蛇,蠢蛇我聽了個故事,我好後悔,我不應該假冒你去聽的~我希望我沒有聽到過這個故事,他讓我心生漣漪,他讓我對你有了松動,我害怕,我害怕我撿起了曾經就會丢掉現在,怎麽辦?怎麽辦蠢蛇?求求你不要讓我記起來,我什麽都不想記起來,嗚嗚~~”

夜螣,我的心裏只有和你過往的點點滴滴,你是一顆被影迷打包送來的蛇蛋,第一眼的印象裏你是亮片妹妹,你溫柔的喚着我紅頭繩,你指着水晶吊燈跳腳的傻德行,你對着電視大叫結界的呆樣,你為我洗的衣服,你為我做的早餐,你盤踞在窗棂期盼我歸來,你抱着我上網,你馱着我在屋裏攀爬,你化作秋千任我蕩漾,你一次一次泡在冰水中為我降溫,你不記恨我曾經拿着斧子對你的傷害,你吃了我專門為了整你做的生牛肉,你拿着被我搖晃的冒泡的可樂沖我擰開蓋子,你在雨中為我打傘,我們月下學車,我們電梯擁吻,我們一起燭光晚餐,我們、我們一起做快樂的事……

我忘不掉這些珍貴的記憶,卻也無法當做沒有聽過衍橫口中的故事,我忽然明白了麥森每次話中暗示,想到了在老奶奶水餃店他激烈的反駁自己說:知道嗎?我怕有一XX會為你平日的口無遮攔感到深深的自責和痛恨。

為什麽要懷疑麥森是Gay?呵呵,根本就是自己是對不對?因為自己忘記了,所以你們都要隐瞞嗎?

思緒煩亂的月歌輕輕推拒着緊緊摟抱着他的夜螣說:“今晚你回去睡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對不起蠢蛇,不要生我氣好不好?”

黑暗中,月歌看不見夜螣的神色,他不敢去想是不是自己傷了蠢蛇的心,只聽見溫柔如初的言語:“好~”然後腰腹被人依依不舍幾番留戀的松開,然後床發出哎呀的聲音,然後聽見離去的腳步聲,然後門開了又關上,一切都不留痕跡,除了床面上殘留的餘溫。

麥森與伊米同時在淩晨五點半收到了月歌連續編輯的幾條短信,內容一致,就是衍橫對他講的那個故事,他縮略後用他的語言給麥森和伊米發了過去。

伊米的反應比麥森快了一步,他有早起的習慣,當即就給月歌撥通了回來:“小月?你為什麽給我發這個信息?你、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伊米言語含糊,似在猶豫也像掙紮,終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月歌不開口,也無法開口,他現在在夜螣的身體裏,聲音同樣也是夜螣的聲音,果然伊米急了,有些語無倫次,月歌确定了這個故事的真實性。

“小月?小月你是不是又開始經常做夢了?小月?小月,你們劇組現在在哪裏?我、我過去找你~我覺得你的身體可能出現狀況了,你不要擔心,沒事的,真的沒事的。”

月歌彎起唇角按了電話,麥森的電話直接進來,要在确認一下嗎?月歌在猶豫,哈~心已經被刺了一刀那就不在乎再多來一刀,于是他按下了接聽鍵。

果然還是麥森比伊米誠實:“小月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哎~我早就和君華說過這樣不妥的,這些年的确也苦了衍橫,你想起來也好,你小姑那我去給你說~不要再為難自己了,也不要再折磨衍橫那孩子了,這些年我看的都心痛~”

小姑夫?呵~是我在折磨衍橫嗎?抱歉呢,我還什麽都沒想起來呢,可是我的心卻比想起了什麽都還要痛,怎麽辦啊?

“哦對了小月~我安排夜螣給你得空接了個通告,那孩子和你說沒?給[斯納維]婚紗攝影做形象代言,幕後的大老板是歐時力董事長初六,就是給個面子。”

麥森見月歌不言語,想了想又說:“其實有些事我早就想探探你的口風,夜螣其實是塊料,公司有心包裝,再說金麟豈是池中物?若是被人家挖了去不如咱們近水樓臺先得月,那孩子倒是沒外型看起來尖,對你倒是忠心,你看看,要不給你換個助理?不換也行,繼續做你助理別的事情也不耽誤,就是怕你這小祖宗到時候有想法。”

不是大家的話,是屬于人類的第六感,令月歌害怕,好像他有了瑪雅人的超能力,可以預見未來,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他與夜螣的結局,淚滑落下來,打進月歌緊緊握着電話的手背XX中,為什麽這麽滾燙?刺激的月歌心神一顫,眼淚着了火嗎?

陰郁纏身,在心中織出死結,良久,月歌模糊的吐出一個字:“好~”說完,最後的力氣都用來挂斷手中的電話。

下午的時候,劇組出現了騷亂,月歌與衍橫打在了一起,說具體點是月歌打衍橫,衍橫受着不還口不還手,當然,說打在一起都是大家以訛傳訛,将事情誇大而已。

有劇組工作人員說,下午看見衍橫好像接了個電話,然後就慌慌張張的找到月歌質問着什麽,具體兩人之間談論什麽誰也沒有聽到,然後就看到衍橫先出手,不過衍橫出手是拉住月歌的手腕,沒想到月歌反應激烈,揮手就給了衍橫一拳,随後便被工作人員及時的拉開。

說起衍橫和月歌,早有傳聞說MJ一山不容二虎,這些年來都是在違心的平衡關系,其實私下裏早都水火不容了,這不,終于在《血2》這部戲中爆發,各方猜測是月歌不滿衍橫也加入到此戲中來,心存了芥蒂,覺得衍橫威脅到了他在MJ的地位,這才不知為何小事燃爆導火線動起手來。

不過對于這些鋪天蓋地的小道消息,這兩位當事人誰也沒有發表意見,沒有道歉沒有追究,就好像大家眼花了看錯了,衍橫和月歌根本沒有動手。

其實還有一條報道被衆家媒體烏龍了,當時拉開‘月歌’和衍橫的不是什麽劇組工作人員,而是月歌的助理‘夜螣’。

對于‘夜螣’的一句低吼,有的人是聽見了沒聽清,有的人是鬧哄哄的根本沒聽到,不過倒是看見了‘夜螣’的激動,搶步沖上去一把拉開‘月歌’低吼:“我不想看見你對他動手!”

02卷:唇齒相依 119 情話

當時場面比較混亂,沒人注意‘月歌’眼中的憤怒,衍橫眼中的詫異和‘夜螣’眼中的痛苦,然後三個人就此散開,各自回去補妝,上戲或者下戲,不再有交流。

沒有戲份的‘月歌’真實在卸妝後站在一旁觀看‘夜螣’與衍橫的對手戲,也不知怎麽的,看着看着就大發雷霆的轉身走掉了,雖然沒有任何肢體激烈的反應,不過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月歌’一身收斂一住的怒氣。

住着夜螣靈魂的月歌從劇組牽了一匹棗紅色的良駒跨上去就沖到了杜爾伯特廣袤的大草原上風馳電掣的狂奔起來。

獵獵的風也無法吹散夜螣身上的陰霾,胸口被什麽給堵住了,悶的他喘不過氣來,悶的他想要發狂。

忘不掉,是使用他身體的月歌沖出來的激動神情,不去想,卻總在腦中浮現的是使用他身體的月歌在戲中看着衍橫那愁苦內疚的眼神。

變了的,是你、是我、還是他?

啊~瘋了瘋了~都瘋了~~紅~紅~你是想要放棄我麽?那都不如死了!

牽着缰繩狂奔的夜螣擡起了戴着鵝黃絲的手腕,宛如冰晶閃亮的眸子與那朱砂蛇眼相映成輝,紅~如果有那麽一天,我會幫你扣下這蛇眼拉出裏面的鵝黃絲。

将劇組的馬匹送回去的‘夜螣’早早的就回了寝室,苦等了一夜,如同當年盤踞在月歌祖屋門框期盼月歌回來那般,望眼欲穿,良人未歸。

三日的擦肩而過,沒有溫暖的擁抱,沒有膩死人的蜜語甜言,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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